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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接过来看了一下,脑筋一片混沌,没什么意识,直接就照他的话,脚步不稳地走向他的房间。
他在房外等了一会儿,问道:“换好了没?”
“我……我怎么脱都脱不下来耶!”好烦喔!扣子怎么这么多?
他拧着眉走到房门口,隔着门板说:“你的衬衫前面有扣子,解开就行了。”
“我、我解不开啦~~”她语意不清的嘟囔着,像个耍赖的小孩般。
这小可怜八成是喝醉了!徐阳干脆开了房门走进去,只见她低着头笨手笨脚的解不开自己的衣衫。
“我帮你,但可不许说我吃你豆腐。”他走到她的身前,动作迅速地解开她胸前的扣子。
“你……会吃我豆腐吗?呵呵……”她语意不清却放声傻笑。“我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你不会喜欢的啦!”
她因身子无力,只能双手攀附在他的颈项间。
就算他命令自己动作要快,眼睛不看,心则不乱,但呈现在眼前仅着胸衣且露出玲珑有致的美丽胴体,迅速充斥着他的视线,令他全身神经一绷,无法控制地锁住她的容颜。
他拉下她的手,递上他的衬衫。“快把衣服穿上!”
这时他的声音变得低哑,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无论如何,那双清澈的大眼总是带着魅惑,欲勾人魂魄,教他快无力招架。
“这么大一件,教人家怎么穿啦……”她耍赖。
连穿衣服都不会!
他实在拿她没辙,拿起衣服就要帮她穿上时,手指因不小心而接触到她柔嫩的肌肤,那种感觉就像是电流穿过他的全身一般,顿时血液快速流过身体每一个地方。
而她因禁不住酒精的威力,双脚发软,便顺势环住他的脖子。
“经理,我们认识多久了?”她看着他俊帅的脸庞,在他耳畔呢喃。
徐阳嘴角泛着淡淡笑意,说她醉了,却还唤他经理,可见她还很清楚眼前这位是她的主管。
“三个月了。”他轻声回答。
“那为什么你从来不碰我?”她的眼迷蒙带媚,唇艳红诱人,发顺着粉颊散落在颈间,娇媚的模样足以令男人喷鼻血。
“你醉了。”他是个男人,说不想要她是骗人,更何况此刻那柔软的女体不断地鼓动着他,教他热血沸腾,全身燥热不已。
他可以肯定,如果可妍再进一步挑逗他的话,他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自制力来控制他的欲望了。
“我没醉……”她忽然咧嘴一笑,“哦!我知道了,除非你……不是真正的男人,否则怎么会这么镇定呢?”
“明明就是醉了,还说没醉!看清楚,眼前的我可是个百分之百,如假包换的男人!”徐阳拧着眉心。
她嘟着嘴,“那是不是……我不够好,你才会喜欢……别的女人?”
她一直认为,她没有方小慧的妩媚,也没有她的娇艳,那些能讨好男人的武器她全都没有,所以当别人谈到徐阳和小慧时,她就完全被打败了。
他抚着她的黑柔发丝,痛苦的一笑,真是傻女孩!
“除了你以外,我有喜欢过别人吗?更何况你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我一直是喜欢你的,从一开始就是了。”她冲动地说出口。
终于说了,果真酒后吐真言吗?!
徐阳的唇角扬起笑。“那就对了,我们之间根本就没事,我跟你说个故事,说完你必须乖乖睡觉,好吗?”他将她带到床边。
“好啊!我喜欢听故事,可是你要抱着我睡。”以前她若有心事,总是偎在妈妈的怀里睡。
“这……”分明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好吧!”
