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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什么原不原谅地,”这时柳一条从外面赶回,迈步进屋,对赵开芳拱手行了一礼,道:“想来这位便是赵老爷了,小子柳一条,这里有礼了。”
“原是是柳先生驾到,小老儿这里有礼了。”见正主回来,赵开芳忙站起身,给柳一条回了一礼。
这个就是大小子在信上提到的柳一条,柳神医?那个给皇后,给太子都治过病的人?赵开芳心下有些拿捏不定,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年轻了?
“赵老爷请坐。”柳一条走到柳老实的近前,在他的旁边的座位上坐下,看着赵开芳笑着说道:“其实咱们两家也没有太大的仇怨,只是两个小孩子互相看不顺眼,在一起打了一架而已。双方又都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说开了,也就没事儿了。”
“其实今日赵老爷就是不来,明日小子也会带着二条去贵府上拜会,把事情说讲清楚。谁是谁非,谁对谁错,这万事,它也抬不过一个理字。分清对错,让两个小孩子在一起道个歉,握过手,把这件事情揭过就算了。”
“柳先生说得是,赵某今日前来,也就是这个意思,”赵开芳见柳一条说得痛快,也有和解的意思,便开口说道:“这件事本就是小儿不对在先,仗势欺人,后又私自派人前来挑衅,威吓,给贵府还有二条公子带来的伤害和不便,还请柳先生能够见谅。”
说着,赵开芳冲着赵瑛使了个眼色,赵瑛会意,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坐起,歪着头给柳一条行了一礼,道:“多有得罪,还请柳先生见谅!”
一点诚意都没有,柳一条撇了撇嘴,不跟他一般见识,这种从小就被宠坏了地小纨绔,就是缺乏管教,以后让柳二条多揍他几次就好了。
“赵公子请坐,”柳一条轻点了点头,算是接下了赵瑛这不是很诚肯地歉意。
“那个,柳先生。”见柳一条答应谅解,赵开芳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再一次站起身,轻声向柳一条说道:“其实赵某此次前来,除了是带小儿来赔不是之外,还有一事想肯求先生。”
赵开芳看了柳一条一眼,接着说道:“赵某上有一老母,今年六十有六,前两年不甚患上了一种胸闷之症,多方医治都无甚效果,听闻柳先生医术通玄,乃黄歧之圣手,故此,赵某便想请先生能施以妙手,解除家母身上之病痛。”
第167章 锹成
心脏病,这是柳一条在听了赵开芳的讲述后,第一时间在心里面给做出的定论。
他医不了,这是柳一条的第二反应。
他以前也只学过兽医而已,让他治心脏病?开玩笑,就是人家敢让他治,他也不敢治啊。
“赵老爷,”柳一条欠了下身,不好意思地向赵开芳讲道:“老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小子听说过,但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对于它的医治方法,请恕小子医术浅薄,小子不知。”
所谓医者父母心,柳一条虽然只是一个不是很合格的兽医,但是这颗心他还是有的。对于自己不能医治的病症,他也很遗憾。
“不过,对于这种病症,小子却是有一些建议,或可对老夫人有所帮助。”柳一条看着赵开芳满是失望的脸旁,轻声说道。
“哦?柳先生快请讲!”赵开芳猛地抬起头,希翼地看着柳一条,希望这个神医,能为他指点迷津。
柳一条点点头,开始为赵开芳讲解起心脏病的预防方法来:“首先,最重要的是心情,忌大喜大悲大怒,心态一定要平和……,其次,忌吃油炸,苦寒及辛辣之物……,再而,每天要做适当的运动,忌过激,每次以额角鼻尖微汗为止……”
柳一条说着,赵开芳与赵瑛在一旁默记着。老柳与柳二条则在一旁傻傻地看着柳一条,什么时候。他们家的大小子和大哥,也会给人瞧病了?
