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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琴虽然也一直在劝说女儿,但是说辞却很苍白无力。童话的理由和借口就强大太多了————她想学着经营和管理滑雪场。
童话已经执拗到了这地步,偏偏方哲就有本事扭转她的想法。也不知道方哲强行把童话拽到房间后,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出来后,童话竟然神奇的同意继续上学。但是她却不想在E中上学了,而是要转学,在D市辖下的徽宁县一中上课。
徽宁一中也是个很不错的学校,虽然升学率比E中差一些,但到底那里的孩子们毕竟要老实纯朴很多,又都不认识童话,过去了也许压力能小一些。
林希洄和方哲回家后,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方哲和她甜甜蜜蜜道别说了晚安后,正要转身往自己家里去,却被林希洄拉住:“你到底和童话说了些什么?”他劝了童话足足一个小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居然靠磨嘴皮子就改变了童话的想法。真是太神奇了!
小嘉听林希洄这么问,虽然人已经早早到了客厅,但依旧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起来。本来在童话家里的时候,他就想运用法力偷听,却被林希洄警告不准偷听。于是,两个人你来我往,在童话家的客厅里暗中斗法闹了起来,结果导致两个人谁都没有偷听成功!
方哲故作神秘:“不告诉你。”
“你”林希洄不乐意了,“你也不怕我吃童话的醋。”
“自然不怕,我怎么会看上那么小的小女孩。何况童话又不喜欢我,她喜欢的人在对面沙发上吃杏仁呢!虽然是朋友间的喜欢,那也是喜欢。”他又不是徐志摩、金庸之流,没有老牛吃嫩草的爱好呀!
“你是打定主意不说了?”林希洄斜睨着他,语带威胁。
“没错。”方哲目中的笑意带着玩笑般的挑衅。
“你”林希洄又是一个“你”字出口,只是这次却带着恼怒。
“哎,你别又说出什么话来威胁我哦。”方哲赶紧把林希洄惯用的伎俩先挡了回去。
林希洄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要关门,嘴里仍旧惯性的威胁他:“我以后都不想看见你了。”
“哎哎”方哲忙一把拉住她,“跟你开玩笑的。只是现在太晚了,你该休息了。等到明天,我再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林希洄气恼的捶了他一下:“好啊,你居然故意气我。”
小嘉看着这两个家伙,不耐烦的催促起来:“说完了没有,困死了,希洄你还要不要锁门睡觉?那谁你注意点,别刚哄完了小女生又来哄大的。”
林希洄暗笑,低声对方哲说:“我是不吃醋,有人却看不惯了,你以后注意点吧。不然小心小嘉给你吃排头。”
“不怕,你天天和他住一起,为了以防他继续拿这件事来要挟我,我肯定也要有事情可以拿来威胁一下他的。他为了让童话对他有好感,努力了那么久,多么不容易,他一定不想就这么容易被我‘窃取革命果实’。”所以,这件事对小嘉的威胁性还是很大的。
“你这人,跟小孩子计较那么多”林希洄撒娇似的埋怨了一句,然后推他,“好了,快回去休息吧。”
送走了方哲,林希洄面色凝重的回到房间。
小嘉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怎么样?现在终于没有别人了,你是不是打算重新召唤那个女鬼?”
“当然了,好不容易知道她姓甚名谁,哪年哪月哪日死的,即使不需要什么鬼识,我也可以召唤她出来。”
“用不用帮忙?”
“呵呵”林希洄没好气的干笑一声,“帮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看你明天上课怎么跟学校交代!还‘爷不玩了’!你胆子到是不小,敢这么跟教导主任说话。”
“爷还就是不伺候了,我明天就要转学。”
“你也要转徽宁县一中?”
“聪明!”
“没门。”
“为什么?”
“你求我,我就让你转。”
“额怎么个求法?”
“嘿嘿嘿,这个简单,以后不要总是找方哲的麻烦就行。”
切,这点小事。小嘉摸摸林希洄脑袋:“我看你一千年前栽了一次跟头栽上瘾了,这次又来!”
“去。”林希洄拍开他的手。
“希洄”小嘉又问,“你说童话家里那面镜子到底是什么啊?”
“那是伏魔镜。什么妖魔鬼怪都能对付!”
“这样啊?那为什么你没事呢?”