她调整好姿势,躺在他怀里,一副幸福满足的模样。
他抚着她的长发。“那我开始说啰!从前有个男孩,他很调皮,也很爱捉弄人,有一天他遇到一位女孩,其实他不是喜欢捉弄她,而是因为他很笨,不懂得表达,明明喜欢她,却用另外一种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他将过去那段与她的往事娓娓道来。
但她似乎睡了。
不管她有没有听到,徐阳独自说着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那深藏在他内心深处却又不敢告白的情意,在这安静的夜里,他终于说了。
他的内心激动,瞅着她纯真的容颜,偷偷在她柔软的薄唇印上一吻,夜很静,静得都能听出他激动的心跳声。
无论如何,藏在他心中多年的秘密总算说出口了。
“啊——”一声惨叫自徐阳的床上传来。
“你这样叫,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徐阳靠着床头凝看着她,双手悠闲地交叠在胸前。
“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宋可妍慌张地指着徐阳,又低头看看棉被下只着内衣裤的自己。
“昨晚那么妩媚,一早起来却是这么凶,真是判若两人。”他摇着头浅浅一笑。
“昨天晚上我们真的……真的……”做了那件事?完了!她怎么完全没印象,她好想哭喔!
“我不介意重新表演一次——”
话还没说完,两只枕头已经快速地自床上飞来。
“闭嘴——”她大叫,接着捂住耳朵。
徐阳俐落地接下。“怎么翻脸跟翻书一样快?”他嘴角带笑的调侃道。
“我没听到,没听到……”不管徐阳说什么,她硬是不想听。
“唉!怎么作贼的喊捉贼哩?”他一迳地摇头。
“你说什么?”她放下双手,睁着圆眸问道。
他双手摆在她的身体两侧,俊脸贴近她惊诧的容颜,俯低腰身。“你要对我的身体负责。”
什么?她要对他负责!
这是哪一国话?
“你……你说清楚。”她一脸迷惑。
“昨晚你对我上下其手,你说,你该怎么对我交代?”他的声音浓醇,在她耳边低语。
她的双颊一阵红晕,真的很怀疑自己会做出这种事?
实在是无法相信,昨晚她只是多喝了那么一点点,为什么这些事她一点也记不起来?
哦!她抚着头闷声哀号。
“你知道吗?你的唇主动吻上我的时候,的确令我感到讶异。”他的食指轻轻划过她裸露的肩。
“徐阳……我真的……”真的这么糟吗?完了!
“昨晚你那娇媚的模样,是我以前从没见过的。”他的眸光锁住她,食指轻轻拨着她的发丝。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在餐厅遇见他,之后被他扛在肩上,后来的事,她就全忘了。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身子的确够诱惑人,尤其……”
“尤其什么?”她的心跳加速,耳朵突然竖得好高。
“尤其是你抱着我时——”虽然两人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徐阳还是喜欢逗弄她,看她那一脸惊诧的表情。
“徐阳!”她忽然出声喝止。“不要再说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听就算了。”他收手,唇角勾起一抹笑。“不过我得告诉你,昨晚你知道我全身上下死了多少细胞吗?”
“我怎么会知道?”她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管他细胞死了多少。
“那是强制压抑下所造成的,我要你赔偿我。”他故意逗她。
“我又没要你压抑什么?为什么要我赔偿?”请别趁她昨晚神智不清,就随便栽赃好不好?
“性欲,”他微一俯身,附在她耳畔柔声地说:“是你撩拨我的喔!为了不伤害你,我可是牺牲很大咧!”
霎时,她的粉颊红晕一片。
她……真的做了这么无耻的事情来吗?好糗!以后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可是他说压抑,这么说……就是他们没什么啰?
“你说,你该不该赔偿我?”他挑着眉轻声道。
“赔你个头啦!”她一把推开他,拉过被子蒙住头。
虽然两人没发生关系,但还是不敢面对他,只好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啦!”他起身,双手插在裤袋里。“唉!既然你不理我,那我只好去公司啰!”
“你要去上班?”她掀开被子忙问。
“当然,今天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处理,我必须去一趟,还有,我会帮你请假的。”
“为什么要请假?我可以去上班呀!”怕瞧见他嘲笑的面容,她的眼神闪闪躲躲。
“你这个样子?”他挑着眉。“或者你要穿昨天那套被果汁洒了一团糟的衣服去?”
“我……”她无言以对。
他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裤交给她。“我这套休闲服虽然大了点,不过你可以试着穿穿看。”
她接了过来,没答话。
“早餐和钥匙放在桌上,记得走的时候要帮我把门锁上。”语毕,他便走出房外。
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后,她突然好想大叫——
以后她要怎么面对徐阳?而他又会怎么看待她呢?
