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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方扁着小嘴没给他。想了想,她又去小卖部买了瓶饮料,给了他一瓶。
接过她的饮料后,杨宇乐坏了。隔着车窗,我就听到他和一群男孩子大声笑。那笑声,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他没喝毕方给他的饮料,而是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叫人帮他拿好,还凶了那人几句。那人拿着毕方的饮料,笑嘻嘻的一个劲点头。
看到他们猥琐的样子,毕方脸红了。然后杨宇他们一群人,跟毕方打了个招呼全都走了。看着他们的校服,我想起了我以前的时候。他们在校服上用黑笔画着各种各样的画,还有的故意将校服反穿,就是将后背穿到前面,后背的位置是拉链。还有的,干脆将衣服披在肩上。
哎,真怀念校园生活,可惜回不去了。
就在我感叹时,我就看到一辆丰田霸道开了过来。那车子很大,单薄的毕方在车子面前很渺小。然后拉开车门,她先是将饮料递了进去,才坐进车子中。
在她进车子的时候,我又是一惊。因为接饮料的手,是一只洁白细腻的手。那只手的手指很长,纤细,很漂亮。只是盈盈一接,便带着说不出的贵气。
看到车子已经开上马路了,我这才一咬牙跟了过去。
一路上,我尽量跟的很远。跟到红绿灯时,我干脆闯了红绿灯这才跟上。越是跟着那辆车子,我越是觉得不对劲。因为,那车子竟然在朝安优家的别墅区位置开去。
远远的看到车子开进别墅区,我心里一阵难受。抽了抽鼻子,我感觉我都快哭了。心里真的很激动,也很紧张。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怀疑那车子里的女生就是她。可是,我记得她已经死了,她是我在怀里死的。
怎么可能,人死怎么会复生?难道车子里的女人,是安优的小妈?可是如果是安优的小妈,她为什么要找毕方。毕方是安优父亲的干女儿,也就是说她是安优的妹妹。只有是安优,才会对她这么亲近。也只有是安优,才会教她写出我熟悉的字体。
安优没死!当我心里涌起这个念头时,我只觉得身体软软的没有力气。
待车子驶进去后,我立刻猛踩油门跟了上去。不管安优是人是鬼,我都要见见她。我不甘心,不甘心聪明的安优就那么死掉。真的不甘心,不甘心一个完美的女孩子,就这样在花样年华中陨落。
四百二十一章 失而复得
当我进去时,小区的门杆竟然主动抬起来了。有些诧异,但是看到门口保安恭敬的神色时,我立刻懂了。我以前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没车,没势,只是个穷学生。现在看我是开着不错的车子来的,保安问都没问我是干什么的,直接将门杆抬起来了。可能看我的车子不错,他相信我不是违法乱纪的人。也可能,他猜到我跟前面的车子认识。
苦笑,我心想现在这社会。看衣服不看脸。看车不看人。有钱了,别人都会高看你一眼。没钱,什么都不是。
于是没说什么。我径直将车子开进去。就停在安优家的门口,我看见了接毕方的那辆车。夜幕渐暗,有柔和的光从里面发出。不时的,还有笨拙的钢琴声,从里面传来。听那钢琴声,应该是个初学者。
我心想可能是有人在教毕方弹钢琴,可是教毕方弹钢琴的人,会是谁呢?
一想到这些,我再次激动起来。我心中那种激动的感觉,再次如潮水一般袭来。终于,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那种感觉。是的,我很想她。不管她是人是鬼,我都要见见她!
大门已经紧锁了,我退后两步。猛的向前一冲,不高的大门拦不住我。只是借着一个凸起的地方垫了一脚。我立刻翻进了安优家的院子。接着,我快步冲到安优家门口。
砰的一声。我推开了门。
客厅中,只见毕方正咬着嘴唇用手指按钢琴。她是那种伸出一只手指,一边对着曲谱一边弹的那种。那样子,有些像第一次学习打字的初学者。
不光毕方在,安优阿姨也在。看见我进来,她们全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哥,你怎么来了?”
