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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继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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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不咳、咳呕、呕”不过吃下一口,乌即羲恩就吐了她一身,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邬诗媛气得发抖,扬手想打她一耳光却忍住了,就怕她承受不住,但又忍不住怒气,“脏死了!帮她洗干净。”

她怒气冲冲的离开房间,留下两名丫鬟赶忙整理床上跟地上的一团乱,再差人搬来水盆,替她清洗干净。

美人的命怎么这么苦?她们不由得感叹,可是即便被世子妃虐待,仅着一袭白色中衣的曦夫人仍是美得如梦似幻。

“曦夫人,你就坐这儿休息一下吧。”两个丫鬟看她坐在窗边,呆看着窗外,也不忍再打扰她,便悄悄退下。

邬曦恩泪眼朦胧的看着亭台楼阁、看着花园里的蝶飞蜂舞,再看着湛蓝的天空,梁王府的景致如此美丽,为何她看来却如此的刺眼?心口如此的疼痛?

这样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她轻叹一声,哀伤的眼神看着微凸的肚子,双手缓缓的轻抚,眼中有着挥之不去的忧惧。

孩子,娘该把你生下来吗?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可以保护你不受其他人对你的伤害吗?不,我肯定办不到的,那你又何苦要延续我的苦难,任人欺凌的过一生?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打了开来。

梁文钦带着不明的怒气进来,将门甩上后就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在她还来不及说什么时,他结实的男性身躯已经贴靠上来。

她急急的请求,“不要,求求你,我不是很舒服”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你是我的妻子”

她伸出双手想推开他的胸膛,却敌不过他的力道。

他单手握住她的两只皓腕,拉往她的头顶,饥渴的唇随即覆上她的樱唇,另一手也忙着拉高她的衣裙,动作粗鲁的撕裂了她的裹裤,结实的双腿挤压着她,像头失控的猛兽,吓得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她连忙急促低喘看求晓。

“不要,孩子”

他可不管,他被留在宫里处理一些无聊的政事,心心念念的全是她,只要想到一旦孩子落地,她就会香消玉陨,他就舍不得!

这样一个天仙美人,他舍不得她死,但依邬诗媛那妒妇的恶毒,他完全没把握能保住她,他气,气自己的无能、气邬诗媛的歹毒!

没想到,一想到她,她人就出现了。

其实,邬诗媛一直都有派人守在邬曦恩的院落,所以丈夫一回来,她也得到消息,立刻快步赶来,一见到他竟在邬曦恩的身上逞淫欲,她脸色一变,立即奔到床边,用力抓住他的手臂,要把他拉离她身上。

“不准动她。”她一边怒叫一边使尽吃奶的力气要将他扯下床。

这一拉一扯的,他火冒三丈的甩开她,也下了床,黑眸微眯的朝跌坐在地上的她怒吼,“你在干什么?”

“是你在干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此生唯一的指望,你要害她流掉吗?”她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指着他鼻子叫骂。

梁文钦抿紧着唇,再看向已急急坐起、双手揪着衣裳的邬曦恩退到床角,畏缩的将自己蛤成一团,浑身颤抖,看来是没有察觉到她堂姊的弦外之音。

邬曦恩的泪眼对上他的视线后,又吓得低头,他又在看她了,堂姊来了,他还不放过她吗?!嫁入王府的这段日子,她对这个丈夫感受最深的是他外表斯文,却相当热衷情欲,只在乎自己的需求,好几次都弄疼了她,对于和他的肌肤之亲,她其实是很害怕的。

“看到没有,她吓得全身发抖,她根本不想要你!你有悲哀到只能要一个不要你的女人吗?”

邬诗媛一针见血又充满嘲讽的话,激得梁文钦大动肝火,他粗暴的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出房门外,狠狠的甩到墙上,双手撑在她的左右,怒视着她,咬牙低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她也恨恨的瞪着他,怒声低叫,“你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算计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怒火膛视,眼里传递着只有彼此才明白的语意。

她一定要保住邬曦恩肚里的孩子,他则万分不愿意,想以男女激情的合欢让她丢了孩子,要不,曦恩一旦生下孩子,她是不会让她继续留在府里的,更有可能会让她永远消失在人世。

“女人再美也美不过名利富贵,梁文钦,除非你不要王府的颜面了”她冷笑的伸手爱抚这张她深爱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心的俊秀容颜。

“最毒妇人心则他恨恨的扯下她的手,转身就走。

哼,男人!她的手已然红肿,但心更痛,是谁把她一过成这副模样的?

