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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女子看似古板冷漠,其实心思单纯,又不懂控制情绪,很容易被摄神术所制。”
比凌忽然叹了口气。羽有问必答,坦诚无比,当真是拿他当自己人。但他却隐隐害怕,不敢说出自己的秘密,即使在这同为复仇者的降灵族人面前。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如此多疑,不敢相信任何人呢?
真要一辈子都如此孤独的行走世间吗?不,他并不愿意。半晌,他下定决心般,一扬眉:“和你一样,我此生也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复仇。更巧的是,我们选择了同样的途径。只不过,你想控制一国之主,借助那国的已有力量来复仇,我则是要让自己成为那股力量”
“所以你选择了安基岛?”
“不,应该说,是安基岛选择了我。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这座岛。”
“你果然是赛菲尔本人!”羽似乎并不太吃惊,“察觉到你和亚姆小姐之间的莫名感应,我思来想去,这种情况只应存在于我们降灵族的血契主宠之间。这就奇怪了,难道那伯爵小姐竟然是你的灵宠?”
比凌苦笑两声,轻声承认了:“是的,它是我的灵宠,能够变幻成我的模样。”
“我也猜到你现在这副样貌是因为吸收了凛的灵魂,但你应该还有属于自己本体的模样。换作任何其他人绝计不会想到这点,我们降灵族的死灵变身术即使在本族里也是最深奥难测的机密之术,能习此口诀的人寥寥无几,连我都没资格知晓那口诀。联想到凛将自己的灵魂都奉献给你,我不得不得出这样的结论——莫非你是少主?”
比凌的心剧烈跳动了几下,原来碧竟将那么秘密的口诀都告诉了身为灵宠的他!想到碧对他的信任和依恋,他突然心如刀割,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享用碧遗赠给他的一切!他做不到,顶着碧的名头去欺骗她的最后一位族人!
“不我不是”他艰难开口,断断续续的讲述起自己的经历,从死后被召唤开始
说完了自己来到这里的一切,他像个等待宣判的罪人般垂下头。羽默然不语,屋中沉寂许久。
“原来是这样。”他终于发出声音,“你是少主的选择,便是我族的选择。从今天开始,降灵族就剩我们两个”他的眼波突然柔软下来:“赛菲尔,你要是遇上好男人,早点和他生几个孩子,我族的血脉需要延续当然,你要乐意用这副身体找女人生孩子就更好了,这样更方便不是吗?”
本来心下惴惴,一听到他说的话,比凌险些滚到床下。他“呼哧呼哧”喘息半晌,伸手指着对方鼻子,怒道:“你为什么不去延续血脉?!”
“我老了,你还年轻。”羽干瘦的脸上显出沧桑的眼神,“记住我的话,留下孩子之前千万不要死!”
“”原来他当我是种猪啊?比凌无语了。
羽咳嗽几声,将话题转回:“加德那边,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你原本打算?”
“我原想跟随他去圣达加,借用他们的力量。现在看来,我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他突然单腿而跪,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房中:“杀卫之羽,向你效忠。自今日始,至死时止。”
比凌惊讶的张着嘴,看着他慢慢站起:“既然米丽夫人对你如此重要,加德的心思便需要弄清楚,否则你们永无宁日。若你没有其他吩咐,我将按照原计划随他返回圣达加,在他身边搜集情报,查探虚实。”
“呃,你要去做卧底?”
“什么底?”
“没,没什么”比凌发现自己的心情似乎变得轻松起来。是因为说出了秘密吗?还是因为终于能有一个人来同自己一起背负那沉重的命运?复仇路上,他不再孤独
武者大会的四强赛最终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结束:
比凌重伤,无法继续比赛;黑衣人成为被重金通缉的凶徒,自然不会再出现在竞技场;加蓝清醒后得知自己的所作所为,羞愧之下直接弃权。最后的精彩对决没能出现,叉子就稀里糊涂拿了冠军!
