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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家的那点事儿-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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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卫昀已经离开,蜡烛已经燃起。我愣坐在御书房,一想起沈清浊,突然就有些偏头痛。以往我不算勤勉,只知晓贪玩享乐,有劲儿了就与卫昀斗,把所有聪明机智都费在无谓的较量上,不值当不值当。

这些经历啊,就当是成长需要脱的一层皮。从此,我将孤身一人了,所有的过去都要摒弃,未来我要好好执政,不能给离家列祖列宗丢脸。

离千秋,这次,你该长大了吧。



有一声翻动书页的轻响,我一回头,沈清浊站在书架旁,穿着那身火红的衣,沾着口水又翻一页,口气慵懒道:“呐,原来陛下你把《玉X团》藏这里了,怪不得微臣以前找不到。”

我怔怔地看他,那眉仍是浓墨一般,轻佻地桃花眼朝我眨了眨。

他走过来,递给我一块帕子,“擦擦。”

我摇头,“本王不热。”

他勾了百分之零点三的弧度朝我笑道:“哈喇子流出来了。”

“”

他的周身透漏着一丝流云般的闲适与慵懒,缓缓将书弃置于一旁,在我面前摆起棋盘来,“杀盘棋吧,这回陛下不会赢,信不信?”

我扬起一侧嘴角,略带鄙夷道:“切,本王这辈子从没在你手里输过棋,你是天下最臭最臭的臭棋篓子。”

他提起茶壶倒下两杯香茶,笑着映出酒窝,“这回不臭了。呐,先说好,赢了可别嗷呲可别闹啊。”

“本王有帝王风度,爱卿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各自执棋,不出片刻,他眼中精光一闪。

我心里咯噔一下,耍赖般毁乱棋盘,“哇,好大的风,棋被吹乱掉了,重下。”

烛火中他的容颜带着暖柔的形态,话语也如往常一般肆无忌惮,“您在微臣心中伟岸的形象,已经快要崩成渣了陛下。”

我有些不爽,瞪他,“你口不干啊,屁话那么多。”

他看着我,桃花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暗芒闪动,仿佛又带着几分柔情,半晌,摇摇头道:“不干。”

明明说着不干,他却气定神闲地执起那杯茶移到唇边,对我笑了笑,喝了下去。

我还没来得及张嘴,就有人在摇我,声音哽咽:“陛下陛下,沈清他”

我迷蒙着抬起头来,烛火还是那样暖绒,面前没有棋盘,没有热茶,一切都是我不小心打盹做起的一个梦。

只有卿葵哽咽着言语:“摄政王刚下旨,沈清浊‘贪赃枉法聚敛钱财、私屯兵器预谋造反’罪名确凿,赐鸩酒一杯,保留全尸,即刻执行。陛下他已经喝了。”

红杏出墙来 92 年少的郎 葬于何方

我垂下眼眸,泪如断珠般从眼眶滴落,我知道,方才的梦,是沈清浊来跟我告别。

耳边再也听不到声响,眼前模糊一片。

唯剩下我的手,紧紧地捏着腰间的那枚如意坠。

卫昀不会放过一个能威胁当下江山的隐患,这是他做摄政王所下的最后一个旨意。

据史官记载,怀远十二年七月十三日,摄政王退位,怀远陛下独掌政权兵权,离国进入一个崭新的时期。

久阴逢连雨,直至沈清浊下葬汪洋山之日,天渐渐放晴,云朵洁白悬于蓝天,走得缓慢。

沈清浊的墓碑上刻着十一个大字:猥琐帮副帮主沈清浊之墓。

他向来最喜豪奢,最擅挥霍,每天都在想着如何才能让自己过得更自由奔放一点,这次,他做到了。就像一个年少混乱庸妄的梦,他躺在这里,我方才醒来。

儿茶一改往日色彩斑斓的着装风格,穿着一身素白,连手里的折扇都是秃白无画,在寂静中扇了片刻,才合起扇子上前摸着墓碑诉道:“沈兄,你这讨嫌的一生终于可以不再讨嫌了,到了下面——”突然像被馒头噎在了喉头,他哽咽不出话来。

玄玑忍不住远望叹气,商枝禁不住感慨唏嘘。

李松醇抱着墓碑哭得跟粥一样,高呼:“沈兄,怎么成个亲却睡到这里来了,若早知如此,不成这个亲该有多好”

杜仲往火盆里添着纸钱,也颇有些热泪于睫的意思。

随波混清浊,气离清浊割,忘却繁华未回首,这厢也默默,那厢也默默。

于玩闹时月成立的猥琐帮,全体帮众都在这里了,这次你终于做了主角,是否会很得意呢沈清浊?

