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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色泽低调但却华丽的床幔,她轻轻勾了勾唇,眼底带上了几分笑意。刚成亲那会貌似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这张新床就感觉新婚一般,让她脑中不由的就想到成亲那日。
自己在他的无赖下稀里糊涂的成全了他,甚至都没有等到天黑,就丢下所有的宾客在这间房内现在想想,也觉得挺可笑的。
有几个新郎能猴急成这样?
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怕还是逃不出他温柔的手掌心吧
“王妃,您在里面吗?”
门外突然传来殷杜的声音。
白心染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走出了房门。
“怎么了?”看着跟在殷杜身后的两名年轻的小姑娘,她有些不解,“她们是做什么的?”
殷杜憨憨的笑了笑:“王妃,这是美人庄无娘送过来的,说是专门伺候您的,王爷也是同意了的,这才让属下将人带过来让您瞧瞧。”
白心染汗颜。美人庄?
美人庄送人过来?
“王妃,您放心,无娘说了,她们是刚入美人庄的,干净着呢,希望您不要多想。”见白心染面上起了异样,殷杜赶紧笑着解释。
白心染认真的看了一眼两个小姑娘,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打扮都很质朴,摸样也清秀,就似一般人家的小女儿一样乖乖巧巧的。
看着倒也干净顺眼。
“你们两个,还不快给王妃行礼。”殷杜见白心染没拒绝,转身朝两人命令起来。
俩小姑娘本就有些紧张,听到殷杜的话,赶紧上前给白心染跪了下来。
“奴婢美娇拜见王妃。”
“奴婢美玉拜见王妃。”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你们是双胞胎?”看着不像啊!美娇的脸圆圆的,美玉的脸尖尖的。
“回王妃,奴婢们并非双胞胎。”见白心染提问,叫美娇的小姑娘胆大的抬头,回道。
白心染看着她烁亮有神的双眼,来了几分兴趣:“那谁给你们起的名字?”
“回王妃,是无娘为奴婢们取的名字。”
闻言,白心染嘴角再抽。这无娘还真会取名。
“行吧,既然王爷同意你们留下,那你们就留下。”血影不在,是有许多女人的事不方便。
俩小姑娘一听,赶紧给白心染磕头。
“既然你们留下,那我就先给你们说一下这院中的规矩。我这人喜欢清静,不喜欢杂闹,平日里会有管事的给你安排事做,你们只需要做好本分工作就行,我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但主院的规矩是王爷定下的,你们若是想安心留下来,就务必要紧记这些规矩,否则出了错,我可保不了你们,知道吗?”
“是,奴婢会谨记在心。”俩小姑娘又是磕头。
“王妃,属下有一件事想问问您。”殷杜突然插嘴进来。
白心染看了过去,挑眉:“什么事?”
殷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王妃,血影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知道那女人犯了事,他心里也担心了好一阵子。不管那女人有多讨厌,总归是在一起共事过,他也不希望那女人出事。
白心染故意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最讨厌她吗?还问她做什么?”
“那个、那个、那个”一向嘴快的殷杜突然间变成了结巴。
见状,白心染心里都有些好笑。“行了,别这个那个了,担心她就直说,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她没事,等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真的?”殷杜双眼一亮,一脸的惊喜。
“我还骗你不成?”她现在真想把这傻缺给一掌拍飞!血影在的时候天天说血影坏话,人家这会儿没在了,又开始担心了。这些个人,咋都这样呢?
看了一眼地上还跪着的俩小姑娘,她朝殷杜吩咐起来:“赶紧的带她们安排一下住处,再给她们置办几身穿的。别想着有人接班你就能偷懒了,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负人,小心我也告你状去!”
闻言,殷杜偷偷的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见白心染瞪过来,赶紧嘿嘿一下,带着俩小姑娘闪得飞快。
自从王妃嫁到府里来后,自己在爷心中的地位越来越低,他还真不敢被王妃抓到什么小辫子,否则那枕头风一吹,自己还不知道被爷怎么嫌弃呢。
偃墨予只离开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了房,见女人在收拾衣柜箱,走过去,从身后将她捞到自己怀里。
“不是送了两人过来吗,何须再自己动手?”
