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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轩见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莞尔:“此处无人,你唤我师父便可。”不知道为什么,比起什么天少、少主、少爷的,他更喜欢身旁这个小丫头唤他师父,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哦师父,”东月浑然未觉,咽了口口水磕磕巴巴道,“我我们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您不去打猎吗?公主殿下的神神秘大礼”
“我对诗缨公主没什么兴趣,”戴天轩耸耸肩,不厚道地取笑她道,“况且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去?”
东月抽了抽嘴角,毫无征兆地突然拉住了缰绳,而后用一种极度菜鸟的不雅姿势扒下了马。戴天轩挑眉,见她平安落地后便站在原地安然自若地整理起了仪容,不由好笑道:“你又想做什么?”
东月抬头,冲他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东月只是觉得,东月骑马的速度还比不上直接牵着马走的速度,既然师父你愿意配合,那东月又何必强撑着受罪,不如干脆下来步行好了,师父您说东月说的对不对?”
戴天轩哈哈大笑:“也罢,我便同你牵马踏青这一回!”说完,他一拍马鞍,右脚往左侧一甩,极度耍帅却也极度帅地从他的望云墨骓轻松跳下,笑眯眯地冲满脸错愕的东月点了点头,负手往山坡的方向率先走去,根本不用招呼的,他的墨骓也自觉地撒开蹄子跟上了他的主人,临走前还特别回头鄙视了东月一眼。
果然物似主人形,这马特么是成精了吗!东月满脸黑线,牵着她的小枣红认命地跟了过去。
“东月,过来这边看。”戴天轩很快站到了山坡上,笑容满面地转头招呼她,于是前一秒还各种不爽的东月姑娘就这么没有节操地被沐浴在冬日和熙的阳光下的俊朗少年给打败了,傻乎乎地扔开手里的缰绳径直往戴天轩身边奔去,好脾气的枣红马只能默默地站到山坡另一头,蹭着同样被主人撇下的望云墨骓同病相怜地一起啃草去了。
“哇!好漂亮的风景啊!”
咳咳,你们不要怪东月发出这么幼稚的感叹,人家现在才十三岁,天真烂漫美少女一个,偶尔卖卖萌什么的还是在理解范围之内的。
“这里是我去年陪父亲参加皇家秋猎时偶尔发现的,能饱览到狩猎场绝大部分的美景。”戴天轩浅笑,“这边偏僻荒凉,又无甚猎物,一般不会有人跑到这边来,我们下午就在这里打发时间吧,如何?”
“好啊好啊!”东月连连点头,突然一拍脑门道,“良辰美景在前,无酒无食岂不是很扫兴?师父,不如我回去拿点吃食吧?”
“不用,”戴天轩摇了摇头,转身冲不远处的墨骓招了招手,墨骓二话没说奔了过来,他满意地摸了摸它的脑袋,从马鞍上取下一个包裹。
“喏,去那边把东西铺一铺。”
东月无语地接过包裹:“原来师父你早就计划好了啊”
“为师计划好的,可不止这些哦。”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意味深长地笑道。
东月不解地歪头,戴天轩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挥手将墨骓赶回去啃草地后又道:“虽说午后阳光正好,但现在是隆冬,我们又要在这儿消磨一个下午难免阴冷,你先去整理吃食,我到附近捡些柴火备着以防万一。”
东月乖巧地点点头:“好滴,那师父您自己要小心哦!”
于是戴天轩转身朝不远处的一片树林走去,东月则返回小山坡,找了快相对平坦的空地解开包裹,铺平餐布,将里面的吃食仔仔细细地分类放好,而后一边嗑着瓜子看对面美丽的山景,一边静候她家师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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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树林的戴天轩却根本没有捡柴火的意思,没几步便停了下来,冲着空无一人的林间朗声微笑道:“林间阴寒,足下与其窝在这里受罪,不如同我一道喝酒赏景如何?”
“”
戴天轩敛了笑意,语气转冷:“不肯么?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话音刚落,他脚尖一点原地转了个圈,将地上的枯叶纷纷卷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伸出双手,十指指尖闪电般点过落叶,下一秒,那些落叶便如最狠准的暗器般凌厉地射向周围大大小小百来棵大树!
“轰——沙——”
“啪——我擦!”
