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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到绵姜闻着花笑,吃着鲜果笑的样子,公子西的脸上就有最单纯的快乐和满足。
当然除了这二件事,公子西还为绵姜吹过埙,为她读过书,更为她讲过绍暨他所知道的一些人和事。
绵姜对他也不再如一开始那么冷漠了,但也说不出有多少的好,只是很客气,只是很尊敬,却也很疏离!
公子西却是并不仅仅想她对他客气和尊敬,他心里想的,是她能喜欢他,就像他喜欢她一样。他觉得来日方长,所以即便感觉到绵姜的态度,他也没有放弃,一如既往的对绵姜掏心掏肺的好。
晋阳公子跪坐在席上,闭着眼,仪态无比优雅的拨弄着古琴。
他的身后是一株高大的树,树上垂挂着淡紫色的铃形花蕊,随着琴声,随着风,花蕊纷纷落下,在地上铺出了一层高贵的淡紫。
这里是晋城,就是公子晋阳的封地。晋城距离平阳不算近也不算远,快马加鞭是一天一夜就能到了,最慢也就三天能到!
不能继承绍公位的公子都是会有封地的,但都要在新旧之主交替之后,而公子晋阳却是在其十岁时就册了封地,并让他住到了这里,十岁的他,便与母亲分离。
拨弄琴弦的手忽的一顿,乐声戛然而息。晋阳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胸,眉头微微的皱起。
妫晋阳十岁离开母亲,多少年来的愿望就是入主暨城,从此能长伴母亲身边,所以他很小就在算计,他知道自己不能失败,所以每一步算计他都想的比别人更周密,思虑的比别人更长远。
他给旁人的感觉还是势力单薄、冷漠淡泊的公子晋阳,但实际上,只有冷漠是假的,势单力薄也是假的,他的势力比旁人以为的要强!他也不淡泊,从以前单纯的想要回到母亲身边,到如今,他是想要成为绍地真正的掌管者!
妫晋阳一直都在为自己的目标而稳步的按照自己的计划走,周梁一行,璀的显露,绵姜的出现,是他加快计划的大好时机。
他连妃夫人都敢算计,自然有绝大的把握能让妃夫人按照他的算计来行事。而事实是,妫晋阳的算计的非常完美。
他既让妃氏完全的相信了绵姜,也让妃氏以为她完全的了解他妫晋阳,无论妃氏是自己来对他动手还是策动别人来,这都是妫晋阳期待并乐意见到的!只是每每想到自己亲手刺进了她的心脏,每每想起她望向他时那平静信任的眼神,他就有些心里不舒服!
“主公!”几乎是景的琴声一止,曾扮过公子客的公子奘就出现在了院子中。
公子客和公子奘是亲兄弟,却是是互相敌对的人。此刻奘的脸上不仅有恭敬,还有担忧色,因为主公晋阳的胸口有着伤及心肺的伤。巫公说过,这伤若是将养不好,怕是以后会对主公的身体康健有影响。
妫晋阳的计划奘是知道的,他还是此计划的完善者。奘知道,为了不让旁人真的伤害到那小姑子,主公是冒险亲自己前去动手的。
结果是主公自己受了重伤,而跟着他假装水匪的人死去大半。但所有的牺牲,换来了妃夫人完全的落进主公的圈套!
妃夫人以为她将控制住禹辛武,恰不知,妫晋阳才是最后的黄雀!
“没事!”妫晋阳将手从胸口上拿开,冷俊的神色带着威仪看着奘,“都准备好了!”
奘点点头,他本不想说的,但看到主公刚才痛苦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齐太宰否(PI)的事,便由我来全权处置吧,奘定不辱命,主公可安心静养!候我佳音!”
妫晋阳脸色柔和的点点头,“刺杀齐太宰否之事,确要由奘你全权处置!”
奘才松出一口气,却听妫晋阳道,“齐太宰一死,公子臻之母也就失去了支柱(公子臻之母并非真正的齐嫡公主,而是太宰否的长女,不过是),到时公子臻也就没有了强大的依靠,公子笪盂必然会趁机对公子臻出手,明的不成,暗的买刺君的必然的。到时候只要在这事上做文章”
“主公是想在公子臻的死上留下线索,将一切引向公子笪盂?”奘立刻就听出了景的意思,神色凝重的道。
“否,齐太宰一死,公子臻可留其性命,我要取的,是公子笪盂的性命!”妫晋阳的眼神中,闪过一凌厉的精光,“要知道公子臻的失败,可全部是公子笪盂的过错,谁又能想到我们!”
