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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位知府既照顾了皇帝的面子,又保持了排场,亦可谓官场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进入济南城后,朱明复首先祭奠了济南的忠烈祠,那里都是在和朱棣打仗时牺牲的将士,这次皇帝又让钱宾赞助了大笔忠烈家属的抚恤金,当然钱胖子不会白出这笔钱,朱明复答应将燕国市场交给崇友堂,那是一块新兴市场啊,比如香烟,那里由于朱棣一直戒烟,还是空白一片的。
山东之地在靖难时是主要战场,加上后来和朱棣闹过几次冲突,所以这里的桥梁道路多有失修,百姓的税赋较重。
朱明复知道这些真实民情自然是东厂和崇友堂、明教汇报的,地方官虽然常被百姓骂成乌鸦,但他们在上级面前个个都是属喜鹊的。
所以皇帝甫到济南,就隆重宣布了朝廷的恩惠,一是对山东减免赋税一年,二是朝廷为了感谢山东父老在靖难中对朝廷的支持,大明水师将在山东招募五万新军,待遇从优,于是山东军民齐颂圣恩,一群喜鹊亦呱呱乱叫。
朱明复还特地召见了登州卫指挥佥事、世袭明威将军戚斌,就是被他命名为戚继光的父亲,戚斌受宠若惊,朱明复夸他:“谢谢你为朝廷培养了一个好儿子!”
“皇上如此说真是折杀我们戚家,身为军人,报国是本分。”
“不,你父亲戚祥为国牺牲于云南,是朝廷欠你们戚家,你儿子当年平定禁军哗变,后又远征倭国、高丽,功勋卓著,朕应该谢你们戚家,是你们帮了朕,你们是大明功勋之家”
朱明复的奇怪论点,戚斌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但他感受到了皇帝对戚家的真诚情感,他感到这位锦衣玉食中长大的皇太孙竟也和穷苦出身的太祖皇帝一样,是爱护理解他们军户的。
这就够了,书读多了总会有点奇怪的,戚斌如此想。
随后戚祥被升为山东副总兵,赏银万两,升爵一级。
一时,戚家在山东风光无两,流风所及,在山东兴起了一股参军热。
后来北巡回京后,朱明复特命戚继光回家召集子弟父老,扩建水师,戚继光正式成为帝国水师第一人提督,日后大明的水师提督几乎都有戚家人担任,戚家遂成了明朝著名的水师世家,他们的族徽就是一个轮舵
正文 第十七章 安抚北平
更新时间:2014…5…30 9:25:01 本章字数:2859
济南之后,就是这次朱明复北巡的主要目标北平了。
北平新收复,所以明教和东厂在那里布置了大量人手,为了迎接皇帝的到来,北平的小偷佛爷们都被整治了三回了,市面上绝对找不到一个乞丐和乱摆摊的小摊小贩,绝对是海晏河清,歌舞升平,毫无问题,更无恐怖分子,绝对达到甚至超越了洋人最多的奥运会安保水平。
皇帝的眼睛必须看到最彻底的光明,如果不够光明,那就人造光明,凡是于这一原则相悖的都属于大逆不道,这是地方官的心态。
幸好朱明复不是自幼生长在皇宫中的那种人,不是相信表面现象的人,表面现象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为了欺骗和隐瞒。
何况他有东厂,他掌控着明教和崇友堂,他甚至知道北平一个佛爷每年给衙役多少孝敬,以及一个乞丐的年收入。
但他故意装作被他们“欺骗”的样子,对北平的市容市貌做了肯定的评价,对有关部门也做了褒奖。
朱明复隆重向他们介绍了北平的新府尹梅景正同志,对这位著名公子哥以及官场红人,北平官场表达了热烈的欢迎。
但朱明复心里想,等梅景正这一任做完,一定要调一个厉害的角色过来整顿一下,也许会是钟奇吧。
他在北平有很多事情准备要做,因为朝廷刚刚掌握这个城市。
正如对初次见面的新朋友总要热情一点,招待的菜肴要更好一些,功夫要下得更足一些,言语要更热切一点。
何况,北平是个很重要的朋友。
朱高煦率军去沈阳后,廖平后脚就率军进了北平,军事上朝廷已经彻底控制了北平。
军事虽然是重要的,但仅仅有军事绝对是不够的。
