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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你!护花使者不是这么当滴!追女孩子要有分寸,既不能像昨天那个似的乱摸小手,也不能像今天这个一样乱扔石头!我也绝不会把我家小丫鬟许配给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的!喜欢女孩子没有错,错就错在追求的方式不对。追女孩子,要有诚意,要彬彬有礼~”
唐果同学扒在车窗上,给车外随行的几名卫兵传授恋爱常识,谆谆善诱,口沫横飞,两眼瓦亮,听得几名卫兵脚步踉跄
车厢内忽然传来困倦的一声问:“果儿你在说什么许配?”
她一回头,看到寒非离已然醒了,却是仰在被窝里没有起来,一只手臂搭在额上,睡眼迷迷蒙蒙的看着她。
这幅佳人初醒的美图看得她暗暗咽了一下口水,赶紧放下帘子,笑道:“你睡着了,我一个人无聊,跟外面的卫兵闲扯呢,呵呵”才不敢说要把他许配出去的话呢,会给几名卫兵招来无妄之灾的。
他刚刚醒来,迷迷糊糊的,也没有深问,半睁了眼睛,又在被窝里懒懒的窝了好久,一脸赖床的德行。直到她拿出早就替他裹在棉毡中保着温的饭菜,催他起来吃,这才爬了出来。
寒非离的这一觉睡了大半天,这饭菜已是半日之前做好的,因为包的严实,还是温温的。
因此绝不存在太凉了伤到脾胃的可能。而小姐的伙食也是军厨精心选料烹制的,食物变质、食物中毒的可能极小。
然而寒非离吃了以后,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开始上吐下泻。
所以整个队伍要时不时要停下来等他解决完个人问题,才能继续上路
几番下来,他已折腾得小脸腊黄,靠在软垫上恹恹无力。
方才军医已替他看过,那家伙诊了半天脉,仍是一脸茫然,最后默默的开出了一个健脾止泻的方子,然后就煎药去了。
药很快煎好送来了,浓浓的一碗褐色的药汁,气味冲鼻。她捧在手里,狐疑的看一眼军医:“你确定这药管用吗?”
军医:“应该管用。”
唐果:“你觉得他是吃坏了肚子,还是着了凉?”
军医:“似乎是吃坏了。又似乎是着了凉。”
唐果冷汗:“你病都没看明白就敢开药啊!”
这一次军医答得分外顺溜:“反正就是一剂健脾药,即使不对症,也吃不死人!”
唐果无力:“您老高手啊您老该去坐镇男科医院专家门诊。得,您老退下吧。”
不放心的将药举到鼻前嗅了嗅。味道重重的,很难闻,闻一下就恶心。小狮子本就不舒服,这玩艺喝下去不更恶心了吗?
有药喝总比没药喝强,心一横,将药碗递到他的嘴边。他皱了皱眉,显然十分不喜欢这气味,却也知道有病就得治,强忍着喝了。
她拿帕子替他揩抹去唇边残留的药汁,担忧的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啊”伸手去探摸他的额头,也没摸出个所以然。“幸好不发烧。怪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吃坏了啊。我吃的都跟你一样啊,我怎么没事呢?小狮子,你现在感觉怎样啊?”
“不舒服,想吐唔,要吐了”他急急的往上爬。
她赶紧招呼车夫:“停车停车!”
车还未停稳,他已然冲了出去,踉踉跄跄奔出几步,扶住一棵小树,弯腰干呕不止。刚刚喝下的药汁全数吐了出来,难受得捂着心口,肩膀阵阵抽搐。
她忙忙的追了过去,替他拍背,焦急道:“怎样怎样?很难受吗?哦知道知道,一定很难受”
偶一回头,看到身后齐刷刷站了密密一排士兵,正以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寒非离。
唐果心中一凛,暗道不好,这些家伙的表情为什么如此奇怪?难道是误会了?
一念至此,浑身充满正义的力量,决心为保护小狮子的清白奋斗到底!举起一只拳头,大声说:“大家不要误会!他不过是吃坏了肚子,他没有怀孕!!!!”
此言一出,寒非离猛然呛住,又咳又喘几乎背过气去;再看原本怀着关爱之心围观的卫兵们,已然被果同学雷倒一片。
调戏小狮子
此言一出,寒非离猛然呛住,又咳又喘几乎背过气去;再看原本怀着关爱之心围观的卫兵们,已然被果同学雷倒一片。
生病又遭雷击的小狮子,被唐果搀回车厢里时,已是半死不活。见他神色萎顿,恐怕车马颠簸再加重病情,此时虽然天色还早,唐果仍传话出去,就地扎营。
车厢内,细细的替寒非离掖好被子,端详着他的沉沉阖着双目的病容,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唉好想他啊。”
闭目养神的某病人虽昏昏欲睡,耳朵却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一声叹息,强撑着睁开了眼睛,迷迷蒙蒙的眸子里含了狐疑:“果儿在想谁?”
