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孙听出他有话要说,于是松开了手。滚刀肉一边揉着被抓红了的手腕,一边说:“想和警察同志说说话,可又不敢去所里,就想了这么个主意,鞋等会您拿走,我给您倒酒赔个不是。”
小孙这才领教了什么叫滚刀肉,不想再搭理他,拿起鞋就往外走,不耐烦地说:“警察不许喝酒。有话到所里说去,没犯事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滚刀肉笑起来,“以为我不懂警察的规矩呀?现在可是下班时间,看不起我是吧?”停了停又叹了口气说,“我看你挺讲义气的,原想给你提供点儿线索的,你没兴趣就算了!”
小孙听到“线索”两个字心里一动,这几个星期自己都在找线索,想破个大案,可就是没头绪,他犹豫了一下,耐着性子坐了下来,装做爽气的样子说道:“喝就喝,倒要听听你有什么线索。”
滚刀肉一听这话乐了,拍着桌子朝里屋招呼道:“小辫儿,快拿个酒杯来!”
随声从里屋跳出个小姑娘来,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儿,约摸六七岁的样子,大眼睛滴溜溜的挺招人爱,只是穿得破破烂烂的,眼神也躲躲闪闪的。她把酒杯放在桌上,两个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火腿肠。
滚刀肉冲着小姑娘一瞪眼,刚想发火,瞥了眼小孙又慈祥起来,掰了截儿肠子递给她:“外边儿玩去吧。”小辫儿慌忙接过来,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小孙奇怪了:“谁的孩子?”滚刀肉笑着说:“捡的,我也是快四十的老光棍了,捡个孩子做伴儿。”小孙训斥道:“法盲!你当是捡皮鞋呀?懂得收养法吗?孩子是随便捡着玩的?”滚刀肉忙说:“知道知道,考察考察再办手续,先得建立感情嘛。”
小孙哼了一声:“就这样建立感情?孩子好像挺怕你!”滚刀肉连连点头:“是是,刚来没几天,还不适应,咱开喝吧?”
滚刀肉逼着小孙陪他喝了半瓶酒,才神秘兮兮地说:“警察哥们,前些日子小区里不是张家丢了晾着的衣服,就是李家丢了晒着的蜂窝煤,你道是谁干的?”小孙听到是这些小线索,没了兴趣,冷冷地说:“谁干的?”“大蚂蚱呀!”“有什么证据?”滚刀肉“嗨”了一声:“有证据还叫线索吗?我直接替你破案得了!他家缺钱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就是动机!”他看着小孙疑惑的眼神,心想:大蚂蚱,你欠我的钱想这么省心就赖掉?我给你下个套,有事没事让这个嫩警察跟你搞去吧!滚刀肉看火候差不多了,又轻描淡写地说:“信不信由你,我一是气不过他大蚂蚱干的那些事,二是觉得你挺够义气的,这些话,别的警察问我我还不讲呢!”
2。 误打误撞擒小丑
从滚刀肉家出来天已经黑了,小孙一路走一路想,他听说大蚂蚱自称是某公司的业务员,却总是白天睡觉晚上出门,常常夜不归宿,行踪诡秘得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干的什么业务。上次所里排查一宗案子的嫌疑人时,有人提到了大蚂蚱,结果给老蔡一摇头否定了,小孙知道自己的资格嫩,吞了口唾沫没敢发话。
俗话说捉贼见赃,只凭滚刀肉这种“线索”怎么汇报?
小孙回所里换了身便衣,戴了副墨镜,决定跟踪大蚂蚱一回,看看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从所里出来,小孙径直来到大蚂蚱家对面,蹲在路灯下看几个老头儿下棋,不大工夫就见大蚂蚱叼着支烟卷儿出来,没精打采地缩着脖子挤上了公交车,小孙忙跑到街口,打辆车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追到了餐饮娱乐一条街,看大蚂蚱进了一家迪吧。
警察进娱乐场所是有严格规定的,小孙犹豫了,正在门口徘徊,只听“呜”地一声,从迪吧里跳出个花花绿绿的红鼻子小丑来,手舞足蹈地拦住了小孙尖叫:“来跳吧,尽情地跳吧!男士赠扎啤女士赠饮料,痛痛快快疯狂一把吧!”说罢不由分说地把小孙往迪吧里推。
小孙正惦着大蚂蚱,被小丑这么一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买张票进了场,东张西望地寻找大蚂蚱。
舞场里彩灯乱闪,人头攒动,疯狂地扭着跳着叫着,看得人眼花缭乱,四面墙上架着低音炮,乐声闷雷似的震得人耳鸣心颤,小孙实在受不了了,一圈儿没转完就挤了出来。
找不到大蚂蚱只好守株待兔,小孙点上支烟在门厅里坐下来,看着外面的小丑又叫又跳地招揽顾客。过了一阵,外面没人了,门口的保安招呼小丑进来歇会儿,小丑摇摇晃晃地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了声:“唉,累死我了!”