“她在哪?”勉强压抑着已经抖动的声音,我问毕方。
“谁?”毕方奇怪的问我。
不再理会毕方。我冷冷的环视屋子。客厅的水晶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芒,屋子中的摆设一尘不染。屋子中,除了毕方和安优阿姨,再也看不到其他人。我又走进厨房,走进卫生间。又上了二楼,推开安优卧室,推开我住过的屋子。整个屋子,我都没有找到安优。
突然,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味道,那味道竟然是!
毕方已经跟了上来,她咬着嘴唇焦急的说,“哥,你在找什么?你在找谁?”
“安优!我在找安优!她在哪?她在哪!?”心中再也抑制不住压抑的感情,我大吼起来。
安优,我就是在找安优。我觉得,也许安优并没死。因为那字,根本就是安优教毕方写出来的。也只有安优,才会教毕方弹钢琴。
安优死后,我整整难受了半年。那半年,我过的日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当她走后,我几乎连魂都丢了。有那么一刻,我真的不想活了。我以为安优死了,真的死了。因为,她是在我怀中死的。
可是,她是真的死了吗?如果她死了,为什么我家门口会莫名其妙的多出那几个字。她还活着,为什么不肯见我?
对的,也许她没有死。我记得,当初她才刚没了呼吸,我就被警察带走了。当我出来后,刚好赶上她的葬礼。整个过程,我连她的尸体都没有看到。我只是看到安优父亲在哭,哭的很伤心。
是的,她一定没有死!这屋子中的香味,分明就是她的。她的身上,总是有那种淡淡的芒果香味。
“哥,安优姐姐她,不是已经死了吗?”看见我失控的样子,毕方的眼圈泛红。
“呵呵。”这两天一直没休息,我觉得很累。从毕方身边走过,我缓缓走下楼梯。脚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一步步的,我走到了客厅。就在那钢琴面前,我轻轻的坐下。
心中说不出的难受,说不出的忧伤。看着面前的钢琴,我再次想起了我们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轻抚钢琴滑腻的键,键发出好听悦耳的声音。我的手指,飞快的在琴键上跳动。一手水边的阿狄丽娜,缓缓的被我弹奏出来。音乐声在屋子中飘荡,传遍屋子中的每个角落。
这些年,我都干了些什么。我,都学会了些什么。
琴声轻缓,我渐渐陷入思绪之中。我,都会些什么呢?
会打架,打架很厉害。几个人不是我的对手,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本领。我只会打架,所以我总是惹祸。经常打的衣服很脏,头破血流。曲畅说不要打架了,她不喜欢总打架的男生。因为我是她的,她不想我总受伤。
于是我开始不打架了,拼命学习。可是我努力之后,却去了技校。在技校中,学习的人凤毛麟角。在那里,我遇见了安优。
安优,她可以说是我人生中,除了曲畅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个女生。她聪明,天生多才多艺。跟什么样的人学什么样的人,我总是一不小心被她的谎言骗到。我脑子笨,可是时间久了,我学会了她的聪明。
我爸是个赌徒,她教会了我如何去赌钱。手指头也笨,她又教我练钢琴,来提高手指的灵活度。
琴棋书画,我基本都会。书,我也看过很多。因为我认识的曲畅和安优都喜欢看书,我跟她们一样学会了看书。休司亩弟。
人早晚会死,而人生的意义,便是让我们的人生变得更精彩。功名利禄只是过眼云烟,我们可以强求,也可以不强求。强求便得到,可能会得到,也可能不会得到。不强求,便什么都没有。
安优说过,她死后我会伤心。几年之内,我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她也说对了,我当兵去了。我想换个生活,体验一下这个多彩的人生。顺便,也让我心中的伤痛少一些。于是,在部队我又学到了很多东西。
是安优,对我人生的影响太多太多。
“刘鹏,我又撒谎了,你会讨厌我吗?”屋子中,突然传来一个女孩子好听的声音。
听到那声音,我手中的动作停下。铛的一声,我十指重重按在琴键之上。同时,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其实,我的病本来就不致命,医生说可以治好的。不过,做手术的话恐怕要有风险,几率只有三分之一。我不想动手术,因为那会在我身上留下伤疤。反正做手术的话,我也不一定会治好。我,为什么不静静的等待死亡呢?我几乎将人生的经历尝了个遍,我很想尝尝死亡的味道。”
“但是,当我遇见你后,我突然又不想死了。我很怕,变得害怕死亡。是你,让我变得舍不得这个世界。所以我恨你,故意气你,让你讨厌我。当你以为我死掉死,那是我最后一次晕倒。你被警察带走后,我就被送去省里了。接受了短时间的治疗后,我又去了国外。”
“为什么不找我?”我流着眼泪问。
“因为我不想影响你和曲畅的关系,我希望你们在一起。”安优说。
“是吗?”我转过身子问。
当我转过身子后,我看到了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那熟悉的女孩子,此时正眼泪巴巴的看着我。她哭的很可怜,很伤心。就那么站在那,她无助的看着我哭泣。晶莹的泪水顺着她洁白的脸颊滑下,落在地上。
看着她单薄的身子,我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大步向她走去。用力,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紧紧抱着她,我生气的说,“安优,你为什么总是骗人?你可知道,你死了以后我哭的多伤心?”
