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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幽澈冷冷道:“你喜欢,就跪着吧。”
楚月没有出声。
这样也好,让她可以不顾一切地放手而去。
终归是爱一场,不过是一场情伤,春闺梦里人,那是虚的。
他要的是天下,踩着她的骨骸和尊严。
她要的是自由,离开她,远离是非之地。
她就要走了。
希望他长命百岁,从此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天涯永不相见。
她一直跪了很久,后来是李侧妃传了慕幽澈的命令,让她休息。
楚月笑了笑,握着李侧妃的手,“妹妹,从今以后你来做正妃吧。”
李侧妃不懂。
那么多的争斗,如今一下子都没了。
她也算看透了。
王爷永远不会爱上自己。
自己也不是王妃的对手。
可现在
楚月摇摇头,她不必懂。
夜里李侧妃睡得沉沉的,无疑就是另一个楚月。
楚月的易容术,已经登峰造极。
睡了,明天继续吧。
她出逃了
慕幽澈很不安。
心里非常压抑。
所以他不断地喝酒,喝酒,喝醉了就可以忘掉这一切。
喝醉了就能不顾及平日在意的,去找她,放肆地亲热。
他翻窗而入,摸上她的床,深深地吻着他。
她热烈地回应。
有点不对劲。
可他不管,他醉了,要的是她,是和从前一样的她。
他扯碎她的衣服,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狠狠地顶了进去。
“啊——”她竟然一下子达到了顶点,尖叫了起来。
慕幽澈一下子醒了。
这不是她。
他的酒彻底醒了。
羞辱让他不想撤出去,不过是女人,他有无数的女人。
唯独不能爱。
突然他心里一动,立刻起身,喊道:“苏木!”
苏木立刻出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慕幽澈如同地狱的魔王,冷冽地盯着他,“她呢。”
苏木不语。
慕幽澈冷笑,“万方,出动一切力量,把王妃给我找回来。”
万方立刻去。
慕幽澈几乎要疯了,像是笼子里的困兽,那么多军国要事等着他处理,可他什么都不想做。
什么黑曜国,神雀国,统统去见鬼。
那个女人竟然跑了。
很快万方回来,没有消息。
慕幽澈冷笑,看向苏木,“能躲过暗卫追缉的,自然是有内应,说。”
苏木淡淡道:“王爷,让王妃走吧,过几年,痛苦都淡忘了,就不会如这般折磨了。”
“放屁!”慕幽澈飞起一脚,踹在苏木心口,将他一下子从窗子踢飞出去。
他依旧跪在地上,脊背挺直。
慕幽澈飞身跃出,“好呀,我的忠心属下,我的王妃,好好”
他气得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地冷笑,“来人,将苏木吊在西风楼上。”
西风楼是京师坊市中最高的一座牌楼,城内任何一处都看得见。
“每天割他一刀。”他残忍地扔下自己的判决,转身离去。
苏木眉心一跳,还是没有说话。
当街受刑
慕幽澈的暗卫还送来消息,冷家堡和楚恒已经勾结在一起。
所有刺杀楚月的不过是个幌子掩盖她的真意,帮助她出逃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慕幽澈雷霆手段,竟然那么快就找到了楚恒在西昌国京师的据点。
同样,慕幽澈也没想到楚月会如此短的时间,将苏木引为内应,竟然帮着她逃走。
遍寻不到。
他要疯了。
所以苏木被吊在西风楼上,凛冽地寒冬,光裸着臂膀。
他看起来不是很强壮,肌肉匀称,习武之人,身材很好。
引得很多闺怨的女人来看。
到现在已经八天了。
苏木身上有八个洞。
血顺着他的裤管滴答滴答地落下来,他却强撑着,一声不吭。
慕幽澈冷冷地看着他,苏木是他捡来的,没有家人,这样的人不怕死。
可他怕,他的女人跑了,他比谁都怕。
他只想那个女人没有那么狠,不会看着苏木受这等酷刑而不出现。
他手里提着鞭子,“啪”的一声,抽在苏木的背上。
内力十足,深可见骨。
吓得人群中有人大哭起来,人们四散奔逃。
很快,暗卫来报,“王妃有消息了。”
慕幽澈心头一跳,“讲。”
暗卫上前,“府里。”
苏木一听,昏了过去。
慕幽澈冷冷道,“扔去野狼谷。”
万方忙道:“王爷,以属下之见,还是先留着他的命。”
慕幽澈不耐烦道:“随你。”
他纵身上马,飞驰而去。
那个女人,果然聪明,他们都以为她跑了,却忘记,她擅长易容,躲在最危险地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等苏木死了,没人知道她的下落,他以为她跑了。
到时候放松了追查,她就能逃走了。
他怎么这么傻。
他只恨马太慢,风驰电掣般往府里赶。
等望见巍峨的武穆王府门前两尊怒目贲张的石狮子,他突然冷静下来。
反而下马,冷冷一笑,拿他当什么?
