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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衣服干什么?我有衣服穿。”
“不一样的啊。童话,这是买过年的新衣服。”
“我没空,先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忙了,再见。”
于是,何嘉晨同学看着手机很郁闷。所以说啊,谈恋爱还是要跟林希洄谈才对啊。童话啊,难道你就不能像林希洄那样,高高兴兴的和方哲一起出去买衣服吗?不过话说回来,什么是爱呢?什么是爱呢?其实他也搞不懂,他这么喜欢童话,想对童话好,想让童话过的好,究竟算不算爱。哎,林希洄曾经说的对,他始终都是一只松鼠的心态!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
林希洄有些诧异,如今的新年和千年之前比,差别太大了。一千年之前,人类的春节十分热闹喜庆,那种欢乐,是从心底洋溢出来流露在面孔上的。
然而现在的春节,虽然人们在物质上极大丰富,即使不需要过年过节,商场超市也不乏采购的人潮。可是年味却总是淡淡的,她在步履匆匆的各色行人身上,看不到丝毫迎接新年的快乐。也只有商店里那些喜气洋洋的促销声音,还在提醒人们,是春节来了。
不过还好,她身边的男人和她一样,面上都洋溢着笑容。如此足矣!
方哲携着美人一起逛街置办年货。这次他们都学聪明了,买衣服不去大商场,只进专卖店,哪怕被人认出来了,也不会造成“交通堵塞”之类的后果。
两个人沿着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一家一家店逛了过去。结果林希洄左一件右一件,给方哲买了好多衣服,自己的衣服一件都没买上。
方哲叹气:“你干什么给我买这么多衣服?我很缺衣服吗?”对于男人来说,他的衣服真的不少,可以说很多,虽然没办法和女人比。没想到林希洄又给他添置了这么多衣服。
林希洄:“没办法,我看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我有什么办法。我想把最打扮人的衣服,都穿在你身上。”
“呵呵”方哲被她逗乐了,“希洄,你居然也学会说甜言蜜语了。”这话真是说的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很舒坦,舒坦极了。
“咦,难道只能让男人甜言蜜语么?再说,我说的是实话,这算你什么甜言蜜语?”
方哲的毛孔越发舒坦了:“嘴真甜。”
“当然要嘴甜啦,不然你不送我衣服,或者送我劣质衣服怎么办?”
“我是那种人吗?”
“难说。“
“你”
方哲发现林希洄真是太坏了,经常来这种模式,前一秒还哄得他高高兴兴的,下一秒立刻三言两语就把他给激怒了。
方哲很郁闷,偏偏林希洄就喜欢玩这套,还乐此不疲。
两个人边斗嘴边逛街,不知不觉间走进一家皮草店。
林希洄和方哲笑着说完话,一抬头,发现进了一家皮草店,脸色登时变得煞白。
方哲瞧瞧满屋子的皮草,觉得这些衣服十分庸俗。皮草虽然可以使人看上去很贵气,但是一个不好,就会给人一种暴发户般的庸俗。不过即使不显得庸俗只显得贵气,那也不适合希洄的气质。话说回来,他觉得皮草其实压根就不适合人类。不管多漂亮的人,一旦穿上皮草,他立刻就会觉得那人忽然变得不顺眼了,不好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小就看不得人穿皮草。
女营业员很热情的上来招呼:“两位是来买衣服吧?我们家是专做女士服装的,专营皮草。有喜欢的,随便试穿。”
林希洄瞧着满屋子的皮草,紧紧咬着嘴唇,脸色越来越苍白。别人看着或许只觉得是一件件精美华贵的皮草,可是她眼里看到的却是一具具同伴的尸体。
为什么要这样?人类的科技那么发达,农业也那么发达。他们有很多衣服可以穿,丝绸、棉麻,穿什么不行?即使冬天冷,他们可以穿羊毛大衣,可以穿棉袄,为什么一定要穿皮草呢?人类又不是吃不饱穿不暖,为什么还要对别的物种这么痛下杀手?
