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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司马教授拎起电话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电话是宏达证券交易公司的李经理打来的,李经理说早晨有人从门缝里塞进一封黑客写来的信。
又是黑客!
司马教授放下电话,立即带着助手林艺赶到宏达公司,见李经理正在与两个穿制服的警察说着些什么。李经理一见司马教授,忙把信交给了他。信是用打印机打印的,没地址没邮戳,信的内容也是一行字:
司马教授安装在贵公司电脑上的保护程序已被破译,并将于下周内发动袭击。黑客大侠!
这时,司马教授的助手林艺已经全神贯注地在检测“反黑杀手”程序,他不停敲击鼠标,寻找黑客入侵的踪迹。查了一会儿,林艺满脸喜悦地告诉司马教授:“教授,检测结果表明,三个月来没有黑客闯入的痕迹。”
司马教授听了,微微一笑,说:“看来是这位黑客大侠跟我们开玩笑了。我也奇怪,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破译所有的密码而不留下痕迹,除非我们把密码告诉别人。”
林艺得意地向在座的人介绍说:“司马教授研制的这套软件,可是黑客的克星,它根据使用者的情况,设计多个保护密码,使用者只有答对全部密码才能进入。如果有黑客闯入,只要答错一个提示问题,就被记录在案,答错两个就被反跟踪,系统能锁住黑客的IP号码,将他绳之以法!”
李经理接口说:“是呀,谁不知道司马教授‘反黑杀手’软件的厉害呀,市里主要的银行、证券部门,都拿它作为保护神呢。这个黑客胆敢挑战司马教授,也太自不量力了!”
一名警察点点头,对李经理说:“话虽如此,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公司这段时间要加强监视,一有异常情况,立即报告!”听了这话,林艺和李经理都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
一周后的一天上午,宏达证券公司的交易大厅里,股民们像往常一样个个伸直脖子观看电视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数字,一边唧唧喳喳地讨论个不停。突然,屏幕一闪,图像消失了,好像是停电。十几秒种后,大屏幕里又有了图像,但股民们突然发现股票价格有所变动:几只“垃圾股”升值了,而本市一直坚挺的“沪青”股,却急剧下跌。大厅里的股民们开始躁动不安,不少股民开始抛售“沪青”,狂购垃圾股。
这种反常现象,立即引起宏达证券公司的注意,李经理连忙打电话到深圳证券交易所核查。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这几只垃圾股在股市上正在大跌,而“沪青”的股价却在快速上升!但就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宏达证券公司因为股价显示的错误,已经造成了几百万元的损失。李经理立即下令暂停交易,一边向公安局报告情况。
等司马教授和公安局的干警赶到时,交易大厅已乱成一团糟,股民们正在大嚷大叫,指责证券公司擅自中止交易。公安局的刘局长也到场了,他一面让干警维持秩序,一面安慰股民。司马教授率领助手直奔办公室,迅速检查宏达的电脑网络。此时,主机显示器上的深市和沪市的股市行情已恢复正常,“反黑杀手”没有留下黑客错误登录的记录,但是在宏达证券公司网站主机上留有一个陌生的IP号。这个IP号就好比是黑客上网的“来电显示”,能显示黑客所在的位置。
司马教授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下来,叹口气说:“这个黑客太厉害了,他准确地破解了四个密码,悄无声息地穿越我们的保护程序,迅速修改了网络主页上的数据。”
警方很快就查到这个IP号码来自香港,刘局长立即派两名干警到香港,配合香港警方捉拿黑客。此时,司马教授心里既难受又焦急,难受的是自己引以为豪的“反黑杀手”竟然被黑客破解了,焦急的是如果不能尽快擒住这黑客,还不知道会给使用“反黑杀手”的部门带来怎样的损失。
2。黑客嘲笑
那两名去香港的警察很快传回消息说:这个号码是一家公共图书馆的,每天来上网的人很多,要想查出那个黑客,无异于大海捞针。
司马教授听到这个消息很沮丧,一连几天,连饭也吃不下。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隔一周,工商银行又收到黑客的来信。信仍然是打印的:贵行电脑上安装的“反黑杀手”密码已被破译,并将在下个月发动袭击。黑客大侠!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自然就引起各方面的注意了。市委指示公安局成立专案组,尽快侦破此案,坚决打击黑客的嚣张气焰。专案组决定采纳司马教授的意见,“放长线钓大鱼”,运用监视等待的方式,请君入瓮。
司马教授带着几名助手日夜守候在工商银行的电脑旁,睁大眼睛,盯着主机显示器,捕捉黑客入侵的蛛丝马迹。大家都知道黑客要袭击一个网站,肯定会先光临几次,就好像一名小偷,预先踩好点,才开始行动。
可是,这个黑客大侠好像嗅到了什么,司马教授竟抓不到他进入网络的丝毫痕迹。司马教授正为这个难对付的对手而恼怒时,他妻子王英打电话来说:黑客来信了!
