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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大殿之上可谓是泾谓分明。
“诸位爱卿,在寿宴正式开始之前,孤有件喜事要宣布。”坐在上首,面容富态祥和的九州王道,“相信诸位爱卿也知道,孤的子嗣不多,三年前诗缨公主亡故后,膝下更是再无一女承欢,所以孤和王后商量了一下,想趁着今天收一个义女,册为外姓公主。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整座大殿瞬间沸腾了!
丞相作为脑子转得最快的百官之首,第一个站出来毕恭毕敬道:“王上日理万机,多年来为了九州百姓不辞辛劳,若能趁此机会收一个合适的义女承欢膝下,纾解王上和王后的忧愁,自是再好不过。只是不知王上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王上笑眯眯地点点头:“有。”
众:“谁!?”
王上伸出右手食指,意味深长地指向了在场惟一一个漫不经心神游太空的紫裙少女:“戴家的第二把交椅,同时也是名满天下的经商奇才,披星楼楼主戴东月!”
(134)将讨价还价进行到底!
PS:想了想还是把九州王的自称从“朕”改成了“孤”,果然王级别的还是称孤道寡比较合适啊~~如有遗漏还请亲们提醒阿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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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东月就是传说中的披星楼楼主?!开玩笑的吧?!要不要这么逆天啊!
果不其然,九州王的话音刚落,众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便纷纷落到了她身上。
“哎?我?”
一下子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的戴东月茫然了两秒,然后略略讶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九州王道。
“对,没错就是你。”九州王笑眯眯地点点头,同时为她呆萌又不失镇定的反应默默点了个赞。
“臣反对!”有人站起来反对道,“王上,您既然知道戴东月是戴家的第二把交椅,就不应该收她作您的义女,否则戴家岂不是要一手遮天了?再加上她披星楼楼主的身份,入宫只怕是养虎为患啊王上!”
“恩这位爱卿说得也有道理,那孤就再加几个条件好了。”九州王面不改色地继续微笑道。
众:卧槽!你丫这表情一看就是老早想好条件了吧喂!就算要把责任推给人尽忠职守忧国忧民的正直小官,好歹也配合一下摆个为难和思索的过渡表情吧!不带丫这么脸皮厚的啊喂!
九州王直接无视了众人的怨念,笑眯眯地看着戴东月道:“东月啊,你可愿意做孤的义女啊?”
戴东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侧万年微笑永不破功的戴天轩以及对面满脸担忧的沈万三,而后径自从席位上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淡定地环顾了一周,直到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后,方才屈膝朝上首的九州王和王后行了个礼。从容不迫道:“得蒙王上、王后垂青,东月不胜惶恐。却不知,王上的条件是什么?”
不愧是雍州人人称道的东月姑娘,光是这份气度,便足以与我王室相匹配!九州王双眼一亮道:“孤有两个条件:第一,因你是义女,不能入王姓,只能随王后母家之姓封作外姓公主,可即使如此,你也必须脱离戴家族籍,从今以后和戴家再无半点关系。”当然,说是这么说,按照先前和戴家的协定,只要保证不暴露到台面上,做的事情又不是太过分的,暗地里戴东月还是可以继续帮戴家做事的,而且朝廷以后也可以多分一杯羹,而他唯一付出的就只是一个挂名的公主之位而已,何乐而不为?
戴东月勾唇一笑:“可以,反正从血缘上来讲,我扬州的老家和戴家早已疏远地没有半点关系,之所以入籍,也不过是为了报答天少这些年来对东月的栽培而已。东月父母早逝,其实一直很希望能在像王上和王后这样的恩爱慈祥的父母膝下承欢。”
此言一出,九州王和王后笑得更开心了,倒是永不破功的戴天轩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第二个条件,披星楼从今以后归为国有,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实际掌控权还在你自己手上,需要朝廷出面的地方以后都不是问题,不过收益的话,朝廷要提五成,如何?”
