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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得到你应得的。”抛下最后一句话,他转身大步离去。
望著他消失的身影,直到布尼重新回到屋内,莱拉仍旧无法由错愕的情绪中回神。
她猜,他一定是有其他的女人了!
不,她不能接受,也不准备接受,她日夜期盼,就是希望能成为公爵夫人,她又怎能让这个梦想落空?
既然她得不到他,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随著贵客接踵而至,格兰斯堡顿时冠盖云集,堡里的人,上从艾维斯、下至男女仆人,无一不忙得晕头转向。
这日,一个年轻的女仆在为巫琠菁送来新制的礼服后,又匆匆忙忙的离去。
看著华丽非凡,制工精细的服装,琠菁坐在窗边,朝著窗外叹了口气。
她知道就是今天了,藉著今日城堡举行盛大舞会,人人忙得昏头的情况,正是她能偷溜到北塔去寻找如意珠的最好时机。
拉回目光,她又看了眼被平放在床铺上的衣裳。
女仆说在晚宴前的一个时辰,她会回来帮她打扮,随后,艾维斯会亲自来到她的卧房,领著她一同下楼去参加宴会。
琠菁看了墙上的钟一眼,算算时问,她有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可偷溜到北塔里。
才想到这儿,她的精神全来了。
也许她也该跟著忙碌起来,毕竟大家都忙嘛,她岂有落于人后的道理。
先看看自己一身的服装,还好,没有衬裙累赘,活动起来还算方便。由躺椅上匆匆站起,她跑到门边,轻轻将门拉开一道缝隙,两眼滴溜地朝外转了圈。
没人!可见得大家真是忙疯了。
她闪身出门,离开了卧房,沿著长廊走道,闪躲过数个迎面而来的男女仆人,溜下楼后,很快进入蔷薇花圃,
没多久,她就来到了北塔。
与那一夜的情况不同,今日这儿看来冷清,而且还没见到半个仆人。
不需闪躲,也不需蹑手蹑脚,巫琠菁走出蔷薇花丛,轻而易举地就来到了塔前。
如爱玛所言,当她推开塔门的刹那,已可感觉到塔里阴凉的气息。
当她进入塔内时,她为塔里的摆设感到不解。
因为里面除了如爱玛所说,有个通往屋顶的回旋楼梯之外,再来就只有几幅人像油画、一个大型古董钟、一套看来价值不菲的沙发、一张华丽的床铺,及一排整齐的连壁橱柜。
“什么嘛?”琠菁忍不住呿了声。
这里根本就不像艾维斯所言是个藏宝库,更别提有看门的猛兽了。
看看摆设和装潢,她倒是觉得这里比较像个卧房。
她轻轻地闭上眼,却意外地感应不到丝毫的灵动。
“怎么会呢?如意珠居然不在这里。”琠菁很懊恼,一对骨碌碌的双眼朝四周打量了几遍。
“那就四处找找吧!”说著,她首先走向连壁的橱柜,伸出手来轻缓地将柜子给拉开。
那夜她明明感应到灵动,而且能肯定如意珠就在这塔中!
看著眼前一套套的女装,巫琠菁无趣地左翻翻、右看看,以绣工和布料来看,这些衣服绝对称得上是顶级,至于这些顶级的衣物为何会被置放在塔里呢?她没多想。
看过了衣服,她很快地发觉了衣橱角落的一幅小小油画。
出于反射性的动作,她走过去将画给拿起来看。
画里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子,金发、蓝眼,与一般的爱尔兰人并无多大的不同,若硬要挑出她完美五宫中唯一的缺点,那应该就是她的——唇线。
那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由她下弯的唇线,可看出她的不快乐。
“唉!”叹了一口气,琠菁将画给放回原位,再将衣橱的门轻轻地合上。
这下她能确定,如意珠真的不在这里。
看来,她是白忙一场了。
艾维斯找了巫琠菁许久,终于在蔷薇花圃里找到了她,而她则正坐在成簇的花丛下发呆。
“见到衣服了吗?喜不喜欢?”他走到她面前,发现她整个人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衣服是特地为她所订制,为了给她惊喜,他可是托人快马由伦敦送来。
巫琠菁仰起脸来看著他,脸上没有他预计的愉悦笑容。
“还好。”她看来半点也提不起劲,反应呆滞。
“不喜欢吗?”艾维斯有些失望,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看她毫无精神的模样。
“什么?”果然,琠菁从头至尾根本没将他的话给听进大脑去。
“我说衣服。”他伸来双手捧起她的脸。“告诉我,什么事困扰著你?”
