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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去他娘的从长计议。你给本少爷起开!”一脚把李纪和踢出门外,公孙贺兰反手又把房门杠上,然后边挽着自己地衣袖边向着曲宝宝所在的位置走来,冷冷地盯看着这张精致地有些泛白地小脸,再次开声问道:“本少爷再问你一次,走,还是不走?!”
“还是那句话,”小丫头不甘示弱,强挺着身子,倔强地仰头与公孙贺兰对视:“千里马。百里驴。二十斤的上品‘三原茶’,一样都不能少!”
“呵呵。好,很好!”公孙贺兰怒极反笑,脚下不停地一直向曲宝宝这里逼近:“本来本少爷还想用一个比较温和的法子把这件事情解决,不过曲小姐既然不配全,那就别怪本少爷手出无情了。”
“记得大哥在教我‘卸骨术’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人体的关节被强行错开之后,只要在十二个时辰之内续上,除了那一丁点的疼痛之外,对人体完全没有危害。”活动了一下手掌,无视着挡在曲宝宝身前地两个护卫,公孙贺兰接着向前,嘴里一刻也没有停歇:“自练成之后,我从还都还没有试过,今天正好可以练练手脚。”
“你,你敢!”想起上次上次身上部分关节被卸后的感觉,曲宝宝的身子猛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向后倾了一下,阿大阿二两个护卫也同时抽出了兵器,紧张地看着正向他们走来的公孙贺兰。依着上次他们对阵公孙贺兰的经验,这种极为变态的手段,这小子还真做得出来。
“你,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日后别指望再能卖得高昌一匹战马!”
“酒香不怕巷子深,像是伊丽这种良驹,你们高昌不要,是你们的损失。”不为所动,公孙贺兰开始挽起了另一只衣袖:“曲姑娘也懂马,当是知道,伊丽马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极为抢走的良驹,断是没有卖不出去地可能。”
“候君集呢?你若这般做了,候君集也绝不会饶过你。”筹码在一点点地减少,小丫头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候君集?”公孙贺兰不屑地轻撇了撇嘴:“一个大唐的判将而已,也就是你们高昌国王还把他当成一块宝来供着,在本少爷眼里,那只是一个一只脚已经进了棺材的小糟老头儿而已,不足为惧!”
“公孙少爷!公孙少爷!你不能这么做啊,曲姑娘远来是客,便是有些事情做得有些不妥,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可是咱们也不能这般失了礼数啊公孙少爷!淡定,您一定要淡定啊公孙少爷!”门外,李纪和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拍着房门,大叫大嚷地冲着屋里的公孙贺兰说道着,听起来声色俱到,很有惑力。
哼!惺惺作态!
曲宝宝连着在心里呸了数声,小脸儿憋得通红,对于这个只会在嘴上出力的牧场场主不再报有任何地奢望。这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鼻孔出气儿的主儿,指望他来出面帮忙,还不如直接指望着眼前地这个臭小子直接气疾而亡来得实在。
“我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明天你们贩马高昌地事情就会传到你们大唐皇帝的耳朵里,你们若是不想被满门抄斩,就对,对本姑娘客气些!”不得已,曲宝宝只得甩出她手中最大的依仗,声色俱厉地开声向公孙贺兰说道。
“哦?是吗?”不以为意地轻笑着,公孙贺兰在阿大阿二的跟前止住身形,看了一眼还在那里装作嘴硬的曲宝宝,淡声说道:“你认为当今皇上会相信你一个外族之人的挑拨之言,还是会相信本少爷这个功臣之后?”
“呵呵,放心,本少爷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公孙贺兰双手交错,稍微活动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曲宝宝,道:“只是想让你们乖乖地安静上两天而已,不过全身关节两次完整的装卸,不麻烦。事了之后,本少爷会亲自将你们护送出关外,保证你们不会有任何地生命之危。”
全身关节,两次装卸,还完整?小丫头儿被公孙贺兰的话语慑得面色一阵惨白,一向性格甚为彪悍的她,身子也不由得一阵哆嗦。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前次公孙贺兰给她的那场教训,已经印在了她地心里。
“贺兰少爷,不要啊!纪某曾听一些先生言过,人身上地关节长时间被卸开,稍有不慎就会终生瘫痪于床,这个方法实在是太过危险,肩不能抬,腿不能迈,口不能开,这样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太残忍了!”