保安笑着递上支烟,小丑点点头接过来,掏出点白色粉末摁在烟头上,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又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两道青烟也随之从鼻孔里喷出来。
公开吸毒!小孙一下子怔住了,这小丑也太胆大包天了!这场面让一直想破大案的小孙一下子兴奋起来。他猛地跳起来抓住小丑的手腕,一拧扭到背后,一手夺下香烟,推着他就往外走,小孙拧得力气大了,小丑嘶哑地哀叫起来,挣扎着又踢又抓。
两个保安反应过来,抽出电棍大吼:“你干什么?快他妈放手!”小孙厉声喝道:“不许动,我是警察!”一只手就往兜里摸,摸了两个兜都没摸到,才想起换便衣时忘了带警官证。
两个保安冷笑起来:“跑这儿闹事来了,想找死啊!”冲上来举棍便打,小孙扭住小丑一挡,一棍子结结实实地打在小丑肩上,疼得他又嗷嗷叫起来,小孙受过训练,知道自己抓着小丑无法施展,最容易腹背受敌,立刻拖着小丑退到墙角,身后安全了,前面有小丑做挡箭牌,两个保安狗咬刺猬—没处下嘴,只好舞着棍子大喊大叫。
正在这时候,一个又高又胖的女人跑来喝住保安,不慌不忙地走到小孙跟前:“先放开他,我是经理,你想干什么?说吧!”小孙扭住小丑不放:“我是警察,他公开吸毒知道吗?快闪开!”一个保安抢着说:“报告顾经理,他冒充警察闹事!”
顾经理笑了:“好,就算你是警察,你说他在门厅吸毒,有证据吗?”接着抽抽鼻子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吧?”
这女人的鼻子真好使,小孙也觉出了自己嘴里的酒味儿,可此时此刻他决不能示弱,于是厉声喝道:“快闪开!谁阻挠就是包庇犯罪!”顾经理哼了一声:“好吧,我们协助你。”回头命令保安:“打110报警!”
警车很快就到了,警察简单问了问情况,把一行人都带到了分局,一面审查小丑,一面核对小孙的身份。不一会儿,老蔡闻讯赶来,一闻到小孙嘴里的酒味就皱起了眉头,小孙赶忙说了跟滚刀肉喝酒的事,老蔡没说话,摇着头去了审查小丑的房间。
等了好久老蔡才出来,一言不发地把小孙拉到走廊里,指着隔壁的一扇窗子说:“你自己看看!”小孙探头一看,小丑已经脱了服装洗了脸,分明正是自己在找的大蚂蚱!
小孙更没料到的是:大蚂蚱装扮小丑给迪吧招揽顾客,整夜尖叫大喊的患了咽喉炎,偏偏烟瘾又大,只好把一种薄荷润喉片碾碎了一起吸,说来也真是挺无奈的苦差事。
小孙知道自己办了毛糙事,等着听老蔡训斥,不想老蔡却突然问:“你刚才说滚刀肉捡了个小女孩?”小孙忙点头。老蔡顿了顿对小孙说:“我看你还是盯着点儿滚刀肉吧。”
小孙没敢问为什么,可他知道听老蔡的没错儿,这次处分是挨定了,只有将功补过。回所里写了检查去交给所长,刚要敲门,就听老蔡在屋里说:“年轻人嘛,沉不住气,我这个师傅负主要责任,开个会让他做检讨,要处分就处分我吧。”
所长说:“处分等我们研究研究再定,你刚才的怀疑很有道理,只是这事交给小孙,他行吗?”老蔡哈哈一笑:“小孙挺机灵的,交给他没错!再说,还有我帮着呢。”
小孙来不及感动,见老蔡要出来了,慌忙跑回了宿舍。心想:老蔡让我盯着点滚刀肉,我就照他说的办,这回可不能再给他捅篓子了。
小孙心里特别感激老蔡,他在猜老蔡交给他任务的真正用意,难道就是注意滚刀肉?一个酒鬼无赖不过是鸡鸣狗盗,抓住个小案子能算立大功?不过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先盯几天滚刀肉再说。
倒霉王他爹
2004年08月27日11:45 作者:梁冬雪 来源:故事会
沿海某市曾经一度赌风猖獗,地下赌场的规模甚至可以媲美澳门的葡京赌场,很多不务正业的人挖空心思去研究赌博技巧,希望可以从中找到赢钱的窍门,王勇就是其中一员。
为了能在赌场上捞一笔,王勇真是想尽了点子。刚开始,他按张半仙的指引,每次去赌场前都给财神爷烧香,挑好时辰出门,甚至连下赌注时站的方位也要事先算好,可是半年下来,不仅颗粒无收,反而欠了万儿八千的赌债。后来他又从一位赌友那里得到秘诀:进赌场的时候,首先要物色一名红光满面、财运正旺的赌徒,如果看到他连赢三次,那第四次他买什么自己也跟着买什么,这样十有八九会赢钱。王勇照着做了,实战了半年,有赢有输,可是认真计算下来,余钱没有,赌债却翻了一番。王勇真有点气馁了。
