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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床边,由着她手忙脚乱的替他拔出脚上的碎瓷,清洗,涂药,包扎目光一直追随在她的脸上,眸中是深深的忐忑。
忽然出声道:“我早先就命人暗中看着小狮子,直到他醒来才可回来。方才宫女复命说,他已自行醒来离开了。”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闷声不响的专心替他把脚包好。
她站起身时他牵住了她的手,仰脸乞求的看着她,弱弱唤道:“果儿”
她不看他的脸,淡淡道:“躺下歇着吧。”
“我知道错了”
她不耐的打断他:“这句话我已听得厌烦了。”
“那,那要如何说”他惶惑的紧紧抓着她的手。
“什么也不必说了。”
他忽的站了起来,脚上的绷带很快洇出血色,他却浑然不觉,握住她的手急切道:“果儿不要这样,你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杀了我,也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这让我觉得,在你眼里像个陌生人”他慌乱如一个乞求父母不要抛弃他的小孩。
她眼中又现恨意,咬牙道:“我才不会像你那样,用伤害来表达爱!”
“爱?!”他的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喜色,“果儿爱羽痕?!”
他究竟有没有听懂她的话她无力的摇摇头。
他忽然捧住了她的脑袋,恼道:“不准摇头!就是爱!就是!就是!”
她满脸的无奈。
他的唇忽然落在她的睫上,细碎的呢喃:“不准用这种疏离的眼神看我,让羽痕好生心寒我也知道那样吓果儿不好,可是不知如何,竟就那样做了果儿不知道,羽痕有多么眷恋果儿眼中的疼惜,那次我犯病时,果儿疼惜的样子,让我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好起来”
他的吻零星的下落,落在她的唇上时就不肯再离开,赌气的轻咬深吮,急促的呼吸如啜泣的喘息,绝望的神情如同落水之人最后的求生,她的心里想着要将他推开,却是于心何忍!
她的心中酸酸苦苦,也不知是气他,还是有些心疼。
暗叹一声,道:“算了,去睡会吧。”
见她口气略松,他也稍稍松了口气,却不肯自己去睡,固执的拉了她一起上床。她本还在生闷气,却见他精神萎靡,一直在强撑着,再纠缠下去怕是要撑不住,也没有拒绝,躺在了他的身边。
她忽然问道:“你怎么会恰巧出现在那座官府的围墙外?”
他淡淡回答:“知道果儿会在那里出现,我早就等在那边了。”
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蝠影被抓了,供出了秘室的出口,被我派出去搜寻的宫女偷听到了。”
她一个激灵,猛的坐了起来:“蝠影被抓了?!”
他微笑道:“寒非离自以为行踪隐秘,岂不知风语城中处处有暗哨眼线,已等了他许久了。恐怕你们一进城就被盯上了。”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疑虑:“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平静的回答:“原先也不是十分确定,是替他取针时看到他身上日晟皇族特有的标记,才确认的。”
话里话外,居然没有刻意的掩饰有意接近的初衷。他接近寒非离的最终目的,是否也是那传说中的宝藏?她很想问个清楚,他的坦然,却让她追问的话问不出口。心中也是隐隐的害怕会问出她不愿面对的隐情。
想到蝠影落入敌手,叹道:“蝠影那样忠心耿耿,居然会招供,也不知受到了多么残酷的刑讯逼供!”
“果儿心疼了?”酸溜溜的语气。
“”眉毛一竖。
见她要变脸,他勉强收敛了一下满脸的醋意,道:“果儿放心,蝠影未受到什么酷刑,只不过被下了一点迷幻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此而已。”
她心头顿时一松:“我就说嘛,鬼魂兄没那么容易屈服的!”顿了一下,又问:“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又是哪门子宫主?”
他嘴角一弯,深深的微笑:“果儿愿意了解羽痕,我很欢喜”
她尴尬了一下:“嗯其实不说也罢,你的身份太多了,我怕记不过来。”
“要说。”他固执道,“叫做绝影宫。”
“哦。好名字。是正派还是邪派呢?”这话一问出来,自己囧了一下。当着人家宫主的面问人家是正是邪,太直接了些吧。
他却笑笑的反问:“绝影宫以擅用各种奇毒而扬名江湖,人人谈而色变——你说呢?”
一面是蝶谷医仙,救人性命。一面又是绝影宫主,以毒药害人。洛羽痕,为何要让自己活的如此矛盾?
“这么多身份,你不累吗?”
