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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周子冽在她头顶上磨牙,顺手拍了她一下,“傻丫头,你说话咋一点忌讳都没有?不许胡说。”
“那你说,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变得怪怪的?”周子冽从张三丰那里出来就有些不对劲。
周子冽沉默了一会儿,在她头上慢慢道:“青青,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刘青有些感动,慢慢抬起手,圈住了他的腰。
“青青,我想让你知道,只要你开心,我怎么都无所谓。”
“好吧,我知道了。”刘青在周子冽怀里叹了一口气。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以后会如何,至少,她刘青来到这明朝,得到了周子冽和朱权两人对她的深情,她就应该感到满足了。真的,她还奢求什么呢?以后的事,何必去想那么多?朱权,她是注定要辜负的了;而周子冽,她应该好好回报他才对。
许久,周子冽才拍拍她,放开手,柔声道:“睡吧,明天又要跑一天的路。”
“嗯,好。”刘青刚从周子冽怀里出来,忽然一把将他抓住:“你今晚不要再出去吹冷风了,听见没?”
“行,听你的。”周子冽笑了一下。
“哼,这才对嘛,要听话。”刘青表扬了他一句,转身开始将铺盖从芥子里倒腾出来。
“你喜欢听话的男人?”周子冽扬扬眉。
“对啊,我以后的相公,我叫他往东,他绝不能往西;我叫他朝南,他绝不能向北。”
“那不叫相公,那叫木偶。”周子冽看着刘青铺被子,袖着手倚在洞壁旁的阴影处,脸上笑着,眼里却有一丝黯淡。
“木偶就木偶。”刘青将床铺好,一拍被褥:“睡觉。”
“你现在跟我在一个山洞里呆一夜,以后你的相公知道了,怎么办?”周子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
“周子冽,你今晚很奇怪。”刘青坐到铺位上,皱着眉看着周子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张真人真的没跟你说,你以后会抛弃我?”
“没有,绝对不会。我抛弃我自己都不会抛弃你。”周子冽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你又说喜欢我,又让我嫁给别人,你啥意思?”
“你愿意嫁给我?”周子冽眼里闪着惊喜的亮光。
“不愿意,我愿意嫁给街上的老乞丐。”刘青气乎乎地盖上被子,和衣躺了下去。
“这么说,我明天得去街上当乞丐?”周子冽咧着嘴说了一句,走到自己的床铺面前坐下,却对着刘青的背影痴痴地看了许久。
第二天刘青起来,天竟然已大亮,山洞里弥漫着粥的香气。周子冽背对着她坐在火堆前,似乎在发呆。
“我怎么睡得这么沉?”刘青想想不对劲,“周子冽你昨晚给我吃什么了?”
“没有。我看你累了,怕吵醒你,给你按摩了一下穴位。”周子冽回过头看着她,目光很柔和的。
“按摩穴位?”刘青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头脑是前所未的清醒,其他啥毛病都没有。
“怎么按摩的?你教我。”刘青跑到周子冽身边问道。
“去,刷牙洗脸梳头。”周子冽拍了她一下,“看看你,像不像个姑娘?”
“俺现在是男人。”刘青吐吐舌头,赶紧去舀水刷牙。
“用热水。”管家婆看她又舀冷水,忙在后面叫道。
“哦。”刘青拉长声音应了一声,将冷水倒掉一部分,到锅里补了一些热水,站到洞口去刷牙。
“吱吱吱”小懒带着它媳妇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这小家伙知道刘青昨晚还不走,吃过晚饭便带着它媳妇儿不知去哪儿洞房去了,直到现在才回来。
“嗨,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哈。”刘青蹲下身子,摸了摸小懒。她其实想摸可儿来着,可没敢。
小懒似乎知道刘青的心思,将可儿往她手掌里推了一推。刘青赶紧轻柔地了可儿一会儿,问小懒:“吃了早餐吗?”昨晚她还担心可儿不吃茶叶,却不想这可儿是个不挑食的,各种坚果、茶叶,啥都吃,可比小懒好养多了。
小懒点点头,又将可儿往刘青手掌推了推,刘青知道它的意思,意念一动,就把可儿收进芥子里了。小懒不用她操心,自个儿跟着闪了进去。
“行了,洗脸吧。”周子冽拿了木盆给她舀了半盆热水。看她洗好了脸,又道:“过来,我给你梳头。”
“呃。”刘青看看他,又跑到洞口去看看天,挠挠头:“莫非是我不正常?”