“我何止没事,我用那面镜子对付妖魔鬼怪都没问题。”
“这么厉害?你是怎么办到的?”
“难道你忘了?我早不是妖身了。”
小嘉想想也对,忽然又说:“我也要学你,弄个人身,这样我也就厉害了。”
“去去去,就你的修为,够不够啊?”
“你可以帮我吗。”
“想得美,你想累死我吗。快去休息啊你,快去。”林希洄不耐烦的催促这小破孩。她还要专心施法的,有小嘉在一边不时打扰,她还怎么动手?她这次一定要弄明白,那个女鬼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作乱人间。
因由
林希洄燃起一张黄笺,黄笺上鬼画符一般的毛笔字迹,写的正是詹子欣的生辰年月和死忌。
小嘉压根睡不着,只是躲在门口悄悄偷看。
林希洄左手拈着燃烧的黄笺,右手食指中指合拢,指向左手指尖那一团燃烧的火焰。她察觉到小嘉偷看,一边召唤女鬼,一边不满的教训小嘉:“你给我回去休息。”
小嘉发现已经暴露了,干脆大大方方从屋里站出来,张口却是撒娇的语气:“你就让我看着吗。我对这件案子也很好奇的呀。你不要总是一厢情愿的把我当成人类的正常少年来看待吗!”
林希洄叹了口气:“随你便吧,我也懒得多管你。你日后别埋怨我没劝着你,让你一再做一些妖精才能做的事,结果导致你没能真正体会一把做人的滋味就成。”
小嘉开心的应了:“嗯,好好好,我保证不怨你。再说我也怨不着啊。”
林希洄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本来就怨不着。”她很多次警告他不许滥用法力了,是他自己不听。
女鬼终于无力抗争林希洄的强力召唤,慢慢从窗外飘了进来。她依旧是那副样子,穿着连衣裙,长长的黑发遮着脸,头垂得极低,让人看不清样貌,只能勉强能瞧出她脸色白的吓人。
女鬼朝林希洄施了个古礼:“不知林小姐召我来所为何事?”
林希洄停止做法:“你果然就是詹子欣。”
女鬼虽然一直垂着头,却仍能让人感受到她神色发僵:“詹子欣早就死了。”
“哦”林希洄淡淡道,“那就算是我说错了话吧,我的意思是,你果然是詹子欣的魂魄。”
“不,我不是。”女鬼摇摇头,声音有些痛苦,甚至还有几分凄厉,“我不是詹子欣,我再也不想做詹子欣了。”
“这可由不得你。”林希洄瞧着好奇,却仍旧是语气淡淡的说。
小嘉一直专心致志瞧着林希洄和詹子欣说话,竟然还点了点头:“唔,原来这就是鬼,鬼说话竟是这样的。”
詹子欣诧异的看了一眼小嘉,似乎是不明白,这里怎么还会有个这样的小妖精。这小妖精看来像是一只松鼠,可是松鼠居然不惧怕紫貂么?
林希洄轻轻咳嗽一声,那咳嗽声却是带着警告的意思:“小嘉,不许这么没礼貌,你要是不想好好听人说话,就自己回房间去,别捣乱。”
小嘉立刻低头不吭声了,但却也没有动,仍旧站在原地,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走。
林希洄也没有继续赶他走的打算。她只是上下打量了几眼那女鬼:“你就是詹子欣的魂魄没错,否则我断然没办法凭借詹子欣的生辰和死忌将你召唤出来。”
“你究竟要干什么?”女鬼不懂林希洄的想法。
林希洄叹了口气:“你放心,我没恶意。”
“真的?”詹子欣诧异的抬头去瞧林希洄。林希洄强行召唤自己来此,竟然不是为了利用自己对付别人,也不是为了消灭自己,令她和方哲再次名声大振?否则她凭什么说自己没有恶意?须知道,有些法力高强的妖精,就喜欢控制恶鬼帮自己做事。
詹子欣这一抬头,小嘉终于看清楚她的长相。小嘉很意外的惊呼出声:“呀,原来女鬼的脸是这样的!”那张脸,脸色白的跟扑了很厚一层白粉似的。光看那么一点点就够吓人了,看整张脸居然更吓人。唇色红的发黑,苍白的脸,刺目的红,这样两种颜色混在一起,饶是再精致的五官也变丑了。更何况,依小嘉看来,这詹子欣的五官也就一般般啦,跟林希洄和童话比差老远了。不如林希洄还不算什么,距离童话也那么遥远,那就真长得挺一般了。特别是,詹子欣的眼圈也和正常人不一样,比活人的黑眼圈要大很多,黑很多。大概这是鬼特有的吧。总之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吓人。
林希洄变了脸色,厉声叫他:“小嘉,住嘴!”虽然詹子欣已经死了,面前的只是詹子欣的魂魄,可是谁说人一旦死过一次,很多事情就看通透了呢?也许詹子欣依然保留了做女人时的一些特质,最讨厌被人说她长得奇怪长得丑呢。
詹子欣苦笑一声:“我早已是阴司之人,对于那副臭皮囊,早已不在乎,别人想怎样说都无所谓。”
林希洄奇怪起来,这詹子欣看着也算面容清秀,又是高学历人才,曾经在D市也有工作,每月能拿一份还算可以的收入。这样一个人,最后怎么会沦落到了那般田地?
