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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半晌说不出话来,我不擅长说谎,只得支支吾吾地道,“还还好。”
折笙却是伸出了手,搁在了我的肩上,我心中一惊,却不敢有任何言语,只得听着自己打鼓跳的厉害的心跳声,大气也不敢出。
“怎么没有一点长进?”耳边响起的便是他微微有些沉怒的声音。
我连忙跪倒在了地上,“师傅”
折笙没有说话,我跪在地上,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衣角。
“说。”他的这个字,很淡。
我没有说话。
“说。”折笙还是这一个字。
我摇了摇头。
折笙却是忽地有些生气,“说,为什么不修炼?难不成你不知道几月后是仙魔大会么!”
“我我”我支支吾吾,却又不敢说实话。
折笙见状,沉默了些许时候,转身便走,我连忙起身拽住了他的衣角,“师傅!师傅!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
我声音忽然凝住了,我看到了掉在了地上的那个淡『色』的香囊。
我呼吸声有些沉。
我喜欢折笙这个香囊我并未打算告诉任何人,却不料
“师傅”我低低地叫道。
折笙没有说话。
“师傅。”我泪水盈满了眼眶,我抬头有些怕地看向他,他低身取走了那个香囊,沉默良久,然后字字淡漠,“跪!跪在这里!”
第二卷:万年花开 015。魔帝
我咬了唇,心头有些委屈,“师傅”
“闭门思过四个月。”他却不问缘由,直接给我定了罪,“不思进取,不知原理,修炼百日无一进,何不去了天女宫?”
“师傅可是,可是三个月后是仙魔比试大会。”
“若再多话,便离了也罢。”说罢,我便看着折笙转身离开了这里,背影依旧是那一袭熟悉的白『色』,却清冷地让我心寒。
可是,我那时只是一心地认为折笙会恨极了我这般不知伦理,却不知道他这些日子以来惯『性』的沉默只是一直在想如何让我不去仙魔大会,我如今看着这段回忆,才清清楚楚地知晓,折笙是什么意思。
因为。
他不想让我看到一个人。
一个
可能会颠覆黑白的人。
陌、朝、城,这个名字,是我最不敢想、却最想的名字
三个月时间,我便一直听师傅的话,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不曾出来半步,我在纸上细细的算着时间,算着日子,希望折笙不要生自己的气,也希望自己早点出来。
直到有一天早晨,我的门被一个人推开,我应声望去,那是一个十分绝美的女子,七彩羽衣,眉眼的温润,就像是绝『色』,有一种让人心颤的美。
“秦楼?”她笑着开口,唤我。
我一惊,看了看周围,又看向她,然后连忙行个礼道,“折鸢玄仙。”
折鸢玄仙看着我,微微一笑,然后说,“莫行礼了,今日是仙魔大会,我是特地来接你的。”
接我?
“可是师傅说”我支支吾吾,不大敢轻易相信眼前的人,毕竟她是当年为难过我的,给我的映象颇为的不好,心里难免有些抵触。
折鸢玄仙眸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光芒在流转,就像是羡慕,一种我不明白的情绪,她伸出如玉的手,“这便是你师傅应允我来的。”
“真的么?”我略微有些欣喜地抬眸,然后问道。
折鸢玄仙笑着点头,面上的笑容得体优柔,“自然。”
随后,折鸢玄仙便牵着我走出了折笙殿。
而在云界一端,那里是五千年一次的仙魔比试大会,这也是在仙魔两界没有开战的时候来彰显自己实力的一个要点,无论是天才战还是强者战,都关系到了两界的声誉。
此时云界一个自成世界之中,两界的人分别位于不同的两方,端端正坐着,其中魔界一方一个人摇着扇子,笑得不深不浅,坐在魔界的前方。
他笑眯眯地看着仙界,然后说道,“这第一战总要格外地有些纪念,听闻折笙仙君,哦,不是折笙上仙收了一个弟子,巧了,我也有一个弟子,不如就要他们二人比试一下如何?”