司马教授匆忙赶回家,王英焦急地告诉他,这封信是夹在广告宣传单中,插在门把上的。这封黑客的信,是一张打印的字条:
您别再守了,您抓不到我的,因为您的“反黑杀手”有漏洞,不信,我与您打个赌,三天内我就在您眼皮底下光顾工商银行网页,等着瞧吧。黑客大侠!
这封黑客来信一公开,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市委派来一名副书记坐镇专案组,专案组的成员又增补了不少反黑专家,在全市各工商银行的营业所都派人进行监视。
这天,司马教授突然瞧见有人闯入了保护程序,他惊喜万分,可一转眼,那人又溜走了。司马教授舒了一口气,让林艺全面检测一次。不料,林艺惊讶地指着屏幕,大叫道:“看,黑客在程序里留言了!”
司马教授看了一眼,顿时像遭雷击一样,呆着一动也不动,直到林艺用手推了推他,他才幽幽地说:“这家伙太厉害,也太狂妄自大了。”
留言是昨天贴在主程序上的,这就是说黑客能在众目睽睽的监视之下闯入却不被发现,像个隐身人出没于人群中。这无疑是对司马教授和“反黑杀手”的最大嘲笑!而留言的内容更让专案组目瞪口呆。留言上写着这么一段话:
尊敬的司马导师:
感谢您的教导和帮助,同时,感谢您给我这样的表演机会,让我把才华在专家面前施展出来。
“反黑杀手”毫无疑问是个优秀的程序,但它并不是无懈可击,它的漏洞在我看来十分明显。虽然要进入系统,必须正确无误地输入四个连您都不一定知道的密码,但是我却能自由来去。
新密码对我构不成障碍,就像换锁对于擅长开锁的小偷来说,等于聋子的耳朵——摆设!
如果您不想让宏达证券公司的悲剧重演,如果您不想让工商银行的损失更大,那您就跟我玩个游戏吧。我在主程序里插入一个文件,您或你们专家组能够在一个月内回答出3个问题,打开它的话,我就取消这次袭击。
再见,傲慢而势利的教授!
黑客大侠!
看了这封挑战信,现场的人个个气得咬牙切齿,发誓非抓住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不可。
司马教授与专家们打开“反黑杀手”程序,找到了一个昨天添加的文件,显然就是黑客大侠给司马教授留下的“考题”。林艺急忙用鼠标双击它,只听“嗖”的一声,弹出了第一个密码提示问题:“我是谁?”
……
…
· 2003年获奖作品之一:最后的相约
阿珍是个“陪看”女郎,所谓“陪看”,名义上是说在那些小型电影院、录像厅陪着单身男客看,其实大多是提供色相服务的。虽说这是个挣钱的行当,但阿珍今年已经38岁了,再精心打扮也是个半老徐娘,所以生意不好。
这天傍晚,阿珍和平时一样,穿着很“露”的衣服,在电影院附近揽客,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揽到生意,她沮丧地骂了句脏话,疲惫不堪地坐在喷泉旁边。这时,她的身后有人在喊:“喂,一个人?”阿珍回头一看,顿时气了个半死,因为这是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瘦男孩,说话脆声脆气,更显得稚气十足。她不耐烦地一摆手:“滚滚滚,谁家的小孩,捣什么乱!”
其实这个男孩已经跟踪阿珍好几天了,这时,他走到阿珍面前,头一扬,说:“嗨,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是捣乱呢?”男孩在阿珍身边坐下,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陪我,去不去?”
