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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丹丸已无,皆颓然住手,鸳鸯剑叟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像偷吃了糖又怕被大人查觉的孩子,直勾勾地望着雍希羽。
柔水神君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杀将过去,才下到几招,鸳鸯剑吏己现凶险、忽而半空又多了两柄剑,因“五剑叟”手足情深。
总不愿柔水神君搏杀他们的兄弟,所以以三战一,竟与柔水神君雍希羽拼斗了起来。
其他的朱大天王党羽,见几个头领乱作一团,一时都不知帮谁是好,真是尴尬异常。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尖呼。
原来群豪中有一女匪,距离华山神叟饶瘦极很近,乍见饶瘦极的样子,不禁发出一声骇然的尖呼,一面还颤着手指指向饶瘦极,竟骇晕了过去。
众人因此都狞头望去,只见饶瘦极脸色又紫又蓝,五官齐溃,七孔流血,但他自身,犹未所觉,还带了一个极得意的表情。
这情景十分恐怖,众人都骇然说不出话来,饶瘦极见众人望着他,神容都很惊怖,还以为他因功力陡进,神光隐现,表情愈发得意。
九九上人本陶醉在他服得仙丹美梦之中,忽见饶瘦极如此,不觉心惊胆战,叫道:“饶兄你”
话未说完,饶瘦极“凸凸”两声,两只眼珠子,竟自眼眶里滚了几下,竟连耳朵、鼻子都剥落了下来,嘴巴也裂了开去,众人尖叫,胆子小的人连手上兵器也握不住。
饶瘦极这才“咕哆”地倒下。九九上人心悸胆寒,忽见众人又望向他,神情又是跟望向饶瘦极相似,只是更为惊悸,他双手摸着自己脸孔。猛见自己双掌皮层剥落,血肉腐烂,他尖叫道:“我我我是不是也一一”说到这时,声音愈薄,愈是尖锐,到了最后,只有风声的嘶嘶之声,丝毫不成语音,“突突”二声,他的眼珠子也飞落出来。
那边的储铁诚怪叫道:“这是什么药!这是什么丹药!”一面叫一面吐,脸上已开始变色。
只听“呼”地一声,一铁衣人越过众顶,落在萧秋水身前,一把揪起他,嘶声道:“快拿解药来!”
萧秋水摇芦叹息,向木归真道:“没有解药。”
木归真扬掌要劈,李沉舟也叹一声道:“你去吧:“一拳击出、木归真的胸膛便陷了下去,鲜血狂喷,喷到一半,变作蓝色,众人急忙退闪,木归真却已身亡。他身死了,肢体才开始腐烂。储铁诚看在眼里,脚都软了,哭声道:“这是这是什么药。”
他的牙齿已被李沉舟打崩,说起来口颤声之故、甚是可怖,有人己掩脸而逃,有人更蹲地呕吐起来,萧秋水道:“我也不知道,这药原来是朱大天王的长老邵流泪用来毒死他主子的毒药,现在邵流泪己死,解药也没有了。”
鸳鸯剑要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嘎声道:“为何你你起先不说?!”
萧秋水叹息道:“我已经说了。”
众人细想了下,隐约记起,萧秋水仿佛有提过但那时大家都杀得性起,你争我夺,哪有心听?
这时储铁诚已“嗖嗖”两声,也是眼珠子飞掉出来,许多胆魄比豪的人,也不忍看,掩目退避,鸳鸯剑叟长叹一声,大声道:“替我转禀天王,就说我临死前还对不住他!此刻代他身死,也算恩断义绝了。”
说罢、横剑自刎,尸身栽在他两个兄弟的臂膀里。
众人大感索然,纷纷退去,剩下的不到百人。
第五章 铁骑银瓶·东一剑西一剑
李沉舟叹道:“你争我夺,到头来便是这样的结果。”
萧秋水蓦然反问:“若果你不知这些丹药是假的,是不是也投身于争夺之中?”
李沉舟沉思良久,终于道:“是的。”
萧秋水点点头道,“我吃了三颗”无极先丹“,一颗是给邵流泪逼服的,还有两颗,是宋姑娘顾全我”
李沉舟颔首笑道:“这些药明珠都有跟师容说起,师容转告了我她也服了一粒,一粒留给了我。”李沉舟笑意里有说不出的狡猾,又有说不尽的好看:“她还说你是个真君子。”
萧秋水正想说话,忽然山下远处,传来犹近在耳边的叱喝:“呔!权力帮的小子!快滚下来!”
