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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学生都记过处分?”别人就不说了,柳遥遥是不可能被记过的。他继续说,“这也太严重,太小题大做了吧?我承认,小嘉和童话是有错,但只要改正了不就行了?”
钟主任:“如果童话真的曾经穿衣打扮很不得体,加上刚才又当众侮辱校长,那她确实做错了。还有何嘉晨,他更严重,他是动手打人。吴鹏的父母都是律师,很快也会赶过来。吴先生和吴太太在来的路上,已经和学校交涉过了,他们很可能会告何嘉晨故意伤人。”
林希洄越听火气越大:“有这种爸妈,难怪养出这种儿子。”连是非对错都还没弄清楚,儿子受的伤也没有看一眼呢,就急吼吼的去告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钟主任:“林女士,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件事情。如果学校处理妥当,说不定吴先生和吴太太就不会告何嘉晨了。”
“所以,就让童话和小嘉在这里写检讨吗?”林希洄真想指着钟主任的鼻子闻闻:你是怎么混到省重点中学的教导主任的职务?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需要靠学生委曲求全来救学校的名声。她气急反笑,站起来盯着钟主任,“童话犯的最大的错误,是不该当众说柳校长凭借自己的关系把柳遥遥弄进了E中的重点班吧?其实这种事多的去了,有太多家长是靠走后门把孩子弄进好学校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白了,童话就是揭穿皇帝的新衣真相的那个小孩。而小嘉,他千不该万不该是不该打了吴鹏吧?万一吴鹏的父母真的把事情闹大,影响了学校的声誉,那事态就严重了,对不对?”
钟主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林女士,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到底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又这么年轻。如果换了别的父母,早就已经慌了,该认错认错,该教育孩子就教育孩子,哪会在这时候还这么气势汹汹的?
方哲起身去拉林希洄:“你坐下,事情不会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他当年干的事比这个离谱多了,得罪的人也更厉害,不也没被学校记过处分吗。小嘉和童话做的这点事,跟他比,那就是毛毛雨而已。林希洄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这会却犯糊涂,还一直跟钟主任顶牛呢。其实不道歉,不认错,也不用被记过的法子他多得是,但是林希洄情绪太激动,弄得他都来不及施展自己的全套功夫。
林希洄却仍旧固执的盯着钟主任:“是吗?我信口雌黄?如果你们真的是因为童话和小嘉行为本身,而做出这么严重的处罚决定,我倒是要等着看柳遥遥和吴鹏的处分。”
江琴也忙去劝林希洄:“希洄,别跟钟老师这样说话。”看林希洄无动于衷,她又去推旁边的童话,“话话,快跟老师道歉,说你会改正错误。”
童话也无动于衷。
小嘉忽然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丢在桌子上。
方哲奇问:“小嘉,你这是干什么?”
“哦,没什么。我那会闲着无聊,在录别人的声音玩,很不巧,正好把我和人吵架的情况全都录了下来。哦,刚才我们在这间会客室的所有谈话,也都录下来了。我的手机很强悍的!”其实他原本只是想录童话的声音来着。小嘉转头去看方哲,“跟你在一起厮混久了,我也学会这招了。你说这算不算近墨者黑呢?”
方哲很好心的纠正他:“这叫近朱者赤。”
小嘉:“嗯,随便吧。反正意思都一样,物以类聚。”
方哲:“”
钟主任皱了皱眉:“何嘉晨,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嘉也皱了皱眉:“本来我的监护人林希洄告诉我,要懂得尊师重道。我觉得你是老师,所以我够尊重你了。但是现在,我对你的师德感到很失望。我不管你现在说这些话是想干什么,你是威胁我去给吴鹏道歉也好,是单纯的看我这个差生不顺眼所以故意整我也好,我都懒得理你。我只知道,如果吴鹏的父母告我,或者学校真的给我和童话做了任何处分,这段录音就会公布在各大论坛上。到时候,让大家都看看,究竟是他吴律师的儿子错了,还是我错了,最重要的是,让大家仔细看看E中的课堂纪律什么样,E中的教导主任什么样!”
