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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谷主”朱砂被那冷冽的眸光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谷主,您来了怎么不进屋咱们,咱们姑娘还在里面等着你呢”
当着谷主的面,她是死也不敢称尹月柔为夫人的。
“你先进去,我随后就来!”古岑涯说道。
朱砂听了这话,就仿佛得了特赦令,赶紧丢下院子里的郁璃,三步并两步走开了。
不过她心里却一阵嘀咕:这个女人和谷主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怎么样?一个奴隶应该做的事情,你还习惯吗?”古岑涯走到郁璃的面前,说道。
他冷眼打量着她,才三五日不见,她似乎憔悴了很多,脸色也有点发黄了。那双手的变化最大,原来是根根白葱似的,现在被着凉水浸得又红又肿。
郁璃头也不抬,根本不想见他,只低语道:“我原本就是您的奴隶,有什么资格不习惯呢?”
古岑涯被这句话呛得有点难受,正欲说什么,却听见尹月柔在屋里喊道:“郁璃,郁璃,你快进来!”
“是,夫人!”郁璃回道。
古岑涯一听“夫人”二字,整个脸色都变了,抓住她的手,逼问:“谁许你这么叫的?是她吗?”
郁璃淡然一笑,道:“自然不是,是我觉得这么叫着合适”
“啪!”又是一记耳光,这是第几次了?郁璃自己也记不清了,第一次第二次她还有点感觉,可是现在,她毫无感觉。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神色自若,道:“打完了吗?打完了我要进去了,夫人还等着我呢”
“我不许你这么叫她!”古岑涯望着那娇小却倔强的背影,愤怒地狂叫道!
郁璃却不理会,径直进了尹月柔的房间,行了一个礼,恭敬地说道:“不知夫人叫奴婢,有何吩咐。”
尹月柔笑道:“上次你给我盘的那个发髻委实好看,连谷主看了,都连连称赞呢!”
“那是夫人天生丽质,盘什么发式都是好看的。”郁璃笑了笑,说。
“今天晚上谷主要过来用膳,来,你再给我盘一个,要是盘的好,我必定赏你。”
“可是”赏赐她是不稀罕的,她只希望外面那一大推衣服可以免了,累了一天,她真的乏了。
“可是什么?”尹月柔脸一沉,问道。
郁璃为难地说:“朱砂姐姐命我今日务必将那堆衣服洗完,现在,我才洗了一半呢。”
“那又何妨?明日我多叫几个丫鬟过来洗就是了。”天大地大,都没有讨好谷主这件事情大啊!
郁璃这才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地道:“那奴婢今日,为夫人盘一个云凤髻,如何?”
盘发可不比那洗衣服,是绝对难不倒她郁璃的。当初在郁府里,娘亲每天的发髻都有变化,她全学在了眼里,并且还一一起了些好听的名字呢
第008章 他说他不爱
不需小半个时辰,一个典雅端庄的云凤髻便出现在了尹月柔的头上,此时铜镜中的她,完全没有了昔日里骄横的感觉,却像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
“真好!”尹月柔赞叹了一声,然后从梳妆台上取出一只金钗,放在郁璃的手里,说:“郁璃,这个赏给你!要是今晚上能留得谷主过夜,我明日再赏你。”
“多谢夫人。”郁璃再次行了一个礼。
尹月柔一边打量着自己镜中的美貌,一边心情颇好地说道:“郁璃,我知道你今日累了,下去歇着吧。”
郁璃应了一声,心里一阵庆幸地告退。
既然尹月柔准许她早些退下,那也就省了她的烦恼。现在的她,只想尽量避着古岑涯,能够少见几面,她也就少受些折磨。
晚宴设在望月楼的花厅,外面是回廊曲折,里面是花香悠然,两名吹箫弹筝的侍女隐在花木深处,使得那音乐之声若有若无,十分惹人遐思。
“岑涯,月柔敬你一杯,以谢你这么多年来的恩宠。”尹月柔说的这句话是真心话,这些年来,在这落云谷中,古岑涯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只是她不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他宠爱她尹月柔,而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落云谷的主人。
古岑涯也端起了酒杯,只是眼睛却望向了四周,花厅之内侍奉的人里面,除了朱砂等人,并不见郁璃。
“那日我带给你的婢女,可还好使唤?”古岑涯一口饮尽杯中的琼浆玉液,说道。
尹月柔一笑,指了指头上的云凤髻,说:“你看这发式可好?”
