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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下特么人裁缝都过来给你量体裁衣做婚服了!你特么也好意思跟我调情玩傲娇!?少主泥垢了!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
(113)主母大考察
“东月姑娘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哒!”见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显微妙,赵师傅连忙放下量尺寸的卷尺,笑着打圆场道,“这样吧,等量完天少的,老赵我再帮姑娘量一量,回头也给你做一件好不好?”
东月顿时哭笑不得:“赵师傅,要成亲的是他又不是我,您给我做什么婚服?”
“给姑娘做的当然不是婚服啦,”赵师傅冲她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睛,“姑娘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吗?沈少正琢磨着自己亲手设计一件独一无二的衣服送给姑娘当礼物,所以特意吩咐我过来帮天少量尺寸的时候顺便也把姑娘您的尺寸一块儿量了。”
东月闻言心头不自觉一暖,半是戏谑半是感动道:“难为他这个花花公子还记得我的生辰好吧!看在他这么用心的份上,你回去告诉他,要是礼物做得合我心意,今天谈的那个项目就改成五五分。”
赵师傅闻言,夸张地鞠了个躬感谢道:“那老赵我就替我家沈少多谢姑娘啦!哈哈,看来这回,他就是想敷衍了事都不行了呢!”
“谁叫你个大嘴巴提前泄密的。”东月好笑道。
一旁被冷落许久的戴天轩这时终于忍无可忍了:“喂这也太儿戏了吧?三千万的生意你说让一成就让一成?”
东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不满意?那好,这个项目换你亲自跟好了。”
这种赶脚,莫非就是传说中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的前奏?戴天轩抽了抽嘴角,突然觉得心情很复杂。
这时候赵师傅已然量好了他的尺寸,转到东月跟前继续指手画脚,戴天轩眼珠子一转,当即坐回书桌前翻开那份她刚刚带回来的合约大致浏览了一番,而后淡定地冲东月点头道:“好,这个项目就换我接手吧。”
此言一出,东月脚下当即一个踉跄,险些揣到正蹲在地上为她量小腿长的赵师傅!
“少主您不是在开玩笑吧?”东月瞪大了双眼,“不是东月打击您啊,一般的生意还好说,可这次这个项目风险很大,以您的脾气恐怕是玩不赢沈少的,到时候我们少赚的可就远远不止一成了!”
“没事儿,只要不赔就好。”他特坦然特大度地一挥手道——卧槽,什么叫挥金如土,这尼玛就是百分之百纯天然不添加任何防腐剂的挥、金、如、土、啊有木有!?
不及东月抗议,戴天轩又接着道:“族里有一件更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去办。”
一听到“族里”二字,东月的神经下意识地就紧绷了起来:“少主,东月一向只负责戴家在商业上的事宜,族里的事情貌似不在东月职责范围之内吧?”
戴天轩叹了口气:“我原本也不想把这件事压给你,但族中长辈们讨论来讨论去,还是觉得你最合适。”
东月一听感觉更不好了:“到底是什么事啊?”
戴天轩不语,只冷冷瞥了一眼已经量好尺寸却还赖在房里不肯走的赵金针,后者瀑布汗,只得讪笑着退了出去。戴天轩这才收回视线,看着她正色道:“我的未婚妻,你知道吧?”
东月抿了抿唇:“知道啊,豫州第一世家宋家的嫡长女宋曼容,对吧。”
戴天轩笑眯眯地点头:“不错,就是她。你也知道宋家历代以来将才频出,举族尚武,长辈们挑选她作为我的正妻,除了我们两家门当户对之外,也是想借此机会改进一下我戴家千年文弱士族的形象,争取往文武双全这方面发展发展。”
东月撇撇嘴:“这我也知道啊,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论家族,宋曼容足以与我相配,可我要娶的妻子,仅仅家族背景相配是不够的,她必须有足够的本事辅佐我,成为我戴家的当家主母,统领族中女眷。”
东月听了不禁莞尔,以一种纯粹开玩笑的语气道:“除非我同宋小姐并成一个人,否则以少主您的要求难呐。”
戴天轩叹了口气:“是啊,可惜你不愿意嫁给我做妾,否则哪来那么多烦心事。”
“少主请自重。”话音刚落,东月的脸色便迅速冷了下来。
“抱歉,是我失言了。”戴天轩抿了抿唇,“宋曼容是宋家的嫡长女,长她二弟足有七八岁,所以小时候一直被家族当作男丁继承人在培养,直到十二岁之后族中男丁渐胜,才转而接受淑女教程。正所谓三岁定八十,族中长辈们担心她小时候被教粗鲁了长大了也改不过来,所以最近一直打算先派个人秘密混进宋府观察一下,若果真不合适,就得在正式下聘定婚之前解除这门亲事。”
“唔大家族什么的真是复杂啊,”东月摸着下巴感叹道,过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家少主正无语地看着自己,“哎?难难不成他们希望我去?!”