钟主任被气得手都开始发抖了。
小嘉继续自顾自说着:“也许你只是拿那些话吓唬吓唬林希洄,然后让我和童话承认,这件事错的是我们,也好全了柳校长的面子,平了吴鹏父母的怒气。不过不好意思,这么拙劣的游戏,爷不玩了,再见!”他拿起手机,施施然走出会客室。
钟主任再次被气了个倒仰。这是学生吗?这还真的是高中生吗?她手指发抖的指着会客室外面:“林女士,方先生,你们也不管管?你们做监护人的,怎么能把孩子教成这样?”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林希洄无所谓的笑笑,“起码以后出了社会,不必受气。”
方哲只做严肃状,再不多说什么。小嘉的胆子够大的,竟然明目张胆的威胁教导主任。不过,他怎么就觉得小嘉的行为很爽呢?他怎么就这么想笑呢?不行,得憋住,得憋住。他要严肃,得给这位可怜的教导主任保留最后的面子和尊严。
江琴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学生在老师面前这么放肆!
童话依旧只是默默坐着。
钟主任觉得还是女生胆小,童话平时就安静,这会应该更不会掀出什么风浪来。她稳了稳心神,再次开口:“童话,你的错误性质比何嘉晨的要轻很多。只要你态度好,还是可以不记过的。”那语气活像的文、革初期劝反动派认错。
童话“腾”的站了起来:“随便吧,你爱记不记,跟我没关系。”说完,她转身就朝外面走。
江琴忙起身追了上去:“话话,你是要去哪,老师还在说话,你怎么能不听完?”
林希洄和方哲也跟着追了出去。
童话在走廊里站定,回头看着江琴,语气不容置疑:“我不想再上学了,我要退学!”
江琴如遭雷击,身子僵在当地:“话话”
旁边的办公室里,柳遥遥听到这话,激动的拉开门冲了出来:“童话,这可是你说的!”她样样都强,却又样样比不上童话。成绩、容貌、追求者,她都比童话差了一截。她已经很努力的去追赶了,却怎么也追不上。童话却什么都不需要做,整天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给人看,就什么都有了,然后优哉游哉的看着她吃力奋斗。
童话冷冷扫了柳遥遥一眼,连冷哼都懒得奉上一个,转身继续向前走。
钟主任也慌了神。她这等于不但没把事情处理好,反而把事情闹大了。这两个孩子的脾气还真够古怪,这三个监护人也很离谱,一个两个的,都被孩子牵着鼻子走。她还是头一次应付这样的人群,以一敌五,还真是想不输都难啊!
林希洄和方哲匆匆去追童话,江琴愣了很久之后,也拔脚去追女儿。这个童话,她就不能像童心一样让人省点心。有时候,童话表现的太强大,一点也不像个高中的女孩子,有时候又表现的太乖戾。还真是让她这个做妈的头疼。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女鬼一直没能得手,反而自己身子越来越弱。
小区外面开进来一辆黑色的伊兰特,车内坐着两个少年和三个成年人。女鬼从窗口处瞥见车牌号码,再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心里一惊。再不走,不但拿不到镜子,就连自己恐怕都要栽在这里。无奈之下,女鬼只得暂时放弃拿镜子,跺跺脚,身子一纵,飘向窗外。
林希洄进入小区后,立刻察觉不对。她看到江琴家里的方向有女鬼的身影飘过,第一反应就是跳下车去抓鬼。这女鬼也太放肆了,竟然还敢跑到龙泽小区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作怪。但是看到车里还有三个凡人,她又只得作罢。
算那女鬼命大,又让她逃脱一次。
镜子
电梯到了,方哲走出电梯,林希洄却没动。小嘉看了看童话,也没动。方哲发现林希洄没跟出来,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她。
林希洄伸手去按电梯开关:“我上去陪童话说会话,很快下来陪你。”其实她是想上去看童心有没有事,看看那女鬼有没有在童话家里动什么手脚。
电梯缓缓关上,方哲愣在当下,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终于还是闭了嘴。
童心有些口渴,走出房间,按亮电灯,想去接水喝。她拿着杯子走到饮水机旁,不经意间瞥见旁边堆放杂物的屋子。江琴很节省,什么都留着舍不得扔。本来地方就小,江琴还要再占一间最小的屋子堆放杂物。
童心很奇怪。那间屋子一向都是关着门的,怎么被人打开了?她记得江琴离开家,她开门送江琴的时候,那间屋子的门还关得好好的啊。
童心不由多看了一眼,厅中的灯光照到小杂物房里,虽然光线昏黄,但依旧能看清里面的情形——红木箱子被翻开了,里面的衣服散落一地。
童心只觉得脊背发凉,第一反应就是——家里招贼了。她惊恐的扫视一圈屋子里的死角“啊——”的惊叫出声,“有贼啊,救命啊!”
