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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陨以身相护,不过,纵然是他武功高强,但也很快被黑衣人扰乱了阵脚。
这时,一个黑衣人不攻郁璃,直接杀向了暗陨。
第069章 藏花毒
两人擦身而过,那人说道:“三哥不要恋战,只要从我这里突围便可!”
“明恩?”暗陨惊呼出声,这人曾是飘血阁的人,只不过后来各阁之间人员调动,便分派到了他处。
正当暗陨疑惑之时,明恩再次攻了过来,他急道:“这女人你是带不走的,有人要取她性命。”
暗陨更加惊愕,他巧妙地将郁璃至于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然后飞身杀向明恩:“灭了郁府满门的,可是你们?”
明恩手中剑招不缓,却暗暗点头道:“正是,不过此单生意阁主亲自接头。”
“对方可是叫古岑涯?”暗陨忙问。
“不知,我只知是个女人!”说完,明恩发起狠招,表面上似乎将暗陨逼至死角,其实却想要放他一条生路。
谁知,暗陨却不想孤身逃走,他转身飞向了郁璃。
就在这时,缪羽神色一冷,手中数根毒针已经发射出来。
“璃儿”暗陨大叫,想也不想,便挡在了郁璃身前。
所有人皆是一愣,包括缪羽。
“暗陨,暗陨”郁璃有些惊慌失措地扶住暗陨,问:“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暗陨勉强一笑,道:“无碍。”
突然间,缪羽却凄惨地大叫起来:“暗陨!我恨你,你为何如此负我?”
那声音里,包含了绝望与愤怒。她要杀的原本就不是暗陨,而是郁璃。天下人都知道,祭花阁阁主的毒,从来都是无药可解,即便是她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毒发而亡。
而暗陨,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甘愿去死!
暗陨见缪羽此时已经卸去了所有防备,且其他黑衣人皆是一片惊愕,因此他突然抱起郁璃,直接从明恩身边冲了过去。
“阁主,还追不追?”黑衣人中有人问道。
缪羽僵立在寒风中,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她真的杀了暗陨吗?真的吗?
她脸色惨白,眼睛里竟然弥漫了一层泪水!
她人生中的最后一丝温存,也终究要这样消失了
许久,缪羽摆了摆手,道:“罢了,让他走吧!”
“那那个女人”有个黑衣人面露难色,因为祭花阁向来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今钱财已拿,任务却没有完成,怕是传出去对祭花阁的声誉不好!
缪羽冷笑道:“没有了暗陨,她的命,我何时想要都可以!”
说罢,缪羽纵身飞起,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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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陨与郁璃连夜离开了子藤县,他们没有再一路向西,这是让郁璃一直费解的。
“暗陨,为何改变了路线?”郁璃望着暗陨,问道。
暗陨坐在河边,眼前是奔涌的长河,他故作悠闲地说道:“原本我准备带你去西戎国,但是现在不想了。”
说着,暗陨抚摩了一下自己的胸膛,那上面有五个针孔大的伤口,如果细看,便会发现已经淤青,并且淤青的地方越来越大。
他一开始就知道,缪羽所射出来的,不是普通的针,那针尖上,早已沾了毒。
现在,他知道,这毒,叫做藏花毒。是一种稍微慢性却十分冷门的毒药,一般中毒者,七日毙命。这样的毒,纵然是官云戟在此,也必定无计可施!
那一晚与缪羽大战之后,已经过去了两天,而这两天,他一直在思考究竟要将郁璃怎么办。官云戟那里是不能去了,如果去,郁璃的最终结果就是被萧沐禹利用,这是他所不放心的。
那么,还能去哪里呢?还有谁是可以托付的呢?
郁璃在一旁看着暗陨,这两日,他总是出神,并且极少说话,这让她有些不安。
“暗陨,你当真没有受伤吗?”郁璃靠在他的肩上,问。
暗陨笑了笑,摇头道:“你忘了,我是江湖上最厉害的飘血神剑啊,我怎么会受伤呢?”
“嗯,也是!”郁璃突然间又放心了,“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
暗陨想了想,说:“我听闻附近有个了缘寺,我们去那里看一看可好?”
