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了,你可以走了,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
“谢老爷子提点。”凌霄当下站了起来,只轻轻冲他弯了下腰便径自开了门,钟叔果然侯在外面,“钟叔,麻烦您带我出去了。”
“钟离,带梁家小丫头一块儿走”屋里再次传出杨震中一声吩咐,不一会儿便见一个优雅的身形不紧不慢的走到两人身前,“钟伯伯,麻烦您了,凌小姐,请。”
凌霄自是不会跟她客气,一转身便向外走去。
等到门被再次关上,四下里除了杨震中再也没有别的人,从屋角那扇半圆的梓木纹花浮雕的大屏风后,段兴言慢慢走了出来。
【嗷嗷~~~累死鸟要抚摸喵~】
正文 vip卷 258
“这就是你要见到的了?”杨震中闭着眼也不去看自己这个小孙子一眼,但段兴言并未掩饰自己的步伐,前者因此听得很清楚。“你母亲跟我说很喜欢那个孩子,你让我见我也算是见了,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让她进杨家的门。”
“我自然知道。”段兴言眼中甚至没有半点儿不满,依旧是恭恭敬敬的语气,好像他曾经口中那个要除掉自己,不让自己挂上杨家姓氏的根本就不是眼前的人一般,“今天也不过是让您见见,有个心理准备,至于我要不要娶她,她会进哪家的门,也是我们的事。”
“你这是翅膀长硬了?”老爷子这才睁开了眼,拐杖重重落下,口中质问。
“不,爷爷,您误会了,”段兴言依旧低眉顺眼,但这次的话,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圆润与遮掩,“我只是想提醒您,过犹而不及,您已经只剩了我这么一个孙子,从小到大该经历的历练的我也已经全部按照您的安排在做了,只是这一回,您该是不希望前功尽弃的”
他微微笑着,慢慢扫了眼这间仿古别墅的整个布局,似是漫不经心地,带了点儿蛊惑地提醒着,“有的时候盖一座楼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可是毁了却说不定只是片刻”
“你”杨震中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数十年没出现过的惊骇之色,整张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你,你都”
“不,爷爷,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个女孩子我很喜欢,而且她没有雄厚的背景做依靠,不是更适合我吗?”
他依旧慢慢笑着,手指在唇间慢慢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稍稍闪动,“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退了。”
说着闲庭漫步一般踱到大门前,身后似是还能觉察到老人灼灼的目光,他指尖慢慢覆上门把,阳光瞬间从门缝里宣泄进来。
不远处,钟叔送完了人正往回走。
“对了,”他重新转过身去,对着老人点了下头,声音放得极轻,“谢谢您今天没有为难她。”说完随即转身,冲钟离点了下头。
见到他钟离显然是极诧异的,但那神色也不过是一闪而显,第二眼再看就落不下一分痕迹了,而此时的段兴言,又重新成了当初在榴沁园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模样,眼角是淡淡的笑。
风淡了些,抚在人脸上已有了片刻暖意,夏天已经不远了。
凌霄并没有回家,不是不愿意回去,只不过在楼下见了个有些意外的人罢了。两人的情绪都不大好,一同上了电梯凌霄却收了正要开门的钥匙,慢慢叹了口气,“我想去喝一杯,叔叔要一起去么?”
来的是许志临,似是刚刚见过,又似乎很久没见了,凌霄看着他便忽然想起了他和蓝汀莲的婚事,于是家世这两个字便时不时冒出来,怎么也压不下去,凌霄有些烦躁了。
“好。”他没去说自己过来的目的,而凌霄也没有问,他和蓝氏的联姻订在下月一号,也就是后天,于是两人和有默契地一起忘记了这个日子。从他订婚的消息宣布的时候,他们就再没像以前那样说笑过,现在都平静了下来,他们必须重归于好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哪怕感情断了,其实还有很多东西可以维系联系,比如交情,再比如,利益。
只找了处比较不起眼的位置,毕竟他马上就要有家庭了,若是再被有心人看到,恐怕不好。七阙在这方面做的很好,媒体或者狗仔是根本进不来的,虽然出了这个门七阙就不再管,但只要在里面消费,就绝对不会有照片流出去。
从这一面不得不说,楚风确实是个太过精明的生意人。
两人普一进去倒是被吓了一大跳,很明显,今天算是个明星的集聚日,从舞池到吧台都能看到不少熟面孔,一个个毫无往日荧幕形象的发泄着自己,青春,激情,身体,以及一切可以供他们发泄的东西。
经理很快便领着他们转进那排包间所在的走廊,迎面便碰上三四个女星,全是在电视上随处可见的熟面孔,这才忽然想起来,邯台最近有部都市大戏要以这边为背景拍摄,而影片的女主角,也就是现在迎面而来走在正中间的那个,正是段兴言一直以来的荧幕绯闻女友——Jolly。
一见面,两人都是一愣。
“凌小姐,您过来了。”倒是Jolly迅速反应过来,当下上前走了两步率先跟她打招呼,倒是显得有些殷切。
凌霄笑了笑点头回应,“今天正好想过来喝两杯,Jolly姐你们这是过来熟悉环境?”
