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小人没能将刺客拿下,”稍顿了下,李然接声回言:“不过,方才在打斗之中,小人却是已大概猜想到了刺客的身份。”
“哦?李总管快快讲来!”
“回太子殿下,那个刺客与小人一样,”李然有些不自然地开声说道:“也是一个被净过身的阉人,极有可能是哪个殿里的内侍。”
“嗯?这你也能看得出来?”李承乾与柳一条齐齐向李然看来,黑灯瞎火,刺客又是蒙面黑衣,不知道李然这老头是如何分辨?
“不是看,”李然更是有些不自在地低声回言:“小人是靠摸的。”
唔?李承乾扭头与柳一条对视了一眼,面上微不可察地露出了些许地笑意:“你确定他不是女人?”
“回太子殿下,”李然再次回道:“小人的功夫多是沾身而起,动手的时候少不了会与对手接触,故而……”
“嗯,孤知道了。”李承乾轻点了点头,打断了李然还待接下的话语,既然刺客是从宫中而来,李承乾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宫里最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那个人。
“方自兴!”思量了片刻,李承乾扭头向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护卫统领吩咐了一声:“你这就动身回宫,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有李总管方才的话语,如实禀于皇上知晓。”
“是,太子殿下!”方自兴坚声应答,冲着李承乾拱手一礼之后,遂起身绝尘而去。
“那些人之所以会这般急切地想要行刺柳先生,说明他们已是乱了阵脚,他们怕了。”看着方自兴骑乘而去,李承乾的面上露着淡淡的笑意,回转身形,开声向柳一条说道:“柳先生,宋国公的府坻就在前面,咱们这便去吧,莫要让宋国公他老人家等急了。”
“一切依殿下之言!”柳一条弯身应了一声,一行人又动身起驾,缓向宋国公的府坻走动。至于留在地上的十数具护卫尸体,自是有人负责清扫打理。
那刺客若真是叛贼派来的人马,当只是针对自己一人,希望爹娘还有小惠他们,不会有事。
在夜色之中缓行,柳一条心中暗自祈祷,希望罗通那小子一路能将老柳他们三人护卫周全。
“太子殿下,柳先生,前面就是寒舍了。”萧府在即,萧元急步从后面追来,拱手开声向李、柳二人说道:“方才学生已着人通知了府里,府中现在已是布置停当,安全问题太子殿下还有柳先生完全不必担心。便是方才的那个刺客再来,府中也有足够的人手应对。”
“嗯。”李承乾不置可否地轻点了点头。
“萧公子有心了。”柳一条拱手温笑回言,抬头瞧看了面色正是苍白的萧元一眼,见他直到现在都还哆嗦着身子,不由摇头轻笑,看得出,这孩子被刚才的那场刺杀,还有留在地上的那十数具尸体,给吓坏了。
第658章 真凶(1)
“是个阉人?”御书房内,听过方自兴的禀报之后,李世民神色一顿,起身来回走动了几步,凝神挥手,把方自兴打发下去,沉吟不语。
柳一条会遭人行刺,并不出乎李世民的意料,不然他也不会特意着李然随在柳一条的周身护卫。
事实上,在柳一条回来之前,李世民在心里面就已经有了这个引蛇出洞的打算,便是之后没有李承乾派人大肆宣扬,李世民也会想办法让柳一条回来并治好翼国公与苏炳仁的消息散播出去。
只要翼国公与苏老爷子的病情稍有起色,那幕后之人必是会自乱阵脚而着人加以阻挠,只是李世民没有想到,刺客的身手竟会如此了得,连李然这样的高手出动都不能将其拿下。
“阉人?内侍?是前朝的那些老人儿趁机而乱,还是宫里……”越是接近了事情的答案,李世民反而有些不敢想像起来,两种情况都不是他所愿意看到,若是他的猜测属实的话,李世民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手软,到时候岂不是又要血流成河?
