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驯泼妻-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就带着盘缠回藏剑门去,我爹娘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水脉听得心酸,却还是一径沉默。
  镇淮将下巴靠近她的前额摩挲着,低声地说:“我爱你。”
  听见镇淮这一句话,水脉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地抽泣着。“不……我不要……”
  “水脉……”他心疼地紧环住她,“别哭。”
  “说什么等你三天?说什么不能回来?”她抬起泪湿的小脸,幽怨地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一定回来的吗?”
  陆镇淮眉心一揪,心脏像是被什么力量捏紧般的痛苦。
  水脉勾住他的颈子,悲悲切切地啜泣着:“我不准你死,要是你敢死在那儿,我……我就在这儿结束生命!”
  “千万别……”他一惊。
  “我不管!”她打断他,声泪俱下地道:“你一定要回来,你……你还没跟我拜堂成亲呢!”
  见她为自己伤心落泪,镇淮心如刀割。但是他不能在这时候退缩,因为他已决定赴约,既然决定了,就没有随便毁约的理由。
  他不一定会输,就算输也不一定会死;不过尽管如此,对于这次的决战,他依旧是抱着“必胜”却也可能“必死”的决心。
  “镇淮,”她抚摸着他的脸颊,哽咽地道:“我……我还想替你生几个胖娃娃……”
  “水脉!”这一次,他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猛地将她攫进臂弯之中,并低头深吻她。
  她反射性的勾紧他的脖子,然后像是世界末日般地热烈回应着他。
  在寂静的房间里,他们的气味及体温相互晕染着,每一声细微的喘息都近在耳畔。
  他们在微弱的烛光下摸索着彼此的身体,仿佛想在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夜里,将对方紧紧拥有……
  第十章
  清晨,镇淮在鸡啼声中醒来。
  凝睇着身边沉睡的水脉,他突然有一种不想惊醒她的念头。这会儿要是惊醒了她,她一定拼死拼活地不让他走。
  想着,他悄然地翻身坐起;转过头,他依恋不舍地再看看她。
  这一张俏脸,他还没看够,而他想,他终此一生也不可能看够,所以……他一定要回来。
  虽说他并不将成败看得如此重要,但他知道这一战,他是绝对不能输的。
  时间已经不容他再耽搁,若不尽早启程,恐将误了约战之期,弯下腰,他穿上了鞋。
  正当他穿妥了鞋,准备站起身来之时,两只柔若无骨的玉臂自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她没有说话,只听得见她细微的啜泣声……
  镇淮眉心一揪,这就是他最怕的事情。他可以输、可以死,但他就是怕她为他落泪。
  “水脉……”他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捏着。
  水脉趴在他背上,泪水淌湿了他的衣服,“不管你是生是死、是胜或败,我……我都会等你……”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知道了。”说着,他轻轻扳开了她的手,“我走了。”
  他没回头,只是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房间。
  不是他不想回头,而是他不敢,也不忍回头。他知道当他回头时会看见什么,而那也是他害怕回头的原因。
  此刻的他绝不能因为其他事情而分心,他必须更专心一意、心无旁骛地面对这次决战,因为……他不想输、不能输,当然也不敢输。
  *  *  *
  镇淮以绝妙的轻功在山径中飞驰登高,寂寥的山林中,除了瀑声风声,就只剩下他的呼息。
  半天的时间,他终于登上了少有人敢尝试登顶的天都峰。
  站在山风呼呼如浪卷来的天都峰上,一种众山我下的征服感便油然而生,果真如高居天上俯视人间般。
  同一刻,一道黑色身影从另一边出现,那人手提长刀,英姿飒飒,想必就是范辛之子。
  两人都未开口,只是沉默地互相凝视。
  山风在耳边呼啸着,仿若出征前的战鼓般激昂。
  范长志趋前一步,“我们可以开始了?”