周子冽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你来不来?”
“来,来。”有人伺候还有啥不愿意的。刘青颠儿颠儿跑到周子冽面前,先郑重声明:“不过先说明一下,我可有三天没洗头了。”一直露宿来着,连澡都没法洗。
“过来吧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周子冽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她拎到胸前。
“周子冽,你还有啥不会的?”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周子冽的力度不轻不重,刘青舒服得像猫咪似地眯了眯眼。
“孩子不会生,没你能干。”
这家伙刘青悄悄将脚放到他的脚背上,用力踩了下去,结果踩了个空。
“嘿嘿,想踩我,等我高兴的时候吧。”周子冽一拍她脑袋,“好了,吃粥。”
两人吃完粥,周子冽负责将锅碗刷干净,刘青则负责把被褥收拾起来放进芥子里。她看周子冽将锅碗控干水,将进他的行李架上,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这行李架前天刘青就看见了,只是一直忙乱,到现在她才有空打量这个东西。
只见周子冽这行李架是用藤条编织成的,一层一层还有抽屉,分门别类地放着各色东西,抽屉地大小正与东西的大小相配套。整个行李架就像现代的那些驴友的旅行包,设计的那是极为的合理,东西也极为齐全。
想起小木屋那工具齐全设备完善的厨房,刘青不得不承认,周子冽这家伙是享受讲究型的,虽然露宿荒野,但生活方面那是一点都不马虎,在有限的环境中创造最好的生活条件。
周子冽将锅碗放好,把他那行李架往刘青面前一放:“放你那储物空间里。”
“呃,好吧。”刘青把东西放进去,想想又不放心,开口道:“你银子放在身上的吧?否则咱俩要是走散了,你可就惨了。”
“没事,那还能饿死?大不了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
还真别说,这家伙去做上门女婿还是蛮有本钱的,又高大又帅气,还擅长各种生活技能;要是愿意干活的话,倒也蛮勤快。刘青瞄他一眼,掂量着他的行情,嘿哧嘿哧地笑起来。
第二百零五章慢慢陪你走
周子冽将马牵出去,把马绳抛给刘青:“上马。”
“那你呢?”刘青问。
周子冽没回答,将两指圈起来放进嘴里打了个马哨,一匹黑马从远处飞奔而来。他骑上马,对刘青道:“走吧。”
今天的行程是穿过前面那片森林,然后再骑一段路就到达梧州城。刘青原来在西山村时就一个人在山里四处乱窜,如今身边又有一个堪称野人的野外生存能力极为强悍的周子冽,穿越这样的森林,便如同行走大街小巷一般简单。
除了中午在森林里做了一餐饭歇了一会儿脚,他们一直往东急驰,终于在晚上五、六点钟的时候,看到梧州城遥遥在望了。
“还坚持一会儿,进了城就可以休息了。”周子冽关切地看了一眼刘青,开口道。本来在梧州城外露宿的话,行程是不用这么赶的,但刘青在外面住了两个晚上了,这时无论如何要找个客栈,一个女孩子,冬天住在湿冷的地上,对身体很不好。
“切,说得我好像娇小姐一样。哪时不是这么奔波?”为了赶行程,刘青这样骑在马上十多个小时以前也是常有的事。
“刘青,你这样辛苦,到底是为什么?”跟着刘青出来也有七八天了,这些天刘青的辛苦周子冽都看在了眼里,他觉得很心疼。
“周子冽,我问你,你也不愁钱,但如果让你天天在家里坐着等吃饭,你可觉得开心?”