这一天,王勇在街上闲逛,忽然看见前面高空掉下一个垃圾袋,刚好砸在他前面的一个男人的头上。王勇心中暗笑:这个男人真倒霉!想着,他便捂着鼻子从那男人身边走过去,却无意中发现这个男人有点眼熟,使劲儿一想,嘿,还真给他想起来了!上周在公共汽车上,一个小偷偷了一个妇女的钱包,不料车上刚好有便衣警察,小偷立即将钱包塞到旁边一个民工的衣袋里,自己却趁车门开时跳下了车,结果这个“替罪羊”民工却被警察逮了个正着。
王勇认出这个被垃圾袋砸到的男人就是那天被小偷嫁祸的民工。他幸灾乐祸地多看了那人两眼,自我安慰道:“都说我倒霉,可是和这小子比起来,我走运多了。”还没等王勇说完,那男人竟然又踩到了一块西瓜皮,“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王勇忽然收住了笑,心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他走过去扶起那男人,并替他拍打屁股上的尘土,一脸愤愤不平地说:“这些人就是没有公德,垃圾能这样乱扔吗?要是摔伤了,咱到派出所告他去!”那男人见有人给他打抱不平,自然感激万分。三下两下,两人便攀谈起来了。
这个倒霉的男人叫李金,从农村出来打工几年了,还从来没有被城里人正眼看过,见王勇对他这么仗义,便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大哥,俺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走过运,总是处处碰壁。出来打工第一年,包工头在工程结束前一天卷着工程款逃走了,俺一分工钱都没有拿到。第二年遇到的老板不坏,可是俺自己不小心,把工友的一个手指弄断了,那年的工钱全部赔给人家当医药费了。第三年好不容易攒了些钱,原来以为会有点转机,没想到却更加倒霉,俺一时糊涂,跟工友出去偷腥,也就是那么一次,没想到一次也会中招,惹了性病,攒的钱一分不少全部用来看病了。现在出来已经第四年了,口袋里还是空空的。最可气的是一个星期前,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公共汽车上被警察当作小偷抓了,关了一个星期,今天才从看守所出来,这不,工作也丢了。”李金觉得王勇衣着谈吐不错,又是城里人,便讨好地问:“大哥,俺现在是倒霉透顶了,您能不能指一条生路给俺?”
王勇心里已经打好了小算盘,便不动声色地问李金:“那你会不会赌钱?”李金顿时蔫了:“大哥你就甭提了,本来俺在家里好吃好住,就是因为俺把爹妈的棺材本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这才跑了出来。”
王勇一听,正中下怀,高兴地拍着李金的肩膀说:“老弟你放心,以后你就跟着大哥,大哥吃饭你就不用喝粥!”
王勇当然不会做赔本的生意,他收留李金自然有他的道理。王勇帮李金收拾整齐之后,领着他直奔地下赌场。进了赌场,王勇其他花样都不玩,直奔买大小的摊位。看了一会儿,王勇用胳膊撞了撞李金,压着嗓子问:“你说说看,这盘是大是小?”
李金一脸的为难,他哪里敢开口?心想如果自己猜得准,哪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于是李金谦卑地摆摆手说:“大哥您自己玩,俺在旁边看看就痛快了。”王勇不高兴了:“让你说你就说,少啰嗦。”李金害怕得罪了王勇这个米饭班主,心一横,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大”字,骰盅一开,却是“小”。这样连试了几次,每次都是这样,李金说买大,结果就是开小,李金说买小,偏偏就开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