但,还不够呢!她要更狠,她派小厮在邬曦恩的房门外看守,要她这个孕妇不得进出房门一步,她可没忘了她是个破脚的残废,万一没走好,伤到孩子怎么成。

另外,其他妾室也不许过来叨扰,任何食物都得用银针试过,三餐和药汤都由她亲信的丫鬟亲自熬煮、送餐,为的就是不许她肚里的孩子有任何闪失。

可她千挡万挡,唯一一个拦不住的就是梁文钦!

只要他硬闯入门,她便闻讯奔来,不是大吵就是要坏他兴致,若真阻止不了,就威胁要对外说出两人设计邬曦恩的事,让他怒不可遏的拂袖而去。

庆幸的是,邬曦恩的肚子日渐凸了,只是食欲极差,不仅骨瘦如柴,光滑粉嫩的肌肤也变得粗糙,整个人就像朵枯萎的花儿,愈来愈没有吸引力,久而久之,梁文钦也没再上门了。

但邬曦恩的日子并没有因此就好过,由于害喜严重,虚弱的身子香不下任何油腻的补品,邬诗援开始逼她喝鸡汤,一天至少要喝下三大碗,因为大夫已来把过脉,指称她身子骨太瘦弱,怕会握不过生产的疼痛,届时可是一尸两命。

邬曦恩也不想的,但她一闻到鸡汤昧就想吐。

此刻,邬诗媛站在床边,冷眼看着全身瘦成皮包骨、只凸起一个肚子的邬曦恩,她费尽心力、忍人所不能忍,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万一孩子生不出来或成了死胎,那她这一切不就都白费了?

她眼露凶光,转身就端走丫鬟手上的鸡汤盅,也不管汤还烫得直冒烟,“架着她”

两名丫鬟互看一眼,虽然不忍,但还是走到床边,一个将邬曦恩从床上扶坐起来,一个则从后方抱住她的头,一手撑着她的下颚,逼她张嘴。

“不要一不不”泪水滚落眼眶,她合糊的请求着。

“喝下去”邬诗媛眼楮眨也没眨,冷酷的将那碗热汤直接倒往她的嘴。

“啊咳咳口区”她以为自己发出痛苦的尖叫,但其实只有呻吟的哭声。

那张备受欺凌而变得凄!受难的小脸,就连一旁的丫鬟们都不忍卒睹。

她滴滴热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脸颊,她的唇边、下头则被热汤烫得红肿,好不容易得以在床上躺平后,她的皮肤仍感刺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发颤。

邬诗媛却在此时笑逐颤开的俯身,贴靠在她耳边,一字一字清楚说着最残酷的威胁,“我警告你,如果你没有力气生出孩子,我会毫不犹豫的亲手拿刀剖开你的肚子,把孩子抱出来。”

怔怔的瞪着她那双邪恶的眼眸,邬曦恩全身颤抖得更加剧烈了。

邬曦恩在备受折磨与痛苦中度过受孕的每一天,终于终于,她分挽在即,产婆也已进房。

“啊-啊-痛!好痛!”

她香汗淋漓的躺在床杨上,面无血色,一声声痛苦的喊声及呻吟不断从她口中逸出,这种密集的阵痛持续了好几个时辰,就在她痛到死去活来、发出最后一声凄厉尖叫后,她才听到孩子的哇哇哭声。

“生了、生了!还是个带把的。”满头大汗的产婆笑了出来,连忙替孩子在已备妥的小澡盆里洗澡。

而守在门外多时、早就等得不耐的邬诗媛立即推门而入,喜孜孜的看着产婆替那漂亮的小男婴穿上衣服,连忙伸手接过来抱。

“我的孩子”她贪婪的看着男婴,好漂亮!

“让、让我看一眼孩子”邬曦恩奄奄一息的躺卧在床上,精神不济,整个人也异常虚弱,但她真想看看她的孩子。

闻言,都诗媛的眼神一变,她将怀里的初生儿交给产婆,同时使一个眼神,产婆便明白的抱着娃儿往男一个房间走去。

“孩子我想看孩子”邬曦恩好累了,下半身仍有着像被撕裂般的剧痛,但她好想看孩子,而且孩子仍在啼哭,不,好像愈走愈远了产婆要抱看她的孩子去哪里?

邬诗媛走到床沿,俯视看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她,“你不必看了,反正你也顾不到他了。”

邬曦恩喘着气,虚弱的睁开眼眸,再眨一下眼,这才看清楚堂姊眼里的冷霜,又见到她接过丫轰手上一直黑黝黝的药汤,她不解,孩子已经生了,为什么又要喝?