“皇上,阴妃娘娘到了。”正思量间,守在书房门前的内侍进来回禀。
“嗯,宣她进来吧。”李世民轻挥了挥手,反小内侍打发下去,之后转身又回到桌案之前,甩头把方才的猜想全都抛置于脑后,面上又露出了一片淡然之色。
“臣妾拜见皇上!”片刻之后,阴妃穿着一身玄色宫袍。带着她永和宫的内侍总管阴春及几个寻常宫女,缓步从挡门地屏风后走来,上前轻福与李世民见礼。
“嗯,起来吧。”李世民轻点了点头,示意阴妃在一旁落座。
“多谢皇上!”再次弯身一福,阴妃轻轻直起身子,伸手从身后宫女的手中将食盒要过。柔声细语地开声向李世民说道:“臣妾听下人们说讲,皇上这几日里操劳过度。一直都少有修整,臣妾心中担忧,便亲自下厨焙了一碗燕窝粥来,给皇上补补身子。”
说道着,阴妃轻轻地将食盒打开,把里面还冒着热气儿的粥水给端了出来,缓递至李世民的身前。
“嗯。爱妃有心了。”伸手将粥碗接过,李世民缓笑着冲阴妃轻点了点头,随手将粥碗放于面前的桌案之上,怜爱地看着阴妃说道:“这都大半夜了,天又下着小雨,爱妃怎么还这般操累,有什么事情,直接交给下人去做不就是了。”
“皇上怜惜。妾身真是……”被李世民这么一句看似关怀的一句话,阴妃忽然就低头扯袖,呜呜咽咽地小声哭泣了起来。
“诶?爱妃,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李世民忙着起身,轻抚阴妃双肩以示安慰。
“臣妾知道,皇上这几日里。一直都在为佑儿起兵谋逆之事烦心,”阴妃双肩耸动,泪眼迷离:“都是臣妾教导无方,之前对佑儿太过宠溺,以致于他一直都是无法无天,这才酿成了今日这般大祸,请皇上置臣妾失为人母之罪。”
“子不教,父之过。”轻扶着阴妃在一旁坐下,李世民温声说道:“佑儿之所以会有今日之所为,朕这个当爹地。当负大半的责任。且。此番那个逆子兴兵起事,也全是他自作主张。与爱妃无关,爱妃也无须太过自责。”
“可是臣妾……”眼泪啪啪啪地直往下掉,儿子起兵谋逆,便是真个与她无关,皇上也是全无怪罪,但是,身为叛逆之母,这几日里,在宫中,阴妃没少被人在背后戳筋骂骨,诸多地委屈于秽语,她都得生生地受着。
“爱妃这几日所受的委屈,朕心里都清楚,”李世民抬手轻拭着阴妃面上的泪珠,接声说道:“回头朕就去向皇后支会一声,日后若是后宫里还有谁敢在乱嚼舌头,定是重罪不饶。”
“谢皇上!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便是现在就立即死了,也是无悔了。”轻轻地吸了口气,将眼中的泪水止住,阴妃掏出袖中的丝帕缓在面上擦拭,满是感激地开声向李世民说道:“皇上,粥有些凉了,臣妾侍候你喝。”
“不急,难得有这么一阵清闲,陪朕好好说几句话。”抬手轻将阴妃即要站起的身子按下,李世民也提摆在阴妃的身旁坐定,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晕地脑壳,轻声说道:“说起来,爱妃跟在朕的身边,也有近二十年了吧?”
“回皇上,是十九年又八个月。”阴妃恭声回道:“当年太祖攻打张掖城破,我爹被擒殒命,得太祖宽容,臣妾及家弟弘智得以全命,后是皇上怜我姐弟二人无依,将臣妾给收在了身旁,一直到今时今日。”
“是啊,一恍就已过了近二十年,”李世民随声一叹,道:“阴世师将军当年也算是一方英雄豪杰,手下精兵悍将良多,若不是双方的政见不同,阴将军又狠手杀了五弟,掘了我李氏一族的祖坟,父皇他老人家也不会狠心要了他的命去。”
掘坟杀子,虽然有过,不过为人将者,各为其主,阴世师当年的所作所为,也称得上是忠义之士,李世民对其虽然痛恨,不过却是怎么也厌恶不起来,当年李渊在火头上没有诛了他阴氏一族,就是李世民在旁边多有劝说。
“时也,运也,命也,是我爹生不逢时,臣妾与弘智也从未怨过先皇。”不知道李世民为何会忽然提到这些陈年旧事,阴妃还是很小心地开声应对着。
“这些,朕都知道。”轻拍了拍阴妃的小手,示意她安心,李世民接着说道:“说起来,当年岳父他老人家忠心为隋,誓死也不肯降于我大唐,虽然是有些愚忠,不过对于这种人,朕还是十分钦佩的。”
“能得皇上这句话,我爹他老人家,在泉下也可以瞑目了。”微弯身向李世民一福,阴妃地眼中又蕴出了些许的泪水。
“皇上,臣妾又失态了。”察觉到这样多有不妥,阴妃再次提袖拭泪,轻起身形,向李世民请罪,伸手端过李世民方才放于桌上的粥碗,柔声说道:“皇上,臣妾还是侍候您喝粥吧。”
“呵呵,朕自己来便可。”伸手将粥碗接过,入手微烫,李世民拿起汤匙舀吹了两下,抬头瞥见一直立于阴妃身后的阴春,遂随口问道:“若是朕记得不错,这个阴春,当年便是一直跟在爱妃的身边吧?”