在政治上,从南京派出的大批年轻官员已经到了北平,在各个部门渗了进去,但显然朱棣的旧部不可能全部被换掉,旧制度旧人旧习气还是大量存在的。
这是个过渡时期,过渡时期总是比较敏感,在这个时候,朝廷的恩德会让人特别记住,朝廷的坏处也会让人呢特别铭记。
朱明复第一个举动,就是带来了崇友堂的大量外资,钱是强酸性的,可以把他所沾染的一切同化掉,什么种族、信仰、立场都有可能被融化掉。
北平的市面迅速繁荣起来,大量新商铺设立,大量外地商人来到这里,商人们带来了帝国各地的商品,这些商品显然比以前要便宜,而且品种丰富,小市民们都感受到了身边的各种变化。
朝廷来了,生活变好了。
朱明复的第二个举动是在北平开设了特别科举,凡是燕国故地的所有学子都可以开报考,所录取的人才一般派往南京,一派派驻北平。
那时北平之外的土地还在朱高煦手里,所以朱明复先把一部分燕国学子在南京培训,为日后接受东北做人才储备。
得人心,用好人,是事业成功的基础。
根据钱宾的指示,崇友堂在北平的主事人是吴慈新,但因为他要办理交割手续,所以不能和皇帝一起出发。
当朱明复抵达北平的时候,苏州的吴新新从海陆到了北平。
钱宾在吴慈新到北平后,就先行回南京了,崇友堂的生意在这几年扩张了数倍,他这个常务副堂主现在比朱明复还忙。
吴慈新有逛街的习惯,他在北平穿胡同,看新鲜时,发现了一个情况,促成了一件重大决策的产生。
那时,正是朱明复在北平宣布举办特别科举考试的时候,在学政衙门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被衙役踢了出来,但这小子不顾嘴角的鲜血,又爬起冲了进去,如是数次,很是坚韧,蔚为壮观。
吴慈新就站在衙门外的大树下静静观察这一幕,直到这小子站不起来,他没见过这么玩的,即使是一个帮派分子,也不会这么不顾生死,作如此无谓的举动。
好戏大家都爱看,吴慈新周围很快围了一大圈人,有人甚至在打赌这小子还能坚持多久,但他每次跌倒都都能让他们嘴角露出笑容。
一个最早到的扛大包的说:“各位老少爷们,你们不知道这咋回事吧,兄弟我可全看清了,这小子是倭人奴工,好像以前也翻过书吧,大明话说得挺溜,这次看皇上开科举,就说自己也要报名,这倭人不就是狗一样嘛,还想考科举,但这小子就是不依不挠,今天吵着要面见学政大人,这不就是找死嘛!”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等这小子实在爬不起来后,众人才做鸟兽散去。
“原来他是倭人,怪不得性情举止和我中原人大相径庭!”
吴慈新把这件事当做新闻讲给了朱明复听,朱明复听完若有所思,没有言语,默默摸出金宝鼎抽了起来,一支烟抽尽,他说道“吴慈新,你觉得应该如何对待倭人?”
“皇上,苏州的倭人很少,不过是富豪人家觉得新鲜买来玩乐的,北平这边却是极多,属下看到扫街的、拉车的、倒粪的、背尸体的皆是此辈,但属下观其面相,其中很多倒不是贱相,在其本国似乎也是正经人家子弟,若从长远计,应该给其出路,也好安抚人心啊,如果不然,以其悍不畏死之性情,怕有后患。”
吴慈新是老江湖,知道处于底层的人物若不给出路,势必酿成事故。
“朕也是这个意思,天下一家,朕的意思是要把他们同化,也并不贪他们几个劳力钱,可如果允许他们考科举的话,可能国内阻力太大,这样好了,你去组织一个学堂,专门招收倭人聪明子弟,钱由朕私人出,学费全免,就叫倭华学堂吧。”
吴新新感叹皇帝果然慷慨,并出手不凡,只是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他作为古人,当然不知道倭人的巨大破坏力和损人不利己的作风。
而对这一点,朱明复非常清楚,所以他一直费劲心机要把这个民族给融合掉。
于是,历史上著名的皇家倭华学堂就这样成立了,那名坚韧不拔、好学不倦的倭国青年也被吴慈新找到,给予其免试入学待遇,成为倭华学堂首届毕业生,后成为了崇友堂在倭国的高级买办。