萧秋水一听这语音好熟,李沉舟却微笑道:“赫!你们何不自己爬上来!”
他随便漫声一说,声音却是开扬悠悠地传了开去,这时山巅“飓飓”射入了两逍人影,又急又快,所带起的衣袂劲风,令在场中群豪眼都睁不开来。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场中多出现了两人,都身着白袍,一个银发金冠,一个白发银冠,都是道人,在场中年轻,中年甚至老年一辈,大都不识得,但有数名高龄高手,却脸色大变,有一名还“咕哆”一声跪了下去,颤声叫:“祖师爷饶命。”
众人不知所以。这两名老人也下去理会他,银发金冠的温然呼道:“谁是李沉舟?”
却见李沉舟也站了起来,态度甚是恭谨有礼,众人正奇怪这两人来头好大之际,忽听萧秋水上前行礼,毕恭毕敬地招呼道:“晚辈拜见两位前辈。”
原来这两人不是谁,正是在丹霞岭上,巧救萧秋水与宋明珠的武当名宿:铁骑道长,银瓶真人!
铁骑,银瓶两人,著名的是剑,掌,内功三绝,尤其是内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至高无上的阶段,但他们当日,因不知萧秋水己服“无极仙丹”,几丧命在萧秋水手里,一直到如今,他们两人,心里还暗暗感激萧秋水的手下留情。
二老一见萧秋水,想起丹霞之败,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铁骑笑道:“小子,你也来了,姑娘呢?”
萧秋水脸上一红,想起当日在丹霞谷中的荒唐事,旖旎情景,银瓶端详了他一下,即道:“唉呀,怎么还是内功好,武功不济呀!”敢情他一眼就看出了萧秋水的功力与武艺不调。
萧秋水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铁骑又嚷道:“这里有没有李沉舟在?”
李沉舟沉冷的站了出来,道:“我就是。”
铁骑打量了他儿眼,喃喃道:“很好,很好,”银瓶也叹了一声,向铁骑道。
“英雄出少年,这句活真是没错,看来我们早该退休啦。”
铁骑苦笑道:“不过还得办完此事才走。”
艰瓶也苦涩的道:“这事儿不好办吧?”
铁骑道:“就算办好,也要觅个好徒儿,单靠观里的庸才,怎能继承你我的衣钵?”
李沉舟从中截断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铁骑道,“你有无一个手下,叫做柳随风?”
李沉舟点点头。铁骑轩眉道:“那就是了。他在浣花萧家,杀了我派掌门太禅以及总观主持守阙;我要替我的徒孙们雪这个耻,报这个仇。”
银瓶道:“少林听说也丧了掌门天正。还有七大高手中排第四的木蝉。排第五的木蝶。
以及排第七的龙虎,据悉武功排第三的木叶和排第六的地极两人,也要前来金顶找柳五报仇雪恨”
铁骑道:“又听说你在此地夺得《忘情天书》,你武功应已不错,加上《忘情天书》,那怎可以!所以我们先赶过来,要先木叶和地极之前会会你”
银瓶道:“你快叫柳五一齐出来。”
李沉舟笑了。他的笑恰似春山般悠远,又似狐狸般狡猾,可是非常好看:“是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拿到‘忘情天书’的?”
银瓶道:“一封信。”
李沉舟问:“一封信?”
铁骑肯定地道:“是一封信。”
李沉舟忽然扬眉问:“你们之所以得知我在这里,还有《忘情天书》的事,都是因为收到一封信?”
大多数人点头或应是,少数人因戒备而缄默。李沉舟笑意里有说不尽的椰榆:“为了一封神秘的信,我们莫名其妙的在峨嵋金顶,大杀一番”
萧秋水忍不住问,“那未以前‘战狮’古下巴被杀的传闻,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沉舟答:“古下巴那一行人,确是柳五和刀王等所杀的。我本来就把蛇王包围在峨嵋,古下巴等人假借游览之名,想救走他俩,而古下己原来是武林四大世家‘慕容,墨,南宫,唐’家中之慕容家门人,来意不善,似有意收揽蛇王,故我下令杀之。”李沉舟目中第一次有一丝毫,一些微的愤然:“所以,也因此暴露了行踪。”
银瓶奇道:“那未说,这里并没有《忘情天书》这一回事了?”
