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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拂晓披上墨绿色的披风,把兜帽带上,带着李珊李玲和紫竹穿过侯府的花园和回廊,来到二门的垂花门旁,那里只要往左转,越过雕刻了迎客松的影壁走过一条长巷,就到大少爷云昊天的院子,而二少爷云英勋的院子则在右边。
当云拂晓一行人正要越过影壁的时候,云拂晓的兜帽忽地被风吹的往后飞,情急之下云拂晓迅速背过身子,正好这个时候一道灰色身影从二少爷这边的影壁出来,匆匆的往内院走去,那个方向是二夫人的院子。
云拂晓她们几个正好站在阴暗处,那人没有留意,或许根本想不到这个时候有人去大少爷的院子,所以只顾着匆匆的往里面走,根本没有看这一边。
“李玲你跟着去瞧瞧,小心一点,看他去了那里。”对于这个鬼鬼祟祟的人,云拂晓那里会放过。
李玲点点头,就迅速的跟了上去,看她那灵活敏捷的身段不难看出她是学过武功的,只是平常的时候,她们山水不显,一如常人。
云昊天的院子坐北朝南,院子宽阔敞亮,一边栽种了散生型的方竹,一边栽种了丛生型的凤凰竹,中间奇石傲松迎风而立,充当影壁的作用,再进去就是连着的三间正屋,正屋前是一块空地,再无其他的亭台楼阁,景致一目了然。
所以当拂晓她们进去的时候,在中间的那间堂屋门前一名小书童立即迎了过来。
“大小姐请进去,大少爷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说着打起帘子请云拂晓进去。
这间正屋是云昊天的书房,一进去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座,不对,是三座一模一样,直至屋顶的桉木大书柜,书柜上书籍古籍摆的满满的,而正面的书柜前摆着一张同样用桉木做的大书桌,桉木是比较耐虫蛀的树木,所以用它做书柜书桌,那样书得以保存。
书桌旁隔了一个白底兰花的大水缸,里面也摆满了一卷卷的字画,和几根孔雀羽毛。
云拂晓进去的时候,云昊天正坐在大书桌后,和一名站着的年轻男子正研究着一本账册,在看到云拂晓进来之后,云昊天蹬蹬的走了出来。
“书桓快来见过大小姐,拂儿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个有着敏锐经商头脑的书桓。”
那名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书桓快步走到云拂晓的面前,恭敬的磕头行礼。“奴才给大小姐请安。”
他在看到云拂晓的时候,一抹惊艳从眼底滑过,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只是在瞥到云拂晓身旁的紫竹的时候,就算他低头的再快,云拂晓还是看到他那清秀斯文的脸庞飞上两抹绯红,就连耳根也微微发红。
呵呵,有戏哦,看来要招他过来为她办事,她出面还不如紫竹出面的好,这么一想云拂晓反而不再打算现在就跟书桓谈。
“免礼,快快请起。”借着书桓不好意思而低头的机会,云拂晓向云昊天使了一个眼色,掐好制止了他刚要出口的话,云昊天不解的皱皱眉,不是说好了吗?今天让他出面跟书桓提,就假装无意中提到。
怎么又变卦了?难道妹妹不好意思抢他的人?
“哥哥,我今天过来是给您送一块端砚的,您看看喜欢不喜欢,紫竹,呈给大少爷。”云拂晓说是呈给大少爷,但是有仆人在,什么时候轮到主子亲自去接东西的?当然是书桓去接了。
紫竹很听话的把手里捧着的一个蓝布包裹递给了书桓,而书桓那刚刚消退的红晕,瞬间有爬了上来,还有加深的趋势,他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不敢直视紫竹,任是让紫竹的手僵在半空。
“咳咳。”察觉书桓的异样,云昊天用手掩住嘴,咳嗽了两声,他现在终于懂得为什么妹妹现在不说了,因为有更好的说客,她为什么要自己亲自出面呢?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稳重沉着冷静的书桓,会有这么手忙脚乱,和手足无措的一天,怎么看都像一只呆头鹅。
给云昊天的咳嗽声惊醒的书桓,更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差点把头钻进了衣领,这下子他不但是脸红而是连脖子也红了,他飞快的接过包裹,转身就要往大书桌上搁,谁知道他转身太快,一下子把身边一张圆凳撞倒,而他也疼的弯腰抚着膝盖,“嘘嘘”的吹着,接着好像想起什么般,立即绷直身子,差点要找个洞钻进去,他怎么在一众女主面前像一个小孩一样,嘘嘘的吹呢?