古岑涯依言看了看,其实他是无需再看的,这几回见到尹月柔,她的发式都是一改常态,不再像以往的张扬,而是内敛、柔和若不是这张嘴巴和那无法掩饰的笑容往往损害了其中的美好,这样的发式的确是令人动心的。
“很美!”古岑涯说。
尹月柔得意地道:“岑涯,你方才问那婢女好不好使唤,我告诉你,好得不得了呢,我这发式,就是她梳的。”
看来自己又小瞧她了!古岑涯心里一阵自嘲,原本以为将那个女人丢在望月楼,一定会被尹月柔折磨得死去活来,但是没想到啊,她竟然还能得到尹月柔的喜欢。
不行!他不能让她这么安逸地过下去,他说过,要磨掉她的自尊、磨掉她的骄傲!
“月柔,你差人去叫郁璃过来,就说我今晚要她侍寝。”古岑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样一句话一说出来,不仅尹月柔的脸色顿时乌青,就连朱砂等人,也是张大了一张嘴,不敢相信。
“岑涯,你刚才你刚才说说什么”尹月柔有点话不成句,一定是她听错了,古岑涯怎么会说他要另外一个女人侍寝?绝不可能!
“月柔,我不希望我的话每次都要重复两遍!”说完,古岑涯侧过头对立在一旁的丫鬟们喊道:“去叫郁璃过来!”
朱砂早已被震惊得失了神,因此丝毫没有反应。倒是她身旁的小蝶机灵点,立即朝郁璃的住处跑了过去。
“岑涯,你和这个郁璃,究竟是什么关系?”尹月柔眼含怒气,问道:“如果她是你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把她送给我?难道你是为了故意气我吗?”
“你多想了!”古岑涯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酒,一边说道:“虽然她是我的女人,但是我却并不爱她,只不过她一直缠着我,不信你去看她的肩膀,她甚至在身上烙印了我的名字。”
“什么”尹月柔几乎快要崩溃了!古岑涯在女人心目中的地位她是见识过的,当初她在落云谷外初遇古岑涯,第一眼就被他那英俊的面貌和独有的冷酷气息所吸引,只可惜那时候倾慕他的名门闺秀不计其数,她是费尽了心力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现在,她又怎可让郁璃那小小贱婢来争夺她的宠爱?
想到这里,尹月柔撒娇道:“岑涯,你不是说你并不爱她吗?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又要让她侍寝?”
“这是对她的惩罚,你不懂的!”古岑涯露出一抹颇具深意的笑容,也不管尹月柔能不能接受,便不再多说,只是闷闷地喝酒。
郁璃,想必你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吧!
*
“郁璃,谷主说谷主说”小蝶跑到郁璃的住处,气喘吁吁。
本来趴在桌上小憩的郁璃,顿时睡意全无,站起身慌张地问:“他说什么?”
“他说,今晚让你去侍寝。”小蝶终于将整句话说了个明白。
“啊!”郁璃的身子不由得一阵摇晃,她又惊又疑地问:“谷主不是在夫人那里吗?不是在晚宴吗?”
“是啊!但是不知为何,谷主突然说今晚上让你侍寝”看见郁璃脸色有些不对,小蝶不解地问:“你是不是太激动了?你不知道现在多少人羡慕你呢,谷主那么年轻有为,又那么英俊”
不待小蝶说完,郁璃打断道:“他叫我什么什么过去?”
小蝶眨眨眼,说:“好像是叫你马上过去呢!你赶紧打扮一番过来吧,我先回去复命了哦。”
小蝶说完,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郁璃,虽然谷主看上了你,这是一件好事,但是你现在最好当心一点呢,夫人是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郁璃感激地冲小蝶点点头,这些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或许,古岑涯的真正目的,就是不让她好过吧!
想到这里,不禁心里一凉,但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了花厅,这个地方早没有之前的温柔浪漫,一切都沉寂了,似乎全都在等着她,等着她去解开大家心中的疑惑。
“郁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尹月柔首先站了起来,走到郁璃身边,眼睛凌厉地问道。
郁璃有些慌乱,她根本不知道古岑涯除了说要她侍寝这句话以外,还说了些什么。所以,她只好为难地看了看他。
“你还敢看他!”尹月柔顿时失控了,大叫:“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爱慕岑涯,你说啊!”