“不好!”郁璃不悦地说道,“这名字这样奇怪,我不要去,我也不要了缘。”
暗陨揉了揉她的发丝,道:“傻丫头,你去了那里,可以请个有名的法师为你爹娘念经超度,如此一来,你也就了了一桩心愿了。”
郁璃脸上闪过一抹感激,她笑了笑,说:“你和我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暗陨眸色一闪,问。
郁璃笑道:“第一次在桃花山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和古岑涯一样,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又自私又霸道的人。”
暗陨愣了愣,这是离开落云谷之后,郁璃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古岑涯这三个字。
“那后来呢?我在你心里的印象可有改观?”暗陨故作轻松,问道。
“后来才发现,你真的很好,很好”郁璃望着远方,她真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让他与暗陨,就这样与世无争地、平平安安地生活着。
可是,她也知道,不可能!
暗陨站起身,跳上马,对她伸出手,道:“好了,我们走吧。”
郁璃一笑,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第070章 了缘寺
到了缘寺之前,要经过一个繁华的小市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市集就在了缘寺的山下,所以,香客们都在此聚集,人烟浩穰,热闹非凡。
暗陨将马匹寄存在了驿站,然后两个人毫无拘束地在集市上闲逛了起来。
郁璃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她一会儿瞧瞧香囊,一会儿瞧瞧配饰,再不就是站在一旁看别人做面人儿。
暗陨总是宠溺地看着她,只要她喜欢的,他都二话不说买了下来。
到后来,郁璃大叫:“不行了不行了,再买下去我都拿不动了。”
暗陨接过她的那些零碎物件,道:“拿不动了我帮你拿,你还要什么,一起买了送给你!”
其实,暗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好痛。他在心里隐隐呐喊:璃儿,我能陪你的时间已经不多,将来也不可能再有机会送东西给你,就让我再多对你好一点吧!就让我再多爱爱你吧!
可是,郁璃不知道,她都不知道,她的笑容还那样灿烂,她甚至觉得这是她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日子!
她还暗暗发誓:将来她要好好对待暗陨,要让他也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暗陨,我们快上山吧,我想快一点到了缘寺。”郁璃拉着暗陨说着,宛然一个撒娇的小女孩。
暗陨点头道:“好!”
说完,他们穿过市集,来到了不远处的大山脚下,那座山直插云霄,山顶上还有层层祥云环绕。
郁璃和暗陨顺着石阶,和其他香客一起,好不容易登上了半山腰,而那巍峨的了缘寺,正在这里。
了缘寺在这一带十分有名,相传前朝的每一代皇帝都曾来此上香祈福,只不过后来改朝换代,帝王家便不再来此。
然而尽管如此,此寺仍然香客不断,香火旺盛。
见到暗陨和郁璃,有个小师父迎了过来,双手合十,道:“二位施主好。”
暗陨和郁璃连忙还礼,随后暗陨问:“净空禅师可曾远游?”
小师父道:“施主来得真巧,净空禅师前几日刚回寺中,此时正在禅房参禅呢。”
“那烦请小师父帮我们通传一声,就说雪峰山故人来访。”暗陨谦逊有礼地说道。
小师父点了点头,往里面的禅房走去。
不一会儿,小师父快步走了出来,道:“施主这边请!”
暗陨和郁璃随着小师父穿过了缘寺的大殿后堂,一路上梵音禅唱,十分清幽静好,似乎远离了红尘纠纷,唯有心中一方净土。
小师父推开一间禅房的门,道:“净空禅师就在里面,二位请自便。”
暗陨点了点头,领着郁璃走了进去。
只见这间禅房格外宽敞,比起一般的禅房,又雅致许多。往左看去,窗边的榻上盘腿坐着一个人,正是暗陨所说的净空禅师。他大约年过六旬,此时正双目微闭,双手念着佛珠。
不待暗陨说话,净空禅师却突然道:“来的可是暗陨小施主。”
暗陨一笑,道:“早已不是小施主了,禅师睁开眼瞧瞧,怕是不认识我了吧?”
“哈哈”净空禅师大笑着睁开眼,对着暗陨道:“一别数年,你确实变化不少,不过,依稀可见当年的影子。”
说完,净空禅师下了塌,引着暗陨和郁璃落座,随即又吩咐外面的小师父准备茶水。
一切备好,净空禅师才看向郁璃,问:“不知这位女施主是?”