周子冽没有回答,他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梧州城,道:“平时咱们在家可以跟朋友喝喝茶,聊聊天,也可以在附近玩玩;如果想做事,咱们也可以做做生意开开店;如果你想出门,可以选在春天或秋天,咱们造一辆舒适的马车,我陪着你,慢慢地走下去,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刘青想像着周子冽勾画的美好的蓝图,不禁微笑起来,心生向往。听起来似乎挺美好呢如果能跟着周子冽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那该多快乐呀。
正憧憬间,她忽然看到从梧州城里急奔出来一辆马车,飞快地朝这边驶来。刘青本也不在意,然而待到近前,却看见那辆车的车辕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贼眉鼠眼,一个看样子倒挺忠厚老实。两人俱是满脸的慌张,一面拼命地用鞭子抽打着骡子,一面慌慌张张地回头张望。
这两人一直在注意后方,直到车驶到刘青她们近旁时,那两个男子这才看到前面路上有人,他们脸上的表情就更为紧张了,拼命地抽打骡子想让它跑得更快些。然而这条路本来就不宽,刘青跟周子冽一直并排走在路上,这时那两汉子想飞快地驾车过去,也不等他们让到一旁,便硬是从旁边的烂泥中驶了过去,然而欲速则不达,车轮陷在烂泥里,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这两人如此慌张是为什么?刘青觉得奇怪,便停下马来回头望去。在那辆车陷入烂泥一顿之际,刘青忽然听到车里传来一个女子的闷哼之声,接着便是一阵哭泣声。这声音好像是被人塞住了嘴巴,只得从嗓子眼发出来。
慌张,哭声,女子有情况刘青顿时大为兴奋。本来以前她遇上这种情况,多半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就此各走各的路。这世道不平事太多,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本事不大的人,能自保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那能力去做圣母拯救人类?然而现在有周子冽在身边,她胆气壮、腰板硬,便想管一管这闲事。
所以看那两人拼命地抽打着骡子,但车辙陷在泥泞里,怎么也走不快,刘青便转过马来,奔到前面,很好心地问:“两位大哥,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多谢公子。”那贼眉鼠眼的人看刘青骑着高头大马,长得又文质彬彬,似乎是那种世家公子,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不过还是拼命抽打骡子。
“这位大哥,这骡子生为畜生本来就很可怜了,你要再这么抽打它,它会死的。要不这样,我出十两银子买下它,可好?”
“不卖”忠厚老实那位本来想快快避过这两个人,却不料节外生枝,这车竟陷入烂泥里。这会儿正烦得要命,哪里有他同伴那样讲礼貌,直接一口回绝。
“要不这样,我跟我哥哥用我们这两匹马换你们的这车和骡子,可好?你看这骡子,都被你们抽出血来了,真可怜哪。”十两银子十头骡子都能买回来了,这两个汉子身上的衣服都是比较破烂的,然而这位却一口拒绝,刘青心里更加肯定这事有蹊跷了,不禁进一步出言试探。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一齐转过头来看刘青:这人到底是有病?还是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
要知道,古代马匹稀少,主要是用来作战用,所以民间用来拉车、骑行的多是骡子和驴。现在这人居然说,要用两匹马来换一头骡子和一辆破车,这人莫非真的有病?
那忠厚者眯着眼睛打量了刘青两眼,开口道:“公子赶紧进城吧,否则城门关了你就进不去了。”
“多谢这位大哥的关心。如果你把这辆车和车里的女子留下来,我倒是可以赶紧进城。”刘青一脸的和言悦色。。
那两个汉子听到这话,脸上顿时一惊。忠厚者对同伴使了个眼色,然后拼命地抽打了几下骡子,希望骡子能在关键时候使力,使他们能逃过这一劫。然而骡子却是不争气,其实便是争气又怎能跑得过刘青的马?所以慌过一阵之后,看看实在没法,那两人干脆勒住了骡车,从车板下抽出两把刀来,跳下车便朝刘青围了过来。
周子冽一直袖着手嘴角擒着笑,闲闲地看刘青玩闹。此时看两个汉子要动手,他敛起笑容,猛地从马上飞掠下来,“啪啪”几下耳光过后,两个汉子的脸上顿时肿了起来,手里的刀“当啷”地掉在了地上。周子冽手一抬脚一踩,两把刀便成了四截。
刘青则在周子冽出手的时候,便下了马,走到车厢后面掀起车帘,看到里面一位衣饰华丽的女子,双手被反捆在背后,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正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刘青从芥子里拿出匕首,向那女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