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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的时间不会太久。
“那个时辰谁当值?都在干什么?统统给本王调查清楚,还有立即把昨晚当值的和今天早上发现尸体的人立即监管起来,不准见任何一个人,等候本王审问。”王爷眉头一皱,立即果断的下达命令,跟在王爷等人身后进来的护卫即刻就想奔出去,传达王爷的命令,但是一道突如其来的清悦的声音把他留了下来。
“等等,最好让他们把昨晚寅时做了什么,旁边有什么证人都让他们各自写出来,不过一定要把他们分开,不准他们讨论,最好现在立即就去,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到时把他们的供词一一对应,看那个说的和其他不对应,或者没有其他人作证的立即严加看管。”蹲在旁边继续检查大少奶奶身子的云拂晓,在向王爷行礼后就再没有吭声却在看到那护卫就要跑出去的时候,立即说道。
而王爷在听到云拂晓的话之后,扬起一眉,眼底闪过一抹赞赏,就算是在这样危难的时侯,还能保持一颗清醒的心确实不错,以后王府交给她他也可以安心了,王爷心里这般想着,脸上却半点不显,云拂晓等也无从得知。
而那名护卫听了云拂晓的话之后,第一时间就转向王爷,看王爷的态度,在看到王爷点头之后,立即奔了出去,他要把王爷和三少主意一同传达,他要按照他们的吩咐办事。
同时对云拂晓的话表示赞同的还有陈队长,因为云拂晓的话才刚说完,陈队长就不由的点头,很好,这个三少见解真的非同凡响,一针见血的见解,让他这位见惯各位主子运筹帷幄的处理事件的人,也不由的佩服不已。
她的心思比他们都来的细密,也更加的严谨,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获取信息的疑点,或者不放过任何一个有机会成为疑犯的人。
而云拂晓的这么一番话,也让二少爷等想起陈队长说的话‘这次大少奶奶被发现是谋杀的线索是三少奶奶发现的’,刚刚为了捉拿犯人而没有第一时间处理这事,现在再听三少一番解说,让二少爷包括贺兰御都不由的对她生起了无限的兴趣,她是怎么发现的呢?不过见识过云拂晓处理尸体的贺兰御和王爷则另一番见解,对于云拂晓的技术,他们是相信的。
但是其他站在他们身后的侍卫则纷纷好奇和惊讶的望着云拂晓,因为从陈队长指出的位置,和那么一条细细的痕迹,如果不是经常查看尸体,和处理过类似的伤痕,或者类似这种犯案手法的事件,根本就不可能在看出那凹痕之下的另一道凹痕,这需要多么锐利的眼光,和多么丰富的知识啊,并且这些知识是要进过日积月累的吸收和学习才能做到的。
而云拂晓这么一位侯府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学到这些呢?这些难道是侯爷所教?不过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些验尸的手法,和知识根本不是一位侯爷能够学到的,就算是经历丰富的王爷也未必知道。
因为这些知识是仵作,或者刑部的验尸官,经过长年累月的学习和积累才懂的的知识,别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学会呢?
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是这个,一个千金大小姐从那里学到的呢?
“父亲,媳妇有一话不知道该不该讲。”云拂晓望着正在以常人无法理解的眼光看着她的王爷,她一点也不闪躲退缩的迎着他的目光望去,她云淡风轻的神情,仿佛对于眼前的处境没有半点惊慌,只有着他们无法理解的淡定从容,她平静淡定的说道。
“你说。”王爷原本还愤怒严峻的神情,突然变的轻松从容起来,没有因为自家的媳妇孙子孙女被困,并且大媳妇死亡而心烦意燥,他背负双手傲然而立,等着云拂晓的说辞。
现在他对于云拂晓的回答非常的期待,非常渴望她再说出什么独特的见解,其实他也好奇云拂晓是如何分析出来的?
