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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君山银针
不好意思,今天我的学生考证,考完又陪市茶艺中心的考官吃了个便饭,回来晚了,到现在才发文,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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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楼来,刘青问了问路,到了卖小吃的街上。此时是中午时分,正是吃饭的时候,小吃街上人来人往,听口音,五湖四海的都有,岳阳楼果真是个旅游胜地。
刘青先去吃了一客虾饼,虾饼是用洞庭湖一带出产的鲜虾拌以面粉糊炸制成的,味鲜香嫩,焦脆可口。再来客竹筒鱼,‘竹筒鱼‘也是巴陵小吃的一绝,即把鲴鱼盛在楠竹筒里蒸制,使鲜嫩的鱼肉带着翠竹的清香,浓醇甘美,使人回味无穷。刘青吃得大呼过瘾。
肚子填饱了,刘青瞥见路旁的茶馆,摸摸玉佩,一咬牙,走了进去。
其实刘青这一路来,倒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风餐露宿,吃喝都不花钱;还有三分之一,住在大城小镇的好客栈里,这个花费比较大。但总体来说,刘青一路行来,也只用了三两多银子。现在要上茶馆喝个茶,倒不至于囊中羞涩。
再说了,刘青芥子里还存有几枚紫芝、多枚赤芝、大量的田七和天麻等名贵中草药,把它们卖了也值不少钱。
可前路未知啊!这样纯粹地坐吃山空,刘青自嘲地想:明年就得讨饭回家了,得想点办法开源才行。
不过,目前还是先花着吧,喝茶喝茶。到了这地界,不但要喝茶,还要喝好茶。
见刘青一付短褐打扮,门口的小二面上僵了一下,但不愧是旅游胜地的人,见多识广,训练有素,仍随即满脸堆笑道:“客官有请。”
刘青低头看了一眼衣服,无奈地笑了笑,自顾自进了门,自觉地找了个角落里的小桌坐下。倒不是她自卑,身为现代穿越人士的刘青同志,离那种自轻自贱的想法远着呢。选这角落,不是古代小说里主人公们历来听壁角、看热闹的好去处么,舍它其谁?
“客官想喝点什么?”小二颇为尽职尽责。
“君山银针多少钱一壶?”
“二钱银子。”
真够贵的,刘青想。还是道:“来一壶。”
“好嘞,您稍等。”小二眼睛一亮。
刘青趁空打量这古代茶馆。茶馆的装潢甚为雅致,左边墙悬挂着两幅字画,墙下两边放着大大的青花瓷盆,种着碧绿的植物,一高一低错落有致;右边则是个雕花博古架,放着各色盆景、奇石及精美的茶盒等物;靠里是六开的大窗,透窗看去,浩渺的洞庭湖一望无际。
临桌坐着两位青年男子,都二十岁左右年纪,头上扎着头巾,身穿直裰,这是明朝书生的标准打扮。两人看似也刚坐下,正等小二上茶。
再过去一桌,是一个白面长须的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青布直身的宽大长衣,头上戴四方平定巾,正品一杯香茗。身后站着两位仆人。
刘青倒对两位仆人的帽子产生了兴趣:那小帽由六瓣布片缝合而成,看起来很像剖成半边的西瓜。“这不是清朝时流行的瓜皮小帽嘛,要是后面再留根长辫子,就更像了。”刘青恍然——原来这便是瓜皮小帽的前身。
正看着,忽闻一声高呼:“来杯君山银针。”一个身材高大的道士走了进来,坐在了刘青右边的桌旁,铜铃大眼,满脸的络腮胡子,如果剃了头,穿上袈裟,便是活脱脱一个“鲁智深”。
“客官请稍等。”小二亦高呼,情绪甚是愉悦。出门二十日,刘青也算长了些见识,知道这时候的道士地位高,而且还挺有钱。有钱的爷光临,小二当然要愉悦了。
这时一个小二把邻座书生的茶送了上来。刘青对泡茶有着职业病般的关注,抬眼望去,只见小二手脚麻利地先把烧得正旺的的小红泥炉摆上,再把盛满沸水的汤瓶坐到火上,待水沸腾,便把茶叶倒入沏茶用的茗壶中,冲入沸水,盖上盖子,笑着点头道:“二位慢用。”