“累,累死了。”他的语气里是深深的疲惫。却不再解释为何要活的如此辛苦。他的眼睫已是困倦得睁不动,却硬撑着不肯合上,目光溺溺的缠着她。
她也不再追问,微微的心疼。轻声道:“累了就睡吧。”
他却得寸进尺,伸臂环住她的腰身,在她的肩上辗转着脑袋,扁着嘴巴道:“果儿要亲口说不再生我的气,否则我就不睡!”
她眉毛一竖:“刚说过不准伤害自己,又来!”
他惊得睫一跳,旋即紧紧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了。
她忍不住微笑,轻声道:“好啦,我不生气了。可是以后不准那样做了。”
“再也不会。”他轻声的回答,仍合着眼睛,眉头却舒展开,嘴角漾出一个微笑。此时他的脸绝美到让人心醉神迷,她不由的看痴了。
他的呼吸很快变得深长均匀,总算是睡熟了。她也很快被沉沉的睡眠俘虏。
醒来时已是次日的清晨。这一觉睡得很沉,精力得到了充分的恢复,通体舒畅。初醒的眼睛被窗外透入的亮光耀得睁不太开,就惬意的合着眼,在被窝里狠狠伸了个懒腰。
忽然感觉身边传来有些急促,又很不均匀的呼吸声。
一歪头,看到洛羽痕卧在身边,嘴里咬着被角,面色潮红,眼里水色渺茫,一脸痛苦忍耐的样子。
她吓了一跳,撑起半个身子,手抚上他的额头,一边问道:“怎么了,很难受吗?”
他低哑着声音回答:“难受难受死了”
心中一惊,难道是伤口恶化了?急忙问道:“哪里难受呀?!”
他忽然展臂抱住她,猛的将她拉入怀中,身体急不可耐的贴向她,毫无章法的磨蹭纠缠,嗓音里带了颤音:“浑身都难受想要果儿要果儿”
一句话未说完,一个热辣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未做过多的纠缠,就伴随着急促的呼吸,沿着颈子一路印了下去,她的衣服在他手底下发出撕裂的脆响。
有人性没兽性
一句话未说完,一个热辣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未做过多的纠缠,就伴随着急促的呼吸,沿着颈子一路印了下去,她的衣服在他手底下发出撕裂的脆响。
唐果大睡初醒,身体的感觉都尚未苏醒,完全不在状态,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这个性急的家伙揉得一团糟!
顿时联想起上次他同样强横的情形,恶向胆边生。
用力推了他一把想把他推开,他却像树袋熊一般死死抱住她。她恼怒的吼道:“不行!我不要!走开!”
他却已沉迷在乱 欲的情绪里无法自拔,眼里一片痴迷,口齿不清的呢喃着:“要的要的要的”
“我说不要就不要!”她坚定的拒绝,用力蜷起身子想躲开,却怎么也避不开他的唇,落在何处都是滚烫的一吻。她反抗的动作惹得他越发心急,竟双手握住她的手腕按住,低脸在她胸前咬了一口。
这一口力道没有控制好,居然咬重了,疼得她一声痛呼,眼泪哗的流了出来。
他被她的痛呼声吓了一跳,迷乱的头脑终于有些清醒。低头再看,那雪白的隆起上,清晰的印了一个紫红的牙痕!
心中顿时懊悔不已,探出舌尖去轻抚那牙痕,一边道着歉:“对不住弄疼果儿了我不是有意的”
也不知是恼怒,还是伤心,她居然收不住眼泪,呜咽道:“你就是有意的!就是有意的!你想强 暴我!”
他慌忙摇头,睁大眼睛辩解道:“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自己!”
他这才审视了一下当下的情形——他强势的压在她的身上,俩手死死按住她的手腕,而身下的人儿衣衫破碎,坦露的胸部印了一个血色的牙印,从颈子到胸口更是遍布了紫红的吻痕,脸上涕泪交流,胸口因为抽噎剧烈的起伏着。
这个情形,不是强 暴又能是什么?!
他如梦初醒,急忙松开她的手腕,从她身上下去爬到一边,手足无措的坐了一会,又爬回来,想替她把撕破的衣襟掩上。她抬腿就踹了他一脚,骂道:“滚!”