“公子好计策!”奘佩服而真心的道。公子晋阳是奘认可的、全心全意追随之人。奘相信,他的主公会带着他走到一个他一直渴望达到的高度!
“对了,想办法将地伯送到她的身边去!”妫晋阳吩咐道,那天为了让一切看起来假的逼真,真的很假,地伯也受了重伤,此刻将地伯再送去,也是为了让妃氏能去笼络一下地伯,“还有,给我母亲递封信笺,就说我一切安好!毋庸惦念!”
“好,我记下了!”奘点了点头,“主公还是去歇一歇吧!”
妫晋阳摇摇头,“我去看看!”
“主公!”奘的话语有了几分逼迫。
妫晋阳有些无奈,却依旧坚持着将手一摆,“你下去吧!”
绍地暨城。
禹氏并未分家,所以三房是住在一起的。禹氏宅邸的面积也就相当的大。
此刻在二房的宅落,禹金氏的院子里,禹金氏正在大发雷霆。
禹金氏实是四十有六,因生活优裕、保养精心,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显的年轻不少。她是圆月脸,细弯眉,杏眼含春带雾,四分的成熟娇媚,六分的亲和沉稳。她为人也多圆滑,脾性再大也都不再外人那表现。可这十来天里,她再好的性子也不见了,而是动不动的大发脾气,原因很简单:她的嫡长子禹伯勤死了!
初闻个消息,禹金氏险些一头晕过去,等她稍微冷静下来后,她就知道这事不对,她马上叫了她的心腹去看真正的嫡子伯勤,知道嫡子活的好好的后,禹金氏心里却稳住,但却是立刻的愤怒异常起来。
以庶代嫡这么些年,她终于等来了嫡子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机会,可是,是谁,是谁恰断了她这个机会。那个贱人生的季璀是必须要死,但如今死却绝对不是时候啊,他季璀替代伯勤在这个时候死去,所有的人就都会以为是伯勤死了,那她的嫡子伯勤要怎么办?还有她的嫡孙子嫡孙女们要怎么办?
而且这事,她有不能着人查的太深,如果把季璀替代伯勤的事情挖出来,那伯勤完了,二房在三房的落井下时下必然也要完蛋!
禹金氏想着这些事情,内心真是很焦躁很焦躁!忍不住的,她又砸了手边的陶瓷碗,并对身边的婢女发起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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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节:禹氏嫡孙
禹金氏对婢女的发火,却并不是打骂,而是用细细长长的针扎她们腰部细嫩的肌肤。如此即便是婢女被扎的浑身都是伤,只要大家都闭嘴不说,外人想要看出什么端倪是绝对不可能的。
此刻,禹金氏就将一婢女的腰肢狠狠的扎了一通,那婢女痛的晕厥了去,可之前是一声都不敢叫喊出来。她不叫喊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她要是叫喊,别说是她,就是她的爹娘兄弟也都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禹金氏发泄了这一通,心情稍微好上了些。她定定的看着地面出神,她在就当下的情况思量着。天上有云飘过,外头的阳光也就时明时暗,也恰好使的禹金氏的神色明暗不定的。
忽的,外头传来一阵轻轻的说话声,不多一会儿,禹金氏身边的心腹婢女阿草大着胆子敲开了门,“夫人!”她试探着叫了声,见禹金氏似乎并没有发火,才身子进屋,阿草附在禹金氏的耳边上,轻声的说了几句。
“什么!”禹金氏霍的一声站了起来,脸色十分的狰狞骇人!
“你去留心看看,还有什么人也得到了这个消息!”禹金氏立刻对阿草吩咐道
阿应了诺后就出去办事了,禹金氏则是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个禹辛武的出现,不知道为什么,却给她一种心惊肉跳之感,她很不安很不安!
好一会儿后,禹金氏似有了主意,她叫进婢子,说是立秋了,让她送些礼给她的金氏娘家。
禹金氏氏还准备了一封信笺,让人藏在礼中一同带去。
当年以庶替嫡一事禹金氏不可能让很多的人知道,但她的娘家父亲绝对是知情人。原本周梁的假伯勤归绍,真伯勤就能准备一下露面了,可是不想竟然发生了季璀以伯勤身被刺杀身体亡的事。如此,真伯勤就不能显露在众人眼前了,至少在禹金氏想出可行的法子前,真伯勤的存在必须是秘密。
禹金氏的小心使得她不会让心腹知道伯勤的事,而禹金氏的娘家人也是明白人,知道如今的关键点是什么。所以禹金氏此刻着心腹去办的,看似送些吃的,但金氏家主只要看到东西就会明白找出信笺,也就能知道禹金氏的意思了!