他呼吸撒在自己耳根处,白心染缩了缩脖子,转过身没好气的看着他:“你也是的,要安排人也不事先给我商量一下。你这擅自做主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偃墨予低低一笑,在她鼻子上轻咬了一口:“为夫这不是在同你商量么?”
“去!”白心染一把将他脑袋推开。
“对了,奉德王来做什么?”
“我救了他,他前来表示谢意的。”
闻言,白心染挑了挑眉:“他有这么好?”那厮良心发现了么?
偃墨予眸色轻闪,抿唇不语。
弯腰将她抱起来走到床榻边,顺势将她扑倒。抬头看了看四周环境,突然薄唇勾笑,问道:“可还喜欢这些布置?”
摸了摸崭新的铺面,白心染点头,眼里盛满了笑意:“还好,不过这些怕是你自己掏的腰包吧?”
这里的一切都换成了新的,但格调却没换,她才不相信是福德王做的。
偃墨予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就不能稍微笨一些?”
他们的房间,自然不可能让别人来布置。
自从得知福德王有可能金蝉脱壳之后,白心染再提起人时也没忌讳太多了。毕竟人还活着,不是吗?路是他们自己选的,若是他们洗心革面安安分分的做人,她也会在心中祝愿他们。
“早知道福德王会丢下一切离开,我们啊就该多敲诈他一笔的,现在可好了,他的东西都充公了。”
知道她是开玩笑,偃墨予抿唇浅笑。不可否认,他即便再恨,但在得知福德王死去的那一刻,他心是沉痛的。如今殉情之事很有蹊跷,他沉痛的心总算舒缓下来。
只愿再见面时,大家不是敌人,而是兄弟
看着男人突然失神的眸光,白心染猜到他们想到一块去了。赶紧转移了话题,指着四处暗色系的装饰,鄙夷道:“你说你花了这么多银子搞这么一通,怎么就一点欣赏力都没有呢?瞧瞧这些颜色,说实话,我还真没一样看得顺眼。真不知道你啥眼力,这欣赏水平还有待提高。”
闻言,偃墨予冷峭的俊脸突然一沉,深邃的眼眸冷飕飕的瞪着身下的女人:“你这是在嫌弃我?”
白心染见状,赶紧将他推开滚到角落,指着四处朝他笑道:“这跟我嫌不嫌弃你没关系好不好?你自己看看,有哪一处像是女人家住的?”
偃墨予冷飕飕的扫了一眼四处,回过头来再看着女人脸上的笑意,深眸忽闪,突然就朝她扑了过去——
房间里,很快的响起女人叫骂的声音。
门外,换了衣裳的俩小姑娘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两人脸蛋都是红红的。
其中那个叫美娇的见里面的声音越来越不和谐,赶紧伸出手将房门给轻轻掩上——
庄严华丽的寝宫内
平日里本就清冷的寝宫随着那抹高贵身影的黯然消沉,越发显得清冷幽静。
怀中抱着儿子曾经穿过的衣物,楚灵难掩心中之痛,眼泪早以干涸,红肿的眼眸之中甚至几度出现绝望之色。
她引以为傲的皇儿如今就这么没了
丢下她离开了人世,这以后她还有何盼头?
回想着儿子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楚灵更是痛不欲生,每多想起一点,心痛就加重一次。
看着四处清冷的寝宫,耳边似乎隐隐的能听到儿子童年脆生生的笑声。
那铜铃般的笑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让她突然站起了身,目光一瞬间充满惊喜。
“皇儿——皇儿——你在哪?”