折笙坐在仙界的靠前方,看了一眼陌朝城,陌朝城笑得静谧,有一种诡异地弧度。
随后,一个男子,执剑缓缓踱步而出,拔剑出销,在空中刻下四个字:魔界珏郅。
剑法利落干脆,银『色』的剑柄优雅而不失力度。
“朝城魔帝的弟子所用剑法得了魔帝的真传是个好苗子。”仙界的仙帝坐在首位上,轻轻地开口,笑着道。
陌朝城微笑不语。
“那请问仙界折笙上仙的徒弟呢?”魔尊坐在陌朝城的身边,他身旁坐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孽徒犯了错,我”
折笙的话还未说完,忽然,众人便眼尖地瞧见了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撞进了场地内,是一个白『色』的娇小身子,看起来似乎步伐微微有些凌『乱』。
我撞击场地,才想起来我到的时候刚想跑向折笙,却被折鸢玄仙一掌推向了这里,毫无前兆,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不知所措。
我慌『乱』间抬头,却在下一秒触及到了一缕视线。
几乎是不假思索,一个名字,惊呼出口,“陌朝城?!”
“原来秦楼还记得我,还以为过去数百年,你早已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你记『性』这般的好,这真是我的荣幸。”陌朝城依旧是我熟悉的样子,见了我,轻浮地开口,抿唇而笑。
我忽地想起了陌朝城说过的话。
去了仙界,若问起百里折笙是谁,切莫忘了问一下陌朝城是谁。
“你你是魔界朝城魔帝?”我蹙着眉,咬着唇难以置信地问道。
“唔,看来你只问了你师傅是谁,没有问我,真是伤心果然是救了你的比你救得要值得珍惜。”
那之后我们应该会很久很久都不能见面了即使见面也是敌人
我似乎明白了陌朝城这句话的含义,当下,手心有些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陌朝城的身上,似乎很奇怪我为何会和陌朝城有关联,甚至是认识,而其中最明显的一道犀利目光,便是我最熟悉的——折笙。
我不敢回身,不敢去面对师傅。
只是抬头看向了执剑冰冷看着我的珏郅,然后缓缓地,一点一点挺直了自己的背。
“你”
我早已料到珏郅会说什么,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用武器。”
珏郅扬了扬眉,似乎有些诧异。
我不去理会他的诧异,只是默默地抬起了手,一缕白『色』的光芒交织在了指尖,随后,一朵朵赤红的花在身边一朵朵绽放,犹如一圈花海,将我包围起来。
珏郅扬起剑,剑冰冷的光芒闪烁着一串冷漠的光泽,刺得我眼睛微微有些疼。
他横剑,随后身形一闪便朝我飞掠了过来,一剑冷冷劈出,干脆爽快,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我脚踩三瓣谶花,快速地躲开了他的攻击,然后回身一指,变幻出层层谶花,交织成一片锦『色』,席卷向珏郅。
他手上的剑就像有了灵『性』一般,轻巧地转动,在空中刻下一个符号,然后阻挡下我的攻击。
我一手捏诀,心里默念心法,随后,身后出现了万顷波涛,狂风怒吼,拍打着云间,我立于大海之中,海面谶花不断地开,不断地灭。
“生之秘法,生生不断”我伸出手,在空中刻下一个烙印,随后,海水狂击,然后暴涌而出,冲向了珏郅。
第二卷:万年花开 016。姜顾
珏郅在空中以剑书文,来抵挡我的攻击。
我的招式尽数都是折笙手把手教我的,每一招,都和他极为神似。
“生之秘法,生机尽断。”我单指点出,脚下一个微微弧度,身形摆成一个诡异的姿势,然后身化镰痕,砍向了珏郅。
周围有仙界的人赞叹的声音,大多无不是感叹我的领悟天赋,我却心知肚明,为了学会折笙的一招一式我这几百年日日夜夜都在拼命地赶。
“龙耀九天。”珏郅横剑,剑光挑起了一缕缕光芒,随后,一条条金『色』的龙,身旁缭绕着紫『色』的气流,腾跃而起,然后化作了一个法阵,挡住了我的攻击。
剑芒丝丝缕缕,然后攻向了我。
我抬手一挡,却是手上微微有些受伤,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
我抬眸,迎接我的,却是眼花缭『乱』的剑法,看不清头绪,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这般猛烈而又沉重的攻势,像极了陌朝城的一举一动。
怕不只是我学到了折笙的招式,珏郅想来也是学到了。
“死之秘法,冥界召唤。”我脚尖点地,猛然后退,然后抬手间,扯出来一片黑『色』的雾气,里面黑『色』的人脸诵读着经文,一个个黑『色』的音符飘飞而出。
我身形一转,手上结印飞速变换,“生之秘法,普度众生。”
一片光芒被我召唤而出,立在了黑『色』雾气的身边,光明的力量普照在地上,隐隐有着悠悠地钟声响起。
珏郅对此,只是微微抿唇不言一语,随后,剑一指,漫天的剑痕化作了一缕剑刃飞速朝我涌来。
我连忙捏诀躲开,“生死合一。”
我喝道。
随后,两个法相缓缓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片日月山河,一片锦绣江山,一片天上地下,压迫向了珏郅。
珏郅确实眸里冷『色』掠过,随后执剑朝我冲了过来,竟是要拼着受伤的代价也要叫我一起同他落败!
