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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槐笙嘴角带着笑意,和晓兔十指相扣并肩走到翡翠面前,两人盈盈一拜,齐声道贺:“祝翡翠姨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翡翠接过木匣子,佯怒道︰“啐,我若真寿比南山,岂不成了你们口中另一个老妖婆?”
“翡翠姨娘岂会变成老妖婆?依翡翠姨娘过人的美貌来看,就算过了五十年,也是最美丽的妖精。”殷槐笙嘴甜地哄她开心。
果然翡翠一听他这么说,立刻眉开眼笑,开心得不得了。
“阿笙这臭小子就是嘴甜,难怪翡翠姐老把他揣在心口。翡翠姐,我们都快好奇死了,你快些打开木匣子让姐妹们瞧瞧吧!”桃花等不及地催促着。
翡翠在众人期盼下打开了木匣子,翡翠阁的姐妹们瞪大了双眼,发出连连赞叹声。
木匣中躺着一支通体碧绿、雕着凤凰展翅高飞的翡翠簪子,凤凰栩栩如生,美丽优雅,一见便知是由手艺最好的老师傅打造而成,价值不菲。
“阿笙,这簪子太贵重了。”即使是见识过各种珍贵珠宝首饰的翡翠也不敢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
“所以送给翡翠姨娘再恰当不过。”殷槐笙眼里带笑,取出木匣中的翡翠簪子为翡翠簪上。
他永远记得,当他那软弱无能的爹遗弃他们母子俩时,是翡翠姨娘眉也不皱一下,收留了他们。
他永远记得,当他与娘亲受到徐水莲父兄上门迫害时,是翡翠姨娘不畏权贵,一次次将人轰出大门,且面对被砸个稀巴烂的翡翠阁没有只字词组的抱怨。
他永远记得,当他娘生病无法赚钱,是翡翠姨娘拿出银两请大夫为他娘看病,最后他娘不幸撒手人寰,翡翠姨娘依然二话不说,让他继续留下。
翡翠姨娘对他们母子俩的恩情,绝非钱财可以衡量,他会永记心头。
“翡翠姨娘,难道你不喜欢我画的凤凰吗?”晓兔失望的垂下双肩,为了绘出最符合翡翠姨娘神态的凤凰,她可是耗费不少心神。
“晓兔巧手亲绘的凤凰,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这真的是太贵重了。”翡翠不忍晓兔白嫩的小脸写满失望,柔声安慰。
“既然翡翠姨娘喜欢,那就什么问题也没有。”翡翠的一句喜欢,使晓兔笑弯了眼儿。
“不错,反正我手边多的是珍珠、玛瑙、翡翠、玉石,姨娘无须顾虑,尽管收下便是。”
“是啊!”晓兔点头如捣蒜。
“翡翠姐,你就收下吧。”桃花等姐妹感受到殷槐笙与晓兔的心意,帮忙说项。
“咱们晓兔充满才情,能画出这么漂亮的凤凰,寻常男人可是比不上,翡翠姐不戴上尽显晓兔的才能怎成?”燕燕帮忙说服。
翡翠见所有人都充满期待的盯着她看,尤其是晓兔,洁白小脸蛋上的眼神似在告诉她,她若不接受,晓兔可会失望地窝进棉被里再也不出来,心疼晓兔的她轻抚着晓兔的脸颊。“可不是,我差点忘了,咱们小兔儿可是画了一手好画。”
殷槐笙见翡翠不再推辞,扬着笑,轻松且自然的将手勾在晓兔肩上。“所以咱们现在可以大摆宴席,庆贺翡翠姨娘生辰了。”
他击掌两声,早在门外候着的仆佣立即端上好酒好菜。
仆佣们一字排开,依序端上刚做好香气四溢、热腾腾的好菜上圆桌,再鱼贯退下。
桃花等姐妹开心地拍手叫好,晓兔拉着翡翠在圆桌坐下,翡翠就端坐在殷槐笙与晓兔两人中间,快乐的看着好姐妹们与她最疼爱的两个孩子为她祝贺,眼角隐隐泛着泪光。
殷槐笙率先端起斟满的酒杯。“敬翡翠姨娘。”
“敬翡翠姨娘!”晓兔快乐的扬高声,跟随阿笙。
桃花等姐妹们也执起酒杯,欢喜为翡翠祝贺。
金碧辉煌的琥珀厅内传出阵阵欢乐笑声,衬着外头翠鸟嘹亮的啼叫,更显热闹欢庆。
第2章(1)
夜里的琥珀厅灯火通明,白天的喧哗热闹已被宁静祥和所取代。
晕黄的灯光将颀长与娇小的身影拉长,投射在挂着古董字画的墙上。
殷槐笙一脸正经地就着烛光,端视手中的宝石。
虽然极不愿意承认,可他的确是自他打从心里瞧不起的父亲那儿承袭了鉴赏珠宝的天赋,珠宝的优劣,到了他的眼前都无所遁形。
晓兔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嘴里咬着笔杆,双手环胸,苦恼瞪着空白的画纸。
“画不出来就别画了。”满不在乎的声音自槐笙好看的唇逸出。
晓兔拿掉咬在嘴里的笔,激动挥舞双臂,小脸忿忿不平。“我才不是画不出来,我是在思考该怎么画。”
沾了墨的笔经她用力一挥,墨水四溅,白嫩的小脸也喷到好几滴。
“哎,糟了!”吐了吐丁香舌,小手忙着擦拭褥子上的墨渍,结果不擦还好,经她一擦,反而变得更糟。
“算了,别忙了。”槐笙转头便见她手忙脚乱想要力挽狂澜的模样,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褥子被我弄脏了。”晓兔懊恼的垂下双肩。
“我看见了。”槐笙将手中的宝石丢回木匣里,走到她身边,取走她手中的毛笔,免得她又忘情挥舞,溅上他身。
她沮丧的低垂着头,悠然长叹了口气。“唉!”