靠近刘青的那个穿宝蓝直裰的书生,掀开盖子看了看,见银针茶在热腾腾壶中翻腾完毕,提起茶壶给另一个书生斟上一杯,笑道:“又安兄,你可知道这君山银针的传说?”一口湖南口音。
“哦?愚弟倒是不知,还望林森兄告之。”那又安倒听不出是哪里口音。
“传说,后唐的明宗皇帝,第一回上朝的时候,侍臣为他捧杯沏茶。沸水向杯里一倒,马上看到一团白雾腾空而起,慢慢地出现了一只白鹤。这只白鹤对明宗点了三下头,便朝蓝天翩翩飞去了。再往杯子里看,杯中的茶叶都齐崭崭地悬空竖了起来,就像一群破土而出的春笋。过了一会,又慢慢下沉,就像是雪花坠落一般。明宗感到很奇怪,就问侍臣是什么原因。侍臣回答说:‘这是君山的白鹤泉水,泡黄翎毛缘故。’明宗皇帝心里十分高兴,立即下旨把君山银针定为‘贡茶’。”
“这‘白鹤泉’和‘黄翎毛’又是什么?”又安奇道。
“这位檀越问的好。”那道士在旁听了,插嘴笑道:“这两样东西都跟我道派有关。如不嫌弃,贫道倒可以给你说一说。”
又安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拱拱手道:“请说。”
“据传,初唐时,有一位名叫白鹤真人的云游道士从海外仙山归来,随身带了八株神仙赐予的茶苗,将它种在君山岛上。后来,他修起了巍峨壮观的白鹤寺,又挖了一口白鹤井。白鹤真人取白鹤井水冲泡仙茶,只见杯中一股白气袅袅上升,水气中一只白鹤冲天而去,此茶由此得名‘白鹤茶’。又因为此茶颜色金黄,形似黄雀的翎毛,所以别名‘黄翎毛’。”
“原来如此。”又安恍然,又一拱手,“多谢真人赐教。”
“呵呵,贫道多嘴了。你身边这位檀越必也知道的,贫道倒是班门弄斧了。”
这时刘青的茶也来了,小二正准备帮她沏茶,刘青摆摆手道:“你把水烧上就行,其他我自己来。”
茶馆本也不大,其他人听刘青这么一说,都往她这儿瞧。
刘青也不在意。她前生就专教人泡茶的,最是受不得好茶被不会泡茶之人糟践。要知道,“三分茶,七分泡”,说的就——会泡茶的人,孬茶也能泡出好滋味来;而要是不会泡,便是好茶也出不了好味道。
刚才她看那小二泡这君山银针,便如鲠在喉。只是因为低调原则,这才强压着不作声。现在她花了二钱银子,却喝不到好茶,那她非得找块豆腐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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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一心一意来泡茶
刘青先叫小二又拿了一个茗壶过来,待水烧开后,让小二将火炉撤掉,自己将汤瓶里的沸水注入一个茗壶里,并不盖上盖子,以便将水晾凉。
趁着晾汤的功夫,刘青拿起茶盒里的茶,细细的观赏。只见此茶茁壮挺直,白毫如羽,芽身金黄灼烁,果然是好茶,不枉她花了二钱银子。
赏干茶后,刘青提起汤瓶里的热水,把另一个茗壶温了一遍,再把水控干拭净;然后把适量的君山银针放入茗壶,盖上盖子焖了一会儿,掀开盖时,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她看水晾得差不多了,便高高地快速旋转注水到茗壶里,再盖上壶盖。
看着细白的茗壶,刘青心里极为惋惜。如果有玻璃杯,此时欣赏茶舞最是时候,可现在被条件所限,不能看到银针茶簇立的绽放与沉浮。没奈何,她趁此空闲把茶杯也温了一遍。
一会儿她掀开盖子,只见芽尖都冲向了水面,悬空竖立着,形如群笋出土,又像银刀直立。待它们都徐徐下沉,刘青才把茶汤斟到茶杯里,茶汤浅黄,幽香扑鼻,细细品啜一口,味道极为甜爽。
那位道士性格甚是外向,见了刘青的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煞是好看,便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小哥儿,你这样沏泡君山银针,可有讲究?”
