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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地里已经长出了一些杂草。
白心染傻呵呵的送走了前村长夫人,扛着锄头又去了红薯地。
换上了粗布衣服,编着两根大麻花辫子,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样,可是看着自己一锄一锄头开出来的地,不知道为何,她突然鼻子有些发酸,将锄头扔在地上,自己坐在地里,双手掩面,任由那些不听话的泪珠从指间里流淌出来。
她早就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生活有可能会回归到原点,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一个月而已,她恍如隔世,恍如又穿梭到了另一个世界,如今她又回来了,回到了这个依旧不属于她的地方
红薯不想吃了,她只是摘了一些红薯叶回去,准备晚上煮在鸡蛋汤里。
在地里哭了半天,又忙了一小会,等她回到破烂的家中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当看着院子里那抹不该出现的身影时,她心口猛得像是被什么震了一下,愣了一瞬,她垂眸大摇大摆的绕过对方走进了灶房。
本来还充满凉意的胸口突然间跳得有些快。
是的,她很意外!而且不止一点点意外!
她也猜想过他或许会来找来,只是没想到他动作如此快,她才到家半日,他居然就赶上了。
抹了一把不知何时流下来的眼泪。她吸了吸鼻子,开始生火。
等把火生起以后,她才发现,缸里没有水。
不得已,她只好熄了火,然后将一只水桶放到背篓里,背着背篓就朝院子外走去——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正眼看一眼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似乎他就是一抹幻觉。
被她无视的彻底,偃墨予心尖阵阵发疼,俊脸沉沉的,薄唇试着张开好几次,可是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看着她瘦小的身影从自己面前离去,他并未阻拦,握了握拳头,他抬脚跟了上去。
她曾经说过,要用水,必须去五里外的地方,其实说这话的时候,白心染也是故意唬他的。村里有口共用的水井,虽然没有五里远,但还是有两里多的距离。
天渐渐的黑了,可她却熟悉的走在田埂上。一路,她都没有回头,任由某个人跟着。
终于从水井中打了水,她正准备将背篓背上,突然,背篓被一双手夺了过去。
没有抬头,她静静的站着,似乎对于别人抢自己的东西浑然不在意。
对方不仅将背篓背在了自己身上,同时还伸出一只手准备牵她,她条件反射的往身后退了两步,与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没有去看他是如何黑脸的,她突然转身,撒开脚丫子就往一个方向跑去——
该死的!
一声低咒,偃墨予放下装了水桶的背篓,脚尖轻点,硕长的身子腾空朝那逃跑的身影飞去。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似在比赛赛跑谁跑得更远似地。
直到跑到一处山头,被男人挡在前方,白心染才停了下来。
看着他一步步的朝自己走近,她一步步的往后退。
“过来!”似是再也忍受不了,男人冷冷的开口。
白心染面无表情的继续退了一步。
看着她陌生又疏离的摸样,偃墨予后牙槽咬得嚯嚯作响。他不过就几日没回府罢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想与他划清距离!
“你再退一步试试?”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白心染没有犹豫的再次退了一步。
“?!”男人嘴角有些抽搐。看着她不愿同自己亲近的摸样,心里疼着,不由得就软下了语气,“跟我回去。”
她接着再退了一步,拒绝得很是明显。
知道她是在气自己不该一声不响的把她丢在府里不闻不问。血影已经将她那几日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她生气是应该的,可是好歹给他个机会弥补啊!
白心染见他并没有再朝她走过来,转身,她快速的离去——
可是还没走两步,腰间就缠上一双手臂,背上紧紧的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胸膛。
没法走了,她只得站在原地。
“对不起”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
感觉到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窝里,她扭了扭头,尽量让自己忽视。
没等到她的回应,偃墨予俊脸有些沉,翻过她的身子,将她紧紧的搂在胸口。
“是我不该。”是他逼得太急了,他知道她有许多秘密,他也无数次说服自己要让自己等,等她亲口将那些秘密告诉他。那日,受母亲的事的影响,他有些失控了
白心染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心跳的有多厉害,可是她就是不想同他说话。
他能够甩手离去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或许有一天,他会同她的父母一样,将她彻底遗落在某个地方不闻不问。
与其等着那天的到来,不如现在就沉默,将他隔离。
没有念想,就没有伤害。她知道该怎么来保护自己!