不管是什么都应该有一个分析的过程,没有那样不是经过分析就得出的结论。
不经过分析就得出的结论,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这让可以让人反驳的结论,要来也没有用。
“回禀父亲,媳妇以为这次杀死大嫂的是一名熟悉这大牢情况的人,并且还是熟悉大少人,还是一名让大嫂没有戒心的人。”云拂晓望着王爷一眨也不眨,并且神情端庄从容的说道,没有因为王爷的注视而惊慌。
只是她的话刚落,牢房里就传来一阵倒吸一口冷气的嘶嘶声,因为他们都知道看守牢房的都是男子,现在三少奶奶说大少奶奶和看守牢房的人是认识的,这对于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来说,都是一件不名誉的事,当下看向云拂晓和大少爷的目光,纷纷变得怪异起来。
有些对云拂晓充满不满,大少奶奶人都死了,还要败坏她的名声,真是太坏了。
有些看向大少爷的目光,则充满了同情,只是这些目光让大少爷的情绪更是愤恨,他宛如毒蛇般盯着云拂晓,好像随时咬向她的脖子般,那目光看着甚碜人恐怖。
“三媳妇为什么这么说?”王爷听了再次微扬眉头,
而贺兰御再听到云拂晓的话之后,他脸上那冷峻的模样,反而变的有点古怪,好像是察觉这事变得越来越有趣,引起他的兴趣的神情般。
“父亲请看,大嫂的神情平静,没有半点挣扎的痕迹,说明这个人就算在她的身边,她也不会觉得有危险,所以才会睡的那么安稳,才会在梦中给人勒死。”云拂晓指着大少脸庞,还有那整齐的衣服,那是没有经过一丁点的反抗才能有那么的整齐。
“并且整座牢房包括大嫂的隔壁,二嫂的房间,还有媳妇这边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要是外边的人进入牢房一定要开门,而这些牢房的大门时用铁链锁住的,只要轻轻一动铁链就会发出声响,隔壁的人一定会听到的。”云拂晓说着转回牢房门前拿起那条锁门的铁链比划给王爷等人观看,她就算不管多么的小心翼翼,只要轻轻一动铁链就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牢房里,可以传很远,不用说旁边的人会听到,就算隔得再远也会听到的。
“你这么说是怀疑和大媳妇同房的人做的?”王爷的话才刚落下,他身后几名护卫已经第一时间闪电般的奔到大少牢房,但是接着他们又闪电般的奔了回来。
“回禀王爷,大少奶奶是单独一个人住的,没有谁和她同住。”
闻言王爷对着云拂晓微微侧头,意思是第一个假设条件不成立。
云拂晓的神情没有因为第一个假设失败而沮丧失望,她微微摇摇头,唇角微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刚刚细心的观察过牢房里面每一间牢房与每一间牢房的间距,和与对面牢房的距离。
这么狭小的地方就算不细心观看,对面的牢房那些人的一举一动还是看的很清楚,并且隔壁的动静也听的清清楚楚,但是如果那个人是从头顶滑下,旁边的人听不到,但是对面的人一定会看到了吧,这么想着云拂晓微微抬头望向大牢的屋顶。
呃,全部是石头的屋顶,让她打消人是从屋顶下来的这么一个假设,这样的屋顶就算用锋利无比的刀剑来开垦,也没有那么容易打开。
不是同一牢房的人,也不是从屋顶下来的人,那么就只有是外头的人进来谋杀她了。
但是外头的人怎么才能做到不惊动任何一个人进到牢房里面把大少奶奶杀了呢?
“既然不是同住的人,那么就是外边的人进去牢房把大媳妇杀死的了?”王爷神情淡定漠然的望着云拂晓,对于她的假设,他也表示同意,经过云拂晓的分析,他把杀人凶手的范围再次缩小。
此时大少爷一副极度紧张的神情望着云拂晓,他等着她为他找出凶手,其他人也是一副等着云拂晓解说的神情,唯有贺兰御皱了皱眉,神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感到一股不好的预感,只是他还没有确定。
“恩,可以这么说,但是外边的人是如何的不惊动任何一个人进去的呢?难道”云拂晓好像自言自语的说着,忽然间她皱起眉头,该死的,她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一个关键,就是整间牢房的人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并且就连她自己她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惘然,她竟然不记得寅时的时候,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
云拂晓越想越惊恐,天啊!昨晚那样的环境,那样彷徨不安的情况下,这些娇生惯养的少奶奶和丫鬟们怎么可能睡的着,包括她,但是现在她才觉得自己在那个时辰是在熟睡。
现在这么一回想才觉得事情非常的诡异,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们怎么睡的着?
