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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信,金子雅扬高了迷人的下颚,“虽说本宫也挺讨厌你,但是为了本宫的计划,本宫也可以接受你与你联手,毕竟咱们也不是宿敌,更没有什么过节。”
闻言,萧云还有些湿濡的眼睫颤了颤,半眯着眼睛,目光有些尖锐的打量起面前这个一身高姿态的女人。
认真想一想,她和这个金子雅的确没什么过节,只不过是两相生厌罢了。
虽说她实在不喜欢听这个女人说话,看她每次说话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她就觉得恶心。但她至少说对了一句话——她们恨的都是同一个人!
她不知道这女人到底为何会想要与她联手,毕竟她现在没有姐姐的庇护,做什么事都不能随心所欲了。但正因为如此,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很需要一个帮手。一个有能力的帮手!
这个金子雅虽说傲慢了一些,但好在有胆量,脸皮够厚,也算她的一大优点。
想明白了这些,萧云也稍微冷静了下来,只是口气很漠然的问道:“你确定凭我们俩能对付那个女人?”
虽然她的话充满了质疑,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分外疏离和冷漠,但金子雅知道,她算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
妖艳的红唇勾了勾,她脸上显出一抹轻蔑:“那女人只不过仗着承王宠爱才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而已,我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那女人就是山里走出来的一个草包,听说她娘家的人和她的关系极度恶劣,特别是白府的那个太夫人,她们之间更是水火不容。那女人说白了,不过就是用狐媚之术将承王迷惑住罢了只要我们想法子让承王清醒过来,看清楚那个女人的劣行和无能,再使点伎俩让这女人被浸猪笼”说到这,她秀美的眉峰朝萧云挑了挑,“你说,到时候承王还会要她么?”
她坚信承王就是被那女人用了妖术给迷惑住的!否则一个正常的男人何以对其他美艳动人的女人无动于衷?还有那女人玩弄死人的癖好,这种事但凡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不能接受,即便承王再是宠爱她,都不应该如此。从小生长在深宫之中,她见过不少得宠的妃子,可是都没有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宠法。
很显然,承王比起其他男人来说,很是不正常。这种不正常,肯定是跟那女人有关。
一个敢拿死人当做玩物的女人,肯定是妖邪附身才会如此。否则她真的没法想明白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回事!
她的分析萧云还是比较赞同的。承王妃的事,在京城之中早就家喻户晓、不再是什么秘密了。她没想到的是这个金子雅居然打探的如此清楚,连那女人在白家跟谁有过节她都一清二楚,她还真是小看了她!
目光幽深复杂的看着金子雅美艳无双的脸,她眸底闪过一丝疑惑:“既然公主想得如此全面。为何不直接行动而是要同我一伙?”
金子雅撇了撇嘴,直言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本宫许多时候都要陪在姑姑身边,那承王妃居住在宫外又极少进宫,本宫想要对付她,一直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如今你出了宫,想要接触她就容易得多。我们来个里外联手,这样胜算岂不是更大一些?”
萧云冷嘲的笑了笑:“你倒是真会想,让我去涉险,而你却躲在身后,若我有事,你就好独善其身?”
闻言,金子雅突然笑得有些无辜:“我可不是贪生怕死,我只是因为对京城不熟悉,所以才需要一个能在宫外相助的人罢了。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涉险,我不也同样要出手么?”
两个女人各怀着自己的心思,奔着同一个目标,就这样携手的走到了一处
回到承王府,天早就黑透了。
憋着一肚子气回家,白心染也没喊饿,用她的话来说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的下?