其他人也早被刘青的动作所吸引,见道士出面问了,都点点头,竖耳细听。
“”刘青从专注中被惊醒过来,看到茶馆里的人都注视着自己,不禁大窘。泡茶人的心态,便是好茶在握,所有的杂念便会摒弃云外,一心一意来泡茶。这是她一向教导学生的,自己更是一向这么做的。今天看到这好茶,她早已忘却了身外的喧嚣,只将自己对茶的敬重,一一表现出来。这样的做法使得她前世无论参加多大多重要的比赛,都能心态平和、镇定自若,让她取得了不少好成绩。但这会儿,却让她聚光在了这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了大家瞩目的焦点。
与其让人好奇,不如为人解惑。刘青也不愿藏着掩着,便开口侃侃道:“君山银针是一种观赏性很强的茶,大家刚才那样泡法,其实也很有道理,更能促使君山银针的上下浮动,增加它的观赏性。但因为受这白瓷所限,我们不能更好的欣赏茶舞,小子便舍眼福而取味道了。”
她轻轻啜一口茶,继续道:“这银针茶采摘的时候极为讲究,要在茶树刚冒出一个芽头时采。一斤银针茶,大约需要十万五千个茶芽,可见原料极为柔嫩。这样娇嫩的茶,冲泡时如果使用沸水,便会将茶烫伤烫熟,使茶汤的鲜爽度大为降低。所以小子刚才用的是温热之水来沏泡,盖上盖子焖上一焖,其实也一样能达到让茶上下浮动的效果,同时又不影响茶汤的滋味。”
“刚才看小哥的手法,似乎还有讲究处,不知能否请小哥赐教赐教?”一直没露面的茶馆掌柜从后面出来,笑容真诚地对刘青作了个揖。
刘青也拱拱手笑道:“赐教不敢,同是爱茶人,小子的一点心得,与大家共享而已。大家刚才看我用沸水洗壶和杯,那是提升壶和杯的温度,不致冲入热水时冷热悬殊,影响茶汤的味道;冲泡时高高提壶向同一方向旋转注入热水,是使茶叶与水能充分接触,激发茶叶的滋味,并使茶叶能整齐竖立。”
在座的人都是爱茶之人,于茶之一道颇为懂上一些,否则也不会花上二钱银子来喝这君山银针了。所以听毕刘青的话,大家都若有所思,似有所悟。
良久,道人先“哈哈”笑起来:“说得好,此法甚妙。”
掌柜这才似醒过来一般,深深一揖,欢喜道:“谢谢这位公子不吝赐教。”又从怀里摸出一锭足有二两的银子,道:“公子赐教良多,不敢收公子茶钱。”
而那位叫又安的书生,则拿来自己的茶杯:“这位兄台,陆某冒昧,不知能否尝尝兄台沏泡的茶?”
刘青笑道:“请。”亲手为他斟了一杯。
这明初因散茶的兴起,茗壶成为泡茶的主泡器,不过此时的茗壶较大,一壶茶倒适合四五个人同饮。所以刘青一个人便是牛饮也喝不完这壶茶,且与爱茶人共赏更比喝上好茶要来得开心,她便把自己那壶茶一杯杯倒给其他人品赏。
掌柜团团作揖道:“今日同听这位公子高论,便是有缘。阿根,用公子刚才说的方法沏一壶银针茶,请各位同赏。”
于是在座的人都得到了一杯赠送的茶。大家细细比较两种方法沏泡出来的茶汤味道,对刘青的泡茶法大加赞赏。
刘青此时倒有些赧然,把掌柜放在桌上的银子推去:“只是一点心得,能得掌柜赞同,是小子的荣幸,这茶钱还请掌柜收回。”又拱手道,“各位,‘为爱清香同入座;欣与知己细谈心’,今日能与诸位同赏此茶之妙,小子甚是高兴。小子还有事要办,就此告辞,后会有期。”遂转身离开茶馆,直奔洞庭湖码头而去。
走到码头,看到一艘船正向岸边行来。刘青大喜,等船到岸,讲了价钱,跳上去后正要喊开船,忽听远处有人大呼:“兄台,请等一等。”
却见刚才茶馆里的那两位书生,一边喊着,一边朝这边跑来。因上面看着近,却要绕道才能下得来。待跑到岸边,那穿宝蓝直裰的书生,因身材稍胖,此刻早已气喘吁吁。另一位穿青色直裰的瘦高个书生好些,喘息片刻问道:“这位兄台,可是要去君山?”
“正是。”
“可否能与兄台一同前往?船资三人摊付,也经济些。”
刘青笑道:“请上船吧。”
两人上得船来,那位穿宝蓝直裰的书生拱手笑道:“在下陆宝成,字又安。这位是我的同窗李植李林森,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刘青笑道:“我叫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