她本以为他睡着了,没料到被他听见,顿了一下,道:“蝶谷医仙啊。”
车厢外某处“砰”的闷响了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不慎撞到了。声音轻微,夹杂在车外士兵们的噪乱声音中,二人谁也没有在意。
寒非离一听到“蝶谷医仙”四个字,面色顿时沉了下来,郁郁道:“想他作甚?”
唐果道:“如果他在,你得的这种小毛病必定是手到病除,而且他配的药,总是不难吃”
寒非离脸上含了怒意:“我就是病死,也不要吃他的药!”一面说,眸色中掩不住深刻的痛楚意味。
唐果见他生气,登时醒悟:在他的认识中,一直认为是蝶谷医仙掠夺了她的贞操,才换取了他的性命。此事恐怕一直如大石般压在他的心上。她瞅他一眼,思量着如何才能将此事解释清楚,排解开他的心结,想来想去,却是无从启齿。
纠结了半天,再去看寒非离时,却见他一面生闷气,一面又困顿不堪,烦燥的在枕中磨蹭个没完,蹭得云鬓纷乱。
“哎呀”她见状赶紧安抚,“困了就睡吧,不要翻来覆去的了,看休息不好,又要病得厉害了,乖~”语气里是满满的温柔宠溺,伸手安抚小孩儿般,隔了被子轻拍了两下。
突然“哐当”一声大响,车身猛的强烈一晃,仿佛被什么东西大力撞了一下!
唐果惊得怔住,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呆呆不知所措。
原本卧在被窝里病猫一般的寒非离,呼的跃起,一把抓起身旁的长剑,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唐果紧跟着出去,却见寒非离握着剑,围着马车兜了几个圈子,也未发觉什么异常;四周的士兵也显然听到了异响,警惕的拿着兵器四处张望。寒非离停下脚步,走到军官面前询问方才是否看到什么。该小兵见美女前来问话,再加上这位美女乌发松散,衣衫不整,还有些病弱弱的西子捧心状,不由的狼心大跳,慌慌张张、口齿不清的说了半天,才表明了他的意思:他啥么也没看见。
寒非离的目光郁郁的扫过一众士兵。唐果上前将他拉到一边,耳语道:“很久没看见鬼魂兄了,这几日神出鬼没的异状,莫非是鬼魂兄在作祟?”之前他就说过蝠影会暗中跟随,莫不是见他主子吃的香睡的暖,而自己只能睡草丛,然后半夜里到锅里捞剩菜,心中不忿了,发泄不满来着?
寒非离摇摇头:“蝠影怎会如此妄动?”
“那倒奇了如果是奸细,这个时候没道理动不动的就捣乱啊”
两人正窃窃私语的咬着耳朵,寒非离突然一声痛号,膝盖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唐果大吃一惊,赶紧伸手扶住,慌道:“怎么了怎么了?肚子又痛了?”
却见他暴跳而起,执剑冲到一干士兵面前上下挥舞,怒吼震天:“是哪个?!哪个射飞石打老子的膝盖?!站出来!有种给老子站出来!”
儒雅内敛如小狮子,终于被逼得爆粗口了士兵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梦中情人飚悍的模样,一个个捧着心口,不堪打击
唐果站在一侧,掂着下巴,若有所思。
唐果叫来军官,让他去附近的村落买几十只羊来,就地宰杀。入夜时,让官兵们架起数个火堆,大家团团围坐烤羊肉吃。
郭大小姐说是在车厢中吃烤羊肉完全没有意趣,索性与军同乐,拉了寒非离,一同坐在火堆边。
于是,这个火堆成了围坐官兵最多的一堆,严重超员,直到一个人都挤不下了,还有人想削尖了脑袋挤进来,下场无非是被早已盘距之人踢飞。
唐果执了一根末端燃着火星子的木柴,向距离寒非离最近的一名士兵脚下捅下,吓得该士兵挪着屁股连连后退。唐果眯眼威胁的看着该士兵:“离我家小丫鬟远些!”
