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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里留将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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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伯瞵深峭的眼睛像是燃着两炬火光似的焚人。
  “好了,快动手吧。”李伯瞵乍然推开柳子容的身躯到一臂之远,对于眼前人儿绝美脸庞上掩不住的恐惧,只是打量着。
  柳子容握紧拳头,又住后退了二步,才敢让自己用力呼吸。他在想什么?
  “下回再让我重复一次命令,你们一家子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李伯瞵盘坐于乎榻土、倚着长几,看似轻松的坐姿却让他显得魄力逼人。
  柳子容握紧了拳头,一小步一小步地接近他。在他身前一步的地方停下了步伐,直着手肘,试探性地摸了摸装有金属圆护的坚硬铠甲后,发现解开铠甲唯一的方法是将它从头顶上脱掉。
  她偷偷地瞄了李伯瞵一眼,却见他不悦地闭上眼、抿起唇,额间冒着冷汗。她才猛然发觉自己的粗心,让身体原本已不舒服的他更加难受。
  李伯瞵可以为此将她判罪的,但却只是忍耐。他不算太坏吧;何况他从来不曾要她帮他脱过铠锁甲,可能是受伤后已无体力了。
  没费心再去细想什么男女之别,她只注意到他愈来愈难看的脸色。
  是故,她小心地在不扯动他伤口的情况下,半跪在他身旁,先为他解开腰间系束的革带。在这二人独处的营帐之中,半依贴在他的身旁,是件再亲密不过的事了;而他身上混合着松香与药草的气息,更是在他沉稳的呼息间,严重地影响到她的心泺。
  柳子容无法制止颊边泛起的热气,只能加快手边的工作。终于,她解开了革带,却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她尝试地抬了抬及臀的铠甲,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举高个一分半寸。这些绣着狮虎纹章的泮甲可真是重。看他镇日穿着,还以为这些用皮条穿组的错甲该是颇轻的材质。
  柳子容鼓着颊,努力地用二只手使劲地想把铠甲从他头顶上拿起。无奈,抬了好半天,却都只是徒劳无功。她有些恼了,恼自己的无力,深吸了口气,想一鼓作气地掀起他胸前的铠甲,然而手肘却依然抬不过他的肩。
  禁不住一再地举重物,柳子容的手终至无力地放下。
  她皱起眉,瞪着铠甲,不禁和自己生气。
  “你这样子还真像个娘们。”李伯瞵自胸腔间发出了几声低沉的笑。
  他举起未受伤的左手,只手抬起胸前长及腹间的装备,翻到身后,俐落而轻易地脱去了一身的负担。
  柳子容震惊地微张开唇,瞪着他唇边的笑。他可恶可恶
  明明可以自己做的事,为什么要她在他面前出窘地挣扎半天?他张开眼睛看她狼狈的样子多久了?
  “没有人敢这样瞪我。”李伯瞵状似懒散地扯开领口的前襟。
  这小子和他妹妹倒有些相似──初生之犊不畏虎──在家被保护得宜,根本不懂得如何在威权下适度低头。这样的性子如何为人下属?
  柳子容垂下了眼,在刹那间想起自己的身分。她早不再是曲步瀛保护下的柔弱女子,不懂得和颜悦色,至少也不该以下犯上。
  柳子容举起指尖,在几旁的水盆里蘸了些水,于深色的几面上写着:“对不起”。
  “人美,字也娟秀异常。”他端视着那几个清丽端正的字体。
  “将军可是在耻笑我,男子岂能用美字形容”。她又蘸了些水,快速地在桌上写着,带着点心慌的试探之意。
  “占有宋玉之流,即是以美颜着称,你又何需在意我的用语。”他喜欢瞧她认真地写字,认真回答的正经模样。“除非,你认为我一如汉朝哀帝,对美男子有着过分的异常兴趣。”
  柳子容尴尬地将手从几上收了回来,绞成死白,拼命摇头。他怎能怪她有那种念头,又要她捏背,又说她美。
  李伯瞵向后靠躺在后方的垫上,鹰隼般的双眼虽没有太多笑意,但亦不甚严厉地看着柳子容。“你不怕我,对不对?”