我轻声说出口,然后扭过头,“本王说过,你要是死,就将你忘了君无戏言。”



时光如火,燃尽了过往的画卷。

三个月后。

风声瑟瑟,清气高远。

我被繁重的政事烦扰,却也愈发勤勉。从早朝归来后我便一直呆在御书房批改奏折,手边的北苑茶凉了又换。直至夕阳渐落,背后开始有窸窸窣窣地声响。

“你去。”

“唉,你别推我啊!”



我回头,是射月卿葵,二人面上均有些苦大仇深的纠结。

我搁下笔,问道:“何事?”

射月用拳砸了一下手心,咬着后槽牙道:“陛下,司徒美人和陆侍郎又打起来了!”

“”

之所以说了个“又”,是因为他俩隔三差五干仗一场,好像只有通过这样的动静,拐弯抹角的让我知道“斯人已去,请另珍惜,请看这里”之意。

伴着夕阳的余晖,我踱步而去,庭院里弥漫着想方设法热闹的气息,那只原来秃了半边毛的八哥被关在笼子里,羽翼已经丰满补全,色泽透亮,活跃异常。

它上蹿下跳时看见了我,停顿一下,歪着脑袋张开白玉小嘴叫道:“哪去诶?”

周围的宫女都掩住嘴发笑,我没做理会,那只八哥便继续大叫:“苍天,苍天,哪去诶,苍天。”

如果我是苍天,我又怎么可能比得过苍天

红杏出墙来 93 那个谁

皇宫在橙黄色夕阳的布罩下,本是美景滟滟,可那独有的一处,却散发着与这好景极不相称的戾气。

彼时,陆湛刚踉跄站稳,衣衫下摆还染着些许尘污。他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道:“锱铢必较并非君子所为。”

冬阳从牙缝中哧地一笑,“管它蜘蛛叫不叫,老子铁定要让你嗷嗷直叫,接招!”说着就顺风蹬地转腰一腿劈上去。

一边是寒冰裹身的气息,一边是汹涌狂暴的斗志,瞬间两者相撞,拳拳见风,招招生威。

我负手而立,卿葵长叹,射月摇头。围看的宫女都搅着手帕直哆嗦。

不过转瞬间,冬阳就一个大葱倒栽式摔在一旁。

我看了看远方的天,卿葵扶额,射月挖耳,宫女们集体将帕子扭成了麻花。

然,做惯江湖少侠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即是不论被打成什么模样的烂柿子,都不会轻易认怂。果然冬阳就后翻起身,摆好造型顺势要上,甚巧,余光瞄见了我。

空气无端静了片刻,正欲拼火的冬阳突然浑身一软,倒地躺在刚才摔倒的地方,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哎呦哎呦抱着膝盖叫娘不停。这动作之连贯,之行云流水,之死不要脸,令众人目瞪口呆。

冬阳把自己的品德毁的没底没边,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此生应是与他无缘了。

我面无表情,沉稳唤道:“冬阳。”

冬阳在地上滚着,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指着告状,“陛下,他打我。”即使滚来滚去,那根手指指的方向也丝毫不偏差,可见冬阳已经“糟糠”到不自知了,真是白瞎了这张好皮囊。

陆湛在诬陷下,脸色愈发地寒了。

我淡淡道:“冬阳,打累了吗,来吃点东西。”

话一出口,冬阳就像一棵开了花的老桃树,带着热烈恳切地目光起身,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看样子是哪也不疼了,面子也有了。

我继续道:“传膳吧,溪竹,你也来。”

听见要一起用膳,冬阳眯起细长的丹凤眼,头上开始冒烟,脸色难看,老大的不情愿。陆湛的表情也难为得跟吃了苦瓜似的。

约莫一刻钟后,几盘佳肴传上了桌,冬阳跟前是荤,陆湛跟前是素,我坐于他们二人之间道:“不必拘礼,来,启筷。”

他俩隔桌对视,气氛有些僵,我喝了一口清粥,沉稳问道:“你们二人打来打去,是想惹本王发怒?”