禹金氏是想利用娘家人的关系杀了禹辛武,同时将伯勤生的、却多年来只能养在暗处的孩子尽快的弄回来。至于怎么弄禹金氏早在第一个嫡长孙降临的时候就已经跟父亲商量好了!
“我的嫡亲孙儿绝对不是什么禹辛武!”禹金氏咬牙切齿的道,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保险,便又叫进来另外一名婢子,在她的耳边上嘀咕了几句。
禹金氏吩咐这婢女去做的将禹辛武这个消息,散给旁系的几个年少有为又野心勃勃的小郎君!
禹氏在绍是仅次于公侯的大世家,与绍公妫姓同源,又掌握着绍的几大河流矿产的命脉。
此刻,长房之主、禹氏之主禹山正坐在房中,他的案头放着下面的人送来的一个人的名字,“禹辛武!”
禹氏家业虽大,权势虽高,但人口却凋败的十分厉害。有出息的嫡系子孙是一掌能数。禹山年逾六十,曾经禹氏嫡系的三兄弟,如今也就只剩下他一人了。禹山是个很有手腕的人,禹氏在他手里未有落没反而壮大不少,只是,后继少人。
禹山没有子嗣。
女郎不提,二房兄弟有二子:伯勤和季璀。三房的兄弟有二子:伯仁,季善。伯勤无子嗣,季璀是禹山很看好的继承人,可惜心不在此。伯仁在生意上到是一把好手,也有些手段,但心胸太小,而且早早的在绍公的几名公子里站了队,可见其并没有长远的眼光。季善太软弱,撑不起禹氏,少孝则一心学季璀,心都用在刀枪上,根本无心什么家业。
二房自然也没有孙辈,三房伯仁有二子:伯鉴和季瞻,到都是好孩子!但是年纪还小,看不出来将来的担当!
只如今却是忽的冒出来一个禹辛武,季璀的嫡长子!
禹山的心里有些复杂,他既希望这个禹辛武真的是季璀的孩子,但也担忧这是一场有蓄谋的算计。
六名忠心耿耿的、禹氏一族不知道他们存在的老仆从就站在禹山的不远处,他们在等待着禹山就此事做出安排。
禹山思量了很久,最后终有了决定。他道,“阿福,阿寿,阿安,阿康,你们四人紧紧盯着我禹氏的人,看看有什么人会对那禹辛武动手。尤其注意着三房”
“阿禄和阿健,你们去查一查这个人的来历,试着查一查他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人。尤其要注意的是”禹山的没有说出来,但阿禄他们都知道主家指的是绍公妫氏一族!
六人一抱拳,就都出了房去。禹山则是在藤席上跪坐下来,自斟自饮起酒来,他那双经历无数事后沉淀了岁月沧桑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几天后,有不少的旁系小辈子侄却是开始进出禹金氏和禹岳氏的院子。
禹岳氏那不清楚什么事情,但禹金氏在小辈们的旁敲侧击里,绝对的是避口不说关于禹辛武这个人的事,只说说一些摸棱两可的担忧,说一些关心他们、担忧他们前程的话。
禹金氏是聪明人,向来懂得如何借势借刀杀人,死在她手上的人命无数,但没有一桩是能牵扯到她的!她在禹氏,是最慈善的夫人!
而因为有妃夫人的眼线,禹家已经知道禹辛苦存在的这个消息很快就送到了绵姜这里。此时绵姜胸口的剑伤并没有好透,只要稍微咳嗽一下,就会疼痛非常。原本这个事既然已经被禹氏知道了,那么绵姜最紧要做的就是尽快的赶到暨地,亮明身份,然后得到禹氏的认可。
但是绵姜却不同意!她的意思是,再等一等!
“等,郎君还有等什么呢!”燕姬很是不解,“您的身份如今在禹家好些人那已经不是秘密了,在外拖延一分就是多一分的危险。禹家是人才凋零没有错,但三房却绝对是子孙兴旺的!万一他们来对付郎君你可怎么是好?谷妪走前说之后一切靠我们自己,与这件事上,夫人的意思定也是让郎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