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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太不甘心,这跟谁交代去,别人又会怎么想。是真的以为在拍肥皂剧吗?
郎逸夫见晓蒙不吭声,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于是趁热打铁,又道:“何况嫁给我也不是那么痛苦的事情吧?你好好考虑考虑,毕竟这件事情有些突然。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想想你的父母。”郎逸夫说罢,站起身,拿了搭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胳膊肘被拉住了。
沉默良久,他听到有些颤抖而微弱的声音,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要选我做新娘?”郎逸夫低下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细眉细眼,文文弱弱的样子。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第五章 犹豫(3)
“为什么?”郎逸夫喃喃的重复了一句,疲惫的脸上有淡淡的迷离,眼是微微眯着的,始终注视着面前仰面坐着的女子,但是人却走神的厉害。有些不愿触碰的回忆正在一点点侵蚀自己,像是溺了水的人,拼命的要挣*开来,拼命的想大声呼叫,却始终挣不开,逃不*。
晓蒙迎着郎逸夫的目光,自己觉得有种大无畏的精神。因为传言里那种“看上三秒*”的神奇反应在她这里没有应验。在她看来,郎逸夫现在的神色有一些些异样,那种痛苦与迷离参杂交织的神情反倒是令她有些许不安。于是便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胳膊,想说的话还未说出口,*就猝不及防的堵上了。
喂,搞什么
这是晓蒙在大脑空白前唯一想到的句子。
郎逸夫的*不是冰凉的,带着些许温热,有须后水和薄荷混在一起的味道,他不喜欢香水,只觉得脂粉气。虽然很过分的*了她,但也不过是轻轻的碰上了而已,没有什么更加荒唐的举动。晓蒙的这次大脑空白维持了很久,连到最基本的反抗都没有了。只觉得天花板转得厉害。还有近在咫尺的墨咖啡色瞳孔。冷冷的锁住她,带着点漫不经心和蓄意挑衅的意味。
“这就是为什么,明白了?”郎逸夫直起身子,习惯*的去扯自己早已松散的领带。眉头微皱,但脸上带着笑意。依旧是那种大功告成,不怀好意的神情,看得人牙痒痒。“早点休息,等你答复,有事打这个号码”郎逸夫将写有数字的纸搁在茶几一角,人便匆匆的要走。打开门的时候,有很冷的风涌进来。他心有余悸的深深的吸了口气,冷风包裹中,大脑越发的清醒了些。真的很险,幸好还是个小丫头,一个*就糊弄过去了。
要问“为什么”这样的问题,自己也很难答上来。他是一个害怕让被窥探内心的人,这么多年过来了,很多心思想法都习惯好好藏着。有些事情也许原因很简单,不过是自己失了一些直面它们的勇气罢了。
这一夜,对于晓蒙来说,无疑是漫长而难捱的。思想里不单单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而是一众又一众的小人儿,在打群架。彼此间,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着,喧嚣嘈杂。到最后连棍棒交接的声音都不可遏制的从大脑深处冲破出来。晓蒙知道自己现在心乱了。白天里的谈话郎逸夫是很明显的占了上风,而自己这边却连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那样的感觉就像是在一条必经之路上挖下了很大的陷阱,总归是要掉进去的,逃都逃不掉。
虽然,还有很多复杂的问题。诸如倘若是不同意结婚的话,那这段时间做什么好呢?如果郎逸夫怀恨在心,一直不让她复职该怎么办呢?辞职以后重新找工作的话还能找到这样待遇优厚的工作吗?那要是答应结婚的话,这假要怎么个做法呢?她又要配合着干点什么呢?涂晓蒙躲在被窝里权衡了好久。她就是这样犹犹豫豫的*子,做事情优柔寡断,扭*的不行。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肥皂剧里,我这一步可是决定剧情走向的关键。无奈,晓蒙就是抱着这样的阿Q精神给郎逸夫捎去了短信。当手机屏幕上显示“信息发送成功”的字样时,窗外头已是凌晨四五点钟的光景了。
次日下午,郎逸夫并没有出现。不过,是通知了律师过来,要对相关事宜进行明确的说明。
这算是传说中的订立契约吗?涂晓蒙在心里冷笑着,感觉自己走到现在这种地步,一切都变得荒唐而不可理喻,倘若是梦,还是快快醒来为好!