林希洄原本只是想去童话家里看看,那个女鬼又搞了什么花样,有没有在童心身上留下东西,谁知道刚开电梯就听到童心天外飞来这么一嗓子。
电梯恰在此时打开,里面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童话急急去开门,却发现屋门在里面被反锁了。她连忙拍门,江琴也跟了上去边叫边拍门:“心心,是妈妈回来了,你怎么样?”
方哲本来已经开了家门,刚抬脚迈进去,还没来得及关门便听到楼上的喧嚣。他忙又离开房门,顾不上叫电梯,直接走楼梯噔噔几步冲上楼。
童心开了门,直接朝江琴怀里扑了进去:“妈妈,屋子里有贼。”
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各家各户都比白日里安静不少,这边动静太大,很快招了一群邻居过来围观。
江琴脸色发白,犹自强撑着搂着女儿轻声哄着:“心心,不怕不怕。”
小嘉和林希洄当先一步进了屋里,两个人俱是眼冒精光,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毛贼居然如此大胆,敢犯在自己手里。
方哲从楼梯上来,发现林希洄正往屋子里冲,叫了声“希洄”,一伸手却没拉住她。
方哲差点被她气死,有他在呢,抓贼这种“粗活”,交给他就行了,她那么拼命的往里面冲干什么?
童话和方哲几乎是以落后小嘉和林希洄半步的速度,随后进了屋里。
小嘉唯恐贼跑了,第一反应就是把各个窗子关好。林希洄则是打开了各个房间的灯。
几个人查看了一圈,结果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童话走到屋外,纳闷的问童心:“哪有贼啊?”
童心惧怕的指指屋子里,颤声说:“怎么会没有贼?挨着阳台的那个堆放杂物的小屋子,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江琴闻言大惊失色:“怎么会有人去那里偷东西?”
童话连忙说:“那里是被翻的很乱,但是没有少东西。我们刚才看的时候,还以为是童心把那里翻乱的。”
门外的邻居中,有好心多事的纷纷劝说:“屋子都给人翻乱了,那可得好好找找,看少了没有。”
“会不会是贼还没来得及翻到值钱的东西呀?”
“就是,屋里真没什么地方藏人了吧?趁着大伙都在,仔细找找,别让小偷跑了。”
童话解释:“屋子就那么大,能装人藏人的地方,也就是衣柜和床底下,我们都找过了,确实没有人,看来就算有人来过,也已经悄悄走了。”
江琴想起屋子里最珍贵的两样东西,心中担忧,却又不敢声张出来。她抬头看看被惊动过来的左邻右舍,不好意思的说:“应该没事了,大概只是误会一场,惊动大家了,真是不好意思,难为大家这么热心,都回吧。”
方哲瞧得十分好奇,江琴这会倒是有魄力了,该她有个当妈的样儿的时候,她却缩在女儿身后,一副老实又懦弱的样子。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这样一个女人瞬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屋子里只剩了小嘉自己,他在经过那间堆放杂物的屋子时,忽然觉得全身有种莫名的不适感。小嘉追寻着这感觉的来源,走到红木箱子前,一低头,看到箱底躺着的菱花铜镜。
小嘉越靠近那面嵌宝石的菱花铜镜,越觉得不舒服。他仔细辨认那面镜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大叫起来:“希洄,快来看呀。”
林希洄闻声匆匆退回屋子里。看到小嘉伸手去碰那面镜子,她脸色一变,叫道:“小嘉,住手。”
小嘉的手已经触及手柄,结果被震得身子几乎向后直直飞去,还好林希洄在他身后一把将他拖住,又自后心缓缓传送了些许法力给他。小嘉这才定下心神,没因为这面奇怪的镜子露出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