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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完全符合入选资格。这样一来事儿就好办多了。有些地方,主要领导本身
存在问题,按规定该选,但看实绩又不能选。这就让人很头痛,到底是选还是
不选?选,明摆着不负责任;不选,他一不高兴,不配合你的工作,让你的任
务没法完成。你总不能甩开他去私下活动吧?所以,我这次很庆幸能来你们县
。一见你们两位,我就感到自己的工作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对全部完成充
满了信心。”董记者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哪里,哪里。”王一丁、刘悠然客套一番,打电话叫来宣传部长柳婷婷,
要她先带董记者去安排住宿,而后又叫来组织部长邢国英,算是组成个举荐小
组,伏案讨论起本县入库的具体人选。
“是不是把几个常委都叫来?”刘悠然觉得这事应该慎重些,提议说。
“不用,这种事人多嘴杂,太民主反倒尽扯皮。”王一丁一边说,一边招呼
邢国英坐下来,“我们正副书记,再加个常委组织部长,完全可以集中了。”
邢国英一屁股塌在沙发上,也附合着应道:“王书记说得对。刘县长你刚来
,还不大了解咱们蓝印的具体情况。这种事你太民主反倒坏事,总有人拿着民
主的借口,让你集中不成。”
听他俩这样说,刘悠然也就没再坚持。于是三人便头碰头商量起具体人选来
。
全蓝印正科以上干部267人,除去年过50的72人,尚有195人符合入选的年龄
条件,从中再除去近年受过党内外处分的19人,当然入选的王一丁、刘悠然二
人,共有174人备选。
他们决定先从副处以上开选。
人大、政协的正副职,除了一两个党外人士年轻,其他年龄全过了档,不在
考虑之列。
“县委这边老邢算一个,再就是柳婷婷,女干部也算上,其他人不予考虑。
”王一丁一锤定音。
县委两个副书记,一个身体不好,长年泡病号,基本不在岗;另一个就是冯
东儒,年龄40刚出头,不算大,为人也忠厚,可就是工作没魄力,太软,也确
实不符合入选条件。再就是三个常委:组织部长邢国英,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
局长李勇,还有一个宣传部长柳婷婷。
“李勇……”
“太冒失,不稳重,不干事还好点,一干就给你捅漏子。放弃!”刘悠然才
提个名,王一丁就断然否定。
见他说得这样坚决,刘悠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不了解王一丁与李勇以前有
无过节,只知道王一丁去省党校“三个代表”学习班学习时,李勇请示过自己
后搞了次打击黄赌毒的专项斗争,抓了不少人,除了钟忠,其中还有十来个中
层干部。这些人平日都与王一丁交好。事情传开,县委、政府大院一阵风声,
说李勇网开一面放走的不仅钟忠一个,还有王一丁。还说当时王一丁正与两个
小姐洗鸳鸯浴,被李勇逮个正着。
“你看李勇给惹的这麻烦,让人不清不楚地背个黑锅。幸好那时我在省党校
,人证物证齐全,不然还真说不清楚。”一次饭桌上王一丁主动提起这事,还
问刘悠然是否听说了。
“听是听说过,但说的人里好象没有你。”
“这是在你面前,在人大、政协那边,传得跟真的一样,听了连我都不敢相
信自己,到底去了还是没去。”
“要不找个机会说明一下?”
“说明什么?我王一丁没洗鸳鸯浴,没有泡妞?那不是欲盖弥彰?”王一丁
瞪刘悠然一眼,接着说,“对付谣言的最好办法,是让它自生自灭。任何铲除
、压制的企图,都是愚不可及的,结果只能是自取其辱。”
话是这么说,可在不久后的一次常委扩大会上,谈到干部廉洁自律问题,王
一丁却主动把这事抖了出来:“说我洗鸳鸯浴,鸳鸯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
现在还不清楚。有些人把我看高了,说句大实话,不怕大家笑话,我王一丁天
生是个不爱洗澡的人。造点别的谣,我可能说不清楚,说我洗鸳鸯浴,我老婆
首先不相信。”
台下顿时轰堂大笑。
这事被人们当笑话讲了一段时间后,有关王一丁洗鸳鸯浴的传闻终于止息了
。这让刘悠然打心眼里佩服王一丁遇事的冷静、处事的灵活。
政府这边的事更好办,三个副县长两个超龄,除了钟忠,还有一个正在中央
党校学习的宋朝柱,本来就是内定的“三梯队”,应是当然人选。
还剩14个指标,全摊在科级干部中。
“老刘先说政府的。”王一丁抬眼望望刘悠然,“你那边人多。”
“是不是这样,”刘悠然略作停顿,然后以商量的口吻转过头对邢国英说,
“邢部长,干部情况你掌握得比较全面,是不是由你先提个方案?”
