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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周小琴过来拉住刘青的手,笑道:“我看看这张嘴抹了什么蜜,怎么这么甜呢?”又对林姨娘道,“姨娘去了伯母家好一会儿,累了吧?我引青儿妹妹到我房里去玩了。”
“去吧。”林姨娘挥挥手,转过头跟婆子说:“浩儿也该醒了,去看看。”
刘青跟着周小琴去了她的闺房,一进门看见案上放着的纸笔和书架上的书,心中大喜。“周姑娘您还识字啊?”赞叹道,“您真是个才女。”
周小琴掩嘴笑道:“我又不是你长辈,还您啊您的。算起来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不必拘礼,你叫我小琴姐姐吧。”又笑道,“什么才女啊,不过识得几个字。”
“好的小琴姐姐。”刘青从善如流,“能识字就很了不起啊!小琴姐姐,我要能像你一样能干就好了。”满脸的仰慕,“姐姐你能不能教我识字啊?”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周小琴,一付生怕她拒绝的样子。
好为人师是人类最大的通病,周小琴对刘青顿时亲近起来。过来亲热地拧了拧刘青的小脸,笑道:“好好好,教你教你!”
忽然刘青发现周小琴床头放着一架琴,心里大喜——她前世是爱音乐之人,当时最遗憾的就是不会什么乐器。要知道,音乐是心灵的声音。当心情激荡时,如能以音乐代而泄之,便可使人心境平和。这东西,可以娱人,可以自娱。前世她还能用电子产品来听听音乐,这一世,如果不会乐器,简直能把人憋死。
要是学会了弹琴,盘旋在心头的那些前世的音律,能在她指尖得以重现,那该是多让人激动的事啊!
“小琴姐姐,你还会弹琴?能不能也教我?”这次兴奋而崇拜的口吻可不是装的。
“可我也不太懂,才刚刚开始学呢。”周小琴犹疑着,不好意思的笑笑。
“懂多少教我多少吧,求你了!”刘青真的很迫切。
“那好吧。”
“还有女红,姐姐你能不能也教我?”在这世界,不会女红真的很不方便,连小衣都没法做;而且,刘青也要用这个作一个理由。为达目的,刘青故意低下头,作悲伤状:“我娘去世得早,嫂嫂又要忙家务带孩子,我连针都不会拿。”
“唉,我们都是没娘的孩子。”周小琴黯然,紧紧握住刘青的手,“妹妹放心,想学什么,姐姐都教你。”
刘青在心里对自己比划了个“V”,一边暗骂自己卑鄙,利用小孩子的同情心。
回到家,刘青吃完晚饭后趁哥哥嫂嫂都在,便把去周先生家学识字女红之事说了,还没等兄嫂说话,又急急举手保证:“我一定好好做完该的事,一定不耽误家里的活。”
“好吧。”刘大春开口了,“周先生家是见过世面的,你跟他家里多来往也是好的。”
这段时间看着妹妹脸色慢慢好起来,也没再生病,而且性格开朗了很多,刘大春很高兴。村里的女孩子们一向不怎么跟她玩,现在如果能跟周家小姐来往,还能学学东西,确实是件好事。
刘青没想到刘大春这么好说话,喜道:“哥哥你答应了?”赶紧笑迷迷地拍马屁,“哥哥嫂嫂,你们真好。”
秦玉英本来心里还不乐意,这成天往外跑,能不耽误事么?但刘大春一口答应,她倒也不好说什么。等一听刘青的马屁,倒“噗”的一声笑了:“这丫头,字还没识呢,倒越来越会说话了。”
第十章 练功有进步
第二天刘青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反正也早醒了,不如到院子外面练一下拳,好节省一些时间去周家学习。秦玉英带着孩子也挺辛苦的,刘青实在不好意思因为自己要到周家去而少做事。
古代人过的生活真正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六、七点钟天黑就睡觉,冬天更早。因为点灯是费油滴,买油是要钱滴。
刚穿来那一阵,刘青因为点灯没少被秦玉英数落。为了省这点灯油钱,刘青只好天一黑就躺到床上翻烙饼。要知道她在现代可是个夜猫子,每天晚上在网上看小说,不到十二点绝不睡觉。现在倒好,除了一缕灵魂,啥都没带来,倒把这恶习带到古代来了,她真是欲哭无泪。好在翻啊翻啊,翻多了也就习惯了,过了两天她也能够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睡着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老早她就醒了,醒了能干嘛呢?又继续翻烙饼,直到天明。当时她就咬牙切齿地发誓:哪怕是为了灯油钱,她也得把发家致富大计尽早实施。好在后来她开始练功,一打坐就两三个小时,这才把时间调整得比较合理。
