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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夷迟疑了片刻后终究放下了手,头也微微垂落下。
“你放心,到时候顺你者留,逆你者,死!一切,阿姐都已经安排好了,伯润的那些个心腹,你啊,一点儿也不用担心的呢!”成刖温柔的笑声,咯咯咯咯的飞扬满屋室。
第024节:阴狡成刖
天将亮未亮时,周梁的城门,被攻陷,数百楚石铁骑,疯狂的踏向周梁的中心地,但凡反抗者,统统都成了他们的刀下鬼。那些躲藏起来或者投降去的,则被放过一命。
一马当先的,是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魁梧丈夫,他在马上刺死一名抵抗的甲兵后,回头振臂大哮,“别在着耽误工夫,杀向周梁城主府去,那里,有黄金,有美姬!”
回应那丈夫大哮的,是众人兴奋的怪叫声。
周梁的动荡,也随着他们这些人的深入而蔓延开来。
而此刻,刺君带着绵姜已经离开了那院子,刺君骑着骏马,而绵姜则是被他圈在自己的二臂之间。两人都已将夜行衣换成了普通的衣袍,而他们疾行的方向,正是楚石进犯的城门处。
绵姜此刻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大量的人向着内城方向逃窜,以及城门方向有火光大起,她已经想到了一二。那就是:楚石来犯!上一世,绵姜听到这个消息时人已经在前往绍地的路上了,她只记得路上的商客说楚时杀了梁城主伯润以及他的众心腹,但最后似是被什么人给赶走的。那个人是谁绵姜当时候没有听到。所以她如今也只能想起此刻是楚石来犯这一点。
只是刺君丝毫不犹豫的向着城门行去,绵姜也就是相信他能带着自己离开,所以她没有害怕和怀疑,只是安静的窝在刺君的二臂之间,但是为了防止他不小心在疾行中将她甩下去,她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刺君的腰身。
这个时候,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随着马匹向城门接近,哭喊声、打斗声、凄惨嘶列的喊叫声越来越响亮的充斥进绵姜的耳膜里,而在在她拧头中,绵姜看到一大队彪悍的楚石人马冲杀过来,最前面的,是一位满面脸络腮胡子的丈夫!
但是刺君疾行的速度半分没有减慢,只是他的一只手忽然收拢,放在绵姜的后脑处将绵姜的整个头压向他的胸怀中,另外一只手则紧握马缰绳,就这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楚石的人马。
这使的绵姜没有看到刺君在遇到那满脸络腮胡子的丈夫时,那丈夫对刺君微微垂了垂眼,并没有截杀。而那丈夫身后的人,也都是象征性的阻拦一番,最终,景的马匹,以急快的速度,驶过周梁城门,远远而去。
而络腮胡子的丈夫则怪叫着、高喊着,砍杀着一早就决定要杀的那些人。比如,革君子
当然杀死的,也有平头的百姓,更有绍地送来的那些作为人质的世家子。
一时间,周梁城,一片鬼哭狼嚎。
而刺君和绵姜这里,他们坐的马匹在行出周梁后,就向着绍地而去,只是未出百米,刺君就勒停了胯下骑。因为刺君突然勒停马匹,绵姜不由松开环着刺君腰身的手,转身相看!
却见在前头,一辆马车,横拦在路间。马车平平无奇,在车一角,悬着一盏小灯。但拉车的马,却是一等一的战马。驾车的老妪,看似年岁很高,但双眼精光熠熠!
就在绵姜疑惑的凝眉时,一双纤白如玉的手,从车帘里伸出,银月下,那手的肌肤似若盈盈有光。那手缓缓的将帘子挑起,露出车中人那张美艳无比的小脸。
却是她成刖。
成夷的容貌为清贵,就如美玉一般。而其姐成刖的容貌,却是妖娆,祸水妖物一般的美艳。
当然,世间美丽的女子极多,但有计谋有手段有野心的女子,却是少数,而成刖,恰恰的,就在这少数之中。
“郎君,有礼了!”成刖坐在马车里,对着刺君含笑点了点头。
刺君也是对成刖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成刖未开口,只是眉头皱在了起来。尤其是当成刖的目光看向圈在他怀里的绵姜时,他的眉,皱的越发的紧了。
“我来,一是烦劳郎君向公子奘递句话,就说,周梁之事,刖姬感激不尽,当日之约,自当执从,请公子奘,也毋忘盟约旧好!”成刖的声音,轻柔中带着媚音。
“可!”刺君话语淡淡,神色也是如此。
成刖的目光紧接着就落在了绵姜的身上,她看着绵姜,笑的很是温柔,“阿绵!”成刖很是亲切的唤道,“阿成他一直都在找你,却是想不到你跟公子奘的人一起,似是要离开梁城呢!阿绵,阿成很是喜欢你,不若,你留下来,可好?”