偏偏耳边还传来女营业员不停的聒噪声:“这位女士,这都是我们今年的新款,穿上很舒服。你看的这几款都是貂皮大衣。”
方哲没注意到林希洄的神色,只是环顾了一下这家看起来约莫二十平方的专营店。他皱了皱眉,这些衣服,他没有一件看得上眼的。不是为别的,单纯看不惯皮草而已,那些喜欢穿皮草的人,一定很没品味,不知道什么是好看,什么是难看。
方哲:“希洄,我觉得这些衣服不好看,我们换下一家吧。”
他说完,这才转头去看林希洄,发现林希洄的脸色不对,他连忙问:“希洄,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女营业员只顾着揽生意,根本没听清楚方哲的话,还在不停的向林希洄介绍:“女士,不如你试穿下这款貂皮大衣吧?肯定很适合你,你看你气质这么好,皮肤也好,肤色也很白,穿这件”
“够了!”林希洄厉声打断那女营业员的话,“别再拿着这些尸体给我看了!”
她忽然间的疾言厉色,将女营业员吓了一大跳。
林希洄浑然不觉自己的失态,反而恐吓女营业员:“我警告你,马上把这间破店面关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方哲发现林希洄精神不对头,连拖带劝将她拉了出去。
林希洄百般不情愿的跟着方哲出了皮草专卖店,只觉得整个人,整个的精神都很崩溃。
她这才再次清醒的意识到,她和人类之间有多大的差距。人类是鄙视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切物种的。在这个星球上,人类就是霸主,想毁灭什么就毁灭什么。她只是一只紫貂,一只紫貂而已。尽管她现在拥有的是人身,可她的元神依然是紫貂,她也只认为自己是紫貂,而不是人。
林希洄忽然挣开方哲,向前狂奔。
方哲忙追了上去,再次拉住他:“希洄,你到底怎么了?”
林希洄拼命捶他的肩头:“放开我。我我恨那些人,恨死啦。可你也是人,你干嘛要是人!”
方哲被她突然的情绪闹得很没脾气,而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当然是人了,你不也是人吗?”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
林希洄不再捶方哲,无力的垂下手:“方哲,你说人是不是很瞧不起貂啊?将貂看做是畜生,只是供人类用来装饰和驱寒的?”
“怎么突然这么说?”方哲一点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
林希洄直视他:“方哲,你知道吗?我讨厌那些貂皮大衣,讨厌看到人类穿皮草。我觉得人类好残忍,你说如果有紫貂披了一身人皮,人类是什么感觉?假如紫貂本来可以有很多选择,可以像人类剪羊毛一样,剪短一点人的汗毛去驱寒,也可以用棉花做棉衣来驱寒,可还是要残忍的将人类剥皮,人类是什么感觉?一定不好受,对吧?那人类为什么还要残害大自然里的其他物种?人类不用担心被吃掉,不用担心被人活活剥皮,大部分人类已经解决了起码的温饱问题,可还是要追求靠残忍的杀戮得来的所谓的‘美’,他们难道一点都不觉得,那其实很丑陋,一点都不美吗?”
方哲有点明白她的想法了:“你是看到那些貂皮大衣才会不舒服吗?”
“是的,很奇怪,很不可理喻吗?”
方哲连忙摇头,话说的很诚恳:“其实我也不喜欢皮草,特别是不喜欢貂皮大衣。”
“哦?”林希洄的精神好了一点,奇怪的看着方哲。
“是真的。我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和我一样讨厌貂皮大衣的人了,哈哈。不过我还好,在看到貂皮大衣的时候,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林希洄问他:“你为什么讨厌貂皮大衣?”
方哲笑问她:“你想知道?如果我讲出来,你千万别被吓哭。”
巧遇小嘉同学
林希洄听了方哲的话,立刻表示,自己才没那么胆小,顺便鄙视方哲这种小看自己的行为。
方哲牵着林希洄的手,慢慢走在冬日的街头,思绪飘回多年前,向林希洄讲述了自己的奇异感觉:“其实事情很简单。我以前生活在乡村,那时候,肖安的经济一点也不发达。貂皮大衣只能在电视里看到人家穿,现实中是看不到的。就是那个时候,我就觉得皮草其实一点也不打扮人,电视机里的人只要穿上皮草,我就觉得她们变得不好看了。但是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直到后来我上了大学,有一次和同学一起去一个皮草交易市场玩。结果看到很多惨不忍睹的事情”
林希洄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立刻生出一种物伤其类的不妙感和悲伤感。她是见过人类虐杀动物时的残忍的,那跟看到其他动物虐杀小动物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至少,其他动物是迫于生存,而人类,只是为了很多无聊的虚无的东西,比如满足自己的味蕾,比如,满足自己无聊的审美。仅仅因为这些与生存已经无关的东西,人类就可以对比自己弱小的动物痛下杀手,甚至利用各种武器,对比自己强大或者敏捷的动物痛下杀手!