“岳律师来了”管家的声音适时打断了晓蒙的胡思乱想,循声望过去,门口站着个人,是颀长身子,穿着黑色的亚麻休闲西服,扣子没有扭。里面是暗红色的长袖套头衫。茶褐色的休闲长裤。都是年轻人的装束。
“涂小姐,你好。岳郅和”声音很好听,干净而柔和。一只手伸了过来,指甲修剪的很干净,瘦,指骨嶙峋。晓蒙不自觉的握了上去,抬起头来时,遇到了熟悉的眉眼。
谈判,改变(1)
岳郅和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晓蒙时的场景。那次有个案子,拖了很久才解决掉。因为上海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于是没有什么耽搁,走的时候很急。定了凌晨的飞机票。
习惯了头等舱,习惯了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还在搭飞机,也不会在意身旁坐的是谁。跑案子那会儿几夜几夜的缺觉睡,如今倦意袭人,*刚碰着座椅,眼皮就沉沉的覆下来。自己是快到上海的时候醒过来的。阳光透过舷窗直射进来,外面是云海翻涌。算是漂漂亮亮的景色,但是做这行以来,全国各地的飞。看多了这样的景,便也失了兴致。只觉阳光刺眼,于是想着要倾过身去拉遮阳板。也就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身边的人。普普通通的牛仔裤和深驼色的卫衣,有些单调和学生气的打扮。接着眼神不经意的往上瞟,然后就出人意料的愣在那里了。
金灿灿的光很放肆的扑撒在她脸上,有淡淡的绒毛,模糊了轮廓线。细细的眉眼,睫毛像是两把的小扇子轻巧地覆着。脸有些瘦,下巴尖。睡着的时候*微翘,不晓得的人以为是生了气。面色不太好,些许苍白和疲倦。是这样,这样熟悉的颜面。
“博洋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中有小小的激动和那么些惴惴不安,音量不是很高,好像单单说给自己听而已。然而,不过下一秒,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他自嘲般低下头去。舷窗的遮阳板始终没有拉下来。身旁人睡得很沉,其实倘若是仔细看的话,和记忆里的人并不太像。眉宇间还残留着几分稚气,眼下也没有那颗泪痣。不过是认错了人罢,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边泛起一丝苦笑。
飞机在跑道上减速滑行的时候,舱内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收拾行李。而身边的女孩子却依旧困倦着。岳郅和是最后几个离开机舱的人,走之前,他叫醒了那个女孩。她眼神清澈而迷离的看着自己,脸上有刚睡醒后特有的迷惘和不知所措。那样子有些呆傻,还是个小孩子。岳郅和这样想着就要笑起来。
回上海后,还有很多很多繁杂的事情要等他解决。飞机上的事情他便尽量不放在心上,况且那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误会罢了。只是,没有想到回来第二天就接到了朗逸夫的电话,说是要托他处理点事情。然后就这样,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又碰到了这个女孩。这一次,他知道她的名字叫涂晓蒙,并且即将被卷入到一个看似简单实际却庞大而复杂的漩涡中。
“原来你是律师啊!”涂晓蒙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声嚷嚷着,一丁点淑女的气质都没有。
岳郅和微微颔首,轻笑了一下,只说道:“那么,涂小姐,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是很礼貌的问句,晓蒙听了却顿觉寡味,于是便讪讪的点了点头。
厅里做事的都退了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虽是同样的场景,但晓蒙却没觉得什么不自在。岳郅和的气场特别柔和,面善,声音又好听,如沐顺风般。相比下,郎逸夫倒像是在发射次声波,令人浑身不自在。
岳郅和整理了下材料,随后便说着:“其实今天来,需要谈的也没什么。Lance的意思是涂小姐若是有任何意见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如果不是过分的话,他都是可以接受的。”郎逸夫的意思多少有些让晓蒙意外,她本以为又要和电视剧的那样,假正经似的拿出份立了条条框框的契约书,彼此间互相*。早前,她已经打起十二分精神做好了应对一切艰难险阻的准备。可如今,郎逸夫如此无条件的退让,倒是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呃,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和要求,只是我还不清楚我具体要配合做什么呢?”
