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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受凡俗的困惑而在无意义的生存中浪费自己的生命?不能!我应依循觉悟者佛陀的教诲去开显自己本有的佛性智慧,同时我还应使天下一切众生都能了悟自心而获得究竟圆满的无上大乐。
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在武汉一家研究所的杂志社工作。生活的琐碎和生命内容的浅薄,令我深感失望。与此同时,深入了解佛法的愿望也一天比一天强烈。直到有一天,当我听说色达喇荣佛学院正在弘传清净的如来教法时,我便悄悄地背上了行囊,直奔那心中的圣地——喇荣,开始了我生命的第二起点。
在佛学院,上师们崇高的德行、丰富的学识,以及一举一动中所流露出来的洒脱自在,都实在令我叹服。不久,踏着先觉者的足迹,我也披上了神圣的袈裟,成为一名真正的佛子。现在,我过着平静而喜悦的生活,物质虽不富足,但绝不感到卑贱与贫穷。在上师的指导下,我每天都在勤奋而自在地吸吮着佛法甘露。现在,我深深地体会到,畅游在佛法智海中的那份惬意与舒适,确实是人生之大乐。
多么希望能与有心探寻人生真义的朋友们,都踏上学佛正路啊!
圆持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回过头,让我们再来看一下他的“学佛心路”:小时候的一件事勾起了他对未知世界的向往;中学时的练功炼丹是他的“少年之梦”;大学时的佛法感悟奠定了他以后的人生航向。从这三个过程看来,似乎在他的天性中,本来就有着一种求道的秉赋——在佛法里,我们把这叫作“善根”。我们且不管他的这个善根是从何而来,只就他今生的善根显发过程来看,他的每一步都是没有造作的,都是自然的,尤其对佛法的信解更是经过了理智的抉择之后才引发的。跟那些只知烧香磕头的盲目拜佛者相比,他的学佛方式又有什么不同呢?圆持进入佛门,并不是因为在社会上的失意,或贪恋人间的福报,而是由于他的宿世善业的成熟,他的觉慧力促使他认定了学佛修行这条路。从他身上,我们看到了一位真正佛子行持的侧影。
但愿所有具有智慧之人都能觉悟人生,从而走出人生的桎梏,获得永久的安详。
走过的路
一次我乘车去城里办事,恰巧孟娴等人也在车上。汽车飞驰在起伏的山路上,窗外的景物被远远地甩在脑后。孟娴看着窗外,似乎有所感触,于是便主动向我讲起了她走过的路。
我曾就读于黑龙江广播电视大学,所学专业是财会,毕业后在一家商场供职。每当站在柜台旁,看着匆匆的人流从我面前走过时,我的心都会感受到一种触动。我为世人每日处于营营绕绕的生活中不知出离而感到可怜;又为他们不去寻求佛法的甘露而感到惋惜。想到自己以前虽也像他们一样,在喧喧扰扰中虚度了太多的时光,但今天总算能回心向佛,得到佛法的沐浴,这又使我感到无比的欣慰。
穿越时空的隧道,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我那温暖的家。我的家庭虽很平凡普通,但却非常幸福和睦。父母间的恩爱、父母对子女的呵护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说,我是在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的。那时的家境虽不是很富有,但每个家庭成员都将全部身心投入在家庭中。我们把家看得非常重要,也正是靠每个人的爱心才撑起了这个地处北方的小茅屋。不论严寒还是酷暑,家都会带给我们舒适和温馨。所以当时很多人都对父母说:“你们有两个听话懂事的孩子,真幸福。”也有些人对我说:“你有这么疼爱你的父母,你真幸运。”在一片赞叹声中,我也真的认为我很幸福,很满足。