  怕他?柳子容条地抬起头迎向他的眼,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美目。
  她是不太清楚他的心思,也常被他不按常理的言行吓倒,但那不是害怕啊。
  为什么不怕他?她问自已。柳子容不自觉地咬了下唇,微变了眉间,似水的眸不确定地瞅着他。
  没有等待柳子容的回答,李伯瞵握紧了自己的右掌,直到用力的肌肉扯痛了伤口。
  他太清楚自己为什么把柳子容留在身旁,是为了那天柳子容维护仆人的果决、为了柳子容不怕他的个性、为了柳子容娟丽非凡的美、甚至是为了柳子容那一身滑若如丝的肌……
  他该死地太注意“他”了
  碎然地一声巨响,李伯瞵有些忿怒地将桌上的一只杯子狠狠击落在地。
  柳子容惊跳了,慌乱地直起半屈在几旁的身子,去收拾那一地碎片。
  “谁许你离开的”一有力的掌出乎意外地震住了纤细的腰身。
  李伯瞵扣住了那超乎地想像中柔软的身子,发现自己丝毫不想放开这样的感觉。他明白了这些天来朝出晚归的原因──逃避他对柳子容不正常的兴趣。
  搂着柳子容在他的胸前,轻易地以受伤的右手反扣住柳子容挣扎的细腕。“若我的伤口因你而再度撕裂,你担得起军法之罪吗?”
  李伯瞵热腾的气息低吐在柳子容的耳畔。
  她打了个冷颤,停止了挣扎,心泺一如击鼓般咚咚地响个不停。她极力将双手放在自己胸前,算是无言的抵抗,但却无法挥去手掌底下他温厚胸膛的触感──这人甚至连心泺都不曾加快。
  柳子容抬起下巴,仰角迎向他绷得直紧的下颔及满含怒意的黑色眼眸。
  “将军,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将军……”朱秋云娇柔的声音自帐外传来。“你们做什么”站在门口的朱秋云变了脸色,望着柳子容靠在李伯瞵身上的半边的容颜──那无瑕得足以使人失神的美好容貌。
  李伯瞵眼一眯,握在柳子容腰间的手收紧了些,瞥了眼柳子容咬紧牙关吃痛的样子,缓缓地放开了手。
  若无其事地转向朱秋云,他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谁许你进来”
  朱秋云没料想到他的反应,只能勉强地扯了个笑,莲步轻移地走向他。“我担心将军的伤口,所以……”
  “我问的是谁许你进来的?”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瞄了眼静静拿着药缩到角落去的柳子容。
  “门口士兵知道我夜晚常在这,所以让我进来的。”朱秋云陪着笑,跨步上软铺,倚在他的身边。
  “柳子容,去叫门口士兵进来。”李伯瞵推开她,迳自下令。
  柳子容默默地走向外头,有着不好的预感。李伯瞵此刻心情极差,那位士兵凶多吉少啊
  帐门的驻守的士兵带着不解跟在柳子容身后进了帐。
  “将军。”士兵单膝及地。
  “守我帐门之职责为何?”李伯瞵交叉着双臂,瞪着下方开始抖栗的身子。
  “保卫将军安全,非经将军同意,不得让闲杂人等进入。”士兵白了脸,明白将军无波动声音底下的风暴。
  “我李伯瞵带的军,说是一套,做是一套?”李伯瞵哼了声。
  柳子容站在一旁,握着药罐,随着颤动的士兵而揪着一颗心。这一刻李伯瞵冰冷的眼比疾言厉色更来得令人恐惧。她不自觉地揉搓着自己双臂,不期然冒出一身冷吃瘩。面对李伯瞵,她开始懂得何谓害怕。
  朱秋云是他这些日子的伴啊,难道他和朱秋云在夜间的交缠恩爱,只是一场游戏。她以为朱秋云在他心中该是有些地位的。
  女人,对李伯瞵而言是什么?柳子容望向李伯瞵讥讽扬起的唇线。
  “将军,属下知错”士兵五体投地地求饶着。“我以为朱秋云姑娘是你的……”
  “是我的什么?”女人不过是挥之即来的一项服务品。李伯瞵的唇愈加不屑地扬起,一双眼瞳沈郁地近乎黑暗的魔。
  “你别生气。他看我在这儿来来去去,知道我是将军的人。”朱秋云吞咽了喉间的畏怯,伸出手优雅地倒了杯水到李伯瞵手间。
  “我的人?”他仰头一笑,拨开她的手,旺野的眉间有着极度不快。“我下过这道命令吗?”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要怪就怪我好了。”朱秋云拿出手绢,握在频频出汗的手心中。
  “我先前说过不办你的罪吗?你也太天真了。一个不经通报,擅自放人入帐;一个自以为凤凰,可以擅自进门。”伤口一阵阵的抽痛让他想动火;而那屈于一隅怯怯的“他”,更让他暴怒于自己的异常心悻。“军法处置”
  “将军饶命”士兵拼了命磕头。“饶命啊”
  朱秋云双腿一软,眼泪便洒洒地滑了下来。她以为自己是特别的
  “柳子容,去叫邱万威过来。”李伯瞵侧过头下令,却见柳子容厌恶的眼光。好一个不怕死的人:“你有什么不服吗?”