“没办法的,我必须要死。我不死,你就不能跟曲畅在一起。可是我太想你了,我忍不住回来找你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万般皆下品
在心里,我以为安优死了,甚至绝望了。然后,生活并没有那么多悲剧。老天爷还是给了我们希望。关于安优葬礼的事,安优说那是她父亲的意思。因为她小时候总是生病,她父亲带她看了个先生。先生说她这辈子诸多劫难,如果她有救活的可能,要为她办个假葬礼冲丧。也就是说,要让老天爷以为她死了。这样,老天爷就不会再收她了。
所以,安优的这个谎言。是她父亲帮的她。她骗了我,骗了所有人。这个女孩子,撒了最大的一个谎。
也是安优在国外时。她父亲太思念她了。于是,安优父亲收了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毕方作为干女儿。这件事,安优在国外也是知道的。她听说我多了个妹妹,觉得很有趣。回来后,她找到了我妹妹,想好好培养我妹妹。
安优临死前,我答应做她的男朋友。对于我是否是她的男朋友,我们都没提。不过那几天,我确实如她男朋友一样照顾她,陪着她。我、安优、毕方,我们三个人天天在一起玩。那种感觉,让人觉得开心。
每当我看见安优时,我都很害怕,怕一个不小心,她又从我身边溜走。
为了多跟安优在一起呆呆。我没有去上班。跟队长请了两个班的假,我休了大概六天。这六天。我和曲畅只打了两天的电话。电话中,我并没有提到安优没死的事。
而六天后,我又要上班了。
这一次重新上班,我像换了个人一样。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在井上干活,格外起劲。上班时,我还听到了一件好玩的事。那就是张成龙上班有点坚持不住了,虽然他父亲的职务没了。但是他父亲依然可以帮到他。只要他好好干一段时间,他就有提干的可能。
可是在他干活这段时间,他坚持不住了。跟我相比,他比我聪明的多。也是他是富二代的原因,从小到大有些娇惯。
我们是刚上班的新人,什么都不会干。做什么,要井上的老工人教我们,带着我们做。而有些老工人,趁着我们什么不会就欺负我们,让我们干一些苦活累活,甚至不属于我的活。
那是在我上班的前一天,井上的老工人指使张成龙干活。叫他的时候,他一直在抽烟,当听不到。看他不动,老工人又叫他。张成龙还是不动,装听不见。
又叫了他一声,张成龙终于动了。拿着井上干活的大扳手,张成龙走到老工人身边。指着老工人,张成龙恶狠狠的说,“老东西,以后少指使我干活,老子是正式工,你个臭外雇工装什么装?”
张成龙老爹以前是大官,听了张成龙的话井上没人敢说什么。倒是我们班长,上班的路上在车上一直骂。说张成龙这种人,一辈子都没出息。干活啥也不是,还这么跟老工人说话。外雇工怎么了?没有外雇工井上的活他们能干?
说完,班长特意看了我一眼。他的话,也有讽刺我的意思。
我看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