“没有。”琠菁先轻轻吐出一口气。难道她可以说她找不到如意珠吗?
“你说谎。”捧著她的脸,他与她对视著。
她的双眼告诉他,她不仅没说真话,还心事重重。
“有吗?”琠菁勉强地挤出笑容,适时的装傻。“我只是有点想家,才会坐在这儿发呆。”
艾维斯拉著她站了起来,将她抱在怀中。“你就快成为我的妻子了,我不希望你有事瞒著我。”
他并不会硬逼她将心事说出,但他希望她自己主动提。
“妻子?”她眨著不解的眼。
他是跟她求过婚没错,但……就快?
难道艾维斯真迫不及待地要与她结婚?
“我打算在今夜的宴会上宣布我俩的喜讯。”艾维斯说著,低头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啄。
“什么?”琠菁被他吓了一大跳。
“你不愿意?”他双眸炽烈的紧凝著她。
两人已如此亲密,难到她还不愿意完全地属于他?
“也不是。”迎著他的目光,琠菁猛摇头。
哎呀,好烦喔,怎么所有的事皆挤在一块了呢?天啊,她的头痛死了,好像快爆裂开来了!
她猛力的摇头换来艾维斯释然的一笑。“是不是你觉得还没准备好?”他猜。
琠菁朝著他点点头,然后将整张脸埋入了他的肩窝。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你只要像现在一样过著你要的生活即可,就算我们完成婚礼,我保证你的生活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
过些日子,他会将莉莉安娜送到修道院,他相信有了专业人员的照料,她会生活的较好。
至于莱拉,那日他已和她把事情说明白,相信以她如此聪明的女人,应该懂得进退。
巫琠菁很自然地成了整个宴会注目的焦点。
除了她的美貌、有别于一般人的血统、身上华美的礼服之外,就是艾维斯突然宣布的喜讯。
他宣布在三日之后,将在史特拉斯镇上的小教堂,请小时候为他受洗的神父,为他的妻子受洗,并且一同为两人证婚。
果然,他才一宣布完,在场的所有客人无不议论纷纷。
有人对巫碘菁的身分感到好奇,有人则是对她的国家产生兴趣,更有人对于她是如何掳获了艾维斯的心而纷纷猜测,
还好她生性乐观开朗、健谈大方,所以很快地,她博得了在场许多人的喜爱,直到整个餐宴结束,艾维斯领著她跳了第一支舞。
随后,她又陆续与上前来邀舞的男子共舞,直到再度回到艾维斯的怀中。
“艾维斯,我的脚都麻了。”她小声地俯在他的肩头上说。
“真的吗?”艾维斯朝著她绽开愉悦的笑,今夜的她真是美极了。“我美丽的精灵,你是今夜最美的女人。”
在赞美她的同时,他也不禁佩服起自己的眼光。
这套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不仅能衬托出她优美的气质,最重要的是还很厶口身。
“我想是你在恭维我。”她让他自然地扶著她。“我们东方有句话说,情人眼中出西施。”
她说著,想想今夜有多少女人盛装赴宴,珠光宝气的,照得她的眼睛差点睁不开来。
“西施?”他挑出了她话中,他无法听懂的部分。
“是我们东方的一位美女。”直到这一刻,她的心情已有些好转。
她想寻找如意珠也不急于一时,反正她知道它在这里就好。
“喔?”艾维斯高高地挑起一眉,一手大胆、极富挑逗地揉抚著她的耳垂。“有我的精灵美吗?”
