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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福乐宫,原本跪着的人全都散了,在寝宫之中,另外跪着一名花容月貌、穿着贵气的女人,在其身后还躺着两名男人,就是之前被白心染揪出来的两人。
御医也被夏高传唤了过来,见白心染抱着孩子回来了,赶紧上前要为蜀和王检查身子。
白心染也没拒绝,将怀中儿子递给了他们,并让奶娘跟着前去。而她自己则是走向了寝宫之中,站在了美貌女子的身前。
“萧皇后,你说我该怎么对你?”
萧皇后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白心染的美目浮出一丝恨意,有些颠覆她平日里温柔贤淑的形象,说出的话更是半点温声软语都没有:“白氏,别得意得太早,你杀我妹妹的仇,迟早是要还的!”
闻言,白心染冷脸更是沉凝起来:“杀你妹妹?哼!我倒是想把她玩死,可是老天不给我机会。”
萧皇后微微一愣,但随即,她继续恶语相向:“白氏,别不认账,我妹妹萧云就是死在你手中的!你不过就是看她喜欢上了承王所以对她下毒手罢了,你这般恶毒、善妒的女人呢,迟早会遭报应的!”
“啪——”
咬着牙,白心染毫不留情的扬手甩向了她的脸。
“我遭不遭报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他妈让人偷我儿子今日肯定是要遭报应!比起你们两姐妹恶心丑陋的嘴脸,我白心染自诩行得正坐得端。”
萧皇后精致的脸颊瞬间被她打歪,似是不服气一般,她美目中盛满了阴戾扭回头瞪着白心染。
白心染冷冷的勾着唇,继续道:“你个装腔作势的女人,整天拿一副假惺惺的面孔对着别人,老实说,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你那个妹妹萧云更不是个东西。伙同金子雅还想把我卖去妓院,我不过就是抓了她关了一阵子想好好折磨折磨,让她们知道老娘也不是软柿子。可哪知道她如此福薄,竟然死在了妓院之中。你说我心狠毒辣也好,说我没有人性也罢,在说我之前,麻烦你们看看自己的德性,需要对你们这样的人讲人性吗?我没把你们掏心挖肺就算是讲良心了,你不明事理,想对付我就罢了,如今却想拿一个不足百日的孩子做筹码欲想威胁我,试问,就凭你这种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也配和我说报应?”
萧皇后瞪大了双眼,厉色道:“白氏,我妹妹就是死在你手上的,你休想狡辩。”
白心染嘲讽的看着她:“我做何要狡辩?你觉得现在我有狡辩的必要?别说我没杀萧云,就算我杀了萧云又如何?这应该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报应。早知道会惹这么多是非出来,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当初抓到她和金子雅的时候,我就该一人给她们一刀,让她们两人死的静悄悄的,之后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也怪我一时仁慈,还想着留她们一条命,哪知道那金子雅突然被人救走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金贵妃告诉你是我杀了你妹妹吧?”
萧皇后咬着唇瞪着眼突然就不说话了。白心染看得出来她心中应该在回想一些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萧皇后,如果我推测得没错,你妹妹应该是死在金子雅手中。至于事情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有本事,就去抓了金子雅来问个清楚明白。枉自你自诩冷静聪明,可没想到你居然去听金贵妃的挑唆,你也真是够蠢的!”
说完话,她冷漠的走向了别处。刚才那一耳光是替她自己打的,谁让她平白无故的诬陷自己?
至于收买人偷走她儿子的事,她相信不用她出手,自然有人会替她儿子报仇。
夏高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两人的对话,一直都未开口,直到白心染走开,他才突然威严的喝道:“萧皇后,你还有何话说?”
自己的目的已经暴露,自己报仇的计划也失败,对于这样的结果,萧皇后似乎也认了命。听到夏高冷漠无情的声音,她第一次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露出冰冷的神色。
都是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些年,她经过最多的就是无情,见过最多的也是无情。
这样一个无情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女人能够得到的。
在他的心中,怕是从来不知道何为男女之情。
她还有何好说的,就如那白氏所说,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没有什么好怨人的,唯一怨的,也只有自己罢了。
是自己太过天真,竟妄想将这后宫占为己有,是自己太过傻气,竟妄想博得这男人的垂爱。是自己太过愚蠢,竟轻易的听信他人之言,回想起曾经的种种,她才发现,原来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做愚蠢的美梦。
如今美梦破灭了,留下的残酷现实,让她如何面对?