天啊,他还要不要活啊,来一道雷把他劈了吧。
“噗嗤。”紫竹看着他手足无措又呆愣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一直维持端庄淡雅笑容的云拂晓也忍俊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这下子,脸皮薄的书桓更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看到云昊天欲笑却不敢笑的模样,不由的瞪他一眼,接着很尴尬很不好意思的打开包裹,接着以“我去倒茶。”接着就像火烧pi股的匆匆往外跑。
只是他这么一跑,直到云拂晓她们离开他也没有回来,茶水也是在门外守着的小书童送进来的。
当云拂晓一行人回到悠然院的时候,李玲还没有回来,使得云拂晓担心的坐立不安,在屋内走来走去,把手中的丝绢也差点扯碎。
是啊,就算她有武功,那又怎么样呢?她只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丫头,要是在现代还只是小学生呢,她怎么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呢?要是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贺兰御和李珊呢?
“小姐不用担心,我妹妹的武功比我还要好,我想必定是遇到什么特发事故,她去处理了,所以还没有回来。”对于妹妹的武功还有头脑她这个做姐姐的,可是很放心的,所以反过来还是李珊在劝云拂晓不要担心。
只是云拂晓那里放得心下,就连刚刚跟李玲李珊相处几天的紫竹和紫玉也脸显焦急之色,就在她们焦虑担忧的时候,李玲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她一回来就冲到桌子前抓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管烫不烫的就往口里倒,一连倒了三杯她才喘了口气向云拂晓行礼说道。
“小姐,那人进了二夫人的院子,因为院子有婆子看守,奴婢无法进入,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只是那人呆了一刻钟左右就出来了,接着往府外出去了,奴婢一时来不及向小姐禀报,就跟了出去,他去了”说道这里她俯身到云拂晓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个名字。
一直专心致志听着的云拂晓差点把手里捧着的茶杯摔到地下,要不是李玲反应迅速,右脚轻轻一挑就把茶杯抄在手里,才使得那套名贵的兰花茶杯保全完整,而她这一手获得云拂晓赞不绝口的称赞和喝彩。
“好,厉害,再来。”
云拂晓说着随手一抓,把搁在旁边案几上的一个白玉花瓶也往地上摔,接着是书,端砚,笔,纸镇
只把李玲弄得上跳下窜,众人看了则满脸黑线,这还是刚刚那个端庄贤淑优雅的大小姐吗?
“你们有办法通知他吧,把这消息说给他知道,这是他的事。”闹了一会,看见不管她摔什么东西,都给李玲毫发无损的接了回来的云拂晓,觉得无趣终于停了下来,边拭擦额际的薄汗边说道。
众人也不由的舒了口气,还好小姐终于恢复正常了,但是云拂晓接着的话,让他们差点一个趄趔摔倒在地。
“怎么我这个摔东西的反而累的满头大汗,你却什么事也没有?不行,怎么只得我大汗淋漓的,你们也要陪我一起出汗,要知道人还是需要多运动,多出汗,身体才会健康,现在大家出去,围着院子跑上十圈八圈,出汗才准停,现在立即出去。”
“厨房炖了燕窝,奴婢去看看好了没有。”
“哎呀,天黑了,衣服还没有收,我去收衣服。”
“李珊你的衣服不是还没有做好吗?我还有一套没有穿过的,我去拿给你,你快来试试,看合不合穿。”
“哦哦,好好,谢谢紫竹姐。”还没有想到借口的李珊也脚底抹油溜的飞快。
一下子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屋子只剩下云拂晓一人,云拂晓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讪讪的摇摇头,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头顶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噗嗤”声,好像有人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她连忙后退几步抬头看去,只见头顶的横梁上,一个身影端坐其上,一腿屈膝放在横梁上,一腿自然的垂下,在半空摇来摇去,他一手撑在身后的横梁上,一手把玩着一块玉佩,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个梁上君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未婚夫贺兰御。