阿珍盯着钱,犹豫了一下,说:“算了吧,我女儿都比你大,我来陪你?”
男孩微微一笑,又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晃了晃说:“我包你半个月,每次给你两百元,怎么样?”
阿珍张大了嘴,愣了片刻,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你?包我?你有病吧?”
男孩涨红了脸,不高兴地一跺脚,说:“不愿意就算了!”他说完转身就走。阿珍觉得他生气的样子有点像女孩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于是站起来喊道:“等一下!”
男孩回过头,仍然气鼓鼓的,也不说话。阿珍走过来,用手摸了摸男孩的脸,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黑黑的大眼睛一转,说:“我的网名叫‘吓你一跳’,你就叫我‘跳跳’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和阿珍走到电影广告牌前,一看,几部影片全是“少儿不宜”,他皱了皱眉,说:“不看这个,到虹都影院去看《我的兄弟姐妹》。”
阿珍听了一呆:“虹都”是全市最大的一家正规影院,那里没有一个陪看小姐,这孩子带自己到那里去干什么?再说啦,这孩子出了钱,为什么不找一个年轻一点的女人?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阿珍和跳跳走进了“虹都”。阿珍还从未看过正儿八经的电影,《我的兄弟姐妹》这样的片子,没有一点色情画面,阿珍看着没劲,而跳跳却看得十分入神,虽然他的头靠在阿珍怀里,一只手还揽着阿珍的腰,但没有一点不老实的举动。阿珍早就习惯了被客人摸来摸去,眼下跳跳不动手,她反而不自在,越发不明白他“包”自己的真正目的,她想,现在的孩子都成熟得早,莫非他不好意思先动手?那自己就主动一点吧,免得让跳跳觉得自己不“敬业”,明天再去“包”别人,让钱落进别人的腰包,这么一想,阿珍就慢慢地把手伸向跳跳的内衣,没想到手指刚触摸到他的肚子,他一个激灵,挣脱开阿珍的怀抱,恼怒地低声叫道:“干什么?”
阿珍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装了,你让我陪你看电影,不就是想那……那样吗?”
“胡说,真不害臊!”跳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说,“你好好陪我看电影就行了。”
阿珍瞪大了眼睛问:“花200元,还要包我半个月,难道就为这个?”
“对。”跳跳说着,再次将身子靠进阿珍的怀里,又全神贯注地接着看电影,阿珍再也不敢乱说乱动了,像个木头人一样老老实实地抱着跳跳,看又看不下去,想又想不明白,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不知不觉到了散场的时候,跳跳叫醒阿珍,随着人流走到广场上,他把200元钱递给阿珍,说:“再见吧,明天我还要上学,晚上七点这里见,不见不散。”他说完挥挥手,蹦蹦跳跳地走了。
阿珍还没有完全醒来,迷迷糊糊地捏着两张薄薄的钞票,感觉像做梦一样。
以后的日子里,阿珍和跳跳天天如约到“虹都”电影院相见。每次看电影时,跳跳都把头靠在阿珍的怀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而阿珍总是无聊地睡觉。有几次阿珍曾想试探出跳跳的真实姓名和家庭情况,但跳跳人小鬼大,每次都巧言搪塞,让阿珍干瞪眼。
一眨眼到了两人的第十五次相约,一见面,跳跳就说:“半个月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今天别去看电影了,我请你好好吃一顿,怎么样?”“好啊!”阿珍勉强笑了笑,她知道以后再没有这样好的挣钱机会了。
跳跳带着阿珍,来到全市最大的一家海鲜馆,阿珍已经很多年没来过这么高档的餐馆了,因为吃惊,眼睛瞪得老大。跳跳要了一桌子的好菜,两个人边吃边聊,跳跳问阿珍:“你为什么要干这个?你的家里人不管你吗?”
从这半个月的交往中,阿珍已认定跳跳是个富家子弟,所以她一直绞尽脑汁想从跳跳身上捞取最大的好处,今晚则是她最后的机会,现在听跳跳这么问,便编起了故事:丈夫如何另有新欢抛弃了她,又是如何带走了她的女儿……其实阿珍十年前从乡下到城里来打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