为了尽早过上光明的日子,为了让她的发家大计正大光明地出现在阳光下,现在就得抓紧时间干革命啊,忍受暂时的黑暗是很有必要滴!所以刘青一睁开眼就起了床,摸着黑用昨晚备好的水刷了牙洗了脸,把头发梳了梳往后一扎,就轻手轻脚出了门。
黎明前的黑暗只能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好在刘青不知咋的,这段时间竟然能夜里视物,虽说很是朦胧,但也依稀能看清楚院子的东西。
她轻手轻脚地带上院门,抬脚往外走。“吱喳”一声,黑黑的大树上不知什么动物的鸣叫,把刘青吓了一跳。平时都是天亮后才起床,没想到天亮前的大山是这么的恐怖。
虽然这样想,刘青却没有后退。她的性格历来如此,只要决定做什么事,就一定会认真做好,百折不挠。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刘青觉得自己慢慢适应了暗夜里的各种声音,眼睛看路也越来越清楚了,这才朝菜地那个方向走去。她记得那有一个地方里比较空旷,是个练拳的好地方。
咦,奇怪!刘青抬头往山上看时,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山上有些地方,或大树下,或岩石旁,或小溪边,上面竟然飘浮着一簇一簇浓浓的白雾。更奇怪的是,这山上遍地是树木和岩石,小溪也延绵不断,但不是所有的地方上面都飘白雾。即便有雾的地方,也是有的地方浓,有的地方淡。大部分地方是没有的。
这几处白雾浓密的地方难道有什么不同之处吗?刘青好奇地睁大眼睛,决定去探个究竟。
暗夜里一个女孩子发现如此诡异的现象,照理说应该害怕才对。但不知为什么,她此刻心里不但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和渴望,渴望走近白雾,越接近她的心就越宁静。当走到白雾最浓的那棵大树下时,浓浓的白雾包裹了她,她立刻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重新回到了母亲的□□,周围的白雾如同□□里的羊水,让她觉得温暖而又安详。她徜徉在这温暖之中,感觉到身体里的气流正缓缓涌动,那些白雾像是窜进了她的身体,使她周身暖洋洋地好不舒服。那些气流在她体内转了一个周天,似乎想找一个出口,让她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冲动,刘青不觉缓缓推手,打起了太极拳。她一直闭着眼没有看见,随着她的一开一合,那些白雾慢慢聚拢到她身旁,渐渐形成了一个人体大小的圆圈,紧紧跟随着她的起伏而变化飘动。
刘青不知道,机缘巧合之下,她竟然找到了一条练功的捷径。天地之间,阴阳交替,此时玉兔西沉、金乌东升,昼起夜伏,正是阴阳之气交替最盛的时候。刚才她看到的四处那一簇一簇或浓或淡的白雾,正是大自然阴阳交替时产生的灵气之所在,灵气越盛的地方,白雾越浓。“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她所练之太极拳,又正是依据《易经》阴阳之理、中医经络学、道家导引、吐纳综合创造的一套有阴阳性质、大自然运转规律的一种拳术。再加上她身上有一件她自己都还不知道的灵物,这才使她能看见常人看不到的这番景象,更让她融合于自然阴阳循环之中,集天地之灵气于体内,使她的身体产生微妙的变化。
刘青只觉得今天练拳气感特别强,很快就进入到了忘我境界。等她从暖洋洋地虚空中收式,睁开眼,一抹亮色正显现于天际,天空先是湛蓝,继而浅蓝,终于染上了桔红,一道红霞跳出了山坳,照亮了东方。刘青微笑着凝望面前慢慢爬上山坡的太阳,心里极度愉悦安宁。她觉得自己有着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身体有使不完的劲。
看看时间不早了,刘青深深吸了口气,运功丹田,向山上跑去。这气运丹田跑步的方法也是她无意中摸索到的,她不知道人家轻功是怎么练的,反正觉得这样跑起来不累,每次上山下山也就这么跑了。今天步履似乎特别轻盈,她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一般,在山路上轻轻一点,步子就跨出了好远,又给了她另一番惊喜。
在山上采了猪草回来,正伸手去推虚掩的院门,“呀”的一声,门却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正准备去挑水的刘大春。
“二丫?”刘大春挑着水桶,上下打量着刘青,看到她潮湿的裙边和竹筐里还带着露水的猪草,脸色一沉,开口问道:“你这是刚从山上采猪草回来?”