戏谑的长指勾抬起她的下巴,故意调侃:“你还在醉吗?”
白天为了庆贺翡翠姨的生辰,他们喝了不少酒,连酒量甚佳的他都有点醉了,酒量不如人的晓兔更是三杯就倒,直睡到掌灯时才醒来。
“我都灌了好几壶浓茶,哪还会有醉意啊!”她嘟着唇,要他别取笑她。
“也是,都喝了那么多浓茶,再继续醉下去,未免太不中用了。”发现她两颊皆沾到墨渍,诱人的桃花眼盛满浓浓笑意。
晓兔不满意地咬着下唇瓣,怒瞪槐笙,“我才没有不中用!”
“对,你没有不中用,对我其实是大大有用处。”
她骄傲的抬起下巴。“你知道就好。”
他故作沉吟,扳着她的脸左瞧,右瞧。“晓兔,你脸上沾到墨渍了,别动!我帮你擦擦。”
“是吗?”晓兔乖乖听话,一动也不动。
晓兔的全然信任,使得挂在槐笙嘴角的笑容隐隐透着邪恶,可他仍佯装正经,以食指沾着她颊上的墨渍晕画开,右颊连画三撇,左颊依样画葫芦,将秀丽可爱的小脸蛋变成大花脸。
“阿笙,你帮我擦干净了吗?”晓兔满心期待。
“当然,简直跟用水洗过没两样。”槐笙毫不愧疚,说得斩钉截铁,事实上已经在心里笑翻了。
她傻乎乎的被他画了三道胡子,就像只正遭狐狸戏耍的无辜小兔儿,完全不明所以,还呆呆地相信狡诈的狐狸,如此可爱的她,要他怎么舍得不一再逗弄?
晓兔笑扬了唇,好不开心,突然想到下午醉倒一事,便噘起粉嫩嫩的唇瓣,敲了敲脑袋瓜。“好不容易能跟翡翠姨娘她们见面,都怪我一时贪杯,醉了整个下午,没能跟她们聊上几句,阿笙,我醉倒之后,你跟翡翠姨娘她们聊了些什么?”
“我们在聊该如何料理你这只醉倒的小兔儿,才最为美味。”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到嘴里一咬。
“哎呀,轻一点,臭阿笙,你怎么可以咬我。”晓兔痛呼了声,忙怞回手,气鼓了小脸,看着被他咬的地方,手背上尽是泛着淡淡玫瑰色泽,并未留有齿印。
“我不是咬你,是在吃你这只没三两肉的小兔儿。啧!差点崩坏我的牙,怪了,你明明三餐吃得不比别人少,为何都不长肉?”他不甚满意的左瞧,右瞧,为了她不长肉这件事,下午时他被一群女人念到耳朵长茧。
晓兔被他念的心虚的没脸看他。“我也不晓得怎么会这样……”
“所以说你每天浪费米粮一点也不为过。”
“我又不是故意的,不然从明天开始,我少吃一点好了。”反省,她要好好反省。
“谁说你要少吃?从明天开始你要吃更多明白吗?”桃花眼往上一挑。
“可是你不是说我浪费米粮吗?”晓兔嘟着唇,提醒他曾抱怨的话。
“你浪费的是殷家的米粮,别忘了,咱们进殷家是来兴风作浪的。”他坏坏地轻弹了下她的鼻尖。
“对哦!我差点忘了,不过今儿个白天你把殷夫人气得半死,我瞧今晚她肯定会气到睡不着。”徐水莲的坏脾气赫赫有名,她若不发火,就不叫徐水莲了。
“她睡不着就睡不着,咱们能睡得香香甜甜才最重要。”槐笙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他与徐水莲互视对方为眼中钉,今年以来双方更是懒得加以掩饰,反正他已大权在握,压根儿无需理会徐水莲的威胁。
“你说的对。”晓兔完全同意。
她与阿笙一样,不会轻易忘记徐水莲曾经是多么苛刻的对待阿笙与他娘,翡翠姨娘的半生心血翡翠阁甚至差点毁在徐水莲父兄手中,她爹也多次被徐家所派的打手打得偏体鳞伤,这伤痛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大掌柔了柔她的发心,明白她想起了幼年那一段总是令他们胆战心惊的日子,漂亮的桃花眼闪过一丝阴霾,旋即又隐匿消失。
他低沉着声,若有所思问:“你可曾害怕过?”