绵姜的眉头深深的凝结在了一起,楚石攻梁,成刖却是丝毫没有慌乱的等待在这里!刚又说什么当日之约,自当执从,要那公子奘毋忘盟约旧好!又联想到公子晋阳假她的手把木钗交到成刖手中一事,此刻绵姜哪怕不能将事情十成十的猜测出来,但至少有一点她是十分的能肯定的:成刖不是成夷以为的那个阿姐了!
“成夷不走,是怕你受到伤害!”绵姜深深的严肃的看着成刖,话语一字一字的道,“可若我猜的没有错,伤害他的,却是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就想要留下成夷来的,当初成夷说你会帮他离开梁城,你根本就是在骗他的!”
“他是我亲弟弟,我怎么会害她呢?瞧,你都知道跟着公子奘比跟着我的那傻阿弟强,所以当他去接你时,你不是跑了么!阿绵,你也是想要攀附富贵权利的,那么我帮着我的阿成得到他的富贵权势,又有什么不对呢!?”成刖伶牙俐齿,说出来的话又温柔悦耳,“阿绵,你要是留下来,我便带了你去我阿成的身边,你知道他喜欢你的,你啊,如何好辜负了他的情意呢!可是啊,阿绵,你要是不肯留下来陪他的话,此生莫要入周梁地,毋近我成夷君。否则,我刖姬定会杀了你的!”成刖说到最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变的狰狞。
“那么阿绵,你跟是我不跟我走呢?”成刖伸出手,手心向上,等待着绵姜的答复。当然,成刖不是真心挽留绵姜的,绵姜要是留下来,成刖就会杀了她!反而她说走,到是能留一条命!
而绵姜的父母兄弟都在晋阳公子手上,自然不会留下来的!
刺君垂头看了看绵姜!她如果要留下来,他会丝毫不犹豫的当她下来的!
“我们走!”绵姜回过头,再不去看成刖,她不留下来,不是成夷不够重要不够好,而是绵姜知道,她留下来,那么再要离开梁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成刖,绝对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的,甚至她隐隐觉得,成刖连活的机会都不会给她留!
“哎,真是薄情,我那阿成还念念不忘你!”成刖叹息一声,将帘子放下,同时驾车的老妪也将马车向边侧避了避。
刺君看了眼马车,抖动缰绳,飞快的离去了。
马车里,成刖懒懒闲闲的声音传来,“回了城见到成夷君,就道绍地之使强要走了这小姑子。我求而不得,也是无可奈何!那小姑子被带走时,好不伤心难过,口中念念的唤着阿成阿成!”
是的,成刖来,表面上是为了成夷来寻绵姜的,实际上,她哪里会真想把人带回去。她到是也想过,就骗成夷说是这小奴儿自己要跟了绍地人走,好绝了成夷的心思。但成刖精滑,她偏是要给成夷留些盼头,因为这盼头,完全可以成为促使成夷成就功业的动力。
人,都是需要动力的!
第025节:半路遇刺
太阳出来,天空完全亮起时,刺君带着绵姜也已经离开梁城很远很远了。
疾行了一路后,终是在前头出现了一条小溪,刺君将马勒停,轻巧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他打算在溪边擦把脸,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上路。可是他下马后却发现绵姜仍是坐在马身上迟迟的不下来。刺君知道绵姜的身手不错,至少下马是绝对不用他去抱的!
难道她在等自己去抱?刺君这般想着,看绵姜的眼神就带了些怪异,迟疑了片刻后,他退回原地,对着绵姜伸开双手,竟真是要抱绵姜下马的架势。
绵姜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终是明白过来刺君刚才怪异的看自己一眼是什么意思。她张口想要解释,但发现解释的话更难说出口来,因为她不下马是双腿之间被磨破了,疼的很。所以她动也不敢动!