“喝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邬诗媛的笑容像朵红花绽放。

一股冷意从骨子里透了出来,她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不一不要门她撑着虚弱的身子想逃。

邬曦恩脸色一凛,“想走?!把她抓住。”

两个丫鬟很害怕,但还是听令的上前压住邬曦恩,逼着她躺回床上,她虚弱的挣扎,摇晃着头,但邬诗媛一手用力扣住她的下颚,逼她张嘴,硬将汤药灌入她口中。

“璞、蹼咳咳为什么一为什么?”她哭喊着。

“因为我丈夫的心不该在你身上,因为我不应该比你这个残废还不如,连孩子也生不出来!”

“这这不我的错!不是”她张开惨白的唇,为自己叫屈。

“是,的确不是你的错,是你命中注定就是要过悲惨的人生。”邬诗媛心情极好,笑着又道:“对了,为了让你能死得瞑目,我就好心告诉你,是我们夫妻一起设计你嫁过来的,目的就是让你生个孩子给我,完成之后你就可以死了。”

“不、不不可能。”她不相信每个人都这么狠心,但她的意识开始涣散,身体也有了异状一痛,一股剧痛开始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你的不可能是指文钦不可能跟我共谋吗?错了,他知情的,而且,也是我们之间共同拟好的协议,我可以让你进门,可一旦生了孩子后,他也不能再要你了。”邬诗媛冷笑一声,“事实证明,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梁文钦的目光在你变成大肚婆后又放到别的女人身上了,连你生孩子他还在留连花丛,这就是男人!”

这事邬曦恩是知道的,这段日子随着她的肚子愈来愈大,他来看她的次数也愈来愈少,近一个月来,更是不曾踏进她的房门一步,但对这个丈夫她一向害怕,本以为无须面对他至少能轻松一些,没想到

“呼呼”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感到心痛,但身体更痛,尤其她的腿间,原本的濡湿感变得不一样了,是血吗?她在流血,而且还不断的由腿间漫流而出。“帮帮我”她身子瘫软,完全动不了,脸色早已一片死白。

邬诗媛站在一旁,脸色挥挥的笑看着她濒临死亡的脸,“可怜啊,这么努力的生下孩子,却血崩死了,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孩子。”

不!她要她的孩子!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会善待她的孩子?怎么会教孩子正确的人生态度?万一他将来同堂姊一个样不!不可以!她不要!

但气若游丝的她眼皮愈来愈重,痛楚的身躯也愈来愈沉重,她的意识正在远离,她好冷、好冷隐隐约约的,她看着桌上的烛火愈来愈弱、愈来愈弱,终致陷入一片黑暗中。

油尽灯枯,她就这样死了?连怀胎十月、用尽所有力气才生出来的儿子都没能见上一面!

邬曦恩努力的张开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但她想见儿子的渴望是那么强烈,她挣扎看、心痛看,使尽力气,终于从瘫痪的声带中哭喊而出,“我要见他!让我见他。”

房门砰的打了开来,小夏跟小朵急急跑了进来。

“小姐怎么了?作恶梦了吗?”

“怎么哭成这样?刚刚那一声凄厉的哭叫好可怕啊,小姐要见谁?”

邬曦恩泪眼婆娑的看着两个表情生动、又皱眉又困惑的丫鬃,喉咙里就像梗了个硬块,再次发不出声音来。

两个丫鬟见状更担心,忙靠近她,睁大眼猛看,“小姐怎么了?说话啊。”

“小夏?小朵?”她终于吐出声音后,急急的坐起身来,讶异的瞪着两人,她们不是死了?!

“怎么了,小姐怎么一脸惊愕?”两个小丫头不明所以的问。

“你们跟我都死了”她面无血色的喃喃低语。

“死了?”两名丫鬟动作一致的先是一怔,接着猛摇头。

小夏吐了吐舌头,“小姐真的作恶梦了,才会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

“就是,咱们活跳跳的,小姐也活跳跳的呀。”

两名俏丫鬟在床前又叫又眺,见小姐仍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小夏干脆伸出于轻抚她滑喇白哲的小手,俏皮道:“有温度吧。”

所以,她没死,两个丫鬟也没死?邬曦恩吞咽了一口口水,仍是不太敢置信。

但她随即皱起了柳眉,困惑的看着这问精致舒适的雅房,奇怪,这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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