果然,方哲接下来说:“在那个交易市场里,我看到有很多人很残忍的活剥貂皮。那些貂还是活着的,被人用木棍一棒子打晕,然后吊起来剥下貂皮。有些貂中途醒过来,疼痛难忍,不停的挣扎,不停的痛叫,却没人肯慈悲为怀放他们一把,他们只好被人活活剥皮”
方哲回想起年少时见过的那一幕血腥残忍的事件,至今心有余悸。他当时试图阻止那种残忍的行为,却只得来那些皮草商和养殖户的嗤笑和训斥,就连同学也觉得他多事的莫名其妙,匆匆把他拉走了。再后来,他在其他的新闻里,见过有人不止一次披露,那些被人饲养用来牟利的紫貂,享受不到安乐死这种特权,往往都是被人一棍子敲晕(这还只是幸运的,很多不幸的紫貂根本没有被敲晕,只是被打的无力反抗而已),最后被活活剥皮,死的很痛苦。每次看到这样的报道,方哲就会想起那些在他眼前被活活剥皮的紫貂,还有他在为紫貂求情时,那些紫貂仿佛求救一样看着他的眼神。只要想起那些可怜的貂儿,他就有种很强烈的不适感和愤怒感,他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要这样残忍的对待比自己弱小的动物。他想阻止这种疯狂的行为,却又对此感到深深的无力。很多人只顾着追求更多的物质生活,“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去管别人”,更别提是去关注那些受苦受难的动物。在很多人看来,有人养狐狸,养貂,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宰杀了那些动物,卖掉皮毛,赚取利润,只要人有钱赚,有皮草炫富或者臭美(皮草已经不是人类御寒的唯一方式了),那些狐狸啊,貂啊,才不会被人记起。那些动物的死亡都是理所当然的,被忽视也是应该的。
方哲原本不觉得自己是个热爱动物的人,也曾经做过将逮来的野兔子野鸡剥皮拔毛洗净烤来吃的事。但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宰杀过任何动物,甚至连虫子都不轻易害死一只。虽然他不是什么素食主义者,但却再也没有办法面对那种残忍。只是这些想法他轻易不敢对人言。
林希洄听了方哲的一番话,心中不断激荡,仿佛那些同类被人残忍杀害的事情,正一幕幕出现她的眼前。她努力克制住满腔的愤怒,勉强恢复几分正常的表情,恨恨的说:“那些活剥动物皮的人,都活该死后下地狱!”心里却在暗暗打算,一旦这种事被她看见,她怎么也要整得那些刽子手再也不敢轻易伤害小动物。她会让这些人知道,杀生是要有报应的!
方哲只是苦笑一声,不发表意见。这样的诅咒,在他看来,终究是不可能的。人死后,尘归尘土归土,要么烧成灰烬埋入黄土,要么慢慢腐烂滋养大地,哪里来得天堂和地狱?因果报应,或许有,但更可能根本没有。所以,他更希望看到作恶的人有现世报,但这也仅仅只能是每一个嫉恶如仇之人的期望罢了。
林希洄不满的问方哲:“这种事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还来个什么轻易不敢对人言。说出来很丢人吗?”
方哲:“喂,林女士啊,我是个大男人,我整天为了一堆小动物悲天悯人,会被人笑死的。”
林希洄立刻向他投以鄙视的目光:“那你刚才还说那么多话干什么?多侨情?光感触一下,一点实际行动也没有。保护小动物的人多了,哪有人像你一样只会矫情不做事的?”
方哲立刻为自己辩解:“我好歹也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不能说我不做事啊。”
林希洄闻言大喜,但却又板起脸:“你这算是怎么回事吗?以前都没听你说过。是动物保护协会的,有那么不好意思对人说吗?我看你就是只会动嘴说说。”
方哲很委屈:“算了,我不跟你纠结这个问题。”林希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