“嗯。”刘青点头。被抓了个证据确凿,她脑袋急转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谁叫你这么早上山的?要是遇上什么野兽怎么办?”刘大春好似很恼火,板着脸大声喝斥。
刘青脸上一滞,心虚地低下头。从她穿到这里后,刘大春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呵护备至的。何时有过这样的疾言厉色?
“这样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以后不要那么早上山了,嗯?”刘大春见妹妹低着头不作声,不由缓和了语气。他最是心疼这妹妹,生怕她受一点委曲。
刘青咬着嘴唇点点头,抬头感激地看了这个便宜哥哥一眼,心里很是温暖。“打是亲,骂是爱”,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深切理解这句话。
不过早上练功效果如此好,不去肯定是不行的。以后还是练完回来呆着,等天亮了他们起床后再去采猪草吧。
打定了主意,刘青讨好地对刘大春笑笑:“哥哥要去挑水呀?小心点。”
“你啊!”看见刘青调皮地笑容,刘大春不禁笑起来,敲了一下妹妹的头,抬起脚步出门去,走出老远笑容都还挂在脸上。
第十一章 《女诫》惹的祸
“嫂嫂早。”刘青进门,见秦玉英刚从房里出来,打了声招呼,“小宝晚上闹腾,你以后睡晚点吧。家里事有我呢。”说完,手脚麻利地把猪草洗了洗,切碎放到锅里,烧上火。然后舀些水,一边洗衣服一边看着火。衣服搓洗干净,猪食也煮好了。
秦玉英倚在厨房门口梳着头,看着小姑子忙里忙外,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以前二丫身体弱,性格也怯怯懦懦的,她没少着急上火。现在这丫头倒是越发勤快懂事了。
吃过早饭,刘大春去田里,刘青则去了周小琴家。
开门的依然是昨天那婆子,刘青一见她就笑成了一朵花:“陈大娘好。”
“哎哟,原来是刘青姑娘。来,快进来,二姑娘可问你几次了。”陈妈被刘青这么一叫,顿时喜笑颜开。
刘青跟着陈妈进去,却见到周达明和林姨娘坐在堂屋里,赶紧鞠了一躬:“周先生好,林姨娘好。”
周达明抬起眼来上下打量了刘青几眼,有些惊异问道:“你是刘大春的妹妹?”
“是。”刘青恭恭敬敬、低眉顺眼。
“你过来。”
刘青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周达明一眼,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是”,走到他面前。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知他要做什么。
周达明不再说话,提起刘青的手,拿了一会儿脉,沉吟起来。良久道:“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段时间可有吃过什么药或补品之类的东西?”怎么才过没多久,这孩子像变了个人似的,全然没有了以前的体虚症状?
“回先生,还是想不起;没有吃过什么药或补品。”刘青很老实地回答道。她总觉得周达明这人有些深不可测,一双眼睛尤其犀利,盯着你时会让你毛骨耸然,像能把你看透似的。为了打消周达明的怀疑,她好心地为他解了惑:“不过这段时间我天天爬山,开始觉得很难很累,现在就没那种感觉了。”生命在于运动,这位古代的医生不知懂否。
周先生沉思片刻,缓缓点点头。
林姨娘看周达明不再说话,遂笑道:“刘青是来找我们家二姑娘的吧?”
“是的,姨娘。”刘青甜甜一笑,“不知二姑娘可在家?”
“在的。”林姨娘笑着,转头向周达明道:“老爷,您看”显然昨天已跟周达明提过这件事。她看老爷点点头,便道:“陈妈,带刘姑娘进去吧。”
“刘青,你终于来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