哎呀!她完蛋了啦……
第八章
午后,金黄的夕阳余晖斜照大地。
宋可妍将头发绑了一束马尾,穿了一件合身短袖上衣和牛仔裤,悠闲地走进—家健身中心。
“妈。”走进办公室里,宋可妍娇声轻唤。
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程瑛留着一头卷卷的长发,佣懒的神态显示出她的清闲。
“妍!怎么来了?好久没看到你了,今天不上班吗?”程瑛放下杂志,讶异地问。
“嗯。”宋可妍没多作解释,在冰箱里拿了瓶饮料便坐了下来。
“身体不舒服吗?”程瑛摸摸女儿的头,着急地问。
“没事,只是不想上班,所以就跑来了。”她拉开母亲的手,喝着饮料。
“真的没事?”程瑛再度看了一眼女儿,带着狐疑的笑意。“那昨晚怎么没回家?”
虽然母女俩没住在一起,但很巧,昨晚程瑛买了一堆东西要带过去给女儿,没想到女儿竟不在家。
“我……”尽管妈妈不是什么保守派,但是在徐阳家过夜这种事她还是不想说。
“是不是到男朋友家过夜啊?”程瑛挑着眉,笑得有些诡异。
“妈!你在胡说什么啊?”虽然被猜中了,不过宋可妍还是讨厌妈妈这种暧昧的表情。
“这是很正常的嘛!”程瑛一改方才的笑脸,正经地说:“不过妈要告诉你,保护措施要记得做喔!”
“妈!”宋可妍受不了地大叫。
这些话她已经听得够多了,她这位思想前卫的母亲不但没要她远离男人,反而时常教她如何应付这种关系。
唉!她都不晓得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说实话,今天她一直是处于脑神经衰弱的状态下,可千万别再给她听到什么刺激的话了,否则她干脆一头去撞墙好了。
“都什么时代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更何况婚前性行为已经很普遍了,妈只是要你小心点,事前的预防可是很重要呢!”程瑛不忘耳提面命一番。
“妈,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并没有和任何人发生关系好不好。”宋可妍嘟着嘴,非常不耐。
虽然她很喜欢徐阳,也曾渴望能被他拥在怀里,然而那种事,她还是非常保守的,尽管昨晚她醉得一塌糊涂,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不过幸好徐阳没对她做出踰矩的事来。
“现在没有,并不表示以后就不会有啊!你是妈的女儿,我这是在保护你咧!”
“请你不要再说了,OK?”天啊!这愈说愈离谱!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程瑛收了嘴,换了个话题。“我们母女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今天晚上一起吃好不好?”
“也好。”反正她也没事,更不想一个人回家,她来妈妈这里,为的也是换一种心情。
“你想吃什么?”程瑛问。
“随便。”其实她根本没什么胃口,就连今天徐阳帮她准备的早餐,她都没动过。
“什么随便,瞧你瘦成那样,怎么能随便!”程瑛拧着眉说。
“反正别吃太好就行了,那只会浪费食物而已。”她一副吃不胖的身材,吃太多东西下肚,只是浪费。
“等一会儿妈帮你介绍一个人。”程瑛勾着女儿的手臂,咧嘴一笑。
“谁呀?”干嘛笑得这么诡异?
“还记得你国中时,我们暂住在乡下的阿嬷家吗?”程瑛挑着眉提示。
“记得呀!”那段时间是她年少时印象最深刻的日子,尤其那个和她八字不合的恶魔,也因为这样,自从她搬走后,就再没回过阿嬷家了。
“记得最好,今晚带你去见的人,你肯定认识。”
“别卖关子啦!快跟我说。”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
“当时有个男孩常欺负你,后来你嚷着要搬回台北这件事,你还记得吗?”程瑛问。
“记得呀!”她怎么感觉背脊有点发凉。
“晚上带你去见当年那个男孩。”
什么!她睁大双眸,微张的嘴巴久久阖不起来。
不会吧?当年她好不容易才跳脱那个恶魔的势力范围,现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