加蓝抱着赎罪的心理,请求留在安基岛,一边甘心充当护卫,一边暗查那可恶的黑衣人。有剑圣家族的传人来当小兵,赛菲尔自然乐意之极,一口答应下来。此次武者大会,安基岛名声更甚,各国涌来的观众让岛上各营生都赚了个盆满钵溢,还吸引来不少矮人和精灵。加上吸收了一大批资质良好的武者,再度扩充了岛上军事力量。
武者大会落幕后,各国代表逐一告辞。天青在忿然返程的途中被人刺杀,目击者声称杀手一袭黑衣,很像那个被安基岛通缉的凶徒!而另外三人都死于竞技台,东大陆方面也无话可说。
约瑟极力邀请比凌和叉子到格鲁国一游,被比凌以“伤势未愈、无法长途跋涉”为由拒绝,他只能悻悻的带着属下回国。倒是苏迪和洛水多留了几日,直到小丫头把自己的积蓄全部花光才依依不舍回到索斯港。
圣达加的小王子离去得很早,民众都以为他是因为出丑太过,不好意思久待,只有少数知情人才明白为何他要匆匆而去。他离岛那日,比凌伤势依然严重,但他还是偷偷溜到港口,注视着加德上船离开。
看着扬帆西行的木船,比凌微微抚胸,蓝眸中浮现出一缕意味深长:加德,自求多福吧!总有一天,我会偿还这一刀!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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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读者“响水湖”提供名字!我没记错吧?~
第一节 兴师问罪
“叮叮”
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过,酒馆里停止了喧闹,手执曼陀铃的吟游诗人开始了他的例行表演。DU8DU8;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
酒馆的侍者们还在屋内穿梭,其他人都转向吟游诗人那方,饶有兴致的听着他的开场白。这是旅客们爱来这家酒馆的原因之一,晚间总有些有趣的表演——据说酒馆里增加表演是从安基岛开始的,内陆国家也渐渐兴起这股风潮。
吟游诗人正在介绍今夜的歌曲背景,这是客人们都耳熟能详的故事,就发生在去年,安基岛的难民收容壮举。
在前年,即逖伦新历五百一十三年,休蓝国皇帝暴卒,没有留下男性后嗣。两位亲王为争夺皇位大打出手,休蓝内乱在短短三月内席卷全国。因这两位亲王实力相当,又各有国外势力撑腰,这场皇位之争延续一年还未结束,加上内部匪患横行,惠尼顿平原焦土一片、哀鸿遍野,无家可归的难民们渐渐涌向邻近各国。
以武立国的格鲁国与人口稀缺的自由联盟都极欢迎这种趋势,但两国都只接受青壮男女,拒绝老弱病残迁入——这也是西大陆的潜在规则,各国接收难民都是如此办理。大批被战火驱赶到惠尼顿河入海处的弱妇、老人与小孩只能无奈的待在这最后的净土,等待战争结束,或是——迎接死亡。
不料去年秋,震惊大陆的消息传来,自由联盟中的安基岛打破此项潜规则,亚姆伯爵府颁发公告,宣布无限制接受难民。自此,安基岛拨出船队从惠尼顿入海口运送难民北上,一批又一批,持续了整整三个月!而因自身土地有限,安基岛又花巨款租借下包括堪萨岛在内的邻近四座小岛,专门安置难民。银钱只是表面的代价,这中间动用了多少关系网和暗势力,就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了。此举一出,世人对安基岛赞叹不已,无数行吟诗人为那位仁慈善良的亚姆小姐作诗立传,传颂一时。
此时酒馆中行吟诗人表演的歌曲,就是其中一出,描述一对难民恋人不离不弃,九死一生,终于踏上安基乐土的感人故事。优美的歌声回荡在酒馆内,客人们听得有滋有味。一曲唱罢,酒馆内不少人就此讨论起安基岛上发生的事情来。
“嘻,那安基岛平时赚大家银子多狠啊!现在随便拿点钱出来就能博个好名声,真是好买卖啊!”一个流浪汉打扮的家伙摇头晃脑的感叹,“亚姆小姐真是好算计,趁这机会吞并了四座岛屿。租借?我才不信她以后会还回去呢!”
“你在胡说什么?”旁桌有人反驳道,“安基岛做买卖不偷不抢,价格公道,大家谁不知道?人家赚钱是靠本事!难道做善事也招人妒?你这家伙这么酸溜溜的,我看你是眼红吧?”
“就是就是,安基岛赶在冬天到来前接纳那么多难民,少死多少人啊!这是天大的善事!”