“我我”郁璃瞠目结舌,这个女人怎么一下子好像疯了似的,她究竟是听谁说她爱古岑涯的?
看见郁璃一副解释不清的样子,尹月柔更是怒上加怒,她疾步走过来,一把扯开了郁璃的衣服,露出了左侧洁白如玉的肩膀,也露出了那三个醒目的小字:古岑涯!
“你这个女人太可恶!”尹月柔简直要崩溃了,这个贱婢凭什么在自己身体上烙上古岑涯的名字!
她一边撕打着郁璃,一边哭喊,“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一个单纯善良的丫头,想不到你竟是这般的两面三刀,先是勾引岑涯,勾引不成,又反过来讨好我!我今天就要你死得难看”
第009章 杀了他
郁璃被人抓着左右开弓已经是招架不及,更气的是她连解释的余地也不留给自己,一味地捶打、叫嚣她感觉已经天旋地转了,这一次真的是不明不白,莫大的冤屈!
“不,夫人,事情不是这样的”郁璃试图着去解释,可是她能解释得清楚吗?
“够了,月柔!”终于,古岑涯放下酒杯,走了过来,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说:“别打了,再打,今晚她可怎么侍寝?”
“岑涯,你还要她侍寝?”尹月柔几乎不相信,刚才她打这个女人,古岑涯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她就坚信,岑涯是绝对没有爱上这个女人的!只是,为什么偏偏又要她侍寝?
尹月柔不明白,郁璃也不明白!
古岑涯揪住郁璃的衣裳,说:“我的苍狼阁你还没有去过吧?不如今天,咱们就去苍狼阁!”
“什么,岑涯,你竟然带她去苍狼阁?”尹月柔恨恨地大叫,苍狼阁,连她也不曾在那里侍寝过,岑涯,你怎么会?
古岑涯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带着几乎灵魂出窍的郁璃,大步离开。
*
苍狼阁,是整个落云谷的中心,也是专属于古岑涯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乱说一句话、做错一件事。
他打开卧房的门,丢下几乎虚脱的郁璃,然后自顾自地吩咐人点灯、熏香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他甚至脱去了衣物,然后大喇喇地跨进了浴桶,好像这房间里,根本就没有郁璃这个人。
好一会儿之后,郁璃总算清醒了一些,她一点一点地回忆着今晚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地回忆着那些人说的每一句话
“古岑涯,为什么?”片刻之后,郁璃开口问道。她一边问着,一边走到屏风外,里面是阵阵的水响,却不见古岑涯回答。
郁璃接着道:“你让我做奴隶,我做到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终于,古岑涯说话了,“你的确是做到了,但是我还是不满足,我觉得就算是奴隶的生活,对你来说也太好了。”
“哈哈”
郁璃突然大笑起来,这笑声笑得凄切,让古岑涯突然毛骨悚然,她笑什么?她不是应该哭吗?
“原来,你是这样恨我!”郁璃叹道,“你今晚的举动,无非是想尹月柔恨我,因为你知道,女人的恨往往比男人的恨更可怕!”
古岑涯心里一震,是的,他的确是这样想的,可是至于那原因,恐怕是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吧!
郁璃冷眼看着屏风里面的热气朦胧,突然扫视了一下屏风上的湛蓝长袍,他的金铃应该还在袍子上面,他在沐浴,一定不会随身带着金铃。
想到这里,郁璃的心里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要杀了他!她再也不要受他的摆布!
她望着屏风旁边的长剑,心中忐忑不已,四肢发颤,郁璃啊郁璃,想不要你竟然会落到想杀人的地步!
没关系的,只要心一狠,杀了他,就自由了。
可是郁璃,你真的愿意亲手结束一个人的性命吗?
突然,古岑涯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这样盯着那把剑,是想要一剑杀了我吗?”
郁璃吓得跌坐在地上,他怎么知道?他该不会脑袋后面也长了眼睛吧!
天啊,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想杀他,他必定会连本带利地讨回去,那样一来,她就永远都没有翻身之日了。
“还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