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换、换掉?!”为什么?他傻眼了。
“你瞧瞧他那张脸是不是长得很像秦侩,祸国殃民逼忠害贤,让人瞧了心里就是不舒服。”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一句话——看不顺眼。
明光不喜欢那双过于锐利的眼,好象探照灯似的盯着人直瞧,逼得人无所遁形。
“秦侩?”嗯,是有点像,心情大好的杭深青安心地松了一口气。“可法,你可以考虑去整形。”
像历史罪人不好,他有必要改头换面,颈部以上全切除。
笑得令人发毛的沉可法阴阴地说道:“很高兴你还保有幽默感,重新装潢、添购新家具是花不了多少钱。”
“噫!”表情一变,他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
“小绿和伯母都受伤了,你这瞎子没瞧见吗?”只顾着安抚他美丽女友。
审视的眼光落在精致的小脸上,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什么,甘碧珠又打她们了。”懊恼的神情浮现脸上,不敢相信同样的事又再度发生。
他先安置好女友,随即心焦地查看母亲与小妹的伤势,在看看并无大碍才放心,但隆起的眉心犹如毛毛虫,生气又愤怒。
离家前他明明把锁头换了,为的就是预防前未婚妻上门捣乱,他也一直确信她不会做出让自己成为笑话的事,她是个爱面子的人。
可是看到快掉下掉的门锁,他有很深的无力感,她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好聚好散不行吗?
“哥,我们没事,你不用担心,不疼的……”刚一说完,被哥哥不小心碰到的手臂传来刺骨的痛楚,她痛得五官都拧了。
他心里难受地抽抽鼻头,眼眶微红。“是我对不起你们,害你们受苦了。”
“唔呀呀……呀呀唔唔……唔呀……”不是你的错,我们能谅解。杭母呀呀地拍拍他的手,要他放宽心。
“妈!你很痛吧!我是个不孝的儿子,没让你好好的享清福。”说着说着,他眼泪就掉下来了。
一个又魁又壮的大男人突然抱着母亲痛哭失声,那画面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如牛嚎般使人受不了,恨不得一棒子敲晕他。
一个人哭,一家子也跟着落泪,三个人抱在一起彷佛人间悲剧,轻泣声和抽噎声挡都挡不住地钻入耳膜,形成三部合音。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真会令人爆笑出声。
“喂!他是你朋友耶!”看不下去的明光踢了事不关己似的男人一脚。
见惯不怪的沉可法好笑地一勾唇。“朋友也是有分等级,我不自找麻烦。”
“你这人没有同情心呀!看他们哭得那么伤心你不会出声安慰一下,装死人会被雷公劈。”死没良心的秦侩,遗臭万年。
啧!真毒,一开口就咒人死。“小光小姐,身为人家的女朋友,叫他别哭是你的工作吧!”
看来事情会有所转机,凶巴巴的女朋友会是杭家的救星,瞧她那泼辣样根本不必担心她会受欺负,别人不在她手上栽跟头就不错了。
那头牛究竟是拾到宝还是招来更大的祸害,真是叫人期待后续发展,静观其变的挑个好位置,他迫不及待想得知鹿死谁手。
不知道一向自视甚高的贝巧慧会不会有饮恨的感觉,默默地耕耘十多年的成果转眼成空,她一定会恨得咬牙切齿,夜夜悲泣。
“小光不是你这种冷血的人能叫的,请叫我明小姐。”可恶,他把她当成什么,现代慰安妇吗?