他默默的捱下这一脚,硬着头皮又上去了,小心的抱住她:“对不起”
“说这个没用!”她怒吼道,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
爬起来坐在床沿,背对着他掩了掩衣襟,往上一站,就想甩手离开。
这一站却没能站起来,被他从背后抱住了。
“果儿,莫要生气,是我忍了一夜,太心急了,真的无意强迫你”
“KAO!你怎么不说是你兽性大发?!”
“是,是我兽性大发”
“承认了就好!找地儿发你的兽性去吧,什么时候有点人性了再来我面前蹦跶!”
“现在就有了,有了,有人性,没兽性了”
她不再说话肩头抖啊抖的。
“果儿莫哭了”他讨好的伏在她的肩上,瞥见她的侧脸,忽然起疑。
“果儿你是在笑吗?”迟疑的问。
“噗”终于忍不住笑喷,“哦呵呵呵,你这句有人性没兽性很雷人啊”
他无奈道:“果儿”看她展颜欢笑,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又溺溺的贴上来。却不敢再用强的,只从后面环了她的腰,轻吻着她颈后露出的一抹肌肤。
她被那羽毛一般轻盈的吻撩拨得心头一阵乱跳,却总还有些气他之前的侵犯,呼的站了起来,将他的手臂扳开,离开床边。
他眼睁睁看着她走开又不敢硬拉,只能用他最柔软的声调唤了一声:“果儿”
她回头,看到他脸上化解不开的春意和乞求的神情,心中暗爽。哼哼,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领悟不到女尊的真谛!
她眉一扬,道:“饿了,洗刷刷,吃东西!”
他不甘心的不肯下床,还在那边磨蹭,她已打开了门,想找紫衣美女们问问洗手间在哪边,却惊见门外已恭恭敬敬站了一溜美女,捧洗脸盆的捧洗脸盆,捧衣服的捧衣服,看来已恭候多时了。
回头看看薄薄的门板,囧了。古代房屋隔音效果差到极点,刚才那些沦丧的声音岂不是都被她们听见了?看她们平静得波澜不起的表情,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难道她们听习惯了?洛羽痕的房间里是不是经常搞出那种声音还有她瞄一眼宫女手上捧的干净衣服,是一套女装。哼,想的真周到!是不是每天早晨都有个被撕破衣服的女人从他的屋子里出来?
她这边腹诽得千回百转,脸上青红变幻,紫衣美女们已恭敬的行过礼,捧着洗漱用具从她身边鱼贯而入,对昨晚某人发飚时摔的一地狼籍视若无睹,镇定有序的来到床边,伺候洛羽痕洗漱。更有宫女走到她的面前来,伸手就要替她换衣服。
她急忙将宫女手中的衣服接了过去:“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
那边正很自然的接受宫女服侍的洛羽痕听到了,动作一僵。伸手从一名正在给他擦脸的宫女手中接过手巾,吩咐道:“把东西放下,你们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吧。”
宫女们遵命,转身麻利的去收拾地上的狼籍。她们的手脚着实利落,一会的功夫就将屋子里收的干干净净,悄悄退了出去。
自己动手洗漱完毕的洛羽痕,有些不安的瞥了一眼拉着脸的唐果,小心翼翼道:“果儿,过来洗漱吧。”
她哼了一声,没有答腔。
他的神色更忐忑了,将姿态继续放低:“让羽痕来服侍果儿”
她眼一瞪:“我才不像某些人,洗个脸要七八个美女围着转!”
“她们只是宫女”
“切!”
“果儿不喜欢,我以后不要她们服侍了。”
“咦?!你们内部管理关我甚事,你就是上茅厕都拖上美女帮你擦屁股,也不关我的事!”
他忽然笑了,走近她,身子一欺,从后面环住她,下巴在她的肩上钻啊钻的。
“果儿吃醋了。”
“嗯?!哪有!我才没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她奋力的抖了抖肩膀想将其甩开,他却像块牛皮糖一样根本甩不掉!“放开我!我要去刷牙!”
他这才放开她,脸上笑意却越来越深,眼中满是璀璨的星光,看得她心跳漏掉一拍,赶紧转脸去刷牙。
自从来到古代,刷牙一直是个问题。一般客栈里提供的洁齿用品就是青盐和特制的杨柳枝,她每天早晚都得苦着脸嚼那根小枝子,就跟个骆驼似的,嘴巴里还咸的要命。
洛羽痕这里却有特制的牙粉和牙刷。那牙刷的柄是骨制的,一端钻有数个小孔,似乎是马鬃制成刷毛栽植在小孔中,用金属丝束住,其外型已跟现代的牙刷十分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