可是有一天,当爷爷突然去世的噩耗传来时,家中每个人都惊呆了。也就在那时,我忽然意识到,我们所过的“幸福生活”其实并不可能永久长存,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就在呼吸之间。爷爷在走完他坎坷的一生后,孤零零地踏上了死亡之路。从那以后,我变得非常害怕,害怕身边的人也会像爷爷那样舍我而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谁还会疼我、爱我呢?一次,我对妈妈说:“妈妈,你不要死,我离不开你。”妈妈说:“傻孩子,人总会死的,就像枯黄的落叶,自然会掉在地上。”如是普通的一句话,却在我的心底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从此以后,我的性格就开始发生了明显变化,我从一个爱说爱笑的小姑娘,变得沉默寡言了。而在我的头脑里,一些问题开始不断地闪现:人为何而生,又为何而死?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死后去哪里?……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走进了中学,再往后,又迈进了大学的校门。往昔萦绕在心头的疑问,不仅没有淡忘,反而越来越占据脑海。为此,渴望了知生命实义的我又钻进了图书馆。在看了很多书、查阅了很多资料后,我觉得除了知道了一些学说思想外,收获并不大。因为无论哪位哲人、大家,不管他对人生诠释得多么美好,他的理论多么能自圆其说,但当他面对自身现实时,有谁能超越自我?又有谁做到了内心与外境的一味统一呢?牛顿晚年研究神学,王国维自杀……这些说明了什么呢?了知了他们的不彻底后,我便不再依赖他们了。为了解开心结,我又向老师请教,向朋友们探寻,可是所有的人都不能给我理想的答案。也许是执著太深的缘故吧,我当时感到非常的失望与痛苦。那段时间里,我忽然觉得,是否人对有些问题是永远也搞不明白的呢?如果是,那就让我的疑惑永远埋在肚里、烂在心里好了!
听着孟娴的叙述,望着远处移动的群山,我忽然想起了丰子恺先生对人的三种分类:世间的人可分为三种,第一种人,仅满足酒色财气,属生命欲弱者;第二种人,不安于现状,而去追寻文学艺术、科学的底蕴,属生命欲中者;第三种人,了知科学、艺术亦非究竟,而去探寻人生的奥义并进入宗教,属生命欲强者。那么,孟娴属于哪一种人呢?我转过头打断了她的叙述:“那你以后自我感觉找到了真正的答案没有?你又是以什么样的因缘步入佛门的呢?”
虽然我也打算放弃对人生的思考,而去随顺现代潮流,及时享受人生,就像同学们劝我的那样:“别给自己套枷锁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痛痛快快地玩吧!”但天生的性情却使我始终放不下对人生实义的追寻。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吧,有一天,一位同学给了我一本《觉海慈航》。求知欲促使我缓缓地翻开第一页……此书内容不多,只是介绍了佛法的一些基本知识,但不知为什么,我却被它深深地吸引住了。由于此书的接引,我似乎在黑暗中见到了一线曙光。从那以后,我开始逐步学习起佛法来。看佛菩萨以及高僧大德的传记,研读佛经,去寺院向师父们请教……就这样由浅入深,渐渐地,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一个人的悲欢离合、吉凶祸福全是由自己的心造就的,并没有一个外在的造物主决定着人们的命运。业感缘起的道理、诸法无自性的深刻剖析恰到好处地说明了人间万象的差别与统一。佛陀之所以成为佛陀,就是因为佛陀自己已实证了法界本性,实现了心境不二的统一;佛陀超越了一切凡情爱染的束缚,断除了一切执著烦恼,恒处于一种清净无为的境界中;佛陀是最圆满的人;而世间人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一种遍计执著的基础上向心外驰求发展,如此只能使心越来越迷乱,恒时感受无法摆脱的痛苦。
认识到这些,我的心自然而然地被佛陀的博大胸怀、深广智慧深深地打动了,因而对佛陀的崇敬之情便油然而生,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皈依了三宝。
我常常感慨,世间人天天在那里想啊,研究啊,可仍有许多问题困惑着人类。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们不能把眼光转向佛法,从佛教中吸取营养、获得智慧呢?二千多年前,佛陀已明确地告诉了我们宇宙人生的真相,可我们这些愚痴的众生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偏要在“我执”的基础上去分别妄想,这怎么会有好结果呢?