明知是肉麻兮兮的话,但巫琠菁还是给逗笑了。
“讨厌。”她抡起小小的拳头,槌著他的胸口。
艾维斯握住她的手。“你真的累了吗?”他有一突发想法,也许两人该由舞会里悄悄退场了。
毕竟他较在意的,是两人生活。
“嗯。”琠菁虽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老实地点点头。
“那么我们走吧!”他说著,轻轻拉起她的手,走出大厅。
“这样好吗?抛下这么多贵客。”她不放心。
“没关系,布尼会处理。”艾维斯说著,一手改揽上她的纤腰,在两人身影消失于走道之前,他已忍不住压低头来,再度吻上她。
第十章
夜半,城堡里的舞会已结束,除了几个留下善后的仆人之外,该离去的贵客皆已离去,另一部分则是在安德森管家的安排下,留宿于城堡里。
大半个夜过去,艾维斯在冷汗涔涔的恶梦中惊醒,他看看身旁熟睡的人儿,甜美的脸庞依旧。
他抬起手来挥掉额角上的汗水,深深地吁出了一口气。
突然,门扉传来一记轻敲声,“爵爷,我是安德森,有急事。”安德森小声的说。
艾维斯拧起眉,心蓦地一沉,异常烦闷。
他火速翻身起床,在不惊扰身旁熟睡的人儿情况下,套上睡袍,走到门边。
“爵爷,玛丽亚奶妈到。”安德森说著,脸色并不好看。
艾维斯的心口无端一跳,脸色跟著转沉。
“在书房。”安德森说。
艾维斯定了出去,将门合上的刹那,说:“找个女仆来守在房门口,菁菁如果醒了,要她马上来通知我。”
他知道玛丽亚不会无端赶到城堡里来,就怕如他恶梦中的情况一样,莉莉安娜的病情有变或是好转。
“是。”安德森应道。
书房的门被推开,玛丽亚一见到艾维斯出现,马上起身跑过来,激动地当场跪下。
艾维斯赶紧扶住她。“怎么了?别急,慢慢说清楚。”他知道有事情发生,但想听明缘由。
被扶著的玛丽亚满脸自责。“莉莉安娜小姐失踪了。”
“失踪?”心蓦地往下沉,艾维斯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什么时候的事?”
玛丽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昨晚一直到我去睡前,她都还在屋子里睡觉,但夜半我醒来去上厕所时,却见到看著她的女仆让人给敲昏,而她也跟著不见了。”
“这事还有谁知道?”艾维斯的双手轻揉著眉头。
玛丽亚用力地摇著头。
“有让人去找莉莉安娜吗?”情况看来有些复杂,他不排除是莉莉安娜自己将女仆给敲昏,毕竟她近日来有过攻击人的倾向。
但,如果情况是另一种,则问题会更加严重。
玛丽亚又点点头。“我和亨利在附近一带寻遍了,都找不到她的踪影。”所以她才会急忙地赶到城堡里来通报。
“嗯!”他应了一声。玛丽亚既然找不到她,那他判断应该是有人将莉莉安娜给掳走,因为病发后的莉莉安娜,体力也跟著变差,通常走不了多远,就会随意的躺下来休息。
“女仆还好吧!”艾维斯又问。
“她伤得不轻,已经让马代尔医生来看过了。”
“你先回去吧!”艾维斯深深一叹,看见安德森刚好回来。
“爵爷。”玛丽亚自觉愧疚难当。
“没事。”艾维斯走到她的身旁,张开双手抱住她,轻轻一拍。“别担心,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
松手放开她的同时,他转向安德森。
“去请布尼来,还有找几个口风紧的男仆一同过来。”说著,他转身走向长窗,望著窗外渐现的晨曦,深深一叹。
日子看似并无不同,平静就如史特拉斯以往的每一天,不过镇上的教堂和格兰斯堡,却因为一场即将到来的婚礼而显得忙碌非常。
另外,莉莉安娜行踪成谜。不管艾维斯私底下派多少人前去打探、搜寻,仍旧毫无头绪。
随著婚期渐近,艾维斯越来越感到不安,连原本的聿福愉悦戚都没了。
到了婚礼当日,在仆人们的簇拥下,他握著巫琠菁的手一同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镇上的教堂出发。
到了教堂,因琠菁不是教徒,所以神父先为她进行了受洗仪式,等仪式一结束,她被引领到教堂里的一个小房间,等著上妆及换婚纱。
直到教堂的大厅里传来悠扬的乐声,女仆帮她覆上头纱,爱玛的父亲亨利正好来到小房间。
他今天要以一个父亲的角色,领著琠菁进入礼堂
巫琠菁的双脚踩在看来高雅脱俗的红色地毯上,伴著神圣的婚礼乐音,巫琠菁昂首阔步地往前走,透过眼前白色的薄纱,她看见了站在神坛前的艾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