算了!绵姜一咬牙,想忍着疼自己跳下来,可她的屁股才一动,刺君就先她跳下来前,一步上前,手伸到绵姜的腋下,轻巧的就把绵姜从马背上给举到了地上。
绵姜张张嘴,可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尴尬无比的看着刺君牵着马走向溪水中。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后,绵姜也走到溪边,她蹲下,双手掬水洗了把脸,又吃了一些水。她边用袖子擦拭嘴,边抬头看着正给骏马洗身的刺君,提声问道,“哎!你叫什么?我叫绵姜!”
刺君手上的动作没有片刻的停顿,也没有回答绵姜的问话,只是片刻后摘下马身侧的一个小包袱,头也不会的就抛向绵姜,“里头有吃的,自己解开吃点,还有些药,看看是否用的着!”看来,刺君也是明白过来绵姜刚才迟迟不下马的原因了。
绵姜解开包袱,果真翻到了几瓶子药,绵姜虽然并不懂药,但瓶子上贴的字总是认得的。取了其中敷外伤的药瓶子后,绵姜起身避的远处,然后给自己的磨破了皮的双腿内侧涂抹上一些。完事后,又回到溪边。此刻刺君的马已是在岸边信然的啃青草,而刺君则正取了包袱里的吃食咬的优雅!
优雅!是的,一手肉干一手装水竹筒的刺君,进食时却有着一股优雅的气度。
绵姜看在眼中,走上前在刺君的近旁坐下来,不客气的伸手取了包袱皮上的肉干也啃咬起来。
刺君斜眼看了看她,将另外一只没有喝过的装水竹筒递了过去。
“谢谢!”绵姜接过,礼貌的表达了感谢。
“接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绵姜微微吃饱一些后,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
“带你去见你父母兄长!”刺君这一次到是利索的回答了绵姜的话。而这话一出,绵姜微微垂下头,睫毛轻颤了一下。
一切,恍如是梦。恶梦里,父亲被害死,母亲和兄长也被害死!梦醒后的她,好努力的在计划着。一切其实都是很顺利完美的,除了离!六年啊,离居然不是自己以为的好人。他教自己易容,他教自己轻身术,他等自己长大,就是为了等她到了最美好的年纪带走她,然后让别人来觊觎她的美貌么?绵姜不知道离具体要拿自己做什么,但是一想到相信了六年的离差一点就成为自己父母兄长死亡的因,绵姜的心里就堵的慌。如果不是遇见了公子晋阳,如今,上一世的一切是不是又重演了呢!?自己到底还是太嫩了些!绵姜闭上眼睛想。
“晋阳公子也会在那里么?”绵姜收起自己的惆怅,睁开眼看着刺君问道。她不认为公子晋阳出手救他们一家是无所求的!父亲璀说起过“交易”,那是什么交易!如今父璀被救出来,那么禹家那边,是回去还是不回去呢?既然是交易,那么肯定是要回去的吧!
想起禹氏家族的那对恶毒的母子,绵姜深以为良纯父亲如果回禹氏去,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况且如果父亲回禹氏,那母亲怎么办?分离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禹氏定然不会承认母亲的存在!她绵姜跟辛武的存在禹氏恐怕更加不会承认!
非但不承认,说不得被他们知道母亲以及自己兄妹的存在,那禹氏还会痛下杀手!要知道女奴的母亲以及与女奴结合生下的孩子,绝对的是对禹氏血统的侮辱!当初周梁赏赐女奴给人质罪民为妻,其真正的目的不也正是这个么!
绵姜现在迫切的需要见到父亲或者公子晋阳,然后问问他“交易”的具体内容,她甚至已经开始动念头,如何尽力的不让父亲回到禹氏去!
刺君难得的反问了一句,“你想要见晋阳公子?”
“是!”绵姜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很是期待的再问了一遍,“公子他会在我们要去的那里么?”
“我不知!”刺君丢出硬邦邦的三个字,人跟着站起来,他倪看着神色有几分失望的绵姜,又道,“等你到了那里,你自然就知道公子在是不在了,所以,赶路要紧!”说罢,刺君弯腰三二下的收拾了包袱,然后向着马儿走去。
骑上骏马的他走近绵姜,也不问绵姜愿意不愿意,就抓住绵姜的肩膀,将她横放在马背上,圈在他的双臂之间。在这么做前,刺君其实是想过要问上一问的,但他转念又想到要小姑子自己回答,她必然尴尬,必然会说要坐到后面去,到时腿的内侧怕是要磨出血了。如此,刺君选择自己来做这个恶人。
俩人同骑一马,飞快的向前跑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