皈依三宝后,我心里觉得很踏实。依照佛陀的教诲,我认为自己会做得很好。可是谁曾想到在后来的工作实践中,因人性的贪婪,我差点落入深不见底的深渊。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里,虽然人们整天高喊口号,但实际上每个人都没忘记自己要做什么——那就是把钱放进自己的口袋。我也一样,在攫取金钱的这股汹涌的漩涡里,我很快便难以自拔地陷了进去。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迷失方向,难道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吗?此时的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又一次陷入困惑迷茫之中。不知不觉地,仿佛受一种隐隐的召唤,我又一次来到了久未探访过的寺院。寺院依旧,可人已变迁。一位僧人正打扫着凋零的落叶,“刷刷”声不时响起。我的脑海里不觉浮现出了憨山大师的醒世歌:“荣华总是三更梦,富贵还同九月霜。”想想曾致力于追求金钱的我都作了些什么呢?愧疚与懊恼袭上心头,苦涩的泪水此刻已爬满了我的脸。这时我才翻然醒悟,原来人的一生不能离开佛法,如果没有了它的照耀,生命将是灰色的、暗无天日的。若没有佛法的拯救,沉溺于财色名食睡中的灵魂将是悲惨的、可怜的。我暗下决心,我再不能忘失佛法了,今后我应在佛法的指导下,走完未来的人生路。
在喧闹的都市,我深深地体会到了尘世的可怕。为了寻求佛法,我放弃了眼前的生活,来到了佛法中兴之圣地——色达喇荣佛学院。这里风景秀丽、景色宜人,千万个僧众在闻思修,在享受佛法的甘露美味,此情此景令人心中不由就生起无边的遐想与赞叹。在朝礼整个学院时,我见到了供养三千盏酥油灯的壮观场面。当那一盏盏明灯闪烁着跳动的火焰时,我的信心之花也在那灯光所形成的虹光影海中绽放了。刹那间,我仿佛看到了无数的僧众正高擎法灯,照破茫茫长夜,点亮愚暗众生的心间。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距县城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似乎一会儿就走完了。孟娴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当县城边上那壮观的菩提大白塔呈现在眼前时,我才意识到已快要抵达目的地了。望着那巍峨的大白塔、迎风飘动的经幡,再回味一番孟娴的故事,不免生出几分感慨:爷爷之死打破了她对“幸福之家”的幻梦,由此使她开始探寻生命的意义并最终认定了佛法。不过环境的影响,又使她曾一度步入人生的误区。可喜的是,她并未沉沦其中,而是最终又走上了修学佛法的光明之路。经历如是的过程,又能重回正路,确实不易。同社会上那些被欲望所淹没的人相比,孟娴应该属于清醒的智者一类吧。孟娴的叙述结束了,同车的尼众们也为她的故事所感动,大家都沉浸在对佛法、对人生的感悟与沉思中。
当汽车驶入金马大广场,市镇的喧扰扑面而来时,一丝悲哀又开始悄悄掠上我的心头。这些东奔西走的人们啊……
妈妈带给我的佛缘
前一阵子在成都放生的时候,我见到了毕业于西南民院政法专业的智慧女士。很长时间没见她,再见面时发觉她成熟了许多,再不是以前那个总爱跟在妈妈身后,探出头来看我念诵放生仪轨的小姑娘了。
作为一名年轻的法学学士,她在跟我探讨许多佛教问题时,满脸都焕发着青春光彩,眼神里总是闪烁着青年知识分子特有的慧光。不过我觉得智慧在学佛后,整个人通身上下还焕发着一种别的知识分子们通常并不具备的气质,那就是慈爱的神态以及坚定的信心。
认识智慧还得归功于她的母亲,记得六、七年前初识这位母亲时,她就已虔诚学佛好多年了。当时的智慧还很小,印象当中她好像非常怕狗,有一次在中央花园时,一见到上师的小狗,她就吓得大叫着躲在母亲身后。一晃很多年就过去了,风风雨雨中,智慧母亲对佛法的信心一直都没有动摇。也多亏了这样一位母亲的熏陶,智慧才得以健康成长,并不断增上真正的世与出世间智慧。
利用放生的间隙,我非常愉快地与智慧谈起了她的经历。
一九七四年,我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从小在军区大院里成长,单纯、无忧无虑的生活给了我一个平静而纯洁的童年。那时,父亲的官阶一步步上升,在我初中时就已拿到了大校军衔;母亲则在一所高校工作。从小父母就视我若掌上明珠,呵护有加。在父母亲友的关爱中,我一天天成长着。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开始学佛了,这无疑是我接触佛法的最初缘起。八岁那一年,母亲带着我和姐姐去拜见清定上师,那是我幼小的心灵与佛法的第一次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