林希洄忍不住问詹子欣:“我知道你就是以前的詹子欣,你也不用在我面前玩什么文字游戏,或者装什么忧郁文艺青年。你我心知肚明,我找的就是你。”
詹子欣叹了口气:“不管你找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只怕我都是难以从命了。不过你毕竟法力高强,即使没有我的助力,应该也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就算我真心留在你身边,能做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是跟一个婢子一般无二。”
林希洄对詹子欣露出个安抚的笑容:“你将我想的也太差劲了吧?我有那么恃强凌弱么?”
詹子欣又诧异起来:“那你强行召唤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利用她,也不是为了让自己伺候她?那她何必耗费心力?
林希洄:“我只是想帮帮你。至于我帮你的目的,你也不必奇怪,因为我确实只是单纯的想帮帮你。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知道你有什么冤情,才会变成厉鬼,死了也要在人间纠缠不休。”
詹子欣面色凄楚:“没法子的,这种事谁也没办法帮我的。”
林希洄问她:“事情是不是和宋朗宁有关?”
詹子欣诧异的抬头:“你怎么知道宋朗宁?”很快,她又了悟般的垂下了头,“呵呵,你既然已经查清楚了我的身份、生辰和死忌,那想必也已经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我的过去。”
林希洄再问:“你生前真的是宋朗宁的女友?”
詹子欣想起宋朗宁,眼睛里又开始忍不住冒怒火,咬牙回答:“是的。”
“你的自杀和宋朗宁的背弃有关?”
“呵呵”詹子欣一声惨笑,“你连我自杀过的事都弄清楚了,那看来,似乎我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只是,那个出卖的人到底是谁?是谁向你说了我这么多事。”
“你只要知道那人是好心就行了。”林希洄皱皱眉。这女鬼脾气大,又是满身怨气,若是这让她冲撞了葛晓敏,那岂不是自己连累了葛晓敏?
“好心?”詹子欣想了想,“难道你说的是晓敏?”葛晓敏便是那种多事又好心的性格。
林希洄叹了口气:“的确是她。但她没有恶意,她是因为你受到委屈,却是迄今没有讨回来一丝一毫,所以才会跟我们说了那么多,指望我们帮你讨个公道。”
“呵呵,晓敏她一向对我很好。是我对不起她,当初只顾着谈恋爱,疏忽了她。就连她后来劝我说宋朗宁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我赶紧放手,结果我都没有听她的。没想到我和宋朗宁在一起后,把什么都给了宋朗宁,宋朗宁却渐渐露出了无耻本性。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听晓敏的。”
“既然是这样,那你害宋朗宁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要连带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詹子欣目中恨意忽然大盛,“这世上有几个人配说这两个字?真无辜的人,是是”詹子欣终究说不下去了,但最后仍是奋力补了一句,“真正无辜的人,没生出来。”
林希洄轻声问:“你说的是你腹中的孩子吧?还没能生出来,就已经流掉了。”
随着林希洄谆谆善诱的谈话方式,詹子欣终于崩溃:“是的他不在了”她说着,大哭起来,呜咽的声音带着一丝凄厉和恐怖,“我最初天天都能看到他,他来质问我,为什么没生下他来,为什么没让他活下来。倒后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