  陆镇淮往前迈进,将他睇个仔细。突然,他撇唇一笑。
  “你笑什么?”范长志眉头一皱。
  “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镇淮问道。
  范长志一怔,一脸意外地望着他。
  “在茶栈时,我们见过,然后你又化身黑衣人……是不?”他一向眼力过人,早将范长志看个清楚。
  “陆兄好眼力。”范长志没想到他观察力如此高超,当下是既惊讶又佩服。
  “夸奖了。”他谦逊一揖。
  “此次决战,生死自负,陆兄可有异议?”范长志抱着必死决心应战,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陆镇淮摇头,“我只有一事相求。”
  “请说。”范长志不加思索地道。
  “若我命绝范兄刀下,请将我尸身带回山下的云松客栈。”他说。
  范长志一顿,“你妻子还在那儿?”
  他一笑,“若死不见尸,我怕她会傻傻地在那儿等。”
  “我答应你。”范长志毫不犹豫地回应。“倘若死的那个人是我,你就将我葬在天都峰上,行吗?”
  “行。”陆镇淮干脆地说。
  范长志面带笑容,但眼底亦充满了不安。
  范长志拔出长刀,沉声道:“那……开始吧!”
  陆镇淮一颔首,刷地抽出鞘中的长刀。
  这柄刀是他师父狂刀所赠,整支刀身是青铜锻造,朴实无华,却闪耀着震人的青色光芒。
  “好刀!”范长志忍不住惊叹。
  “我以当年打败范老前辈的刀来迎战,总算不辱你刀神之名吧?”镇淮唇边勾起一抹惺惺相惜的笑意。
  范长志眼神一凝,纵声而笑,“谢了!”话落,他飞身向前,挥刀姿态如出柙猛虎般。
  镇淮全心迎战,亦有如天上青龙。
  这一场龙虎之斗,在一向静穆孤寂的天都峰上展开了。
  日落月出、夜尽旭现,天都峰上就这么刀锋铿锵地过了一天又一天,两人却依然未能分出高低。
  山风飒飒,山岚漫漫,而两人也早已精疲力竭、急喘急息,因为胜负未出,他们谁也没打算喊停。
  原本冰冷的刀锋因为长时间的敲击摩擦而发热着,两人握柄的掌心也因用力过度而酸疼灼热,他们的身体及气力都已经到了极限,只凭着一股不愿输、不认输的意志在支持着。
  这一刻,两人动也不动地互相凝视着,他们在歇息,也在等待。
  范长志眉头紧锁,虎目炯炯地盯着陆镇淮,而陆镇淮也眼神沉着地注视着他。汗水自他们的额头滑下,淌过了眉间,滴上了眼睫毛,两人同时因汗水流入眼中而眨眼……
  一眨眼,两人像是有着十足默契似的飞身向前,铿地一声巨响,两人手上的刀刃瞬间发出了震动的低呜。
  错身而过后,他们回头再度缠战,仿似要为这场决战划下休止符。
  在两人都气力用尽,刀锋却还交缠的一刻,天都峰的另一边突然射出一道白色的身影……
  “铿!”一阵刀刃断裂的声响传来,陆镇淮与范长志都惊觉地向后退去。
  “住手。”一声苍劲的沉喝传来,而眼前已伫立着一名白发苍苍、身形魁梧的白衣老人。
  范长志一震,下意识地看着手中断了一截的长刀。
  “老爷子!?”眼前这老人不就是前些天在客栈里的老人家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打断了两人的缠斗……
  “师父?”镇淮定睛一看,不禁怔愕。
  白衣老人微微一笑,径自沉默。
  一听陆镇淮称老人为师父,范长志立即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原来这白衣老人居然就是当年打败他父亲的狂刀!