“我们回去好吗?”在她耳边,他轻声的哄着,低醇轻柔的嗓音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察觉到他要将自己抱起来,白心染挣扎着后退了一步。
看着她过分的排斥,偃墨予心里更是疼得没法形容。不敢再强迫她,他只好放弃抱她的想法,牵起她的小手。
小小瘦瘦的手指有些冰凉,他不由的握得更紧。
拉着她,朝水井那处走去——
月光洒下,两人谁也没开口,男人背着背篓,手牵着娇小的女子,倒也和谐美好。
回到家,白心染挣脱掉他的手,两人一路都是牵着手走路,此刻她手心里全都是汗液,背过男人,她在自己破旧的衣服上擦了又擦。
走到灶房里,重新升起火,见男人将水桶里的水倒进了水缸里,她拿起木舀,舀水开始洗锅。
男人没有再出声,而是默默的给她打着下手。
看着一身锦衣玉冠的男人佝偻着他优雅高贵的身躯有些笨挫的添着柴禾,白心染将头扭向一边,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打了六个鸡蛋在粗碗里,撒了些许盐,将蛋清和蛋黄搅拌后,她又将摘采回来的红薯叶洗净,见锅已经烧干,这才倒上一些油在锅里。
待锅中的油开始冒青烟,她把搅拌好的鸡蛋倒进锅里,将蛋汁煎成了两面黄的薄饼后,舀了一勺清水倒入锅中,盖上锅盖,默默的等水沸腾,再将红薯叶放进去。
最后又在汤里撒了一些盐,然后将一锅黄中带绿的蛋汤给舀到两只粗碗里。
其中一个碗里被装的满满的,蛋多汤少,另一只碗里蛋少汤多。她将蛋少的那只碗端起就往外面走。
看着那一大碗蛋汤,男人眼中溢满了温柔,嘴角也扬得高高的。
至少这女人还没心狠到不给他东西吃。
院子里的石台上,女人毫无形象的盘坐着,默默的吃着不多的食物。
看着她消瘦的身子孤零零的坐在月色下,偃墨予抿了抿唇,走过去,将碗里多的鸡蛋夹到她碗中。
但很快,女人又将鸡蛋给夹了回去,一副不愿接受他施舍的摸样。
两人相对无语,但都各自填饱着自己的肚子。
洗完碗之后,白心染又去烧了一锅热水,依旧是她守在锅边,男人守在灶炉边。
提着兑好的温水,她走进堂屋,突然就将大门给关了上。那破旧的门上次被某人给劈成了两半,不过也被某人给修理好了。这会儿刚好挡住了某些风景,也让某个女人松了一口气。
否则门都没有,她擦澡不被人看光了才怪。
看着她防备的摸样,偃墨予站在门外,嘴角狠抽。
她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他又不是没看过,至于嘛!
门内传来';哗哗';的水声,门外男人的眼眸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重。透过那道破旧的门,他似乎看到女人一丝不挂的样子。
想想,自从那日他离开府中后,他已经有十多天没碰过她了,今晚
终于等到屋里的人出来了,偃墨予是忍了又忍,才忍着没上前将她给扑倒。
感受到那道火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白心染凉凉的勾了勾唇,走进灶房,换了一小桶干净的水送到他脚边。
男人眼中一喜,赶紧接过。他忍着没扑倒她,的确也是因为好几日没清洗自己了。
因为赶路,想着要追上她,在路上,他几乎没有停留,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赶来了。
就在他拧着小水桶准备去院角处清洗身子时,突然大门';嘭';的一声再次关响,甚至还听到了房门被上闩的声音。
“?!”男人俊脸刷的就黑成了锅底。
这该死的小东西,竟然又一次把他关在了门外!