戴东月愣了愣,忽然毫无顾忌地失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如此一来,我披星楼岂不是免费送给了朝廷?送了不算,我这堂堂楼主还成了为朝廷打工的免费劳动力?王上,东月长到这么大,只听说过父母掏心掏肺抚养子女,死了还把财产全部留给子女的,可连一日养育之恩都还没有,甚至都不让人随父姓的义父母,凭什么要求自己的义女将自己拼命赚来的身家性命双手奉上?”
她这话说得虽在理,但对于眼下的场合而言,却是有些失礼和嚣张了。众人都等着九州王发怒,可出乎意料的是,九州王竟然没有生气,而是一脸奇怪地看着戴东月:“你连族籍姓氏都不在乎,却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王上真会开玩笑,”戴东月敛了大笑,脸上却仍是笑吟吟的表情,“我族籍在扬州,早在三年前多以前被败落一空,这些年来我于戴家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赚钱的工具,何谈家族归属感?可披星楼不同,它是我一手打拼起来的,和戴家没有半点关系,是我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怎么能轻易放弃?”
一旁的沈万三终于收起了满脸担忧,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美酒佳肴上——他家东月的无敌商谈模式都开启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果不其然,紧接着戴东月便切换了悲戚口吻继续道:“王上,您想一想,披星楼建立的时候东月可还没有入戴家的族籍呢!那时候东月才十四岁,没有家族的依仗,也没有父母兄弟的帮忙,我一个弱女子,要经历多少的艰辛才能赚到那么多的资金,建立那么庞大的人脉,一一解决众多纠纷,将一个小小的酒楼经营到如今举世皆知的地位?王上,你们只看到我今日的成功,可曾想过这背后”
看着她一副可怜兮兮潸然泪下的样子,九州王不自觉就软下了心肠:“抱歉,是孤欠考虑了,那披星楼还是依东月你的意思继续经营吧。”
“那怎么行!”戴东月连连摆手道,“东月可不是知恩不报之人,既然成了王族的人,自然要为王族尽一份力,这样吧,其他的都不用变,只把朝廷提五成收入改为披星楼税收双倍,王上意下如何?”说到这里,她还俏皮地冲九州王眨了眨眼睛!
于是九州王顿时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赶脚,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反口,只得哭笑不得地点头道:“诸位爱卿你们看看,孤这义女还没收呢,就已经学会跟孤撒娇卖乖了!好吧好吧,都随你吧!”
戴东月当即笑逐颜开:“谢王上啊不,儿臣谢过父王!”
这“父王”叫的,实在是太舒心了啊!九州王美得云里雾里的,分分钟就忘记了自己刚刚被坑过的惨痛教训,要不是眼角余光扫到面色不善的戴天轩,他差点就忘了此次收义女的终极目的。
“咳咳,对了,东月啊,你今年也有十六了吧?”九州王清了清嗓子,微笑作慈父状。
戴东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是的,父王。”
“十六可是该嫁人的年纪了呢,你母后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太子都出生了。”九州王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若是有意中人的话,父王可以为你做主哦!”