树木剧烈的震动声伴随着簌簌的落叶声,紧接着又传来屁股落地以及男子哀嚎的声音,戴天轩愣了愣,迅速掠至那男子的跟前——
“沈万三?!怎么又是你?!”
(103)万万,要成熟啊
满脸无语的戴天轩带着满脸郁闷的沈万三返回小山坡时,东月已经迅猛地嗑完了大半包炒瓜子。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到脚步声,她下意识地转头,“沈少爷?!”
“哟小美女,又见面啦。”一见是东月,沈万三郁闷的脸瞬间阴转晴,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到她身旁,冲她眨了眨眼睛调笑道。
戴天轩见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眼角瞥见他表情的东月当即起身冲沈万三规规矩矩地福身行礼,借机后退了好几步,最终不动声色地拉开了自己同沈万三之间的距离。
戴天轩的眉头于是舒展了开来。不及沈万三抱怨,他迅速坐到了他对面,抬手一本正经道:“东月,奉酒。”
“是,少主。”东月乖巧地颔首,屈膝跪到两人中间为他们倒了酒,随后便极其自然地侍立到了戴天轩身后,俨然一副贴身侍婢的样子,让意图再戏弄她一番的沈万三再找不出半点借口将她唤至身前。
于是吃瘪的他只能讥笑戴天轩道:“上回你不是还警告我说,她是你千里迢迢请来的奇才,叫我说话客气点么?怎么一转眼还是成了你的侍婢?”
“东月年纪还小,缺乏经验,所以我打算先让她跟着我学几年。”戴天轩带着一如既往的极品绅士微笑,淡定地解释道,“倒是你,前两天不是还跟我宣战说要追到诗缨公主的么?怎么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你不抓,反而跟着我跑到这里?”
沈万三不屑地切了一声:“有人抢的才是好东西。你戴天轩看不上的,我沈万三就更看不上了。”
何等扭曲的三观啊,照这么说沈少爷您岂不是这辈子都要跟在我们少主屁股后面追了东月腹诽,同时默默地在心里为那位炮灰公主鞠了一把同情泪。
戴天轩长长地叹了口气:“万万,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此言一出,沈万三瞬间炸毛:“老子说过很多遍了!不要这么叫老子!”
戴天轩一脸为难:“啊,那我只能叫你小、三了。”
“卧槽!你就不能跟别人喊你天少一样喊我沈少吗!”
“那怎么行?”戴天轩摇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叫这么生疏,怎么体现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玩到大的感情啊,你说是不是东月?”
东月淡定地点头微笑:“少主说的极是。”
沈万三:“”
戴天轩:“万万,其实我一点儿都不介意你喊我天天或者小轩。”
“我介意!”沈万三掀桌咆哮道,“你特么脸皮敢再厚一点吗!?”
戴天轩耸肩,扭头对东月道:“看,连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么基本的镇定都没有。”
东月深以为然地点头:“沈少爷这样,确实不大懂事。”
沈万三:“”这一刻,他觉得的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交战——理智的那个自己说,别冲动,戴天轩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人,千万不要受他挑衅;可下一秒,冲动的那个自己便猛地蹿出来掐着理智的那个自己的脖子拼命摇晃,声声咆哮着说要把戴天轩这伪善又毒舌的笑面虎千刀万剐就地正法!
嗷!脑子快炸开了!谁来救他一下啊!!!
突然,不远处的望云墨骓毫无征兆地闪电般冲到了戴天轩面前,一边烦躁地跺着四蹄,一边冲着之前诗缨公主举办午宴,同时也是众人此行的中心营地的方向不断低声嘶吼着。
“它这是怎么了?”沈万三愣了愣,疑惑地问戴天轩道,顺便打量了戴天轩这匹传说中的神驹一眼——望云墨骓号称是顶级宝马中最通灵的一种,个别血统纯正的,甚至有可能开通灵识修炼成灵兽。戴天轩这一匹,据说血统纯度已近九成,乃是两年前由他自己亲手在武当山天柱峰捕来的,为了驯服它,戴天轩险些丢了性命。但正所谓高风险高利润,从那以后,戴家再无人敢反对戴祺山将家主之位交给他继承的决定,也是从那时候起,戴天轩正式开始接管戴家产业,将刚开始继承人考验的自己再一次远远甩至身后。
于是“只恨没有早出生三年”以及“既生瑜何生亮”这两句话便理所当然成了沈万三的口头禅,据他身边的小厮记载,自家少爷至今为止总共愤恨地吼过这两句话一万三千六百二十四次。
戴天轩脸色微变:“营地恐怕出事了。”
“就因为这马?你怎么能确定”
戴天轩却不再理会他,一把捞过东月的腰身将她送到了墨骓背上,紧接着他自己也翻身坐到了她身后,拉起缰绳将其牢牢护在怀中,毫不犹豫地朝营地的方向绝尘而去!