“皇上,臣妾没什么可说的,只求皇上能赐臣妾一个全尸。”看着男人的目光,由开始冰冷逐渐转化成浓浓的绝望。
夏高眯起了眼:“好,朕就赐你个全尸!”
他说过,只要她们安分守己,他会给她们想要的一切。
但若是心存恶念,那就休怪他翻脸无情。谁都不会在自己身边留下阴险毒辣的人,身为帝王,在经历如此多的事之后,他更不允许有做贱之人存在!
看着萧皇后被侍卫带下去,白心染冷眼看着,一句话都没再说。
对于儿子,皇上的宠爱的,对于女人,皇上却是无情的,这也应证那了句话‘自古以来帝王最是无情’。
或许皇上也是有情的吧,只不过那些情全埋在了卢云山的玉棺之中
回想起那年在卢云山的情景,她印象依旧深刻,第一看到一代君王对一个女人显出悲恸欲绝的神色,第一次听到这个君王对着一个女人低声自语,那温柔的语气,俨然就是在对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说话,那一刻的皇上,她才觉得他是正常的,至少那一刻他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懂情懂爱的男人。
可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她却对这样的男人深感不耻。
既然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那又为何要去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光伤害了自己心爱的人,还同时伤害了那么多的女人。
这不是犯贱故意招人恨么?
听说金贵妃被囚禁了,对于金贵妃,白心染并不想插手。这一个大老远嫁过来的女人,关系着国际问题,朝中有的是人会商议该如何解决。她只需要知道金贵妃日子不好过就是了。
经过御医的检查,大宝并没什么问题,白心染将他抱起来亲的时候,小家伙正好睁开眼,醒了。
那滴溜溜的黑眼仁清澈明亮,一点都看不出是个被人藏了几个时辰饱受委屈的孩子,被白心染亲了两口,还突然朝白心染咧了咧嘴。
惹得白心染是又爱又气,忍不住的拍起他的小屁股:“你个小笨蛋,整天都不知道哭,看吧,人家就是瞄准了你不会哭才把你给抱走的,你还好意思笑。该哭的时候你不哭,不该哭的时候你就跟着你那耍赖的妹妹干嚎,再这样,小心娘亲揍你屁股。”
小家伙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一双乌黑的眼睛一直都盯着白心染看,一副‘我是好宝宝’的样子。
就在这时,几个奶娘抱着其余的孩子进来,人还未到,就先听到一阵阵‘啊啊’的嚎叫声。
那熟悉的声音不仅让白心染皱眉,同样也让她怀中的儿子开始不安分的扭动起了身子,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嘴巴开始往下撇。
“?!”白心染一头黑线如瀑布的往下掉。这谁家的娃啊,要当妹控也别这么明显啊!