李沉舟笑道:“《忘情大书》却没有,‘无极仙丹’却是先闹了十几条人命。”
银瓶道:“不管有没有,我们还是武当派的人,武当那一宗血案,还是要血债血偿的。”
李沉舟笑道:“武林中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本就是常事”
两位剑,掌,功力三大绝,在下早如雷贯耳,但两位也知下知道。
在我帮内,本有四大护法“银瓶变色道:“九手神鹰”孙金猿和‘翻天蚊’沈潜龙早已死了
李沉舟却紧接着说:“还有蓝放晴,白丹书二人”
只听铁骑,银瓶二人一齐叫了出来:“东一剑,西一剑?!”
李沉舟笑道,“正是。”
铁骑、银瓶有他们的当年。他们年轻的时候,更好勇斗恨,所向无敌。但也有一对难兄难弟,像他俩一样,在江湖上大大有名。
那便是著名的“东一剑,西一剑”。
东剑蓝放晴,西剑白丹书,他们两人,在江湖上曾制造了不少血腥风暴,当然这一步步逼使东一剑,西一剑终于与铁骑,银瓶对决的到来。
他们就在天山一战。
这一战下来,真是惊天动地。四人都还活着,但从今以后,铁骑。银瓶束发为道,东一剑,西一剑也归属权力帮,不再似昔时之连袂闯荡江湖,肆无禁忌。
这一战对这四个人,影响都极大,使得他们都一度萌生退志。
但这两对人,却始终灌也没服过谁,他们知道彼此还活着,就不断地苦练下去,也许就是为了日后兔不了的一战。
而今这必届的一战,居然来了,而且就在今日。
这时忽听“空当”一声,置在金顶崖边的钟,突然飞起,里面出现两道电一般的闪光,飞夺铁骑,银瓶之脊梁!
蓝放晴,白丹书,几乎可以算是近百年武林中两个绝异的人。
他们剑法定诡奇,倏忽,快急一路,迄今邪派剑术之中,尚无人能超越过他们的。
铁骑,银瓶二人,出名的掌,剑,内功三绝,剑法乃得武当阴柔之正宗,掌法以得武当绵实的颠峰,至于动力,造诣之高,恐怕未必在当年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之下。
铁骑,银瓶二人,素知东一剑,西一剑犀利,如单打独斗,正面相搏,其结果未可预知。
可是这一刹,大变骤然来。
那口巨钟内,竟然就是东一剑,西一剑藏身之处。
两道剑光,微若萤火,但迅若急电,已刺人了铁骑。银瓶的脊梁内。
东一剑,西一剑两剑皆命中。
就在这瞬间,铁骑,银瓶内力的深厚,才完全显露出来。
他们一齐转身。
东一剑、西一剑“啪啪”两声,两剑齐折。
剑尖仍留在铁骑。银瓶背内。
铁骑,银瓶回身,出剑。
东一剑,西一剑运用断剑,一格。铁骑,银瓶出掌。掌劲“砰”地打在东一剑、西一剑胸口上。
然后东一剑,西一剑的身躯就飞了出去,飞过之处,溅洒了鲜血。
但二人身子尚未到地,突然一扭,又向山下掠去。
铁骑怒喝:“别逃——”声音忽哑。
铁瓶断喝:“追一一一”声音已噎。
两人跄跄踉踉,但身法依然十分迅快,直追而去。
场中只不过一下子,又没了这四人的踪影,就似一场来得快又去无痕的噩梦一般。
地上仍是留有触目惊心的鲜血。
有的是东一剑,西一剑两大高手的身上淌出来的,有的是铁骑。银瓶两老前辈身上淌出来的,更有的是武林群豪在舍死忘生的争斗时所流下的。
在场中眼光锐利的高手都看得出来——东一剑,西一剑虽施暗袭,但武功与银瓶,铁骑,绝不致相差太远。
现下东一剑,西一剑身负重伤,权力帮仅剩的两大护法,只怕难存了,但武当派的两个名宿,只怕也是一样。
对付这两名武功绝世的道人,李沉舟由始到终,都没有出过手。
萧秋水忍不住道:“不公平。这不公平!”
李沉舟偏首问:“怎样不公平?”
萧秋水跺足道:“这就是你的部下,偷袭铁骑。银瓶,算什么英雄好汉!”
李沉舟侧脸道:“东一剑,西一剑与铁骑,银瓶武功相仿,但稍逊半筹,这我是知道的,他们同时也是宿敌,白丹书,蓝放晴二人要杀两个老道,那绝对是力有未逮的,难道我硬要规定他们面对面一对一的交手吗?那岂不是置这二个替权力之过不少汗马功劳的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