这些日子,冬阳总是专心致志不遗余力地挑衅对方,如果陆湛很忙,就会将他忽略;如果陆湛恰巧很闲,那就少不了这样一场掐架。而每次都是挑衅那一方率先被放翻,从战术上来讲,这叫丢人,实乃后宫不幸。

冬阳表情复杂,吭哧半天才说:“陛下,人的情绪只有发泄出来才能健康,您不笑也不怒,让人着实有些担心。”

我鬼使神差的脑袋里竟莫名其妙地蹦出了这两个字,“很好。”

冬阳立刻接话道:“但是我冬阳只盼陛下能一展笑颜,不会盼您发怒,不像某些人天天冷着个脸给陛下添堵。” 说罢将拳一握捶了下桌,想要表达此话真切。

我怔了一下,桌上所有的汤水也跟着荡了荡。

那话里意指的某些人眉间出现皱痕,冷冷开口:“惊扰陛下,其罪当诛。”

冬阳不屑冷哼:“老子当不当猪要你管。”话毕,便愈发猛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想要震慑陆湛。

他的目的是达到了。

桌子也碎了

门外的风刮下枝头的数片枯叶,室里的人头上方飘着一排无言的省略号

我平静着想放下筷子,桌子却没了,呆呆想了一阵,唤了声:“卿葵。”

卿葵走到我身侧,“陛下有何吩咐?”

我似乎还在恍惚中,将筷子放在他手上,欲走又顿步道:“对了,下次饭桌别用这么贵的了。”

众人:“”

摆驾回到寝宫,我又在门前看见下跪的烟儿。这几个月,每日不分晴雨,她都会进宫来跪两个时辰,什么也不说,我绕过她进门,从来不作理会。

射月帮我沏了壶雨前龙井,我拿起《帝王 策》,翻到上次阅读到的地方,顺着“为政纲领”那页开始看。如今我不看戏本,因为现实已经看够。

每回烟儿跪在外面,卿葵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在一旁嘀咕:“那个谁的奴才可真够衷心的,不在宫外守着主子,成天进宫表演这出,不就是想让陛下问问她为何而跪,然后她就说那个谁过得不好如何如何,盼陛下一见,哼,陛下您可别中套——”

射月干咳一声,打断卿葵的牢骚。

我缓缓放下书,几个月来第一次作出回应:“射月,去让她走。”



(童鞋们记得烟儿吗,忘了的翻去第一卷找线索去~)

红杏出墙来 94 可怜相

时间过去好久,待射月回来时,已是烛灯点起,夜帐布下,有些抑愁在飘飘荡荡。

射月说,烟儿听了我要她走,便抽抽嗒嗒地哭起来,看她双手粗糙衣裳也蛮旧,射月就多嘴问了一句:“日子过得不好吗?”此话问出,烟儿便又哭湿一条帕子才走。

射月跟踪烟儿一路,便见到了卫昀的住处,看样子过的挺清苦平淡。屋里的人声音低沉地像是弥留的老者,断续地问烟儿:“你又去宫里了?”

烟儿哽咽没答。

卫昀咳得不行,貌似很生气,还摔了药碗。

许久,射月才听见卫昀在问:“她好不好?”

射月说,这就是命呐,看样子像是剑伤未愈又添了新疾,煞是让人感叹不已。

话音落去,我方才察觉射月正牢牢盯着我,似在细察我的反应。

难以相瞒,我心中是有些沉重。卫昀退位后便出了宫,只带走一个女婢烟儿,没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只当是其隐退后开始寄情于山水之间,没有想到,原是病了,且默默无闻地病着。

射月翩然退下,这一觉我睡得很绵长,无梦。睁眼时身体虚汗涔涔,殿里焚着香,方显静悄,帷帐上绣着两三只挥翅的花蝶,不知要飞向何处。砚台旁搁着笔尖有些湿濡的狼毫,宣纸摊在桌面,被微风吹拂发出轻响。

我恍然迟钝,我醒来了吗?还是依然处于梦中?我为何会在这里?我在这里做什么?

此等飘渺神思一直持续到早膳用毕。

射月磨着砚,突然侧头问我:“陛下想出游吗?奴婢可以带您去”

我望着窗外一片寂寥景色,掷笔暗叹:“好吧。”

马车一路远离喧嚣,没有热闹非凡,停于都城南郊的一座简朴小宅前。烟儿彼时正在一侧的菜园里摘菜,看见我从马车上下来,顿时捂着嘴瞪圆了眼。

射月扶着我走进房,眼前的一切却让我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四面白墙竟被我的废字乱涂挂了个满全,一张张均被展平了褶皱,精心裱起:“春蚕至死,蜡炬成灰”、“人在宫廷,昏不由己”、“本王分外想吃小烧鸡”、“卫燎原是大王八”

案台一侧放着一只贴贴补补的纸鸢,断掉的支架被线一圈圈缠起,纸上的题字下印着深褐色的血迹,那是——

卫昀手刃沈良大人的前日,我缠着他教我扎纸鸢,他教得很耐心,我却在一旁关注他的脸,锋利的剑眉挺直的鼻,可真是好看啊。看着看着就被他敲了头:“千秋,做事要专心,不然事事都无成。”

我嘟囔着:“不就扎个纸鸢嘛,至于上升到理论高度不?”

他很严厉,放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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