李纪和悲天悯人地在外面大声劝阻,很是配合地,一个劲儿地讲述着关节被卸之后的种种让人心寒地危害,最后还不忘不很是人道地向公孙贺兰提着建议:“若是如此的话,还不如直接将他们关绑起来,虽然会有些难受,但却不至于会落个残疾。”
不愧是在宫里呆过几年的人,看着眼前的三人被李纪和的话语给吓得够呛,公孙贺兰不由得在心里给李纪和伸出一只姆指。这么快就能察觉到自己的意图,李纪和这个小子,是个人才。
“给老子闭嘴!”公孙贺兰回头冲着门外就是一阵怒吼:“老子做事,哪用得着你来叽歪指点?老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门外李纪和的声音哑然,公孙贺兰很面带和色地扭过头来,笑看着曲宝宝,很是柔和地轻声说道:“曲小姐放心,本少爷的手艺向来都是不错,保证不会让你有丝毫地疼痛之感。”
说着,不待曲宝宝回言,公孙贺兰面色乍然一冷,开始用阿大阿二为曲宝宝作起了示范,空手白刃先将两人手中的长刀取下,而后对着两人的身体又是一阵唏哩哗啦的敲打,在一片惨痛的嚎叫声中,公孙贺兰施施然地停住了身形,而曲宝宝的两个护卫,此时却都已是只有出气儿地软倒在了地上,安安静静地,连再张口痛叫的动作都已是做不出来。
“呵呵,怎么样,曲小姐,公孙某的手艺还算是过得去吧?”来回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像是要抖去上面的灰尘,公孙贺兰笑着向曲宝宝看来:“看他们现在变得多安静,比方才他们站着的时候,感觉要好上了甚多。”
“我,我一会儿就随着马队回去!”看着地上抽动个不停却又怎么也叫不出声来的阿大阿二,再瞅了瞅正是一脸淡笑搓着手掌向自己走来的公孙贺兰,曲宝宝张口便说出了让公孙贺兰还有李纪和期待了许久话语。
第640章 柳一条,回来了
翌日,当柳一条他们一家三口儿随着李然一同赶到长安的时候,长安的天空正飘下着细雨,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朦胧如雾,夹带着些许轻风及丝丝凉意,昭示着贞观十一年的夏季已然过去。
长安的禁令还没有开通,北城门处程处默充当着守门官,正在紧密监守,白文亮这个原城门官儿自降为副在一旁协助打理,柳一条他们所在的马车及到长安城北城门的时候,正赶上这位白大人登车查检。
“白大人,别来无恙乎?”看着白文亮身披着蓑衣钻进车来,柳一条欢笑着拱手与白文亮见礼,并酸酸地来上了一句问候。
记得以前,每次与公孙贺兰那小子一同来长安游玩的时候,都是由这位白大人在城门头上接见相迎,与白文亮这个从公孙将军府出来的城门官儿,柳一条并不陌生,且对于这个为人和善又不失圆滑的城头小官儿,柳一条也是多有好感。
“柳,柳,柳先生?”我没看错吧?柳先生早在一年之前不就是已经失踪了吗?怎么现在又会突然出现在长安?不敢置信地揉了下眼,白文亮又上上下下地把柳一条给打量了个透彻,确认无误之后,这才满是欢喜地拱手作揖,与柳一条见礼:“小子白文亮,给柳先生见礼了!”
“呵呵,白大人有礼了,柳某一介白身,可是承受不起。”柳一条侧身抬手。止住白文亮还待弯下的身形,轻声说道:“柳某现在有些急事在身,须即刻进城,不能在此与白大人长叙,望白大人能够见谅。”
稍顿了一下,朝着白文亮身后地兵士瞧看了一眼,柳一条拱手接声向白文亮说道:“不知白大人能否行个方便。放柳某及家小进城?”