“是啊,马上就要开拍了,倒是Donnie因为车祸推了这部戏。”一边说着一边装作漠不关心地看了许志临一眼,又快速移开视线,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正好偷懒休息。”
凌霄眼中的笑意更浓,这个人果然够聪明,在演艺圈跌打滚爬四五年,果然已经不能再跟刚见面时比了。
“既然你们还忙那我也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Jolly姐打我电话就好。”说着再次跟他们点了点头,随着经理进了包间。
“Jolly,那是谁啊,跟Donnie很熟吗?可是看着好像不是演艺圈的人啊?”
“拜托,你除了每天去关注那些小开也看点儿别的好不好,”旁边的女星打断了身边人的话,“那是凌霄,苍穹老总,现在风头很盛的。我们Jolly不愧是东娱一姐,据说这个人一直都很神秘的。”
Jolly默不作声地看了两人一眼,嘴角勾了勾,却什么都没有去提点。
谁说这个世界不公平呢?
有人选择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争分夺秒的活,一辈子为房贷车贷、为孩子上学而打工,所有的积蓄全都交给银行,一晃眼多少年就过去了,整个人生都在盲目的忙碌和麻木中度过。
也有人选择像她这样,过着精细而昂贵的生活,住着黄金地段的大房子,出门开着嫩黄色的迷你小宝马,有大批粉丝追捧,整日在镁光灯下过着别人羡慕不已的生活而她获得这些,却又不需要像其他明星那样俯身在老头子底下,不需要委婉欢颜在酒肉饭林间迷失自我,她要做的,也不过是帮方才那个人和她的男人挡住媒体的视线,他们的交易很简单,也一直持续了四年。
她在演艺圈以隐晦而又明了的身份替他挡住各种女人,他答应捧她坐上影后的位置,所有的明争暗斗与争风吃醋全部迎着他们过来,所要保护的,也不过是刚才那个孩子罢了。
这个世界果然还是不公平的。
Jolly的笑容又再次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明艳,这是她早就形成了的面具,再也除不掉了。
段五几人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也正是因为这样,凌霄才不用去担心什么酒后乱性之类的,她今天心情其实一点儿都不好,刚才的交锋看上去也许是她占了上风,可是她明白,想要毫无阻碍地嫁给段兴言有多难,哪怕他现在姓段。
于是和许志临两人各怀心事,开了慢慢一桌子酒,就像是不要命了似的一杯接着一杯,然后喝着喝着,许志临的眼泪便一点点儿沁了出来。
先是一颗两颗,然后汇聚成一线,最后整张脸已经被水渍布满。
“你哭什么。”凌霄推起他伏在桌子上的头,心情再次烦躁起来。
许志临摇摇头,再次把剩下的半杯倒进嘴里,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难过什么,蓝家并没有亏待他,企业现在运作很好,蓝汀莲很漂亮——可是他不快乐。
有些东西,是钱和地位怎么都弥补不了的,可是人没有走到这一步,也根本不会明白。
于是他依旧一杯杯灌着自己,甚至已经分辨不出酒的味道。
凌霄也没哟再去管他,她今天过了也不过是想发泄一下自己心里的不快,至于他,今天过后,他们还是熟人,但也不过,只是比较,或者很熟的人罢了。
凌霄不知道喝了多少,她这种喝法便是连段五都吓了一大跳,凌霄在酒桌上从来没有醉过,一是因为她酒量极好,但更多的,是她能控制住自己,她一向比别人更明白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更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该干什么。
也因此,别人活得更累。
段兴言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从车上下来,避开别人从后门进来的时候,凌霄正站在桌子上拿着话筒唱歌,是王菲的《闷》,被酒精伤到有些沙哑的嗓子,再加上她反转不灵的舌头,一边哭一边唱,而许志临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他颇有些无奈地抱她下来,后者立马像只听话的小猫似的蜷缩在他的怀里,然后再无一点儿动静。
电视里依旧响着那首没被掐断原唱的歌,回荡在整个房间里,空灵而沙哑。
“谁说爱人就得爱他的灵魂,否则听起来让人觉得不诚恳。
是不是不管爱上什么人,也要天长地久求一个安稳我不要安稳,别希望我能爱到满身伤痕”
正文 259
又怎会不心疼?