睡觉的地方只有一张冰冷的石床,和一床破旧的席子,并且牢房里的霉味和那张不厚又有骚味的被子,那难闻的气味充斥整间牢房,经过了一天一夜她都还没有完全适应。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昨晚她们是怎么睡着的?她又是怎么熟睡的?
难道昨晚寅时的时候,整间牢房的人都被迷住了,都陷入沉睡之中,所以才不知道寅时的时候,自己是在做什么,也就更没有办法知道其他牢房里发生什么事了。这样也就解释了大少奶奶为什么没有挣扎了,就在沉睡中给人勒死。
因为她们都中了迷药都昏迷不醒,也就根本不知道在那个时辰,大少奶奶是被谁杀死的,但是大少奶奶既然已经昏迷了,直接把她套进绸缎里面不就可以制造上吊的现场了吗?怎么还需要勒死她呢?云拂晓越想越觉得奇怪,三番五次的推翻自己的假设,这个杀人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么多此一举的事,那个杀手怎么会那么做呢?
难道是为了嫁祸给某一个人,忽地这么一个念头骤然出现在翻腾的脑海里面。
对!确实只有为了嫁祸给某人才会如此做,才会如此的多此一举,那么他想嫁祸给什么人呢?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嫁祸于人无非就是为了扳倒那人,那么他想扳倒谁呢?他的第一个目标已经是王府了,那么他要嫁祸的人身份应该也不低,那么会是那个皇子或者王爷呢?
该死的,要是这样,这些就不是她一个人所能想明白的,这些只能说给王爷他们知道,该怎么做让他们去想,当下云拂晓把自己的发现和猜测一一的跟王爷他们禀报。
“什么?迷药?你们立即去每一间牢房问问。”王爷脸色一沉,立即吩咐。
而贺兰御闻言那双黑如曜石的眸子倏地圆争,他的神情骤地冷了几分,整个人仿佛被十二月寒冬时节的大雪覆盖,不但冰冷,而且冻人,他的思绪万转没一会就想到这事的关键,那冷酷的神情继续冰冻下去。
那慑人的冻气让连站在他身后的陈队长也感觉寒意刺骨,整个人仿佛站在北风口一般,那寒冷的北风迎面扑来,从身上的毛细孔闯入,蔓延至全身,让全身瞬间就冷如冰棍,就连血液也要凝结一般,使他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站在他身旁的那两名狱卒同样的感受,并且他们的感觉更加强烈,他们虽然早已经知道贺兰御是出了名的冷酷、淡漠、冷然,但是现在他的身边,他们才感觉到,他们的形容已经是轻微的,已经算是微小的,已经是挑最简单,最扼要,最不起眼的形容了。
要是他们来形容,那就只有一句,世子贺兰御的身边不是人站的地方,太冷了。
没一会儿,去询问的护卫陆陆续续的回来。
“回禀王爷,大少奶奶旁边的二少奶奶说,她们原本是没有睡觉的,但是今天早上是被惊呼声唤醒的,她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并且还睡的很沉。”
“回禀王爷,王侧妃说”
“回禀王爷,刘侧妃说的情况一样,她们说,当时夜间的天气有点冷,她们几个人围在一起取暖抵抗寒意,但是不知道怎么睡过去了,今天早晨也是被惊呼惊醒。”
“回禀王爷,丫鬟们,她们说,当时她们好像闻到一阵清香,之后就人事不知,今天早晨也是被惊呼声惊醒。”
“回禀王爷,那边嬷嬷说,在丑时的时候,她曾看见一道黑影闪过,但是接着她人事不知,直到今天早晨被惊呼惊醒,才知道大少奶奶已经上吊自杀。”
陆陆续续的禀报声,相差不远的答案让众人更加确信这的确是被人下了迷药,并且越是接近大少牢房的人,闻到的味道就越清晰。
“等等,你们看到的牢房里面最少的是几个人,最多是几个人?”
一直微垂着头沉思的云拂晓蓦地抬头问道,她的问话让贺兰御眉峰倏地耸了耸,极轻微的跳动,但是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是精光顿闪,锐利的眸子从第一间云拂晓的牢房开始,迅速的往后扫了过去,越往后看他脸上沉重的神情越发的深沉。
“回禀三少奶奶,最少的两个人,最多的七个。”
“那么说只有大少奶奶是单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