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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阿部美绪。他在心里喃喃说道。
望着三年级的教室,美绪静静地流下眼泪。
随着三年级学生的毕业,她青春时期的单恋也画下了句点;只不过,这是个非常伤心的句点。
在遭到佐川学长的拒绝后,她曾经因为自己企图向他告白而后悔,如果她不去告白,或许现在的她并不会如此伤心。
但是回头想想,也许遭到他无情的拒绝并不完全是件坏事,至少……他的拒绝让她变得比较坚强。
虽然别人都看不出来,但她却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逐渐改变。
她想变得更坚强、更开朗!想变得更漂亮、更讨人喜欢,她不希望再当丑八怪,即使大家都说她一点也不丑。
她知道她的人生将会有所改变,她知道她的未来会比现在更好、更灿烂……
“美绪。”笑里和野乃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后。
她们一脸小心,像是担忧她又受到什么伤害似的,“你想什么?”
“没有。”她淡淡一笑。
“你……是不是又在想佐川学长的事?”笑里问。
她没有承认、没有否认,只是淡然一笑。
野乃一副内疚地道,“都怪我……”
“野乃,”美绪蹙起眉心,“你说什么?”
野乃低着头,一脸她“愧对天地”的表情,“要不是我鼓励你去跟学长告白,你就不会……”
“我现在也没怎样啊。”她莞尔一笑,不以为意地说。
“可是……”
“没关系的,”美绪打断了她,“我早就有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笑里攀着她的肩,笑说,“唉呀,别提伤心往事了。”
野乃点头附和,“就是,是他没眼光,不懂得欣赏你。”
“谢谢你们。”好友的安慰及打抱不平并没让她心里好过一点,但是至少她感受到友谊的温暖。“谢什么?”笑里咧嘴一笑。
“就是嘛!”野乃搭腔,“我们是三剑客耶!”
“对了,”笑里不知突然想起什么,神情忽地变得有点严肃,“我听说佐川学长要出国了。”
“真的?”野乃惊讶地大喊。
听见佐川学长即将出国的消息,恋慕着他的美绪难免吃惊,但回头想想,这一切都已经跟她无关了。
“他是佐川家的接班人,又是独子,家里对他的期望一定很大。”笑里又说。
野乃睇了美绪一记,贴心地想结束这个话题,“算了,他的事已经跟我们无关了,对不对?”说着,她向笑里使了个眼色。
笑里会意地点头,“也对,不谈他。”
她们的体贴,美绪当然明白。
只是,有些事发生就是发生了,就算刻意地不去想、不去碰,它还是会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
尽管心里还有一丝丝的苦涩,但是在好友面前,她将那份心酸掩藏住了——
“丰作,”佐川满智子来到房门口,疑惑地探头看着,“你整理好了没?”
他将一颗黑色钮扣握进掌心里,“差不多了……”他说。
“整理好了就下来吃饭吧!”
“好。”他点头一笑。
佐川满智子转身下楼,并没多说什么。
她知道儿子因为出国的事而感到有点焦虑,要不是不想让家里失望,他不会放弃国内某名校的橄榄球校队而出国去求学。
他是个有主见、够强硬的男孩,但他也希望当个让父亲感到骄傲的儿子。
因此,即使心里百般不愿意,他还是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并接受出国求学的安排。
在这时候,她不知道身为母亲的她该说什么,惟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母亲前脚一走,他摊开手心,不觉又发起怔来。
他从来没想过要将这“第二颗钮扣”送给任何女生,即使他知道很多女孩都妄想得到他亲手给的钮扣。
求学以来,他一直都是校园中风头最健的人物,男生推崇他、女生仰慕他,所有人都把他当标竿、当偶像,虽然他并没因此而骄傲口H满,但不讳言地却从中得到了自信。
不管是哪方面,他都有自己是“上上之选”的自信,也相信自己在待人处世上绝对是无懈可击、无可指责。
但就在他毕业前夕,他居然做了一件可能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那就是……伤害了她。
他绝不是有心,而她也根本不是什么丑八怪,但是……他真的将自己的愤怒和懊恼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上了。
该死!他佐川丰作竟然会做这种没良心、没气度、没智慧的事,原来他的EQ竟是这么的低……在这件事还没发生以前,他对她的了解仅是知道她叫阿部美绪,是一年级的学妹,经常远远地观看球队练球罢了。
但在发生这件事情之后,他发觉自己竟然在乎着她,而她原本模糊的模样在他脑海中也越益地清晰起来。
垂下眼睑,他又盯着掌心里的钮扣,“这是你的了……”他喃喃低语,并将钮扣收进行李之中。
第二章
走开,丑八怪!