“白痴!我的墨骓早就通灵了!刚才就是它提醒我你埋伏在树林里的!”
沈万三这才终于弄明白,为什么他戴天轩只驯服了一匹马就能获得全族人的支持——以望云墨骓的天赋,一旦通灵,修成灵兽最多也不过是百来年的功夫。戴家若再奉上灵药助它修炼,不出十年,他们戴家就能拥有一头灵兽来守护家族,倘若运气再好些,说不定还能进一步将其提升为仙兽!
卧槽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戴天轩就这样白白透露给我到底特么是几个意思!
沈万三咬牙,狠狠地跺了跺脚,终是运起轻功往营地方向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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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沈万三就赶到了营地外围。
不及走近,远远地他便看到了营地上空笼罩着一股莫名黑气——顺着黑气涌动的方向往回寻去,很快他便发现,黑气竟然是从诗缨公主的营帐中传出来的!
“卧槽!什么情况?火烧了还是闹鬼了?”
他震惊地揉了揉眼睛,只犹豫了两秒,便再次运起轻功,顺着墨骓留下来的脚印一路往公主营帐掠去。
可令沈万三感到不安的是,他这一路过来,居然愣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卧槽这不科学啊!那么多的宾客、宫婢、侍卫,怎么会一个都找不到?
虽然从小就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个世界上是的的确确有妖魔仙神存在的,可可是他长到这么大根本一回都没见过啊!卧槽!谁来教他一下这种时候他究竟该怎么做才合适啊!哪怕是戴天轩那禽兽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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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阴阳眼三人组
却说早一步赶到营地的戴天轩和东月二人,一路过来自也发现了营地空无一人的诡异情景。
“难不成有刺客?”被戴天轩牢牢护在身前的东月见状,皱眉疑惑道。
戴天轩却是摇头:“能来参加诗缨公主生日宴的,哪个不是身份尊贵的大家子弟?不提王上配给公主的三百精兵,光是我们这些宾客带过来的明卫暗卫就不下五百。别说刺客,没有三四千的军队火力,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我们所有人。”
“那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总不会是大家在跟我们玩捉迷藏吧?”
戴天轩抿唇不语,视线从焦躁不安的墨骓转移到前方不远处的公主营帐前,东月见状,也随之看了过去——
“哇擦!公主的营帐在冒烟啊,该不会是着火了吧?!”
戴天轩诧异地扭头:“你看得到那些黑烟?”
东月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又不瞎。”
“看来我还真是捡到宝了。”
“???”
“下来吧,我们进去看看公主如何了。”
于是两人下了马,戴天轩示意东月跟着他身后,自己则站到帐前,伸手缓缓掀开了帘幕——
“谁!?”
一声厉喝从帐中传出,戴天轩迅速拉过身后的东月,俯身躲过紧接而来的一道风刃术法,一个侧翻成功闪进了营帐之中!
“戴戴天轩?!”被戴天轩硬拖进来狼狈倒地的东月闻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惊恐,披头散发瘫坐在地上的华服少女——这这这不会就是那个素有“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之称,几个时辰前还巧笑倩兮地端坐在宴会上首勾搭众才俊的诗缨公主吧?!
单膝半跪在地的戴天轩缓缓起身,神色沉静地望向诗缨的对面——那是一个阴冷煞气的瘦削少年,年纪看上去同诗缨公主差不了多少,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墨绿绸袍,此刻正诡异地悬浮在离地半米的空中,衣袂翻飞面无表情地侧头注视着这个轻轻松松穿过他设下的结界,又轻轻松松躲过他发出的风刃的不速之客。
“戴天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