戴天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戴家对主母的要求很高,一般评判难以令他们信服,而且宋府也不是那么容易混进去的。大家商量来商量去,还是觉得由你出马考察宋曼容最稳妥效率最高,毕竟你是戴家最了解我喜好的人,而且你是女子,混到宋小姐身边不难,再加上你的聪明才智,将她里里外外调查清楚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
东月抽了抽嘴角:“可是少主,您不觉得派我去有点大材小用么?”
戴天轩叹了口气:“没办法啊,谁叫他们一直怀疑你对我居心不良来着。他们说,如果这件事你办得好,就证明你确实是一心一意为我戴家服务,不是看上我们戴家的权财地位妄图攀高枝。”
东月愣了愣:“少主你的意思莫非是”
戴天轩微笑点头:“东月,事成之后,你就可以正式入戴家族谱了。”
东月闻言却是沉吟不语。倘若换在三年前,她是不会在意能不能入族谱的,但是今非昔比,见识过了无数残酷而黑暗的现实后,她太清楚要在上流社会混出头,身份地位是何等重要的一个存在。
一个家道中落,孑然一身,连姓氏都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女子,即便再有才,也不可能永远留在戴天轩身边,永远保证自己有同沈万三这样的人平起平坐地谈生意的资本。
尝过成功的滋味的人,有了难以割舍的感情的人,谁愿意被再度打回原形,继续过流落街头朝不保夕的生活?
如今的东月,早已不是当初养在深闺,仗着一点天赋自傲张扬的少女了。
所以即便是帮自己暗恋的对象考察他的未婚妻这种无比狗血又找虐的蠢事,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因为她本就没有奢求过戴天轩什么。
但入族谱和戴天轩不同,这对她而言不是奢求,而是追求,她不奢求得到最好的人,只追求成为最好的自己。
想到这里,东月点了点头,冲他粲然一笑道:“那好,我去。”
戴天轩被她的笑容一晃,眼神不由柔软些:“早点回来,我陪你过生日。”
东月一愣,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半个月?那可有点紧张啊。”
“呵呵祭祖一会儿就开始了,你先下去准备一下吧。”
。
(114)主母大考察②
于是翌日,当沈万三兴冲冲地来到披星楼五楼准备继续谈昨天的生意,却因端坐在榻上笑眯眯地同自己打招呼的人突然变成了戴天轩而脸颊抽搐各种不爽的时候,东月已然启程赶去了豫州。
九州在大陆上的地理分布呈一个圆形——以冀州为中心,雍州在东北,顺时针往下分别是青州、扬州、豫州、荆州、梁州、徐州、兖州,其中青州在正东,豫州在正南,梁州在正西,兖州在正北。
一般情况下,从雍州赶到豫州怎么着也得一个多月,就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要十多天,所以从这个上面来说,戴天轩给出的任务时间,根本不像东月自己说的那样“有点紧”,而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对此,戴天轩的解释是:“其实这次联姻是宋家主动提出的,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在一个月内完婚,其他条件随便我们开。族中长辈却不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讨价还价之下,宋家才勉强答应先给我们半个月的考虑时间。”
东月听了不由皱眉:“他们这么着急把宋曼容嫁出去,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戴天轩点头:“族中长辈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才希望你能利用这段时间将其中的隐情调查清楚。”
基于以上几点原因,东月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虽然这几年她陆陆续续地也学过一些道法,但她和戴天轩、沈万三一样都没有太把修仙求道当一回事,重心一直放在家族建设上,至今修为也只停留在初关,御剑飞个一两个时辰倒是没问题,但根本没办法进行长途旅行。
好在她别的不多,就是钱多。连夜命人去寻隐居在凤翔城附近几位半仙大佬,以三清观的名义向他们豪掷千金订购了两张千里传送符——顾名思义,只要使用者在脑中想象出所要抵达的目的地的大概环境,便可瞬间传送过去,使用范围为一千里。
于是当天傍晚,东月便顺利抵达了豫州首府寿春城。
作为戴家再商业领域的掌权者,和沈万三同一等级的名商,披星楼作为东月的人脉据点早已开遍九州各大首府,寿春城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一入城,她便径直去了寿春城的披星楼分店。
“老板,这是您要的有关宋府的资料。”五楼的书厅里,分店掌柜毕恭毕敬地将一叠资料递给端坐在书桌后的东月道。
东月接过,冲他点头微笑道:“辛苦你了,连夜整理这些资料很不容易吧?”
