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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东月毫不介意地点头笑道:“成,你去吧!”
玉衡走后不到一刻钟,三岛十洲的代表团就到了,昆仑岛主倦风四下打量了一番,不等入席便率先走到了岱东月跟前同她打招呼道:“碧霞元君,又见面了。”
前一秒还飒爽豪情的岱东月瞬间变脸,露出一脸温婉恬静,端庄自持的完美闺秀笑容,彬彬有礼地颔首道:“见过岛主。上次走得匆忙,不知联岛庆典大奖最后**呢?”
倦风云淡风轻地笑笑:“是生洲得了,有好几个洲不服,只得把庆典又延迟了几天,让他们玩够了才勉强平息。”
岱东月以袖捂唇,低低一笑:“三岛十洲的诸位还是一如既往地洒脱不羁啊。”
倦风无奈地耸耸肩:“岛风人情历来如此,我也没办法。啊,东华唤我了,我先回去了。”
岱东月矜持地颔首:“那下次再聊。”
“好。”倦风微笑,对她口中的所谓“下次”心照不宣。
于是三岛十洲代表团正式入席,岱东月故作漫不经心地往他们那边扫视了一眼,没有发现九源和夙越,心里不由有些郁闷。
“在找我么?”
熟悉的语调自身后响起,岱东月惊喜地回头,面容清俊如天人般的九源淡定地坐到了她右侧。他今日亦是隆重地打扮过了,穿着一袭窄袖对襟藏式洒线湖蓝锦袍,看起来越发地遥远飘渺。
“你不跟东华帝君他们一起坐,没关系吗?”她展颜一笑,有些促狭地问道。
九源白了她一眼:“你怕什么?就实际地位而言,我们的品阶是一样的,坐在一起又不越矩。”
“拜托,我是怕你脱离大部队日后被人排挤好伐!”岱东月撇撇嘴,“夙越和槿熙呢?怎么没来?”
九源耸耸肩:“睡过头了,估计会晚一点。”
岱东月干笑了一下:“听起来他们的感情恢复得很好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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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席位最前方,司命星君贼兮兮地凑到了真武帝君身侧,指着岱东月他们的方向压低声音坏笑道:“看到没?半个时辰不到,已经换了三个啊不,加上你,是四个!”
玄天脸一黑:“你什么意思?”
司命嘿嘿一笑:“咱们碧霞元君这回可真是大放异彩啊,我敢打赌,蟠桃会后,她风流多情长袖善舞的艳名绝对会传遍”
话未说完,司命只觉喉间一紧,玄天从他背后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从容,笑眯眯道:“司命,以你的品阶,在这儿久留可不合规矩哦。”
司命连连点头,作口型道——我不说我不说打死我都不说帝君大人饶命啊!
玄天冷哼一声,放开他的脖子一脚将其踹回了星君席。
。
(77)我可是玉帝大佬罩的人!
“血腥”镇压完司命后,玄天下意识地又往岱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妈蛋!才两句话的功夫怎么又来了一个!?还有之前那个方丈岛主凭毛就那么坦荡地坐在她旁边不走了啊喂!东华你还不快过去把你的人领走!?
东华帝君忽觉背后一冷,顿了两秒钟后继续笑呵呵地跟旁边的倦风聊天,貌似完全没有感应到隔了两个座位的真武帝君刚怨念无比地瞪了他一眼。
还好,不幸中万幸的是,第四个啊不第五个来找岱东月的人是绝对不会同她产生任何暧昧关系的二郎真君。
“露西,给我们碧霞元君行个礼,要不是她,你哪儿能这么快回到主人我身边呢?”杨二郎童鞋牵着一头半人高、威武霸气的雄藏獒旁若无人地走到岱东月跟前,指着她笑眯眯道。
雄藏獒前脚一伸,后脚一蹲,规规矩矩地在岱东月跟前伏倒,口吐人言道:“多谢碧霞元君”
岱东月先是被它彪悍的名字一震,后又被它无奈又哀怨的大叔腔一吓,半天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抬手示意它起身:“呃,不必多礼,敢问仙友是?”