讲完后,柳一条对赵开芳说道:“依照以上几点,虽不能医好老夫人地病症,但却也可以适当的缓解,减少老夫人发病的次数。另外,赵老爷还可去寻访一下孙思邈道长。孙道长最擅常医治这种内腑之症,他或许有方可医也不一定。”
“多谢柳先生。柳先生之言,赵某定会谨记于心,”赵开芳起身向柳一条行了一礼,柳一条虽说不能医治,但人至少也很热心地给出了一些有利于病情的建议。若是这些建议有效,那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恩德。
又与柳一条寒喧一阵,赵开芳便起身告辞。把先前准备的一些礼物放下后,便抬脚上了马车,疾驰而去。
“爹,”赵瑛坐在车厢内,阴沉着脸,向赵开芳说道:“你说那个柳一条是不是在骗咱们,他连祖母的面儿都没见过,怎么就说不能医治祖母?瑛儿看他这纯粹是在推托。他还在暗怪今日上午之事。”
“是瑛儿多虑了。”赵开芳微闭着眼,神情并不是很好。
“为父观那柳一条年纪虽轻,但行事却处处透着老辣,说话做事都有理有据,也分得清事情地轻重缓急,在这件事上他不会说谎。”赵开芳缓缓地说道:“难道你没看出吗。虽然他不惧咱们赵家,但却也不想得罪咱们。不然,今天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赵开芳看得最透彻,柳一条无疑是一个精明地人,自然不会相信张开山他们去柳家寻事时,他这个一家之主会不知晓。
“以后你莫要再去招惹那个柳二条,”赵开芳抬眼看了小儿子一下,说道:“不然,下次你受到的伤害可能会更大,而且家里边以后也不会再为你出头。就是有你母亲为你从中说项也不行。”
赵开芳的语气很坚决。说完又扫了一眼赵瑛便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那,如果是我自己去找那柳二条。是不是就没事儿了?”赵瑛抓住了赵开芳话里的一些漏洞,握着拳头向赵开芳问道。
不过他却没有得到赵开芳的回答,赵开芳靠在车壁上,好像睡着了一般。
这么说,就是默许了?
赵瑛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拳头也握得更紧了。柳二条,你等着!
“大哥,你还会给人看病?以前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把赵开芳他们送走,柳二条转身向柳一条问道。
老柳也同样的用疑惑地目光看着柳一条。
“这个啊?”柳一条看了老柳与柳二条一眼,向他们解释道:“我师父以前教我功课时,也顺便教了一些医术,只是一直没机会使用而已。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习惯性地,柳一条又把问题都推到了他地便宜师父身上,心中也开始暗中幸庆,幸亏自己当初机灵地虚构出了一个莫须有的师傅,不然,有很多问题还真是很难解释得清楚。
“哇,大哥,你的那个神秘师父可真是厉害,竟然连医术也懂!不过,真是可惜,我是再没机会拜他老人家为师了。”柳二条又是羡慕,又是叹惜地看着柳一条,这句话,他好像说了不止不遍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不是也有一个好恩师了么?王大人对你不是也很关心么?在劳心公务的闲暇,还费心地为你的乡试,省试操心。好了,人都走远了,咱们也回屋去吧。”柳一条拍了下柳二条的脑袋,率先转身回了正厅。
“嗯,二条,”柳一条看老柳直接去了牛篷,便一把搂着柳二条的肩膀,在他地耳边小声说道:“那个赵瑛,看他的样子,还没有完全死心。日后他若是再找你的麻烦,你只管用大哥教你的招式狠狠揍他一顿便是,想来经过这件事情,那个赵开芳以后也不会再厚着脸皮为他的这个小儿子出头了。只要你不把赵瑛打成重伤,一切都没问题。”
“大哥放心,小弟知道该怎么做!”柳二条握着拳头,阴恻恻地笑了两声:“他要是还敢再来,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让他知道那个什么,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看来柳二条这小子的骨子里也有那么一点暴力因子,被柳一条这个无良地大哥这么一调教,一勾引,就给全部诱发了出来。
“行了,少在大哥这里装凶狠,快给我到书房温书去!”柳一条轻笑着又在柳二条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把他打发进了书房。
看了看现在的天色,太阳已经西偏,下午三、四点时分了。