“怕什么?”她不懂的偏头望着他。
“跟我住进殷家,你害怕过吗?”大掌自她的发顶移下,把玩着柔细沁着香气的发丝。
“当然。”她回答得毫不迟疑。
“既然害怕,为何还答应跟我住进来?你又是什么时候感到害怕?”他以为她一直都傻乎乎的,他要她往东,她就往东,要她往西,她就埋头冲向西,完全不懂害怕为何物。
“打从你被接进殷家后,我无时无刻都在害怕,因为我知道徐水莲绝对没安好心,假如她欺负你,没我在旁边帮你,你该怎么办?所以过了半年,你回翡翠阁问我要不要跟你一块儿住进来,我高兴得不得了,以为我终于可以帮你了。”晓兔句句说得真挚,一如她的心。
原来她始终都在为他担心害怕,勾扬的唇角带着暖乎乎的笑意,恨不得将她揣进心口,让别的男人无法发觉她的美好。
“傻晓兔,难道你不晓得小白兔是没长爪子的,真出了事,你要如何帮我?”健臂懒懒地勾住她的腰肢,以鼻尖摩了摩她的鼻子。
“小白兔虽然没有长爪子,却长了一口坚固的好牙,必要时刻,绝对会把人咬得蹦蹦跳。”温热的气息教她双颊泛起漂亮的粉红色泽,她努力敛定心神,不心猿意马。
心情愉悦的槐笙以额头逗摩着她的额头,低声笑说:“看来我得待你更好些,才不会辜负你待我的好。”
“你知道就好。”感觉得到他心情愉快,她跟着笑得好开心,很希望他能天天这般笑着。
槐笙快乐的笑着,紧抱着娇小身躯的双臂怎么也无法松开。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她认真的向他保证,就算世间所有人都非议他,鄙视他,她都会毫不迟疑为他挺身而出。
他轻合上眼,心头盈满感动,低喃:“我知道。”
她是他欢乐的源泉,有她牵引陪伴,他才不至于变成地狱来的厉鬼,残忍,嗜血,连自己都感到丑陋,害怕。
“不过阿笙,你有一件事让我不是很高兴。”她双手稍微用力推开他的胸膛,仰望着他,不满地提出抱怨。
“我让你不高兴的事太多了,天天都有,你指的是哪一件?”她的推离,让他不是很高兴,眉心微蹙了下。
“就是京城四公子之一的宫熙慎到城中铺子订制发钗这件事。”瞧他说得好像她没事爱找麻烦,要知道不是她爱生气,而是他在招惹她。
“不喜欢画他订制的发钗,那就别画了,我让别的画匠去想就是了。”小事一桩,好解决的很。
“不是这样的。”
“不然是怎样?”他看她似乎正为这根发钗想破了头,怎么又说不是这回事?
“你要知道,对方可是宫熙慎哪!”她善心大发为他指点迷津。
“那又怎样?”他不懂宫熙慎有何特别之处。
“他可是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三分的宫熙慎。同样生长在京城。我却从来没见过他,妄为京城人士。现下他好不容易亲自上门来订发钗,你却没让我见上一面,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她气呼呼的捶了下他的胸膛理论。
“不过就是一个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的家伙,有啥好看的,无聊。”槐笙拉下脸来,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稳健的双臂松开她的腰,回到桌边坐下,继续选宝石。
晓兔赤足跳下罗汉床,紧跟在身边。“谁说我无聊,我再认真不过了。”
“在我看来,他和一般人没两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与一个嘴巴,等哪天他长出三头六臂,我一定让你如愿和他见面。”他看也不看他一眼,专注力全在手中的红玉髓上。
“长出三头六臂,那岂不是成了怪物?”她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