天啊,怎么每次她难得放松的时候,出糗的时候,都给他看到呢?天要亡我了,云拂晓懊恼的拿跟面条上吊去。
但是她却不能这么做,只得用一双清澈透亮璀璨的眸子瞪他,恨不得把他瞪出一个洞来。
那双深邃如汪洋的眸子带着一抹戏黠,在看到云拂晓盯着他的时候,他才掀掀唇,好像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反而一个旋身,轻柔飘逸的从横梁上下来,那飘逸的身姿宛如天人,那身法比电视剧里面的凌空漫步还要写意好看。
“丫头,以后像今天的事你不要参与,我会处理,你只要在家安心待嫁就行。嫁衣你虽然不用管,但是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不是你自己做的吗?难道你的嫁衣还要她做?不是吧?还是现代好,嫁衣出去买就可以了,呜呜。
看出云拂晓的疑惑和不解,贺兰御皱了皱眉解释道:“你不是不知道你的嫁妆里面,包括你亲手为夫君做的衣服,四季由里到外都要准备,别人是每样十套,我不求多,每样两套,意寓成双成对。”
“当然不需要你全部做,但是做做样子,每件的收针地方你还是要做做样子绣上几针的。”看到云拂晓那骤变的脸色,还有那狠狠的剐他的眸子,贺兰御不得不接着解释,什么时候他也有被瞪的一天了?一般都是他冷冷的瞪人的。
丫的,来到这里电脑、电视、电话等电器没有她接受,不能做实验她也接受,但是最受不了的就是女红,还好这幅身体的前主人的女红就不出色,所以当她不得不拿起针线装模作样的时候,她那乱七八糟的针法还是让秦嬷嬷好好的说了一顿。
怎么人变聪明了,这绣工却越来越差了?比第一次刺绣的人还差,谁叫她根本就没有拿过针,更不用说刺绣了。
所以她只得眨着无邪无辜的大眼,神情委屈的问道:“乳娘,难道你喜欢原来那个女红过的去,却笨笨的我,而不喜欢现在这个聪明却不会女红的我?”说着双眸眨了眨,那乌黑晶亮的眸子立即变的氤氲迷蒙起来。
登时秦嬷嬷心痛不已的拥住她,直道不管那个都是她的心头肉,才把云拂晓劝住,从这以后也就不强求她再拿针线了。
所以现在她听到要做衣服给贺兰御才会瞪他,还好还可以找人代劳,否则她一定让他不好过。
“这东西你看看,或许对你有用。”他别过脸没有看云拂晓的把一张纸递给她,只是那神色有点诡异,和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他会不好意思?她没看错吧?这个冰山脸也有不好意思的一天?
云拂晓迅速抬眸细看,在微弱的烛火下,她还是看到他的耳根微微发红。
呃,他不会是写情书给他吧?要不怎么会不好意思,当下她极快的扫了一眼手里的纸张,接着她目定口呆,说不出话来。
因为那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是她见过的,这还不是让她惊讶的,而是那满满的一张纸上写的内容。
那上面由上至下从老王妃开始,把贤亲王府的主要人物,家庭出身,所住的地方,还有一些特别主意的事项,包括他们各自有什么主要心腹,大大小小都列的清清楚楚。
这些都是他一笔一划写出来的,没有假手于人,就从这张纸里面,可以看出他是真心待她的,怕她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下子无法适应,先给她留个底,让她心里有个打算。
“府里管中馈的是王妃,但是你要是有事还是可以直接找老祖宗,另外你要是觉得王妃的话不中听,或者处事不公,你可以直接跟老祖宗说。”
他这是不是在告诉她,当家主母虽然是王妃,但是老王妃的权力还是不容小觑,有时候府里的事还是要老王妃出面,所以要她想办法讨好老王妃?
“你好好研究一下,我走了。”贺兰御说是说走了,但是还是站在那里不动,一双沉寒的冷眸望着她,只是那眼底怎么看怎么都像在控诉。
呃,他在控诉什么?云拂晓巴眨巴眨的眨着黑曜石般的眸子,不解的望着他,神情有多无邪就多无邪,有多无辜就多无辜。
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笑开了花,这丫的,真是一个别扭的人,明明心里想要她道谢,却偏偏不好意思说出来,还要装大方。
仿佛从云拂晓那熠熠闪闪的眸子里看出她在装无辜,装不懂,贺兰御不由的用冷眸瞪了她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