柳一条走进院儿里,嘱咐着老柳去帮忙准备上三十根约有五尺长的腕粗木棍来。然后便牵着柳无痕,去了村东的铁匠铺。
过了这么久,也不知何伯他打造得怎么样了。
到了何伯家,何伯正在煅造房卖力地举锤打铁,制作别的一些器具。见柳一条到来,何伯便停下手头的工作,将柳一条领到了煅造房旁边的器具储存室。
在储存室的一个角落里,三十把乌黑的铁锹静静地堆放在那里。
“诺,你要地东西全都在这里了,刃口儿也都照着你地吩咐给打磨了出来,你点收一下吧,看看有哪个不满意的,何伯再为你去修改修改。”何伯指着地上地这堆铁锹,向柳一条说道。
“这么快?”柳一条随意拿起了一把,翻面看了一眼,做工比第一把要好上许多,刃口儿也很锋利,便像何伯夸赞道:“何伯真是好手艺,这把铁锹看上去更是流畅了许多。”
“呵呵,熟能生巧而已,”何伯笑着说道:“任何一样东西,只要被老夫打造出两件以上,老夫便能完全地掌握住他的侧重之处和打造方法,你的这个铁锹虽然新奇,但也就前两个会难为老夫一下而已。到了后面,制做的工艺,和打造的速度就已不再是什么问题了。”
这话有理,柳一条轻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应付的两贯零六百文钱递于何伯。然后跟何伯讨了根细长的绳索,把地上的铁锨全都给穿了起来,搭放到柳无痕的背上。
及到家中,柳老实已将柳一条所需的木棒全部准备齐当,就堆放到院落的正中。
柳老实见着柳一条牵着毛驴儿,驮回了一大堆奇怪的铁器,便走上前,帮着将它们卸下。
“一条,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铁锹?用来挖井用的工具?”老柳把铁锨上面的绳索解下,拿起一把来回地看着,黝黑,锋利,冷气逼人,确实是一把利器。
只是,这全是由生铁制作,是不是有些浪费了?得花不少银钱吧?老柳看着有些心疼。
“嗯。”柳一条点头应了一声,拿起一把菜刀将一根木棒的一头削尖了,抓着铁锨的筒形尾巴把木棒给套了进去,然后又拿着一个锲形的铁锥,透过铁锨尾巴上的小孔,把铁锨与木棒紧紧地嵌套在一起。
一把正式的铁锹就这么形成了,柳一条拿起比划了两下,对老柳说道:“有了它,以后李德臣他们再去挖井,就不会那么费力了。嗯,爹,你先试试,看好不好用。”
柳一条把铁锹交给老柳,又为他讲了一下铁锹的用法,随后,整个大唐朝的处女锹,便通过老柳的右脚,给蹬了下去。
铁锹,作为一种新型的农具,在这一天,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
万事皆收胸腹内,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168章 知已
奢侈,这是李德臣见到铁锹后的第一感觉。
一把铁锹的用铁量,竟比一只柳氏耕犁的用铁量还要多上一些,这不是在烧钱么?如果是他,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花钱打造这种东西。
好用,这是李德臣铲出第一锹后的第二感觉。
锋利,省力,得劲儿,比那平常的耒耜好用上何止百倍。难怪东家会那么有信心,有了这铁锹,或是真的可以在一个月内把水井挖将出来呢。
有钱就是好啊,这是李德臣在试过铁锹后的第三感觉。
有钱,就可以用上这么奢侈,这么贵重,这么好用的工具。
“李老丈,怎么样,这铁锹用着还行吧?”柳一条在一旁看着李德臣的脸色变来变去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开口向他询问。
李德臣小心地把铁锹放到一边,转身对柳一条说道:“东家,有了这种耒耜,那几十口井,一个月,小老儿保证给您挖掘出来!东家请放心。”
“呵呵,这就好,现在就劳烦李老丈把这三十把铁锹带到地里去吧,早一些用,才能早一些完工。”柳一条有些严肃地看着李德臣说道:“要知道,咱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要是再不下雨,可就得指望着这几口井了。”
“东家您放心,”李德臣弯着腰说道:“一个月,就是日夜不休。小老儿也会把它给掘出来。决记不会耽误了地里的庄稼。”
庄稼是所有农户地命根子,也是所有佃农的命根子。庄稼的产量高了,这些以受雇为生的佃农才会多得一些活命的粮食。
所以,除了那些囤积了大量粮食的商贾,没有人会愿意看到像是旱、涝这样的灾害。
“另外,”柳一条又接着说道:“掘出地水井要比村中的水井宽出一些,最少要宽出一半以上。井侧要以青石为基,井沿要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