“这个Lance会有他自己的安排,我只是负责你们之间的交涉以及必要时订立和签订相关协议等事宜,不过Lance似乎无意于任何协议,只是需要征求涂小姐的意见”岳郅和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和不紧不慢的语速。说话时始终注视的晓蒙,眼底不带一丝涟漪。
她沉默了良久,只道:“要说有什么要求,也就一条吧。如果,郎先生的事情能够顺利完成”她顿了顿,然后继续道“那么,至少我希望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能解除婚约。当然,越快越好。”岳郅和看来看面前的女子,没有再说什么。
从宅子里出来的时候,岳郅和*出了手机给郎逸夫打去电话。
“阿郎么,现在排得出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谈判,改变(2)
岳郅和跟郎逸夫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那会儿穿着开裆裤玩泥巴,俩人都是一块的。关系应该是很*的那种。郎逸夫的房子在古北,那是上海早期的国际*社区。名人多,名车多,名狗也多。岳郅和在古北也有房子,金色贝拉维,和郎逸夫离的不算远。但他不在这儿常住。因为律师事务所要过江,于是干脆在那附近租了套房子。也就是有年假的时候会过来住些时日。
门铃按了三下,是宅子里做事的开了门。岳郅和熟门熟路的去书房找郎逸夫。早前,他跟自己说还没到公司,想必多半又是躲在书房里面看东西。岳郅和有时候会嘲笑他,明明就是个商人,还假正经的学做书生,但郎逸夫依旧不为所动,反倒是乐此不疲。房里的书多是老先生的。一些枯燥的文学著作,以及古典诗词之类,总之,都是些岳郅和不感兴趣的东西。
“我们的大商人又猫在这儿假扮书生了。”房间里很静,说话的声音有些空旷和突兀。郎逸夫轻笑了一下,目光并没有离开书面。人懒散的靠着皮椅,喜欢翘着二郎腿,随手翻过一页书,漫不经心的答着
“这哪能和你大忙人比啊,我们这些小商小贩没出息的时候,就只做做穷书生罢!”
岳郅和听了,也乐了,嘴咧开来,牙齿雪白。笑骂着:“嘿,你就这样扯吧!”
郎逸夫合了书,站起身来。他个子稍高于岳郅和,也是长手长脚的人,平日里多是西装革履的扮相,今天倒是换了样子。蓝条衬衣,外头套了件棕褐色的V领针织线衫,平添了几分书卷气。脚下随意踩了双拖鞋,没有穿袜子,又有些居家男人的味道。
“走走走,去客厅。”他拍拍好友的肩催促着。
厅子是西式装潢,该奢侈的地方基本没落下。泡了上等的雀舌做招待,有淡淡的茶香扑面。郎逸夫平日里有两大爱好。除却看书,便是赏花和品茶,把自己折腾的真跟文人似的。
“今天谈下来,结果怎么样?”郎逸夫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倚着沙发,手里托了个紫*壶。
“我找你正要谈这事儿呢!”岳郅和收敛起先前嬉笑的表情,他那行上的一套又习惯*的搬了出来。郎逸夫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下去。
“为什么找涂晓蒙?”问得很直接,毫不拖泥带水。他习惯了这种单刀直入的说话方式。律师这行做久了,干什么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郎逸夫捧着紫*壶,没有马上接他的话头。随手饮了几口茶,才幽幽道:“嗤!当是什么呢?你专程从那边赶过来为的就这事儿?”口*里是满不在乎的语气,他顿了顿,又说道:“没什么为什么,觉得她合适,那就是她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郎逸夫*着壶身上的雕纹,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被他掀开来,发出“噗噗”的声响。
“这样的做事风格不像你啊!”静默良久,才又听到岳郅和的声音。他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脸上有一丝捉*不定的神色。
“人总归是会变的,这你该知道。”郎逸夫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还是忘不掉吗?这么多年,依旧是忘不掉吗?”仿佛是下定决心般,岳郅和很不客气的问他,有些突兀和略带挑衅的意味。“Lance,清醒一点,博洋都走了这么久,你难道还活在回忆里吗?人都没了,你还这么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他隐有怒意,现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要点醒这个执迷不悟的无心人,便是他一直盘旋在脑子里的想法。
郎逸夫默不作声的看了岳郅和一会儿,忽然“扑哧”一下笑了起来,随即说道:“看你这样子,平时就这么跟人打官司的,把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拿出来游说?”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