暗陨面带幸福,悠然地品着茶,道:“这位姑娘姓郁,此番我们来这里,是希望禅师能亲自作法,为她已亡的父母超度,不知禅师方便吗?”
净空禅师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二位先稍息片刻,我这就去前殿安排。”
“多谢禅师。”郁璃立刻起身致谢。
净空禅师手持念珠,走出了禅房。
那一晚,由净空禅师亲自主持,超度法事进行得十分顺畅。
但是法事结束的时候,已经夜深,所以净空禅师便准备了一间厢房,供他们留宿。
了缘寺的厢房设置在最北边的位置,房前种了一排枝叶繁茂的香樟树,使得气味芬芳,别有一番意境。
暗陨与郁璃此时还无睡意,因此二人便搬了两张竹椅,坐在香樟树下看那浩瀚星空。
郁璃暗暗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这世间是否真的有亡灵,是否真有投胎转世一说。”
暗陨笑了笑,说:“你信,那便就是真的了。”
“你又骗我!”郁璃说,“这世间的事情纷繁复杂,又岂是我能左右的?”
暗陨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
郁璃又问:“那日在子藤县,追杀我们的可是祭花阁的人?那女子,可就是你曾说过的祭花阁阁主缪羽?”
暗陨心中一怔,问:“你猜出了她的身份?”
郁璃笑了,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仅猜出了她的身份,我还知道她对你有情呢!”
郁璃扭过头,装作吃醋的样子。
暗陨拉起她的手,脸色却无半点轻松,是,缪羽是对他有情,可是那样的情,他宁可不要。
当年,若不是她在自己体内种下千足蛊虫,他又怎么会沦落为一个杀人的工具,任人操控?
只是暗陨没有想到,逃来逃去,他还是逃不脱命运的安排!他的命是缪羽所救,也注定要葬送在缪羽手中!
郁璃望着星空,没有发现暗陨的神色苍白,她自顾自地说道:“那些人远在西戎国,为何出现在了子藤县,并且看那情形,是要杀我,这是为何?”
暗陨的脸色瞬间变作平常,他扳过郁璃的身子,注视着她的眼睛,道:“如果我告诉你,灭了郁府满门的,正是他们,你可相信?”
“什么?”郁璃推开暗陨,慌张地站起来,惊恐道:“我们郁家只是生意人,怎么会和这样的江湖组织扯上关系?”
暗陨亦是起身,道:“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不过,祭花阁只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真正要了郁家性命的,却并不是他们!”
“那是谁?”郁璃紧握双拳,说起话来也有些颤抖。此时的她,竟然那么害怕暗陨说出来的名字,是古岑涯!
暗陨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个女人!”
“女人?”郁璃的神色再次一惊,垂泪道:“什么女人这么心狠,竟要了郁府十几口人的性命?”
暗陨走过去拥住她,低声说道:“那女人究竟是谁,我也无从得知”
正说着,暗陨突然发现郁璃捂住了心口,慌忙问:“怎么,‘无心’又发作了?”
郁璃痛苦地说道:“古岑涯手中有串金铃,一直以来都是这金铃在控制着‘无心’,想必,古岑涯是恨我至极了!”
说完,郁璃险些痛晕了过去。
暗陨立刻唤住她,低吼:“不许睡着,不许睡!”
郁璃惨然笑道:“我不睡,你还欠我一个故事呢,我要听你现在给我讲”
说罢,郁璃浑身瘫软在了暗陨的怀里。
暗陨毫不犹豫地将郁璃拦腰抱起,然后走进了房间,将她置于松软的被褥上。
他抚摸着她白皙却冰凉的手背,心里一阵挣扎,璃儿,这样的你,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漂流在外?请原谅我,我不得不将你送回到他的身边,请原谅我无力再保护你!
或许,在这世上,唯一可以照顾你的,也只有他了!
但愿他已经学会如何爱,但愿他不要再用他的爱来伤害你!
那一晚,暗陨声音沙哑地讲了许多故事,讲了他被亲生父母驱逐出门,讲了他被缪羽带回了祭花阁,也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