天下最难求的就是情
慕幽澈大步回到府内,被王怜儿截住,“爷,您,您终于回来了。”
她扑入他怀里,泣不成声,如梨花带雨般让人怜惜。
她脸颊红肿,显然是被人打过。
他目光一沉,“怎么回事。”
王怜儿抽泣道:“妾身,妾身在花园里逛,等着王爷回来,谁知道恰好遇见了王妃。妾身欢喜,就要去让人叫爷回来。谁知道呜呜。”
慕幽澈扭头,没有看到楚月,“她在哪里。”
王怜儿在他胸口擦了擦眼泪,“后,后院。”
慕幽澈大步流星地过去,王怜儿在后面追。
白梅树下,那抹俏丽的身影,仿佛刻入灵魂深处的画一样,永不褪色。
四目相对,她木然,他愤怒。
最后转冷。
情到深处情转浓。
爱到深处都是伤。
要放手,怎思量。
宁愿日日折磨
总好过
午夜梦回
不见她踪影的凄凉。
他冷冷地看着她,“你还知道回来。”
楚月淡淡道:“我本来就没走。”
是还没来得及,本想等过段时间,他忘记了,再离开的。
谁知道他会拿苏木开刀。
她不想连累苏木。
他是无辜的。
慕幽澈冷笑,将王怜儿打横抱起,柔声道:“我们去休息。”
楚月冷眼看着他们,眼底没有什么情愫,“王爷,苏木是忠于你的,你若是杀了他,总有一天会后悔。”
慕幽澈目光如冰,锁着她,“是么,杀了他你很心痛?”
楚月嘴角抽搐了一下。
慕幽澈阴狠道:“那就慢慢地折磨他,让本王看看你有多痛。”
可惜不是楚恒!!!
总有一天他会把楚恒抓来,让她知道自己当年是如何痛的。
“杀了他,只怕王爷比我痛。”
楚月毫不留情地解开他的伤疤。
慕幽澈一声低吼,目光凛冽地盯着她,“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走?”
她不走,他就笃定,她不忍心苏木死。
奸夫淫妇!