“果然不记得了啊,”杨二郎挑了挑眉,随手揪了揪“露西”脖子里的鬃毛笑道,“我是二郎真君,前些日子你组队下凡出任务,主要就是帮我逮露西来着。”
原来这货就是害她“失忆”的罪魁祸首!岱东月笑容微敛:“原来如此。”
杨二郎显然没想到这么一句会招惹到人碧霞元君,试图转移话题道:“呃,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对了,洺筝和子琰他们还好吗?”
岱东月颔首,很官方地微笑道:“前些日子已经毕业了,现在正等他们父君给他们疏通好仙职。”
杨二郎莞尔:“以北极和元通的性格不会工作稳定好就立马成婚吧?”
岱东月耸肩:“也不是不可能。”
“呃我记得洺筝好像还被蒙在鼓里吧?太突然的话她会不会闹——”
“杨真君!?您也来参加蟠桃会了?!”
杨二郎话未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喜的尖叫,岱东月杨二郎两人闻声一个探头一个转身,甚至连安静地坐在一旁的九源都不由地抬首——卧槽,这阵仗略大啊!
华丽丽的一排女仙,燕瘦环肥千姿百态,个个带着狼似的怪姐姐表情痴痴地看着杨二郎,骇地人真君小哥连连后退三步:“你你们”
女仙姐姐们齐声道:“我们是二郎真君瑶池粉丝团代表!”
众:“”
岱东月默默地回忆了一下贝儿给她普及的天宫仙神基本常识,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位长相清奇秀气,身世悲惨却自尊自强的二郎小哥,貌似在瑶池那帮子嫁不出去的剩女圈里的确分外吃香来着
“你是谁手底下的女仙?同我们真君套近乎前有没有打过报告?”突然,带头的一个女仙转移目标,手插腰作茶壶状瞪向岱东月道。
岱东月简直要为她的无知无畏脱帽致敬了,别说她现在坐的是仅次于帝君的真君元君席位,光看她们身上的服饰就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品阶差别了好吗?
于是她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子,弯眉似笑非笑道:“我么?泰山统摄,碧霞元君岱东月。”
质问她的女仙倒吸一口冷气,脚下一软差点直接跪到了地上——之所以差点,是因为另有一个女仙从她们身后走了出来,一把扶住了她!
“原来是碧霞元君,”来人一身绚丽的百花彩纹宽袖对襟长裙,品阶明显同岱东月不相上下,略带讽刺地对她笑道,“听说元君中的忘魂蛊很是麻烦,蟠桃会这么重要的场合,万一毒发失态可就不大好了。”
岱东月挑眉,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小口,云淡风轻道:“可不是,所以你们千万要小心伺候好本君,万一不小心刺激到本君搅了这蟠桃会呵呵,本君好歹有伤在身情有可原,你们失职之罪,可就没得商量了。你说是与不是,司花元女?”
天宫之上仙分九品,九至六品为仙人、飞仙、灵人、灵仙,修为对应为虚丹、实丹、金丹、元婴;五品以上仙职开始分化,男仙为灵君、星君、真人、真君和帝君,女仙为仙子、神女、元女、元君和娘娘,修为对应为法身,灵身,真身,金身,化身。
瑶池的蟠桃盛会,历来由百花仙子的顶头上司司花元女为总负责人,纵然岱东月先前没有见过,看她现在这阵仗,猜也猜到了。不过她心里一点儿也不怵——不论品阶还是地位,司花元女都低她一级!
司花元女紧了紧拳头,假笑道:“是司花糊涂了,元君既能坐在这儿,必是得了西王母娘娘或玉帝首肯的。”
“你是糊涂了。”岱东月放下茶盏,毫不客气地伸手直指那名缩在后面脸色苍白的女仙冷声道,“小小飞仙,竟敢越矩行至元君席位,打断本君同二郎真君谈话,出言戏弄二郎真君在先,冒犯本君在后,如此行径,司花你不仅没在第一时间责罚她,反而为了维护她讥讽本君,我倒想问问西王母娘娘,是怎么教导出你们这等尊卑不分的女仙来的?”
“说的好。”
一个威严浩荡的声音自瑶池上空远远传来,众仙神瞬间噤声,齐齐离席伏地行礼道:“参见玉帝陛下!”
金光闪闪的九龙战车缓缓降落,玉帝缓步而出,瞥了一眼正巧急急赶到,跪在最前面满脸尴尬的西王母淡淡道:“西王母,你自己看着办吧。”
西王母浑身一个激灵,声线微颤道:“是,陛下。”
玉帝不再看她,径直走到岱东月跟前对她微微一笑,温和慈祥地好像岱东月不是他的臣子而是他最心爱的小女儿一般:“东月啊,身子可好些了?”