“啊!”美绪从睡梦中惊醒,却发现闹钟已经大响。
回想起刚才梦里的那句沉喝,她居然有一种“余悸犹存”的感觉。
天呀,不是已经过了十二年了吗?难道是“余毒未清”?
坐在床上,她的记忆一下子又跌进时光隧道,回到了十二年前……
丑八怪?!不,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丑八怪了。
她现在是二十八岁的单身女医师,虽然年纪有点“尴尬”,但好歹也是个行情看俏,一堆男人排队等着她“回眸一笑”的大美女。
不是已经脱摆那个丑八怪阴影了吗?不是已经变得更有自信、更美丽了吗?不是……不是已经忘掉他了吗?
“唉……”她无意识地一叹,竟觉得有些倦。
自从十二年前被他无情拒绝之后,她便开始“自立自强”、“奋发向上”地让自己成为一个“美女”。
在课业之外,她致力于提升自己的美,让自己更亮丽、更耀眼,以成为美女医师为一生不变的职志。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丑八怪。
她不要当丑八怪,也希望有朝一日再见到他,能从他眼底观见一丁点的“仰慕”之情。
其实当初她以为自己不用多久,就会忘了他曾说过那样残忍的话,但没料到这一惦记就是漫漫的十二年。
十二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事,例如他已经结婚、已经有两三个孩子、已经前发微秃、已经中年发福、已经……
她不知道他究竟会变成怎样,只是当她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多少是会舒坦些的。
“美绪,起床!”门外传来她母亲阿部庆子温柔甜美的声音。
“起床了。”她将脚放到地上,接触着地板凉凉的空气。
看向透着微光的窗外,她伸了个懒腰,“呵……”又是全新的一天!
已经十二年了,她不能拿十二年前一段不愉快的往事来纠缠自己,她不能让自己又掉进那样的黑暗中。
想着,她在桌上的笔记本写下佐川丰作四个字,然后再画上一个大X……
“我忘记你了、不记得你了、真的不记得了!”说着,她脸上带着笑容,得意地步下楼去。
从窗口吹进一丝微风,啪啪啪地翻开了笔记本,而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佐川丰作和一个又一个“自欺欺人”的大×——
走开,丑八怪!
“呃!”丰作从睡梦中惊醒,却发现闹钟已经大响。
回想起刚才梦里的那句沉喝,他居然有一种“余悸犹存”的感觉。
天呀!不是已经过了十二年了吗?难道是“余毒未清”?
坐在床上,他的记忆一下子又跌进时光隧道,回到了十二年前……
丑八怪?!不,他绝不是有意骂她丑八怪,而她也绝不是他“口没遮拦”、“一时意气”的嘴里所谓的丑八怪。
他现在已经是个三十岁,经营一家名为AD的电脑资讯公司,事业有成、战绩卓越的青年企业家。
如今的他是断不会再说出什么莫名其妙又情绪化的伤人字眼,但只要想起十二年前自己曾经那么伤害过一个女孩,他就又耿耿于怀。
原本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他应该已经忘了那件事,但为什么还会在梦里想起那段往事呢?
是不是越是刻意忘记的事情,就越是难以忘怀?
这些年,他也交往过不少的女性,但是每当他跟其他女性交往的同时,他就会不知为何地想起她——阿部美绪。
他常常在想现在的她怎么了?在哪里?做着什么事?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当时的一句无心气话是不是造成她心底无法抹灭的伤害?