这一晚,白心染睡得一点都不踏实。尽管赶了几天的路,疲惫得不行,可是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做梦,一会又清醒过来。
就在她再一次快要陷入梦境中时,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什么东西,她的木板床本来就不大,一下子突然拥挤起来,她自然就觉得怪异,迷迷糊糊中,她抬手摸了过去,结果这一摸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手中的温度热乎乎的,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也感觉得到那硬邦邦的肌理,用脚板丫子想都知道是某个不要脸的。
“染儿,为夫没睡的地方。”男人低低的嗓音透着一丝丝委屈,就似撒娇般控诉着自己被虐待了。
“?!”白心染一阵恶寒。
她眼都没睁,转过身背对着男人,继续睡自己的。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偃墨予暗自叹了口气。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一只手臂穿过她脖子,另一手圈住她腰身,奖她整个人带入自己胸前,紧贴着她背后的时候,他才发现她身子微凉,不由得蹙紧了浓眉。
两人也算有好些日子没见面了,又是挤在这么一个窄小的床上,白心染一时有些不适应,扭了扭身体,想摆脱他的禁锢。
“别动。”男人贴着她耳朵沙哑的出声,“我乏了,不会碰你,安心睡吧。”
白心染皱了皱眉。信他才有鬼!
不会碰她?说的好听,有种就让你兄弟别举旗啊!
不过过了好一会儿,身后的男人还真没有一点动作,只不过除了呼吸有些粗喘,下面有个家伙抵着她后腰外,他的手还算老实。
身后多了个人,感觉比之前暖和了许多,不知不觉的,白心染眼皮开始打架,最后实在拗不过睡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睡,显然比刚才踏实安稳多了,一直到天亮她都没再做梦
翌日清晨,白心染早早的醒来,发现身旁已经没有了人。
她穿好衣服,去外面的打水洗漱,突然发现水缸里的水是满的,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某个身影。
洗漱完,她又去灶房,煮了六只白水鸡蛋,自己剥了两只,将剩下的四只留在了灶台上。
想到今日吃的东西还没有,她就准备提着竹篮去溪边,看能否抓几条鱼回来。
刚走到院子的围栏边,就见某个男人从不远处朝她走来。
一身缎袍风华绝代,跟她这破旧的地方简直格格不入,可男人坦然从容的神色没有一丝嫌弃。头顶的玉冠被摘掉了,看着他墨发之中的一根筷子,白心染撇过头,嘴角狠抽。
“?!”他也不嫌丑的?
最让她诧异的就是男人手上的东西,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只山鸡。
他竟然一大早就去打野味了?
见男人向她勾唇,她赶紧转过身往堂屋里走。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卖笑她就会理他?
刚准备关上房门,突然一只大脚挤了进来,男人一手撑着门板,一手将手中打回来的山鸡往她面前送。
------题外话------
昨天估计有n多小妞把凉子骂个半死~_
没来得跟大伙说声谢谢,乃们的票票和砸来的礼物,凉子都看到了,群么么╭(╯3╰)╮大爱众妞们!
五十一: 我疼你、我宠你,可好?
一把将山鸡夺到自己手中,她捏着鸡脖子走向了灶房。
没有见过这么挫的人,逮了鸡连杀鸡都不会!
鸡是刚死不久,且是被什么刺中脖子,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不需要她再放血。生火烧了小半锅热水,将死山鸡用热水烫过之后就开始拔毛——
整个过程,男人都一直在她身后,没说帮忙,也没主动帮忙,只是目光一直都落在她身上。
白心染也没开口赶人,管他看的是鸡还是人,心里骂着让他看个够!
看着灶台上的四只鸡蛋,偃墨予趁她没注意,拿起一只剥了起来。
听到他敲蛋壳的声音,白心染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