“你知道什么啊?安基岛上的黑幕可多着呢,才不是那么好心!”流浪汉故作神秘的低声说,“举个例子,你知道安基岛上的红灯区吧?据说啊,那些难民里头,好多姿色不错的小女孩都被挑到那里去了!你说那个亚姆小姐小小年纪,怎么连妓女生意都做呢?”
“你放屁!”
“哼,信不信由你!”
流浪汉翘了翘下巴,摆出不屑一顾的神气。却听“轰”的一声,一只钵大的拳头砸到桌上,一个壮实的大汉出现在他面前。
“混蛋!你给我站起来!”那大汉激动得满脸通红,“你,你这家伙,竟敢这样造谣抹黑!你对亚姆小姐出言不逊!我要和你决斗!”
流浪汉还在嬉皮笑脸,却见酒馆中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连正给他端酒来的侍者都忿忿砸了酒杯,他这才知自己犯了众怒,不由得慌了神:“我,我只是随口说说”
这句话一出,更引得人们群情激愤。“打他!”不知道谁嚷了一声,顿时酒杯、酒瓶、拳头、椅子腿雨点般落到他身上。流浪汉哇哇乱叫着,狼狈的逃出了酒馆。
“妈的,这群家伙出手太狠了吧?我衣服都被撕破了!”好不容易摆脱追打的流浪汉哭丧着脸,“不是说这些南部小国都属于格鲁国的势力范围吗?怎么大家对安基岛这么有好感?”
他正嘀咕着,突然一阵微风拂过,面前多了个戴着风帽与面巾的白衣人,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说安基岛上的红灯区,那是怎么回事?”
嗯?流浪汉抬头细看,那人露在面巾之外的黑色眼眸幽深冰寒,清冽高傲的眼神,带着几分厌恶的神气看着他。他心中一哂——瞧不起我?那你干吗找我问话?
“说话!”白衣人有些不耐烦的冷冷说,“回答我的问题。”
“喂,你问人问题要先说‘请’字!”流浪汉话音刚落,却觉面前那人的目光更加冰冷,有如万年不化的雪山冰川。他不禁打了个寒战,脱口道:“好好,我告诉你,红灯区就是妓院嘛,就是妓院!”
“你是说,安基岛上的伯爵小姐开妓院?”
“是啊,安基岛的红灯区生意很好的,整条大街全是妓院,有些贵族和富人不远千里赶去享受呢!”他突的淫笑几声,“难不成你也对这个感兴趣?我告诉你,那里贵得出奇,你要是没几袋金币就别想”
“闭嘴!”
“喂,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吧?”流浪汉打量一下白衣人,“嘿嘿”笑道,“我知道了,你这样的家伙品味高,一般货色看不上眼。那对啦,你一定喜欢精灵!据说安基岛上的红灯区就有精灵喔,这可是大陆独一份,其他地方不可能有”
“你说什么?”
这一刻,流浪汉真切感受到了杀气,他乖巧的住了嘴,一溜烟往外跑。谁知刚跑出十几步,路边的藤蔓忽然发了疯似的把他缠得结结实实,耳边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跟我走!”
“喂,喂,我们去哪里啊?你放开我!”
“去安基岛!”流浪汉听到这几个字,脸色顿时刷白,惨叫道:“不要啊!”
昏昏沉沉的在海上度过几日后,海船到达安基岛。流浪汉裹在一件宽大的袍子里,垂头丧气跟在白衣人身后上了岸。没人看得到他双手被绑,其实属于被拘禁的状态。
一下船,流浪汉便觉眼睛不够用了。单看码头,便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无比。他扭来扭去只觉眼花缭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走。
面对这样熙熙攘攘的景象,白衣人同样很迷茫。所有通道都是挤满了人,每条大街都是楼宇林立,眼前是铺天盖地的店铺招牌,和不知何意的巨幅图画
“这位大人,您需要马车吗?”一声恭敬的问语传来,白衣人抬眼望去,一个戴着红帽的男人正抚胸行礼,“如您需要,我们可以为您提供最好的接送服务!”
“嗯。”白衣人示意他带路,红帽子殷勤的领他往外走,“我们车行的马车十分舒适,不同档次有不同价格,您可以随意选择。对了,如果您是来游玩的,我们有免费的地图和旅游指导赠送!如果您订下我们车行的马车超过十日,我们还会赠送您百货店的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