“邢部长先提个方案也好。”王一丁随声附和道,“这样我们也好按图索骥
。”
“刘县长,这次得算我一个。”入库人选拟定的当晚,经委主任刘雄风就来
找刘悠然,“听说咱政府这边有9个指标,我划拉来划拉去,觉得自己该占一
个。”
这话听得刘悠然有点心悸,“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连几个指标都摸清了
。这事除了董记者,县里只有自己和王书记、邢部长三个人知道。下午定下的
事,夜都没过就走露了风声,也太快了点。这泄秘者是谁呢?自己没有,王书
记?不大可能。邢部长?也不应该。”
“如果是钱的问题,刘县长不用担心,这点钱我个人还是出得起的。”刘雄
风说着把一张现金支票拍在刘悠然桌上,“钱我已经带来了,1680块,一分不
少。就看刘县长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我倒是真心想为党多工作几年的。”
刘悠然正不知如何回答他,民政局长方方又敲门进来。见刘雄风在坐,他在
屋内转个身就要走。
送他出门后,刘悠然问一句:“方局长有什么事要谈?”
“没啥要紧事。刘县长你忙,你忙。我待会再来。”
看着方方的背影,刘悠然突然想到前两天去福利院,几位老人递上的通篇都
在为方方歌功颂德的联名信,“如果真像孤老们说得那样好,没把他列在入库
人选中还真是个失误。”
好容易送走刘雄风,还没在沙发上坐稳,电话又“叮呤呤,叮呤呤”响起来
,拿起来一听,却是许达观。
“刘县长,你才来可能不清楚,我今年刚刚49。腊月里的生日,按属相50岁
不假,可现在讲的不是公历吗?按公历算,我只有49岁。”
明知道许达观来电话的本意,可刘悠然还是装糊涂地问:“49和50只一岁之
差,这有什么要紧吗?”
自“三。二五”风波之后,刘悠然对许达观的印象一日差似一日,水泥厂经
他的手调进那么多的闲杂人员,惹下那么大的风波,县里欺上瞒下,不知做了
多少工作才把事情摆平。他倒好,一副死驴不怕狼啃的样儿,只在常委扩大会
上轻描淡写地做了个口头检查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本来刘悠然是想在这事上敲打敲打他的,可人大主任温齐彪在会前去洗手间
的当儿提醒他说,许达观是王一丁的人,事事处处都看王一丁的脸色行事,往
水泥厂安插人,表面看是许达观在做祟,其实根子全在王一丁。要他不要意气
用事,为这事开罪了王一丁。
“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俩的关系很深,一般人不一定摸得透,可我心里却是
一本账。王一丁做镇委书记时,他是镇里的干事;王做了县委副书记,他则成
了水泥厂的副厂长;再后来王一丁做了县委书记,他也一跃做了水泥厂厂长。
上次政府换届,本来以他的资历是不可能进入候选人名单的,可在王一丁的极
力推荐下,他最终成了主管工业的副县长。两人的关系由此可见一斑。许达观
也知恩图报,工作能力虽然一般,但听话,平日王一丁指西,他绝不会往东。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你要留点心。王一丁这人我太了解了,典型的顺我者昌,
逆我者亡。与他做对,很难有什么好下场。”
会上王一丁的表现充分印证了温齐彪的告诫,许达观才做完检查,不待别人