但偃墨予还是让血影去厨房做了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送到了房里。
看在血影辛苦下厨的份上,白心染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勉强的扒了几口饭菜后,就实在没胃口再继续吃下去。
筷子一放,她就想起身离开。
偃墨予手快的将她手腕给抓住,直接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一手圈着她腰身不让她逃,一手端过她吃了不到一半的蛋羹放在自己身前,勺子舀了些,送到她唇边。
白心染推开他的手,脸转向一侧:“我真的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抱着她没有几两肉的身子,偃墨予面色沉了沉,板过她的脸有些不悦的逼迫道:“不准使小性子,你若不吃,我就只好用其他的方式喂你吃下去。”
他所说的‘其他方式’,白心染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
默了默,她最终还是抢过他手中勺子,将一碗蛋羹全喂进了自己肚里。
“还有这个,吃下去。”某男人就跟发令似地,单手盛了一碗补身的鸡汤,递到她手中。
白心染瞪眼:“我现在一身都是火气,你还让我吃这个,你就不怕我被自己的火给烧死?”
闻言,偃墨予低低的笑出了声。见她不接碗,于是就将碗沿送到她唇边,突然笑着说了一句:“有再大的火又如何,一会儿为夫替你把火灭了就是。”
那薄唇勾勒的笑意带着几分邪肆,且话中还别有深意。
“”白心染顿时就无语了。一腔的怒意被他这么不正经的调侃,顿时也化去了不少。故作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还是将唇边的细碗接住,认认真真的喝了起来,也不知道是鸡汤太烫,还是鸡汤太补,她脸颊到耳根都是*滚烫的,像是被火烧红了一样。
她其实心里也心虚着,知道自己不该对他发火、不该给他摆脸色,可是她心情是真的不好,就是看谁谁都不顺眼的那种。以前看着他冷峭迷人的样子,她心中格外有成就感,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才能嫁个这样俊逸非凡的男人,可现在,同样的一张脸在自己面前晃荡,她就觉得很眼疼。
果然长的好看的人都没有安全感!
这男人太招人惦记了!
哪天她上街的时候非得给他买张小丑的面具让他戴着,看他还怎么出去招桃花!
“赶紧吃,要看一会儿为夫让你好好看个够。”怕她不吃这些补身的,不得已,偃墨予只好冷下脸说话。
这个把月,他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发现,但他可是发现了她的变化。尽管变化不大,但他还是摸得到她长了不少。
只是对于他的期望和计划,还差得很远。所以在吃食方面,他一直都有些强迫她。那些调理身子的补药,他更是不让她落下。即便他不在家,也都有让血影监督,好在她还算自觉,知道这些都是为了她好。
但有时候,也难免会遇到她使些性子的时候,就比如现在。他可以纵容她一切,但惟独在这些吃食上,他宁愿冷着脸面对她,也不想纵容她。
一想到她在茅山村吃的那些东西,他到现在都还是揪心。也听她说过在另一个世界的事,不听还好,一听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她这两辈子到底是怎么熬过来?
他在吃东西上面的管教,白心染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看着他的冷脸,她撇撇嘴,还是顺从的服下那碗鸡汤。
半个时辰后,血影将桌上的空盘空碗收拾掉,让美娇和美玉送了热水进屋之后,才带着俩小丫鬟离开。
这一晚的折腾是从洗澡的时候就开始的,而白心染也深刻的体会到某个男人今晚就是故意折腾她,使着劲的折腾她。至于原因,她心里清楚得很,就是因为今天自己同他置了气,让他心里记恨着,这才借着机会故意‘撒野’呢。
两个来回而已,她觉得比平日四五个来回还要激烈,真真是让她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风波停下之后,白心染如泥的趴在他身上,连掐他的力气都使不上,总觉得自己被她掏空了一样。想开口骂他两句,只是一开口全是‘哼哼恩恩’,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看着她慵懒又疲惫的样子,偃墨予临时决定先放过她一次。像给猫儿顺毛一样顺着她的背,那微扬的性感唇角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丝得意。
不同她吵架,不代表他就治不了她!
下次她若再敢怀疑他,他就真的不客气了!