此言一出,戴东月还没有说什么,反倒是众旁观者齐刷刷地将视线放到了沈万三和戴天轩身上。
九州王略略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哦呀,看来诸位爱卿的消息要比孤灵通到多啊,却不知东月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戴天轩的完美微笑此时终于破功,只见他敛了笑意颇为紧张凝重地看着戴东月的背影,可她却始终没有回头,反倒是偏头看了另一边的沈万三一眼,沈万三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戴天轩顿觉不妙,急忙跟九州王打眼色。
九州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连忙微笑着对戴东月道:“东月啊,既然你现在跟戴家已经没有关系了,那”
谁知话未说完,戴东月便抢先一步打断道:“父王说得是,东月心中确有如意郎君。只是以前顾虑着戴家不能与之光明正大的往来,以至于坊间流言蜚语不断,可如今东月已和戴家没有关系了,那也就不必再顾虑那些了。”
“东月!”戴天轩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急急起身冲她喊道,“你不要乱来!我我”
戴东月面无表情地转头瞥了他一眼,而后径直走到沈万三面前,两人相视一笑,沈万三随即从席间站起,和她双手交握,转向九州王异口同声道:“请王上成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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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等闲变却故人心
皇女东月,婉娩天资,才明夙赋。斯为戚里之祥,光我公宫之训。今者封披星公主,赐王后姓,别疏锡壤之封,用示展亲之意。
又闻沈门家主万三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孤躬闻之甚悦。今公主年已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婿与配。万三与公主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赐二人择良辰完婚。
九州王于五十寿宴当天颁下的这两道圣旨,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毫无疑问地成了凤翔城百姓们最乐此不疲的热门话题。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颁下圣旨的当天,面色铁青的戴天轩带着面无表情的戴东月返回戴家后,还发生了一场更为劲爆的争吵。
真武阁书房内,戴天轩背对着她,将视线死死放在挂在墙壁上的一副山水名画上,半天没有说话。
戴东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淡定地喝着茶,显然没有半点开口解释的意思。
又过了好一会儿,戴天轩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许是沉默了太久,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听在戴东月耳中莫名竟有些心痛。
她定了定神,故作镇定道:“没有为什么。我和万三一起共事这么多年,日久生情是很正常的,少主不也听过很多我们的绯闻吗。”
“可那只是绯闻不是么?”
戴东月不无嘲讽地勾唇一笑:“少主您这是在自欺欺人么?若我和万三之间没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单凭您那点教导,我戴东月有可能有今天吗?”
“不,你在骗我。”戴天轩突然转头,直视着她的双眼,以一种极其笃定且冷静的口吻道,“沈万三喜欢你我就知道,可你心里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他,否则你们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今天?”
戴东月颇为挑衅地挑了挑眉:“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心里那个人不是万三,又会是谁?”
戴天轩僵了僵,语气顿时软了下来:“东月,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是你太贪心了,戴天轩。”戴东月冷冷站起身,头一次指名道姓叫他,“是,我承认,你就是我心里的那个人,可是你敢承认吗?从头到尾,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工具!你只会跟我玩暧昧,从不给我任何承诺却还要不断阻止其他男人靠近我,上次居然还派我去观察宋曼容勾引冯三少爷!”
“不是的东月!那次我只是为了帮拾德,并不是真的要娶宋曼容”
“那这次呢?是真的?还是又是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家族朋友利益纠缠?!”戴东月根本不想再听他的花言巧语,冰冷无情地直接打断了他:“戴天轩,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商场上尔虞我诈久了,就没有心了?呵是,我是没有心了,但那全是被你毁掉的!”
戴天轩脸色刷得惨白,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所以你对我绝望了?是不是?就算我现在告诉你,那些都是假的,都是我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做的种种努力,你也不会回心转意了,是不是?”
戴东月歪头,好笑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为了和我在一起所做的努力?呵,那我要是把你一刀捅死了之后,再告诉你我只是想试试这把我千辛万苦为你寻来的宝刀够不够锋利配不配得上你,你会原谅我吗?”
戴天轩颓然地垂下了眼:“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为什么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明明只差一点儿为什么你突然就变了?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
戴东月淡淡道:“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说变就变的。我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得够久了,不想再受罪了。”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此言一出,戴天轩如遭雷击,僵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直到戴东月推门走出了书房,捧着一大堆文件的青桦随后走进来担忧地询问他时,他才痛苦地闭上了通红的双眼,脚步有些不稳地径自进了里间。
“我要歇一会儿,任何人不许打扰”
可他不知道的是,快步回到流芳筑的戴东月,只来得及遣散仆婢,关上房门,就再也忍受不住心口一阵紧似一阵的绞痛,喉头一甜,一缕殷红的鲜血渗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