倭华学堂毕业的学生大部分被派往倭国为官,他们用大明留学生的身份在倭国吃香喝辣,倚明卖倭,逐渐占据了倭国政坛,如是五十年后,倭国之官吏皆为倭华学堂毕业生,倭国遂永无翻身之日矣。
皇帝足足在北平呆了一个月,他亲切接见了一波又一波北平新旧官吏,洒下无数恩泽,吐出无数赞誉,其行踪所到之处,也会日后留下无数旅游资源,如建文御饼,建文红烧肉,建文烤鸭,其商家皆说皇帝当面尝过并念念不忘之。
北平事定,朱明复欲启程往西安时,践行和徐辉祖的约定。
就在出发前夕,当近卫军部队前导已经出发后,又突然被信使召了回来,并下令全体掉头,去苏州。
原来朱明复忽然同时收到洪蛟通过锦衣卫渠道传来的消息:林三娘病重,请皇上速回苏州。
正文 第十八章 天助顺风
更新时间:2014…5…30 9:25:01 本章字数:2816
朱明复立即下令御驾掉头往南,为了加快速度,他放弃龙舟大船,坐上原来钱宾乘坐的小船,那船是崇友堂的商船,速度较快,绝对比官船要快,因为商船必须要快过衙门缉私的官船。
他站立船头,归心似箭,奈何大运河的水流得太慢,不能平复他忧虑的心情。
虽然他贵为皇帝,但并不能加速河水的流动,反逆人间的生死。
林三娘武功极高,在朱明复的印象中似乎永远不会生病的样子,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前怎么没有一点消息?
朱明复站在船头,思绪乱飘,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刚穿越以来那个朝不保夕的人,他掌握了无边的权力,控制了当时世界上最广阔的领土和人民,这一切有很多人的功劳,有很多人的付出,他们是:金胜淮,戒圆,徐辉祖,梅殷、钱宾、明教、柳隐,当然还有林三娘,没有她,在铜亭之上,他就当场丧命了。
以上诸人,只有林三娘不是他下属,而是他亲人,一直把他当亲孙子,疼爱有加,所以在他的心里地位也最重。
所以自从梅殷那得到的那种深沉的镇定被一下子打破了。
如河水被他的船一下子冲成两半。
吴慈新站在朱明复身旁,看他惆怅模样,感到一阵心酸,遂靠近说道:“皇上,臣听说山东有个道士,道法高明,善用水符,可以让船顺风千里,要不找他来试试?”
朱明复苦笑,摆摆手,没有言语。
他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即使有也不能用,人间的事情要用人间的方法来解决,所谓“以儒为表”也。
“朕是天子,朕和天最亲密,何需道士,朕自己就会做法!”
朱明复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个人对着河水喃喃自语。
梅殷的教诲他一直在体会,梅殷说过诚能感天,朱明复决定试上一试。
父子情深,天子求天老爹求一阵风,天老爹应该会给点面子的吧。
他静静走进了在船舱里,下来没有吩咐不准别人进来。
他端坐后,双手向天放在大腿,托神于虚空,心念系于一个字:“风!”,“风!”,“风!”
来阵顺风!
天没有反应,无人接听,外面依旧平静。
“妈的,老子是天子,你必须给老子风!”
朱明复试了七八次没效果后,忍不住了,站起来对天嚷道。
梅殷说诚能感天,我已经够诚了,这风,可以有,必须有!
还是无人接听,或者也许是正在通话中。
“天爸爸,你聋了吗,你管天上风雷,朕管地上万民,万民有事,朕必有为,你再不起风,朕就到玉帝、佛祖那里告你不作为!”
朱明复以拳指天,怒气上涌,心无杂念,一心与天爸爸斗争,不求来风决不罢休。
忽然,“呜”的一声突起,一股大风袭来,乘坐的船卒不及防被吹得晃了一晃,朱明复定神一察,船果然在晃。
接着一阵又一阵北风凭空而生,龙舟被吹得瞬间加速,窗外的风景迅速后移,令人目不暇接。
朱明复拱手致谢,看来毛主席说得很对,权利是靠自己斗争得来的,不是上天赐予的。
这时他还不是很清楚(但也有一点清楚了),关键是他发怒时那股纯正的气,那纯正的心念,触动了天地之间那个神秘的开关。
“皇上,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