段兴言把她牢牢裹在自己怀里,凌霄自己早就没了多少意识,只知道攥着他的衬衣一个劲儿的流眼泪,倒是一声也不吭,他胸膛上的布料湿了一大片,这个女孩子,已经委屈了她太多。
段兴言的眸子黯了黯。
一束亮光恰巧在不远处闪了起来,随着咔嚓一声快门响,那相机的那个小记者撒腿就跑。
七阙的后门很少有人知道,而一般的记者也都知道只能堵在前门,这个显然是新来的不守规矩。闪光灯亮起来的时候段七几个就已经追了过去,都是强加锻炼过的身体,那记者当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没跑出多少米便被几个大汉摁倒在了地上,相机也给抢了过来。
段兴言的消息是娱乐圈的一大禁忌,只要不是他主动想要发布的,一般的媒体没有人敢去触这个霉头,那记者也不过二十出头,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学生,此时脸上挨了好几下子,不一会儿就肿了起来。
“少爷。”段七把相机拿给他看,一边利利索索地取出了内存卡,准备掰断段兴言扫了怀里一眼,那个不大的身形依旧抽泣着缩成一团,长发从他手臂间跌落下来,像半帘瀑布宣泄,黑的触目惊心。
“算了。”
段七瞬间愕然,刚要弹断内存卡的手指蹲在了半空,竟像是听到了幻觉一般睁大了眼睛去看他,便是连其他人也一同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车门被打开,段兴言依旧抱着凌霄弯腰进去,不冷不淡地看了那记者一眼,眼睛慢慢垂下来,“还给他,我们走,一会儿让Tony过来一趟。”
“少,少爷”段七还没说完段五便在后面使劲儿拉了他一下,轻轻摇了摇头,一边示意让他去看段兴言的怀里,车子当着几人的面嗖的便开了出去,落下一地面面相觑的保镖。
“这这是?”段七显然还有些不敢相信,照片上不但有他抱着一个女孩子出酒店的场景,更难办的是,现在公众眼中的他该还坐在轮椅上啊段兴言的计划从来都是一环套着一环,他先前故意在外人面前路面就是为了造出车祸这么个事实,不仅仅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上的枪伤,更重要的是,要以此借助明晚的首映式把段家最后一批力量引出来,要知道,一旦照片被媒体大肆渲染,他车祸的假象必将被拆穿,大众的谴责是一回事,而那个时候计划更可能功亏一篑没有和他交过手,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出手是多么恐怖本是打了因他腿伤而肆意出洞的人,也很有可能让他们事先做好的安排全部变成一纸空文。
“别说了,走吧。”段五拍了拍他的肩慢慢叹了口气,几人虽犹豫但速度毕竟不减,只瞬间他们的车子也飞入夜空,徒留下那个被吓傻了的小记者和一张完好的黑色卡片。
凌霄睡得很不安稳,埋在他腹部的脑袋不安分地来回拱着,呼吸有些急促,段兴言忙帮她翻了个身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窗外夜色依旧撩人,一辆辆私家车并着霓虹不断在眼前疾速退去,然后在两人脸上掠过一道又一道斑斓。
“傻丫头。”他伸手替她把黏在眼角的头发拨拉开,眼泪流过的地方皮肤经风一吹便出现了些许糙燥的感觉,鼻尖红彤彤的一皱一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也只有醉了或者做恶梦的时候她才能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人知道,其实她比谁都更需要一个怀抱。
“下次要再敢和别的男人一起从中午喝到晚上,看我不打你屁股。”他嘴角扬了扬替她盖上外套,后者仿佛听懂了他这句话,又动着向里蜷缩了下“啊——段兴言你个混球”
凌霄早上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