“这,”白文亮面露难色。拱手开声向柳一条说道:“本来,柳少爷想要进城,原是一件小事,小人也自是不会阻难不允,不过现在,长安城内出了一些状况,北城门这边儿小人也作不得全主。不敢擅自放行,还请柳少爷能够稍待片刻,容小人向上通禀一声。”
向着柳一条拱手赔罪了一声之后,白文亮就急忙退下了马车,回身向城门头儿的老大程处默通禀。
“哪里用着这般麻烦,方才只要小人把身份亮出,便是卢国公亲来,也不会多有阻挠。”坐在柳一条一家三口对面的大内总管李然。有些不解地抬头向柳一条看来,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青人方才为何会拦住他亮明身份的动作,平白地在这里耽误了半天的时间。
“没有什么,只是忽然想见一下以前的一些朋友,唐突之处,还望李总管见谅!”柳一条欠身向着李然赔了一礼。淡声细语地给一李然一个解释。
既然回来了,就不必要再有什么躲躲闪闪地遮掩,李世民那位明君此次着李然下达地虽是密旨,不过听他言语之中的意思,已是没有了再让自己掩盖身份地意思。既然自己回来的事情,终是包着火的那张白纸,迟早都有泄了底的那一天,那么,与其这样被动地让人发现,倒不如自己回来时就明目张胆。大气一些。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白文亮,程处默。还有守在城门名处或是暗处的各个兵士护卫,大都是份属于不同地势力与眼线,自己在这里稍微地露一下头,相信不用等到今日午时,长安城里的大半权势,都会得知柳一条现身长安地消息。
至于以后的日子里,还会不会有人再来刺杀自己,柳一条不信那个人会那么没脑子,不看形势,不分地利地就想要了自己的命去。柳一条也不信,李世民那位名君会对自己还有柳府上下的家人,没有一点防范的措施,若是自己,还有一干家人,在他老人家的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出了意外,对这位明君来说,那可不是一般地丢人。
李世民是要脸面的人,皇家的威严不容旁人挑衅,而且,柳一条处信,自己在李世民这个皇帝地眼里,应该还是一个有些用处的人,至少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是属于不可轻易舍弃的那一类。
“夫君!”张楚楚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填送到了夫君的手里,紧紧地攥着柳一条地数根手指,身子也朝着夫君的怀里紧贴了贴,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不过楚楚却是已经看出,她的夫君,已是下定了决心。
“嗯!”从楚楚的眼神还有举动之中,感觉到了无限地支持与鼓励,柳一条心中一暖,温和地点头冲着媳妇儿轻笑了笑,同时也紧了紧握着楚楚小手儿的手掌,相倚无言。
不管如何,为了爹娘也好,为了妻儿也罢,无论是用上什么样的手段,柳一条都不容自己还有家人,有个什么闪失。
似乎是察觉到了柳一条这般行为的目的所在,李然抬头深看了柳一条一眼之后,低眉闭眼,便也不再多做言语,他的任务是在指定地时间内把柳一条给带回宫去,至于其他地,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
“在哪呢在哪呢,不是说柳一条那小子回来了吗?怎么老子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伴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叫嚷,程处默这个黑大个骂骂咧咧地从城门头上一路小跑着下来,嘴巴里一刻也不停歇地冲着他屁股后地白文亮说道:“若是让我老程发现你是在骗老子,呆会儿老子绝不饶你!”
“呵呵,程将军您说笑了,便是借下官俩胆儿,下官也不敢骗您分毫不是,”小心地陪着笑脸,白文亮小声地向着他这个有些蛮不讲理地顶头上司说道:“下官方才看得真真儿的,绝对是柳先生没错,就在城门外的那辆马车里,程将军下去看了就知道了……”
“娘子再此稍待,为夫去去就来!”听到程处默的破啰嗓门儿,柳一条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轻笑,轻拍了拍媳妇儿的小手,小声地劝慰了两句,之后又冲着李然点了点头,这才提摆起身,掀开门帘儿走了下去。
“程大哥,一别经年,可还认得小弟否?”整身拱手,当着城门下重多兵十的面儿,柳一条冒着小雨,大迈步向着城门迎了过来,盯看着正向他看来的程家长男,脸上一直挂着淡淡地笑意。
“柳家小子,哈哈哈,这个臭小子没有骗我老程,竟真的是你!”看到柳一条当面,程处默身形一顿,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远远地把白文亮给撇到后面,同样大跨着脚步向柳一条这里迎来。
“老子找了你一年,连影子都没耧到一个,怎么你现在舍得出来了?”很是热情地给了柳一条一个熊抱,两臂勒得柳一条上身的骨骼咯咯直响,好悬没把柳一条给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