发言,王一丁就接过话头说:“其实这事根子在我,虽说我不直接管工业,但问题严重到这个地步,引得工人到政府静坐,我应负主要责任。许副县长刚才的检查,把责任全揽在了自己身上,可见态度是诚恳的,认识也是深刻的。但当事人可以这样说,我们却不能这样做,县里的各项工作都是大家共同研究后,分头照章执行的,有了成绩是集体的,有了过失呢,也不能全由一个人来承担。这有失公允,是对干部的不爱护。刚才我已经说过,这事我有责任。其他领导呢,也不能一点责任也不承担吧?当然,刘县长除外,他才来不久,还不了解情况,不知者不为罪嘛。”
王一丁这样一说,其他县领导只好也顺着音儿,各自做了自我批评,“三。
二五”风波的责任这样一分解,自然小得不能再小。
“不是一岁两岁的问题,刘县长。”许达观在电话里继续唠叨个没完,“这
关系到对一个干部公正、负责的评价。你们50岁一刀切,只要真够50,我认了
。问题是我不够,为什么就把我开列在外呢?再说了,我在县里这么些年,乡
里、县里,农业、工业,几十年如一日地干,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吧?没有苦
劳还有点疲劳呢。总不能磨还没拉完就杀驴嘛……”
“按说许达观的事王书记该操心的,下午确定人选时,他怎么连个暗示都没
有?刘雄风、方方从哪得来的消息不好乱猜测,许达观肯定是从王书记哪里得
来的。他怎么不把实际情况讲清楚,倒把皮球踢给我?”心里想着,嘴便有些
不把关,“你拉磨不是为我拉,杀驴我也没那个权力。更何况这事我个人说了
不算,需要和王书记、邢部长研究研究再答复你。今晚你就先委屈委屈吧。”
说完也不管许达观如何反映,“啪”一声挂了电话。
几乎与此同时,王一丁也刚刚挂了电话,一位年过50、多次闹着要调回县城
的老乡长也来电询问“入库”的事,“政府那边的事,找刘县长。我不能以党
干政,你找我没用。”
王一丁实在有点烦了,一集《雍政王朝》接了11个电话,电视中到底演了些
什么,一点也没弄明白。“都说当官怎么怎么好,连看电视都不安生,好个屁
呀!”
十九
更新时间:2007…11…13 22:41:46 本章字数:4495
“刘县长,这次得算我一个。”入库人选拟定的当晚,经委主任刘雄风就来找刘悠然,“听说咱政府这边有9个指标,我划拉来划拉去,觉得自己该占一
个。”
这话听得刘悠然有点心悸,“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连几个指标都摸清了。这事除了董记者,县里只有自己和王书记、邢部长三个人知道。下午定下的事,夜都没过就走露了风声,也太快了点。这泄秘者是谁呢?自己没有,王书记?不大可能。邢部长?也不应该。”
“如果是钱的问题,刘县长不用担心,这点钱我个人还是出得起的。”刘雄风说着把一张现金支票拍在刘悠然桌上,“钱我已经带来了,1680块,一分不少。就看刘县长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我倒是真心想为党多工作几年的。”
刘悠然正不知如何回答他,民政局长方方又敲门进来。见刘雄风在坐,他在屋内转个身就要走。
送他出门后,刘悠然问一句:“方局长有什么事要谈?”
“没啥要紧事。刘县长你忙,你忙。我待会再来。”
看着方方的背影,刘悠然突然想到前两天去福利院,几位老人递上的通篇都在为方方歌功颂德的联名信,“如果真像孤老们说得那样好,没把他列在入库人选中还真是个失误。”
好容易送走刘雄风,还没在沙发上坐稳,电话又“叮呤呤,叮呤呤”响起来,拿起来一听,却是许达观。
“刘县长,你才来可能不清楚,我今年刚刚49。腊月里的生日,按属相50岁不假,可现在讲的不是公历吗?按公历算,我只有49岁。”
明知道许达观来电话的本意,可刘悠然还是装糊涂地问:“49和50只一岁之差,这有什么要紧吗?”
自“三。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