他介意,一直都介意。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个潇洒、放得开的男人,但是惟独这件事情,他就是无法当作从来不曾发生过。
拉开床头的抽屉,他一眼就可以看见那颗他为她保存了十二年的钮扣。
其实他想他未必是为她而保存,也许他只是怕忘了自己曾经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吧!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喂?”他拿起电话,有气无力地开口。
“老大,醒了吧?”电话里传来得力助手星野实子的声音。
星野实子,今年二十九岁,是个非常能干、非常优秀的女性。
她和丰作是在美国求学时认识的,回国后就一直在他的公司里打拼,差不多可以说是AD的“开国功臣”。
星野身高一七二,外表干练精明、长得又美艳不可方物,虽然总是蓄着短短的男生头,身着中性的长裤套装,但她的美貌还是令许多男人垂涎不已。
由于她跟着丰作已经很多年,两人平时又“来往甚密”,外界总是对他们两人的关系诸多揣测。“醒了……”他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你今天要做什么,你知道吗?”她问。
他伸了个懒腰,“当然知道……”
“那好,”她一笑,“已经改地点了。”
他微怔,“什么?”
“北条先生把地点改在八王子的‘京三’日本料理。”她说。
北条经营一家营运不佳的资讯公司,即将因资金周转的问题而被AD并购。
不过对于即将被新兴公司并购的事实,北条似乎还未能接受,在无能为力又回天乏术的情况下,他摆摆谱、拿拿乔也算是维护他仅剩尊严及“苟延残喘”的一种方式吧?
他挑挑眉头,唇边漾起一记高深的微笑,“他说改就改,想拿乔吗?”
“也许吧!”她赞同地应道,“你想怎么样?”
“改就改。”他哼地一笑,“我倒要看看摆谱能让他得到什么好处。”
“‘京三’在哪里,你知道吗?”星野又问。
他想了一下,“不晓得,八王子那一带我不熟。”
“在京王线八王子站出口附近,你去找找应该不难。”
“知道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在这里绕的第几个圈圈了。
什么“京三”,他根本没看见这家店,星野那家伙还说得一副好像很好找的样子。
这可恶的北条,居然敢这么耍他,这下子,他是非吞并他的公司不可了。
“小姐,”终于,他决定向附近的居民打听,“请问这附近有一家叫‘京三’的日本料理店吗?”
那名穿着时尚的“太太”见问路的是一名大帅哥,又非常嘴甜的叫她一声“小姐”,当下笑得阖不拢嘴。
“京三啊?就在前面那条路左转的社区里。”她说。
“社区里?”原来是开在社区里的日本料理店,难怪他遍寻不着了。
“是呀!”那中年太太又说,“它在一栋小型医院的地下楼,招牌很小呢!”
小型医院的地下楼?天呀!是哪种怪胎会把店开在社区里,而且还是一家医院的地下楼……
死北条!居然找一间“幽深偏僻”如世外桃源般的店整他?!
“谢谢你。”虽然一肚子火,他还是翩翩有礼地向她道谢,并顺便送上一句“违背良心”的恭维,“这位小姐,你结婚了吗?”
“我?”她喜出望外地,“我都四十了,当然已经结婚了。”
“四十?”他故作惊讶,“我以为你只有三十出头呢,”
从前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这种“假话”的,但自从发生过阿部美绪那件事后,他就开始学着说假话。
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假话,只是如果说一句谎话就能让听的人感到愉快,那么,他是愿意的。
“先生真会说话。”那妇人喜滋滋地笑道。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看妇人听得眉开眼笑,他就觉得自己“功德圆满”、欢欣无比。
那妇人向他挥挥手,脸上洋溢着许久不见的自信笑容。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喃喃自语地念着。
这真是报应,他因为十二年前一句无心话语,伤害了一个年轻女孩脆弱的心灵,十二年后他处罚自己“甜言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