好一座雪人
他抱着王怜儿回房中温存,不理睬楚月。
楚月知道,苏木被吊在那里,每天一刀,活不了多久。
她求慕幽澈。
她不想欠苏木的,不想欠这里任何人的,就算死,自己也能清清白白地离开。
如果不死,她再也不会轻易动心,男人于她
哈哈。
她跪在清河园的门口,大雪纷纷扬扬,几乎要把天地都抹去了。
她听着清河园传来的笙歌,男人爽朗的笑声,女人放肆的挑逗声。
一声声那么清晰。
她不知道跪了多久,既然他要羞辱她,她便让他如愿。
回头,便各不相欠。
她将他给与的,都还给她。
他教她武功,他对她的维护,他说此生只有她一个女人,他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她统统还给他。
从此,各不相欠。
一天一夜。
雪将她埋住,冻住,成了一个雪人。
她已经失去了知觉,只知道,他为她受过伤。救过她一命。
她替他救苏木一命,这样他们再也不想欠。
她强撑着,体内是他给与她的内力。
内力,让她死不了。
房门开了,几个婆子出来扫雪。
她们抄着手,呵着气,“咦,这里有个雪人呢。”
“快来看啊。”
婆子丫头们都聚拢来,看着这尊雪人。
太生动美丽了。
真美。
这时候王怜儿摇摇晃晃地出来,寒风将她娇嫩的脸蛋冻紫了。
她甜甜一笑,对屋里道:“澈,院子里有个雪人呢。你看。”
屋里闪出慕幽澈高大俊朗的身影,他冷眼看着,心痛如绞,怒火如涛。
“万方,把苏木扔到野狼谷了吗?”
他怒吼。
万方从暗处出来,“爷,还没。”
慕幽澈手一挥,啪的一声,“废物,不是让你赶紧杀了他吗?”
雪人动了一下,雪簌簌落下。
露出她绝美的容颜。
如今,冻得青紫,那双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灵动,黯淡无光。
“慕幽澈,你杀了他,就等于杀了你自己。”
慕幽澈,放我走吧。
苏木是他忠诚的属下,总有一天他会后悔。
王怜儿愤怒地斥责她:“闭嘴,轮到你说王爷了吗。”
楚月想笑,浑身冻僵了,感觉寸寸要裂开一样。
如果不是最后一点力量撑着,她真的要死了。
幸亏她的内力如今又增长了。
她摇摇欲坠,眼前红红的,她不知道自己,内力强撑冻僵的身体,导致的七窍流血。
便是如这样。
王怜儿嫌恶地后退,靠在慕幽澈怀里,“王爷,好恶心,快让人把她扔出去吧。”
“扔去哪里。”木然冷酷的声音。
王怜儿娇笑道:“当然是野狼谷啊,让她和奸夫一起,不是很好么。”
慕幽澈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的弧度,“好。”
王怜儿立刻挥手,“还不快点。”
万方没动。
王怜儿怒斥他。
慕幽澈冷冷道:“把王侧妃扔去野狼谷。记得,再找个回来,免得跟王家不好交代。”随即扫了一眼,在场的奴仆。
“你知道怎么做。”
万方单膝点地,“属下知道。”
全部灭口,反正他们都是王家来的。
王怜儿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那些奴仆还来不及出声,就被灭了口。
血染红了雪地。
慕幽澈手臂一捞,将楚月抱在怀里,内力鼓荡,为她温暖冰冻的身体。
楚月却累极了,她朝他笑了笑,“慕幽澈,我们两不相欠了。”
慕幽澈胸口如被巨石击中,他抱紧了她,“休想。”
他抱她回去清雅苑,让人好好照顾她。
她高烧不退,御医诊断,却不好下药。
因为王妃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慕幽澈如雕像一样顿在那里,不知道是悔是痛,百般滋味都无法描述,只能一夜夜地陪着她。
为她输送内力。
他不敢想,她死了怎么办。
他不敢想,没有她怎么办。
他还在乎从前吗?
不管她爱不爱他,他爱惨了她,这是事实啊。
他如钢铁铸成的人,却有一颗柔软的心。
她醒了,静静地看着他,淡淡道:“慕幽澈,你放我走吧。”
她的坚持
休想。
她休想离开他。
死也不放手。
慕幽澈笑了笑,惨淡,“月儿,你爱过我吗。”
楚月垂下眼,掩饰了心中的痛意。
“问这个,还有意思吗?”
是什么让他一夜之间这般绝情冷酷。
他把王怜儿杀了,说明不爱她。
那他为何还要娶她?
对哈,慕幽澈要的是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