“好吧!热血沸腾又有正义的明小姐,麻烦你停止令男友的牛嚎声,卑贱的鄙人由衷感谢你。”他这人向来随和,女士为尊。
“你……”该死的,该死的,她干么蹚进这淌浑水?“打雷了,记得穿好你的盔甲。”
第一道急雷一定先劈死他。
“彼此彼此,你也要保重自己,为了避免芳魂早逝,我不介意借你盔甲一用。”日后她便会知晓气死自己是件多么容易的事,如果杭家人不改滥好人的个性。
沉可法做出个“请”的手势,视线落在兀自啼哭的一家人身上,看笑话的成分居多。
这家人可是典型的被虐狂家庭,百炼成钢,要折成绕指柔可得煞费苦心,火力不够半途熄火可不行,他会准备炼油厂供其使用。
前提是她不会先吓跑了。
摆平一个疯子并不难,难在恩情难了,太重情重义的人注重要吃苦,恩字好写因心而异,报恩的方式各有不同,端看各人心态。
“哭什么哭,全家死光光了吗?遇了事情不解决只会逃避,你们活该哭死好了,没有人会同情你们,这叫报应,自做自受。”
呼!了得,一针见血,掐蛇三寸。
暗吹了口哨的沉可法露出满意的笑脸,悄然地退出杭家。
“有时间哭还不赶快整理整理,桌子翻正,椅子摆好,没破没坏的放一堆,还能修的别浪费给我放在门边,寿终正寝的就往门外丢,让捡破烂的去拾……”
厚!她到底在做什么,茶壶姿态一摆像管家婆,她的美姿美仪、优雅形象哪去了,全在这——刻毁了。
“小光……”她好凶喔!可是他越瞧越觉得可爱,好想吻她。
“你,别对我流鼻血,头大身壮少偷懒,是男人就像个男人的样子,你和秦侩一起搬……咦!人不见了。”算他狠,跑得快。
“算你交友不慎,你一个人把客厅整理好,好的坏的分一分,玻璃碎片清干净点,要是害我破皮见红,你就自己把刀准备好让我剥皮。”
吼完的明光忽地一怔,三双闪着泪光的敬佩眼神直接冲击她的心窝,让她欲哭无泪地想拍拍他们的头,英明神武地叫他们别担心,一切有她。
嗟!这算什么,她几时成了伟大的救世主,做起上帝的工作?
难怪那个秦侩要她好好保重,原来他早料到要收拾这团混乱,有了替死鬼自可安枕无忧,潇洒走人。
看着充满希望的脸,她忽然觉得头很痛,怨起某人的乱凑对。
第七章
“哈啾!哈啾!哈啾!”
是谁在背后偷骂她,让她逮着了绝不轻饶,两个包子配血豆浆,让他没脸见人。
“仇家”满天下的李元修连打三个喷嚏,既没感冒又没受寒的她马上瞧瞧四周,看谁敢背着她念念有词,活得不耐烦自个找死。
带狗散步……不,是带儿子散步的刘心莲没那个胆,她要敢正眼瞧人就不错了,哪有熊心豹胆包藏祸心。
好,不是她,再瞧瞧不远处劈柴的白斩鸡,肉没三两皮包骨,秘书兼杂工敢怒不敢言,不过他是她老公的学生不敢犯上,暂时列管第一号嫌疑把。
再来是谁呢?
嗯,那个偷偷摸摸的小鬼在干什么,放她温书假居然偷吃西红柿,扣薪扣薪,她就是二号嫌疑犯。
然后是……哇!绝对嫌疑犯,刑魔魔那张大花脸是鬼见鬼怕,人见吐白沫,她几时才能学会化张差强人意的美人妆,庙里的收惊婆都打算到民宿摆摊,光赚客人收惊费就赚翻了。
还有谁……唔,别吵别吵,没听过老一辈的人说过孕妇不能拍肩,会流产的。
去去去,去一边玩去,你们这些鬼安分点,别来烦我,怀孕的女人最大。
“你怀孕了?”好可怕的讯息,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我有老公不能怀孕吗?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拍肩……喝!廖婉玲,你被休了吗?”果然有报应这回事,懒女人的春天何其短暂。
“呿!你这人开口没好话,本人的婚姻美满又幸福,只羡鸳鸯不羡仙,还有请叫我熏衣草,别提我的菜市场名。”她忌讳。
脸色红润,明显长了些肉的廖婉玲提着她的吃饭家伙,不打招呼地一口喝光孕妇的蛋蜜汁,惹来贞子般的怒视,
“你不是去度蜜月了,又来干什么?”哼!一杯一百,记帐。
一提到蜜月,她的双肩为之一垮。“于家老太爷的葬礼办得轰轰烈烈,我家老爷名列孝子行列,非常不幸地刚升职,被总裁大人于海天先生升格为总经理,百业待兴……”
总而言之一句以蔽之,就是很忙。
“够了,说重点。”她会信她那堆废话才怪,生平无大志的云若白根本不会忙得忘记妻子,他是标准妻奴。
重点是……“好吧!我认罪,我家小编说了,要出国可以,先交两本稿子垫底,所以我就来了。”
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那你老公呢?”