  “您就是狂刀?”他遍寻名师、苦练刀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打败狂刀,为父雪耻,而今天……他却骤然发现这都是一场梦。
  他和狂刀的传人不分高下,而手中的刀刃又轻易地就被年迈的狂刀所断,他苦练了这么多年,费心地击败了众多高手以验证自己的刀法高超,但今时今日……他多年来的梦全碎了。
  白衣老人睇着一旁的镇淮,“狂刀之名早已易主,如今的我不过是个老头子罢了。”他早已将刀传予镇淮,如今狂刀指的是“陆镇淮”,而不再是他。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会……”镇淮十分吃惊。
  师父隐居塞外,却突然出现在黄山天都峰上,也难怪他会如此惊愕。
  白衣老人一笑,“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说着,他望向了一旁的范长志,说道:“我就是不希望你们白白送命,才会出手阻止。”
  范长志情绪激动地盯着他,“老爷子,您……”因为一切来得突然,他显得有些错愕。
  “范少侠,”白衣老人慈爱地凝望着他,“当年你父亲在这里仅是一招而败,就因而使江湖上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刀客,这件事一直让我觉得遗憾……”
  说着,他转而眺望着远山烟岚,感慨万千地道:“自从你父亲郁郁而终后,我便隐居塞外,就是不希望再有人因为这浮名而断送生命,只是没想到因为收了镇淮为弟子,居然又惹出了这些事来。”
  他沉沉地叹了一声,眼底蒙上了一层怅憾。“范少侠,若你为你父亲的死而怀恨于心,那么……那么……我现在就在你面前。”说着,他将颈子一抬。
  范长志陡地一震,难以置信地注视着他。
  “师你,您……”镇淮急急向前。
  白衣老人抬手阻止他向前,“镇淮,你退下了。”说完,他又望着眼前神情纠结的范长志,“今天该是了结这陈年旧怨的日子。”
  注视着白衣老人正气凛然的面容,范长志握刀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他一直想为父报仇,而如今他想打败的人就在眼前,他……
  眉心一揪,他高举起握刀的手……
  “范长志!”镇淮见状,忍不住喝着。
  白衣老人神态自若,无畏生死地凝视着范长志。他的唇边是一记慈祥的微笑,即使面对着可能取他性命的人,他仍旧不惊不惧、气定神闲。
  范长志浓眉聚拢,眉心沁汗。“喝!”突然,他懊恼地低吼一声,将刀往一旁的石壁上掷去。
  他跪倒在地,“前辈……”到了当下,他是真的想通了也想开了。
  他的父亲在有生之年能遇上这样的高手,应该是死而无憾的吧……
  “起来。”白衣老人扶起他,和蔼依旧,“快起来吧!”
  范长志站起,虽然疲惫,却又神清气爽,一前辈武德兼备,晚辈心服口服。
  白衣老人纵声大笑,其笑声苍劲有力地在山谷间回荡不绝。
  “好啦!”他突然一手抓着镇淮,一手拎住范长志,说道:“我们都该下山了!”
  话落,他拎着二人如闪电般地疾驰下山,山路虽险,他竟如履平地。
  如此修为让范长志叹为观止、自叹弗如。
  *  *  *
  三天了,水脉就这么坐在客栈门前等着,也已经三天了。
  镇淮临行前要她等他三天,还说三天一到就要她自行回云霞山居去,而如今,三天之期真的到了……
  等不到他归来,她一个人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什么名誉是男人最重要的东西?那她们女人的幸福在哪里?当男人们为了名誉、理想去拼命时,女人的幸福又算是什么!?
  她不相信他不会回来,他的武功不是很高强吗?既然他那么厉害,他就一定会回来。
  是的,也许他只是遇到了一个还不差的对手,所以才会延迟了时间……
  一定是这样的,再等上半天、一天……他一定会出现的!
  她想相信他会出现,可是当时间一刻一刻、一天一天的过去,她就觉得越来越无依、越来越心寒。
  如果他就这么一去不回,她该在这里等待什么呢?
  不,就算他真死在范长志刀下,她也一定要见尸才死心!
  “水脉!”一声听来有点遥远的叫唤惊醒了她。
  她抬起眼,有点失措地张望着。
  那是镇淮的声音,她不会听错的,他……他真的回来了。
  当三道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她终于看清了其中一人的确是她朝暮期盼的男人。
  “镇淮!”顾不得矜持、顾不得羞,她欣喜若狂地冲上前去,像只小猴子似的跳到了镇淮身上。
  她紧紧抓着他,像是要更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镇淮!镇淮!”她不断地呼喊他,近乎失控。
  一边尊师父、一边是刚刚才与他进行了一场生死之斗的对手,陆镇淮在此时显得有点难为情。
  冷老人慈爱地笑望着两人,问:“这位一定是你那美丽又聪明的妻子吧?”
  “师父,她……”镇淮干笑着。
  镇似还未说完,水脉就因为听见师父两字而急急忙忙地从他身上跳下来。
  “师父?”她怔怔地凝望着眼前。顶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老爷爷,您是镇淮的师父?”
  白衣老人抿唇一笑,“是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