两人身上都是汗湿的味道,还有那暧昧的余味,不过谁都没有开口,就似都累极了一般,静静的让彼此调息着。
良久之后,白心染被他挪到身侧,枕着他手臂,同他说起话来。
“今天白府的人来找过我。”
“嗯。”偃墨予轻应了一声。
“白大人想让白宇豪当兵,学些武艺强身。”
“嗯。”
他两句随口的应声让白心染抬起了头,不确定他是否在听自己说话。
“你是不是累了?”
闻言,偃墨予突然掀了掀眼皮,一双黑眸深邃灼亮,没有半点倦意。突然他一个翻身,将女人压下,目光有些危险的看着她:“你觉得为夫就这么没用?”
才两回合而已,这女人,他好心饶过她,她居然怀疑起他的能力
察觉到他的变化,白心染顿时就囧了。“?!”
她没别的意思好不好?她就关心了一句,用不着这样对她吧?
“起开啦,我有话要说,你别打岔。”蹙着眉,她有些不敢看他太过炙热的眼。
将她脑袋板正,偃墨予才没给她机会,低下头直接将她有些红肿的唇给堵着,火热而缠绵的吻霸道又不失温柔。等到白心染反应过来之际,除了支离破碎的暧昧声音外,其他的根本就没法说出口
翌日。
很意外的,身侧男人居然陪她睡到自然醒。
一睁开眼,险些都把她吓了一跳。
“你今天没去早朝?”不是她故作惊奇,而是成亲这么久以来,两人虽然夜夜相拥而眠,但早上一同起床的时间少之又少,就差用屈指可数来形容了。
“今日休沐。”偃墨予在她耳边低声回道,那深邃的眼眸没有半点惺忪之色,可见其早就清醒了。
白心染也不知道他说的真的还是假的,他们这些替皇上办事的,没个准假,基本上都是什么时候事情办完了,可以休息上一两日。不过她现在倒是有些怀疑是因为昨天的事让他故意旷工的
身子早就被他清洗过,她感觉得到,同时也感觉到某种事放纵过后的痛苦。
想抱怨的发泄几句,可对上那深邃而深情的黑眸,她突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将她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中,偃墨予含笑的将她搂紧了几分。
“可是饿了?我让血影端进来。”他轻声询问,顺便揉了揉她平坦的肚子。
白心染赶紧摇头:“现在不想吃,你还是让我躺会儿吧。”
笑看着她慵懒的样子,偃墨予也这次没逼她。
而白心染枕在他臂弯中又眯了一会儿,才想起昨晚还有事没说完呢。
睁了睁眼,她直接说道:“白大人想要白宇豪到你那个铁骑军中接受锻炼,这事你怎么看?”
偃墨予突然抿紧了薄唇,眸色沉了沉,突然沉默起来。
白心染以为他是不同意,赶紧又说道:“我可没答应他们,我只是说让你做决定。”
闻言,偃墨予嘴角抽了抽。
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这女人,故意将问题推给他。
白心染撇了撇嘴:“我是真不想被他们烦,这种事我本来就做不了主。”
偃墨予一脸的不赞同:“有何做不了主的?直接拒绝就是。难道还需要给他们留情面?”
白心染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拿白宇豪说事,我就忍不住的想心软。可能是雪岚的缘故,让我下意识的就想去同情他。”顿了顿,她再次叹了口气,“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看着男人神色突然有些沉冷,白心染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奉德王到底还要在我们府上蹲多久?我看他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是不是该将他给撵了?”
偃墨予点了点头:“的确是有些招人厌,一会儿为夫就吩咐下去,让人将他给抬回他府中。”
白心染突然笑了起来:“你说我们俩是不是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
“对于那些不识趣的人,理应如此。”
白心染点头附和:“的确是不识趣。”
那奉德王是真的很不要脸,把雪岚逼走了不说,他还以为雪岚会回来,结果死皮赖脸的在他们承王府住下,就是为了守株待兔。
他自己也不想想,雪岚既然决定了要走,又怎么可能轻易回来?
她都很好奇,那厮到底是什么做的?自己都要成亲了,却还在对雪岚纠缠。难道他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