小兵摸着脑袋,一对色眼瞄了一眼寒非离,嘿嘿傻笑。寒非离一个眼锋甩回去,脸色铁青。
“大家注意!注意了!”唐果拿木棒敲着地面,大声说道。
一圈儿官兵听得大小姐发话,登时屏息洗耳恭听。只听唐果严肃的道:“我家小丫鬟如花似玉,千娇百媚,如此佳人,不得唐突!你们给我听好了,只许看,不许摸!记住了没有?!”
寒非离的脸爆红了,狠狠剜一眼唐果。
“哟哟哟”唐果戏谑的看回去,笑道,“小娘子瞪我干嘛?不高兴我这样说啊?难道你情愿被摸?”
“胡说!”寒非离腮帮子鼓啊鼓的。
“哼哼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是我的小丫鬟,谁都不让摸,除了我”
伸出食指,轻佻的在他的下巴上勾了一下。周围的士兵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寒非离只觉她的手指在下巴上轻挑了一下便滑脱开,那细腻的触感却留在了肌肤上,于他无异于震撼般强烈的刺激。一时间怔怔的,竟不知做如何反应。
“啪嚓”一声脆响,自火堆对面传了过来。唐果微抬了一下睫望去,只见一段手臂粗的木柴,竟在一名士兵的手中生生折断。隔了烈烈的火堆,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却也不再去细看。
回身对着石化中的寒非离温婉一笑,体贴的替他拢了拢身上披的厚厚披风,柔声道:“夜间风大,你现在还病着,好生遮盖好了,莫要再着了凉。”
寒非离脸色悄悄的润红,火光在眸中温柔的跳动,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笑。
唐果分明看见了诸位士兵滴下的口水。只有对面那人,将手中已掰成两截的木柴狠狠捏在手心,木屑从指缝纷纷落下。士兵们看寒非离看得眼都直了,无人注意到此人的异样。
忽然有士兵吸了吸鼻子:“咦?什么味道?好香。”
立刻有人附和:“是啊,好香啊,不知哪里来的香气。”
有人色眯眯看着寒非离:“自然是妹妹身上的脂粉香了,真真叫人魂不守舍
唐果早就注意到了飘入鼻间的一缕幽香,却哈哈一笑道:“你们什么鼻子啊,分明就是羊肉熟了,肉香!来来来,大家开动!”
大家顿时将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欢笑着片羊肉吃。
亲自动手从火上烤着的羊身上片下一片肉来,在调料碟中醮了一醮,体贴的送到寒非离嘴边:“来来来,病号优先,先喂你”
以他别扭的性子,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的喂食,换作平常恐怕很难接受。这时可能是仗着扮着女装,忽然大胆起来,两眼迷迷离离的,乖巧的张口。她却忽然将羊肉撤了回去。蹙眉道:“呀我忘记了,你肠胃不适,是不能吃这些荤腥之物的。”扬声道:“我要的粥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军厨一迭声的答应着,捧了一罐清香四溢的清粥送过来。
唐果拿调羹撇起浮在上层的细腻米脂,拿嘴巴吹了一吹,朝寒非离嘴边递去。一面递着,眼光隔了火堆,悄悄瞥向对面那人。
却见那人低了头,很专注的把手中的木柴捏成碎屑,再无其他反应。
唐果有些迷惑了难道她判断错了?这人只是个有虐待木柴倾向的虐待狂?
却听寒非离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哼:“果儿”
扭头一看,只见自己只顾得看别处,竟把调羹捅到寒非离的腮帮子上了。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哈”调羹一转,那一勺儿粥抿进了寒非离的嘴巴。
思绪周转着,下意识的又舀了一勺喂去。递到一半,眼看着他的嘴巴都半张开等着了,忽然手腕一转,又撤了回去。对着寒非离疑惑的目光,狡黠的一笑:“这粥好香啊,我也想吃一口。这勺给我吧!对了,这一招叫做什么来着?间接间接”一面做苦苦思考状,一面将那调羹向着自己嘴边递去。
还未等那调羹触到唇边,突然眼前一花,横里伸过一只手,劈手夺去了那只调羹!
唐果还未看清是谁虎口夺食,便嘴巴一咧,笑了。
突然听得“锵”的一声剑啸,惊醒了坏笑连连的唐果。惊惶的抬眼望去,却见寒非离剑已出鞘,纵身跃出,与一名士兵打扮的人缠斗在一起!众士兵纷纷站了起来,握着武器,却见他们的梦中情人与一名兄弟打了起来,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何事,要帮谁才好。
唐果看着不远处的刀光剑影,只觉一盆冷水当头浇透——这情形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局面失控了!
间接与直接
唐果看着不远处的刀光剑影,只觉一盆冷水当头浇透——这情形出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