“回皇上,是。”见皇上提起自己,阴奉向一侧轻上了一步,弯身回言。
“为了能够随在你们家小姐的身边,你当年能够亲自净身为侍,也是足可以见得你地忠心。”李世民微点着头,道:“也不愧为是阴将军府里的家将。”
“皇上过奖了,”阴春仍是低首回言:“小人的命是阴将军给的,只要能护得阴将军的骨血无恙,便是死,小人也心甘情愿。”
赞赏地瞧看了阴春一眼,李世民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拿着汤匙又是一阵地吹动,粥碗之中,热气腾腾。
“皇上,东宫内侍总管李清,有事禀报。”内侍再一次进门通禀。
“快宣!”李世民闻言,猛一抬头,面上露出一丝喜意,将手中还未尝上一口的粥汤放于桌上,遂大声开口向内侍吩咐。
“小人李清,拜见皇上!拜见阴妃娘娘!”李清几是小跑着从门外进来,面色通红,气喘吁吁,身上,额上,被雨水打湿了一片。今天晚上,连上这次,他已经来回往宫里跑了三趟。
“行了,可是柳先生那里,又有了什么进展?”挥手免去其礼节,李世民急声向李清询问。
“回皇上,是宋国公萧大人他,醒了。”知道皇上心中着急,李清也不再多作絮叨,直声开言,道:“如大司农卿苏老大人一样,柳先生只用了一碗加了冰的清水,就将宋国公给救醒了过来,小人从萧府出来的时候,宋国公他老人家正在大口的吃喝补给呢。”
“好,好,好,只要能醒过来就好,只要能吃能喝就好。”听到李清的回禀,李世民连叫了三声好字,右手抚须长笑,喜色跃然于脸上。
“柳一条他们现在何处?可是还在宋国公地府坻?”
“回皇上,听说了长孙大人与房大人也得了相同地病症,在宋国公醒来之后,太子殿下便带着柳先生赶去了齐国公的府上。”李清尖声回禀:“现在,想来他们已是到了。”
“恭喜皇上,苍天得佑,终是又能放下了一桩心事。”阴妃适时地插言贺喜,道:“想来有柳神医在侧,齐国公与梁国公他们地病症,也都能迎忍而解,皇上肩上的担子,又能放宽松了一些。”
“喜则喜矣,不过宽松却是不能,”抬手把李清给打发下去,李世民轻摇了摇头,渐敛去面上的笑容,道:“谋害朝廷重臣的幕后之手一日不曾揪出,朕之心中便是一日难安。这次他们能够让齐国公他们无声无息地昏迷不醒,难不保下一次他们就会痛下毒手,真个要了他们的命去。”
第659章 真凶(2)
“倒了,倒也是好事。”一顿吃喝之后,刚刚清醒过来的宋国公萧瑀抚须便是一阵长叹:“虽然身体遭了几番罪孽,于体不益,不过却是消除了皇上心中的猜忌,免了我萧氏一府的一场祸端。”
“呃?爷爷这话,是何道理?”萧元一脸茫然地身着他的祖父看来,全然不知老爷子此言,究是为何。
“元儿年岁尚浅,瞧不出其中的道理,倒也不为过错。”扭头瞧看了自己的宝贝孙子一眼,老头儿的眼中多少有些失望之意,拈须轻言,道:“齐王造反,长安城乱,加上老夫与翼国公他们,朝中五位老臣重臣先后昏迷不醒,长安内外,为此谣言四起,民心多有流失。”
“莫要小瞧了这民间的谣言流语,”看到萧元满脸地不解与不屑之色,萧瑀面色微沉,开声斥道:“昔日陈胜吴广,汉祖刘邦,黄巾草贼,哪一个祸乱天下之士,不是靠着这谣言而起?”
“谣言如川,流之则害,皇上一代明圣君主,岂有不知的道理?”老头儿接着说道:“而散播还有制造这些谣言由头的源头为谁,不免就成为了皇上心中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可是,这跟咱们宋国公府有什么关联?”听萧瑀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