将孩子放到偃墨予怀中,她赶紧去奶娘那里将自家小祖宗给抱到怀里,摇着她小身子轻哄:“三宝乖,哥哥回来了,咱不哭哈”
小丫头弯撇着小嘴,使劲的朝白心染怀中拱,不知道她是想撒娇还是想吃奶,反正样子特招人疼。明明受苦受难的是大哥,但怎么一看,就感觉她受了不少委屈一样,看得白心染是哭笑不得。
果然,先把最小的这个不讲理的小妞哄好了就行了,耳根子都要清净许多。
夏高将四个孙子挨个看了一遍,见四个宝贝都没有异样,这才带着德全离开了。
他一走,白心染就朝偃墨予皱眉说道:“墨予,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
这皇宫,她是真呆不下去了。
光是这一次经历就足够让她一辈子提心吊胆了,她觉得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照看的好,不管是何人,她现在都心存戒心。
偃墨予也没反对,反正本来就决定好了要回承王府的,白心染提出来要回去,他很干脆的就点头,随即就开始吩咐宫人收拾几个孩子的东西。
去意已决,偃墨予只派人去通知了夏高一声,随后就带着自家仨宝以及柳雪岚家的夏之衡离开了皇宫。
对于这么一个是非之地,偃墨予尽管从头到尾都没表达过什么,可是他果决的态度也足以表明了他内心里对这地方的厌恶。
他没有立场去说什么,毕竟这后宫不是他一个臣子或者儿子有资格去评论的地方。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妻儿不再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柳雪岚被夏礼珣带回了长安殿就一直在发火。
“姓夏的,你别这么不讲理行不行?我都说了我跟宇豪之间没什么,你是不是有想故意吵架?”她都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可这男人就跟钻进死胡同一样,怎么说都是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心染刚刚才找到孩子,这个时候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这死男人居然把她强硬的带回来,还说要和她算什么帐。
妈的,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夏礼珣将她抵在门背上,俊脸泛着绿油油的光,眸底更是染着几分火气:“还说没什么,‘宇豪、宇豪’叫得如此亲密,你还说没什么?”他就没听过她那样叫他一次!
“”柳雪岚气得都想笑了,不这样叫,难道叫白公子?就一个称呼而已,用得着如此计较吗?瞪着他,她没好气的问道:“姓夏的,你到底想怎样?”
夏礼珣一手拉扯着她的外衫,几下扒了就往身后扔,脑袋更是埋在她脖子里开始乱拱乱咬,嘴里还很是不满的低喃道:“岚儿,你说过你心里只有我一人的,我不准你再提他!”
柳雪岚被他扒得就剩一条肚兜了,想挣扎,可是身子被他压在门板上,腿也架在他腰间,根本就无从挣扎,她赶紧将他的脑袋捧住,不让他继续下去。
“姓夏的,一晚上没睡觉了,你不困是不是?你不困我困了,你能不能让我睡醒了再办事。”
夏礼珣将她双手抓住,用一只手将她两只手腕抵在头顶的门板上,狭长的眼眸不甘的瞪着她:“你说你心中只有我的,现在你就证明给我看,今天你要不把我服侍好,就别怪我收拾你!”
说完,根本不管柳雪岚同意不同意,他随即低头将她红唇堵上——
没过多久,那结实的门板被人撞得砰砰作响,各种不和谐的声音伴随着门板的撞响声响彻在寝宫之内——
白心染同偃墨予刚回到承王府,就听到管家周伯说起殷杜受伤中毒的事。
听到这消息,夫妻俩皆是一惊,吩咐奶娘带几个孩子回房之后,两人随即就去了殷杜和血影所住的地方。
说起来,殷杜算是运气好的,血影和洛明刚将他带回承王府,正准备去寻找圣医时,奉亦枫抱着晴凤就回来了。
晴凤虽然受了伤,可好在伤不致命,只是因为过度饥饿所以导致晕厥。但殷杜不同,半个时辰不到,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薄弱了起来。
奉亦枫赶紧给他施针稳住他的心脉,随即查看他所中毒的情况。好在不是无药可解的毒,他赶紧开了一个解毒的方子让洛明快速去将解毒所需的药材找到。
因为知道宫里出了事,加上情况又紧迫,也没有人来得及去通知白心染和偃墨予。待两人紧张的到了殷杜房里时,殷杜已经解了毒脱离了危险。
房里,奉亦枫正给血影交代一些注意事项,见两人回来,他随即问道:“可是将孩子找着了?有何大碍没有?”
白心染摇头,率先回道:“还好,没出大事,有御医已经替大宝检查过了,并无异样。”
奉亦枫点头,皱褶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来。
“殷杜如何了?”走向床边,白心染一脸的紧张。
看到平日里生龙活虎、甚至有些婆婆妈妈的殷杜此刻安安静静、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白心染只觉得心口有些堵。
这个有些傻帽、有些二缺的男人要是出了事,血影该怎么办?
见白心染和偃墨予都紧张的等着自己作答,奉亦枫扬唇笑道:“已经没事了,好在这位洛兄手脚麻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