我暗暗咬牙,连忙躲了过去。
却不料此时珏郅反身回劈,一剑剑气勇猛,径直毁了我的光明法相,我自知是中了计,却无可奈何,连忙转身打向了珏郅。
珏郅剑横指向我,我连忙运气了法力,勾动了死之秘法,然后控制着幽冥的气息笼罩住了珏郅。
珏郅的剑飞奔而来,我只要在珏郅到达之前将他重创我就可以赢得胜算
而这一切,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
魔界落败这一战,是迟早的事情。
这时候,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个低沉感『性』的声音,优雅柔和,“秦楼。”
我猛地顿住,随后,忘却了一切,下意识地看向了陌朝城,而在一下秒,耳边响起的是仙界众人的惊呼,我愣怔回头,珏郅冰冷的剑狠狠地穿透过了我的心脏,没有半分差错。
陌朝城看着我,没有歉意,只是唇角微扬,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一般。
我喉头一甜,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间,耳边似乎有人对我说,“楼儿,你不许再离开我!”
昏沉数日,我再次醒过来时,法力已经被废。
我从折笙那里得知。
当日珏郅用的是魔界的魔物,乃是陌朝城的兵器,对仙人有蚀骨的毒,剑穿过我的心脏,我的命虽然保住了,却废了我几百年的修为。
折笙为了救我,此时已经法力下降,甚至修为也低了。
我从旁人口中得知,当年折笙似乎是仙君,为了更改一个人的命格受了仙界的刑罚被迫降为上仙,如今怕是连玄仙的修为都不到了。
我明白了些什么,也正是因为明白了,所以心口,绞痛。
我想见折笙,他却是闭门不出,我也无可奈何,只得离去,仙界的人待我凉薄,我如今没了修为,比凡人还不如,仙界的人看见我,只是冷哼随后离开。
世态炎凉。
我再次明白了这个词语,却不想是在这九重天上。
没过多久,我便被贬下了九重天,我苦笑,却无力,拖着步伐回到了家乡,那已经是三个月后,而等待我的,却是焕然一新的一切。
以及
一座坟头。
些柔的坟。
我才想起来,些柔是凡人,她没有修炼
几百年。
几百年!
这几百年,仙界的几百年,九重天上的几百年,毁了我,毁了些柔
我突然暗恨,恨仙界,也恨陌朝城。
“些柔”我泪水似乎隐隐落下,我眼前一片模糊,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望,是个小女孩,她和些柔有五分像,见了我,然后问道,“阁下是谁?”
我心里猜出了几分,这应该是些柔的后代,心下不免有些疼惜,伸出手『摸』了『摸』那女孩的头,“我我叫”
我不想再用司秦楼,甚至开始厌恶司秦楼这个名字,司秦楼这个人。
良久,我才缓缓道,“我姓姜,单字一个顾。”
姜顾,将顾,将来的一切和过去的顾人,便都随风而散好了。
“顾姐姐好,我叫柔柔,些柔。”她笑眯眯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