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第六个?!
随大流跪倒在地的岱东月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抬头回道:“多谢陛下关心,臣一切安好。”
“那就好,”玉帝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众人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
“西王母,把司花她们带下去,一会儿由你亲自开宴。”
“是,陛下。”
(78)不详的预感
天宫的终极大佬驾到,大家自是不敢再多说什么,纷纷回了席位规规矩矩地吃蟠桃喝琼酿,几个天兵护卫上前默默地把吓傻了的司花元女等人拖了下去,紧接着仙婢们云贯而入,分分钟将场地重新布置了一遍。
一切准备就绪,坐在玉帝下首的西王母起身,朗声宣布蟠桃会正式开始。
“不愧是西王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恢复镇定了。”岱东月看着微笑自若的西王母赞道。
“要不人家怎么是女仙之首呢。”左侧的杨二郎勾唇一笑,抬手给自家哮天犬灌了杯仙酿,后者果断被呛着了,但现在气氛严肃它不敢大声,只得用自己的两只前爪按住脑袋,低头一阵闷咳,每咳一声就在心里默念一句“真君虐我千百遍,我待真君如初恋”,那小可怜样,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可惜它缩的地方正好是岱东月的死角,所以岱东月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只是无语地问杨二郎道:“你为什么要坐在我旁边?”
杨二郎童鞋挑眉:“我们仙阶相同,怎么九源可以坐这儿我就不可以坐这儿了?”
“我总觉得怪怪的”岱东月半信半疑地又打量了他一眼,决定还是不要理会这位据说连玉帝大佬都搞不定的少年,继续和九源讨论夙越花槿熙的进展。谁知没说上两句,杨二郎就开始找些借口各种介入打断,最后两人被他搅得兴致全无,宁可各自吃喝看仙女姐姐跳舞也不想再多说半句。
杨二郎坏坏一笑,趁二人不注意,朝上首的玄天抛了个“幸不辱命”的得意眼神,后者不动声色地回了他一个“神助杀真给力”的满意笑容。
“玄天,你笑什么呢?”一旁的北极帝君好奇地问道。
玄天敛了笑,若无其事道:“没什么。”
“哎,话说今天倦风也来了啊,你不是很不喜欢他来着吗?怎么没去膈应他一下?”
玄天翻了白眼:“拜托,蟠桃会这种场合我还是知道分寸的好吗?倒是你们家洺筝和元通家的子琰呢?今个儿是没来吗?”
“来了,不过地位低,坐得太远你看不到。”北极哭丧着脸,“说到他们我都是泪啊,从头到尾就我们老人家一头热地瞎忙活他们的婚事,那俩熊孩子自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玄天诧异地微微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怎么看他们都是两情相悦的啊,虽说洺筝不知道你和元通在议婚可子琰不是一早就知道的么?”
“知道是知道,可他一点儿也没有挑破的意思,搞不懂他们在别扭什么。”北极叹了口气,“一见面就吵,关键时刻却很有默契,被人打趣了还会脸红,可一提婚事就炸毛,完全没法沟通,现在只能先骗他们把注意力放在仙职工作上,婚事压后再说了。”
“洺筝已是神女,可直接继承你给她的地盘自给自足;倒是子琰还没个着落啊,你说他是不是担心自己配不上你家洺筝,才不愿提婚事?毕竟他们两个在我武当山斗了百来年,从来也没有哪方低头过,更何况是婚事。”
北极恍然大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回头就跟东华商议一下,看能不能把玉衡空出来的那个星君之位给子琰。”
玄天皱眉:“最好不要,子琰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目前他的实力还远未到星君境界,你这样做只会让他更难堪,而且据我所知,玉帝已有意将那个星位封给新飞升上来的朝何灵仙了。”
“朝何?唔他倒确有这个实力,那算了,我另想办法吧。”北极揪了揪小手帕糟心道,“真是好麻烦啊难怪凡人总说,养儿一百,长忧九十九。”
坐在上首端庄威严一派正经的玉帝将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
半个时辰后,故做正经却往往正经不了多久的众仙神很快就看腻了歌舞,再度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
“咳咳,众爱卿,朕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