胖胖的中年掌柜憨憨一笑:“不会不会!老板您不是常说顾客就是上帝,要我们平常多注意潜力较大的顾客群嘛!宋府是我们这儿最大的客户,所以我们一直有在收集他们的资料。不瞒您说,宋府有几位爷的嘴刁得要命,没事儿就喜欢跑我们这儿来为难厨子,为此我们还特意派了几个人潜伏到他们府内专门观察他们的喜好呢!”
东月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宋府里有我们披星楼的人?!”
“是啊”掌柜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话说老板,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做的太好了!”东月激动地跳起来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快跟我说说,我们的人都潜伏在哪里?”
掌柜的受宠若惊地眨了眨眼睛,一溜儿说出了七八位宋府的叔伯少爷,末了神来一笔道:“哦对了,宋大小姐身边也有一个,不过那丫头胆子太小,老是窝在不起眼的地方,虽然成功避开了宋府人的注意,却一直弄不到什么有力情报。”
“卧槽这真是天助我也!就她了就她了!你明天就把她带过来,我要易容成她的样子混进宋府!”
——“主母大考察”第二日,东月成功易容混进宋府,身份为宋府大小姐宋曼容身边的三等小丫鬟以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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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大考察”第三日,宋府毫无征兆地爆发了一场小型风寒——染病的全是大小姐院里的下人。
看着面前硕果仅存的唯一一个小丫鬟,宋曼容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你叫以菱?”
“是的,小姐。”看上去不过十三四的小丫鬟立得笔直,颔首沉声答道——此举当即博得了宋曼容的好感。
别看宋曼容名字取得温婉,将门风骨却似从她一出生便烙进了她的血骨,平常最不耐烦的就是同那些柔弱胆怯娇滴滴的软妹子贵女打交道,但她毕竟习了多年淑女教程,如今一言一行也可算作一名合格的贵族嫡女,以菱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她的坐姿、神态以及穿着打扮,心里默默地给她打了个八十分的形象分。
“看上去眼生地很啊你几时来我这院子的?”
以菱低着头,不卑不亢道:“回小姐,奴婢是半年前进的院。小姐觉得奴婢眼生,大约是因为奴婢性子孤僻,所以没什么机会在小姐跟前伺候。”
宋曼容了然:“难怪这次大家都病了只有你没被传染上,原是你不爱同人接近。罢了,在那些个丫鬟小厮病好之前,就由你暂时照顾本小姐的起居饮食吧。”
“是,小姐。”
正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隐约的脚步声,以菱耳朵微动,院外的声音很快便清晰地传到了耳边——
一阵刀戟相交的声音过后,传来守在院门外的护卫无奈的劝阻声:“闻人公子,冯少爷,我们大小姐真没什么事,病的是院里的下人。”
“一下子病了那么多人,你凭什么保证曼容不会被传染到?!”一个男子半是焦急半是恼怒地吼道,“你让开,我要进去看看!”
“寒山,你冷静点。”另一个男子沉静的声音响起,“这位小哥,风寒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