  李伯瞵扬起眉,挑实地回视着柳子容那封冰般的眸子。
  柳子容咬住牙根,恼火于自己的有口不能言,更心寒于自己的懦弱。她想为那二人求情,但她不能,也不敢。她只能竭尽地把那些无法诉诸言语的话全吞入喉间;只能背对着他,沉默地拖着步伐往前走;既不摇头否定,也不点头肯定。
  “说话”李伯瞵气焰高扬。这小子摆明做无言的反抗
  柳子容停伫了脚步,转身面对着他,努力地不让眼中那些委屈的水珠流出。他口气中的谴责全是针对她,她不会不懂。
  她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傻得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表现在脸上罢了。
  说话?她如何能说话。
  柳子容扯住自己的衣袖,因为怕自己握紧的拳被视为另一种挑受。不能开口揭穿自己的伪装,于是将视线对向李伯瞵的肩后,学他没有表情地摇摇头。然则,那一颗不受控制的泪,却在她的头部转动下,像颗珍珠般的滑下她的颈间。
  盯着柳子容沉默地流泪,李伯瞵掀了整个桌子。
  “全给我滚出去”
  第三章
  铁青着脸庞,李伯瞵走出帐门。
  帐门外的些许喧哔全然寂静而下。士兵们交换着眼色。
  打从几天前,朱秋云和门口站岗的士兵被处罚之后,整个营区的气氛就紧绷异常;而自将军每况愈下的脸色看来,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再没有人有任何违反军纪的事件发生,即使他们刚打了一场胜仗,也没有人敢开口问何时拨营回朝。
  李伯瞵瞪视着周遭顿时的死沉,浑身的怒气如一触即发的弓弦。
  该死的他出声讯咒着。脸部的线条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残酷而带些嗜血的佞邪。该死的侯君集
  前些日,他至高昌边城巡视时,受到十来匹骑马蒙面黑衣人的射箭攻击。虽他翻身飞躲过那些利箭,只在手臂上挨了一道伤,但却无法阻止两名属下在箭雨之下丧生。
  他承认侯君集在攻城占域方面的才能,却无法忍受侯君集的惆婪与轻忽。
  那家伙趁火打劫高昌的奇珍异宝一事,他可以留待回京面奏圣上;但他却万不能原谅──轮到那家伙的军队看守城池时,竟然会有数十名的刺客横行在城外。侯君集那些无法无天的军队早已上行下效,被那些金银迷乱了心志。
  大唐的威名迟早败毁在他们手上
  李伯瞵大步地跨着步伐向前,连行进间的风速都是怒不可遏的。他的脚步没有因为沙漠间夜晚的强风而缓下几分,尚抵不过他内心的恼火。
  这一晚的商议又是一堆狗屁不通的废话。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他就拍了桌子离席,心知侯君集根本就没有协商的诚意。
  他当然知道士兵归心似箭,他自己也不愿留在这个白天晒得地面可以烤热面饼,被风又强劲得刺人体肤的鬼地方。
  然而,他的情报兵告知他高昌有一群贵族勾结上了西突厥,打算谋反。此时,怎能撤军
  撤军,再给高昌一个机会推翻唐兵吗?撤军,让所有的军旅劳苦全是不堪回首的攻城之役吗?撤军,让战胜消息甫传入圣上之耳,又随即挂上战守失算之名吗?
  胜利,是全面性且不留后患的
  李伯瞵穿过营区最后侧的一丛树林间,开始让自己的线视习惯这里的阴暗不见天日。
  驻营的后方,有着一区密不见天日的森林,是沙漠区中少见的浓密洲林。他不担心会有可疑分子侵入这片极隐密的地区──他对自己的军队有十足的把握;这区后方驻守的士兵全是一等的精英,绝不许任何外人进入军队的范围。
  他闭了眼,踩在熟悉的落叶地面上。明亮的月光有时会渗入枝桠间,在这片全然黑暗的地方,引起地上一些昏乱的树影晃动;然今晚的沆空仅是密集的云层,睁眼与不睁眼都是相等的不见天日。
  按照往常的路径,他拨开了那扫刺过脸颊的树枝,弯身进入一穴石岩。
  石岩石内池有泼水的响声?
  “是谁?”李伯瞵大吼一声,反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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