“皇儿——你快出来,别躲着母后,快出来啊——”
“皇儿——你快出来啊!别再吓母后了,快出来让母后抱抱——”
“”
她心慌焦急的声音传到了殿外,守在殿外的嬷嬷和宫女赶紧赶了进来。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看着楚灵魂不守舍的到处转,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吓得一干人赶紧过去将她搀扶住。
“走开——走开——我要找我的皇儿——皇儿不见了,我要找他——”
听到楚灵的话,众人脸色大变。
都知道皇后是伤心过度、思念儿子,其中一老嬷嬷反应极快,赶紧堆着笑回道:“娘娘,太子殿下出宫玩耍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您别担心了。”朝几名宫女使了使眼色,嬷嬷一边搀扶着她朝凤榻边走一边温声哄道,“娘娘可能是掌管这后宫累坏了,老奴这就扶娘娘去休息,娘娘不用担心,等娘娘睡一觉醒来啊,估计太子殿下就回来了。”
闻言,楚灵一边随着她的脚步走,一边转头看向她,只是那目光空洞,飘渺无神,“是吗?皇儿出去玩耍了?”
“是是是。”老嬷嬷赶紧点头,安抚的笑道:“娘娘你就放心吧,等娘娘睡醒之后,就能看到太子殿下了。”
楚灵点着头,在老嬷嬷和宫女小心翼翼的服侍下,躺在床上,当真闭眼睡了起来,只是嘴里一直念着‘皇儿’两字。
等到她睡着,老嬷嬷赶紧将一名宫女拉到外面,严肃的吩咐道:“赶紧去告诉皇上,就说娘娘心神不稳,怕是要出大事,让皇上过来看看娘娘。”
宫女紧张的应声,随即就匆匆的往夏高所住的宫殿跑去——
翌日,天还未亮,偃墨予也还未起床去早朝
夫妻俩都还在睡梦中,突然就被殷杜的惊唤声给吵醒了。
“爷,不好了!皇上被皇后行刺了!来报的人说皇上龙体垂危,让您急速入宫——”
闻言,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白心染顿时就惊醒了。同样的,偃墨予睁眼,眸中顿时闪过一抹惊色。
很快的将房门打开,他沉冷着俊脸朝殷杜问道:“何时发生的事?”
殷杜也是一脸紧张:“听说是昨夜。”
偃墨予抿紧了薄唇,转身疾步的走进房,见白心染已经在穿戴,他什么也没说,从衣架上取了衣物也快速的穿戴起来。
夫妻俩快马加鞭的赶到宫里,已有诸多大臣赶来并守在了乾清宫外,各个脸上不是焦急就是紧张。
见夫妻俩到来,众人赶紧让出一条路,让夫妻俩进去。如今的承王乃是亲口承认的皇子,谁敢挡着儿子去见爹最后一面的?
两人快速的进到夏高的寝殿之中,看着被御医围着的夏高,偃墨予神色凝重的上前将一名御医挤开,站在了龙床边——
“予儿你来了”龙床上,夏高脸色苍白,目光甚至有些涣散,一身的帝王之气全部此刻的病气代替,那恹恹无力的样子让人都不忍直视。
看到床头那抹高大的身影时,他那无神的目光似乎才有了一丝生气,变得清晰起来,并颤抖的伸出手。
见状,偃墨予眸光一沉,似有什么从眸中划过,让他突然蹲下了身体,将夏高伸出的手握住——
“皇上”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哽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龙床边,几名御医叹着气悄然退到远处,似乎怕打扰到父子俩说话一般。
站在远处的白心染一直都皱着眉头,本来想走过去的,但突然停住了脚步,仔细的扫了一眼四周,这一看不要紧,顿时让她眉头皱得更紧。
龙床上,夏高似是伤得很重,像随时会落气一般,看着偃墨予的脸,那有些涣散失神的目光突然充满了某种期望,语声颤抖且吃力的说道:“予儿父皇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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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女干的节奏?
那似乎随时要落气的样子让偃墨予喉间一哽,抓着夏高的手忍不住的收紧再收紧。
“予儿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