“他在跟于大总裁讨价还价,一个说七,一个说三,还在争执当中。”因此她先行一步。
七是七天,三是三天,事假。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指望我帮你写稿吗?”别异想天开了。
李元修端出一张晚娘脸孔,比小编还尽职地催她工作,人一怀孕什么都变懒了,她无聊到托着下巴发呆,连她最爱的钞票都懒得数。
廖婉玲指指身后穿黑西装的几个男人。“他们要找你。”
而她不过是带路的。
“找我?”没精神地一睨,李元修打了个哈欠不太有反应,找她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事。
“正确来说他们要找的是圣心育幼院的孩子,一九六七年到一九六九年进去的,现在年纪大约二十二、三岁。”
报告完毕,没她的事了。
一听见几乎从她记忆中消失的院名,神情一肃的李元修像戒备中的花豹,两眼由涣散到锐利,熠亮地盯着看起来很严肃的男人。
只是对方一开口就满口日文,她当场满脸豆花地呆给他们看,除了几句简单的日语会话后,耳中的聒噪声她一句也听不懂。
一回头,她想找熏臭草当翻译,没想到只找到一片不用钱的空气。
“搞什么鬼,说不见就不见,不需要的时候杵着不走,有急用时给我搞神秘,我哪听得懂倭寇的话。”她自言自语地埋怨着。
“他们是说想找一位肩上有樱花烙纹的女孩子,四岁左右被送进育幼院寄养。”
四岁?那不是明……“哇!老公,你的日语真流利,跟哪个东洋婆子学的?”
李元修一见到她亲亲老公什么都忘个精光,无尾熊似的往他身上攀,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地展现热情,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结婚一年多了,他们仍像新婚夫妻一般卿卿我我,感情日深,爱意越浓地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在人前吻得如痴如醉是常有的事。
宠爱妻子的柳桐月笑着轻点她鼻头。“正经点,远来是客。”
“讨厌日本人。”坏人好事。
“乖,人家是来寻人的,你若有他们想要的信息就明白告知。”找不找得到人是一回事。
干么,哄小猫呀!偏她就吃那一套。“不知道,太久了,没印象,我有健忘症,你就这么告诉他们。”
“老婆,你还是一样顽皮,助人为快乐之本,你要知道什么就帮帮他们。”都快当妈的人还孩子气重。
柳桐月将手放在妻子腹上,轻轻按摩和未出世的孩子打招呼。
嘟着嘴的李元修在丈夫的安抚下渐消了闷气。“一出了育幼院就各奔东西了,谁晓得谁在哪里,除了思思和明光外……”
“等等,你说樱花形状的烙纹?!”好象在哪里见过。
“他们是这么说的。”他用日文再问一遍,确定是否有误。
她小声地靠在丈夫耳边说道:“我以前看过耶!可是忘了是谁。”
柳桐月将妻子的话转译给日本朋友,并向他们保证一旦她想起谁肩上有樱花烙痕,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他们。
寒喧了几句交换联络方式,多礼的日本人深深地鞠九十度礼,脚步沉稳地离开“爱情民宿”。
就在这个时候,李元修忽然灵光一现地想到什么,表情古怪欲言又止,比踩到狗大便时的神情还复杂,朝日本人离去的方向瞄了一眼。
同时,在另一个城镇的某人正大肆败家,毫无节制地搜括战利品。
“不行,不行,那件太素面了,穿起来死气沉沉像寡妇。”
“哎呀!看清楚,这件是仿的,没想百货公司也卖假货。”
“嗯,这件LV很搭你的气质,不要心疼尽量刷,宠爱自己是女人的天职。”
“还有这双鞋子去穿著穿著,钱不是问题,才五个零而已,放胆去用。”
提着大包小包的女人痛快地花着别人的钱,毫不手软一家逛过一家,几乎大大小小的百货公司、精品店都不放过,到此一游地留下记号。
说起对名牌的认识,没人比得上如数家珍的败家女,她可以由DE BEERS的钻石说到VICTORIA'S的内衣,美国的TIFFANY精品店以银饰品最闻名,法王路易十四之妻玛利安东尼的“钻石园”和一系列法国皇室珠宝便是在此购得。
明光对名牌的狂热是源自小时候什么都没有,连善心人士送来的洋娃娃也必须和人分享,因此她在极小的年纪就起过誓,有朝一日她若有能力定要买遍各种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