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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趴在秦府西边一座房屋上的花语红见这情形,也不再从容,她觉得此时应当立马离开秦府,多待一刻便多一份被发现的危险。于是,她虽见屋下站有五个丫鬟提着灯笼方瞅着四周,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一个翻身下了房屋,快速地向前空翻了几个身,脚尖点了下地凌空踏步向前方秦府与外界相隔的墙下行去,踩踏墙壁上了墙顶,留下身后五个丫鬟的一片慌声:“有盗,盗徒在这里,在西边——”
第15章 第十三章 插翅难飞 慌失足无路可逃
在黑暗夜色中,那些京陵府尹捕快与巡夜士兵从不远处望见秦府中燃起的焰光和冒出的浓烟,便都相继地赶到了秦府附近,他们并不清楚这是否与盗徒有关,只是被火势吸引而来,但就在他们见秦府中火被熄灭方想散开继续巡逻时,随之闻到秦府西边墙内那五个丫鬟的喊叫声后,他们便明白了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火。
“盗徒,盗徒——”
花语红手提黑包裹翻身出了秦府西边墙外,方落地,秦府西墙外宽阔的街道不远处就传来了几个夜巡士兵的高喊声,随后宽阔街道两头的去路就被京陵府尹衙门捕快们与夜巡士兵围堵住了。
京陵城南住的都是大户人家,每户之间的对墙都相隔甚远,这给花语红跃墙逃跑造成了麻烦。
花语红灵动双眸在夜色中闪耀过一道如流星般的锐利光芒,她没有立即逃走,而是蹲下身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左右转着眼眸目测着京陵府尹衙门捕快们与夜巡士兵奔将过来的距离,待京陵府尹衙门捕快们与夜巡士兵快行至身边的骤然间,她便从他们中间向前跑出了几步,前空翻身,脚尖点地上了空踏步到了一堵房墙下,踩踏着墙壁上了房墙,却因房墙瓦上青苔还沾着雨水湿滑不堪,且她又过于急迫,一脚没踩稳便向后仰身摔下房墙。
虽心头一震,但花语红还是一个后空翻落了地。
因方才的惊吓花语红心头难稳,又见身后的京陵府尹衙门捕快们与夜巡士兵也快要追过来,她再无时做蓄力,便随即沿着房墙根凌空跃步,大跨着脚步向前奔去,避过了前方围堵上来的一群夜巡士兵,将京陵府尹衙门捕快们与夜巡士兵甩在了身后。
花语红见有得已逃脱之势,心中方松了口气。且就在这时,一道刀影晃到了她眼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还要往哪里逃?”一个男子沉而稳的声音道。
沈玉?花语红闻见男子的声音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不是应还睡在邀君阁吗?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花语红望见前方面对她站着的那人在夜色中的身形确实如沈玉就失了神。沈玉的出现是她万万没算到的事,她不知他是如何从那蒙汗药中醒来。她下的药足以让他睡上两天两夜,这样在他醒来后,她花语红就已离开了京陵,可他此时出现了
“沈捕快,你终于追上了盗徒——”
年轻小捕快喘着气从沈玉身后的方向跑了过来,见花语红一袭黑衣的身影立在沈玉的前方,便欢喜道。
那年轻小捕快的声音仿若提醒般,将花语红从失神中唤回了神来,她一侧身就想要逃走,但被沈玉挥来的快刀挡住了,她便一个回身想从另一边开溜,而沈玉的刀却比她人还快。
花语红还想逃,可几个来回闪避过招,她就像被困在如来佛五指中的孙猴子一般,怎么也逃不开沈玉手中的刀影。
片刻后,京陵府尹衙门捕快们与夜巡士兵便都赶上了前来将花语红围困了起来,两个捕快迅速上前将她架住,她便插翅也难飞了。
京陵府尹衙门捕快们与夜巡士兵手上那盏盏羊皮灯笼的烛光映照在了花语红罩着黑巾的脸上,几十双眼睛期待的目光也投射在了花语红那袭穿着黑衣的身上,谁都想见识一下这个做了一年多盗案能自由出入于富人门第与大官府中的盗徒。
黄亮的烛光映出了沈玉那双透着忐忑的星眸,他手中拿着把出了鞘的捕快刀,走到了花语红的身前,抬起一只宽大厚实的手伸向了带在花语红脸上的黑巾,他手微微的抖着,一下揭去了花语红脸上的黑巾。
墨发披垂下身后,桃花面在黄亮的烛光下显得更娇嫩,莹润得可出水一般,秀眉蹙抬杏目惶睁转望着周围的京陵府尹衙门捕快们与夜巡士兵。
京陵府尹衙门捕快们与夜巡士兵一时都被花语红那娇媚的面庞惊艳住了,谁又能想到如此身手了得的盗徒却是这样一个捧握在手心中都怕化了的美人。
沈玉盯望着花语红,垂在身旁还紧握着从花语红脸上揭下来黑巾的手用力地捏握成了拳头,颤抖着,心如海涛般翻滚。
真的是
为何是
沈玉脑中嗡鸣着这样的念头。
“将她带回府尹衙门。”洪捕头开口打破了沉静,惊扰了那双双惊艳又透着不可思议的眼睛。
花语红双手被捕快的绳索捆上了,洪捕头牵在绳索的一头,得意的往府尹衙门走去,他可以交差了,一年多来的盗案要完结了,他的屁股也不用开花了。
其他京陵府尹衙门捕快们也都拥围在花语红身后走着。沈玉落在了最后,抓到盗案的罪犯,他没有一点开心,他的每一步都如此的沉重,心中但愿前方漆黑夜路可以走不到头这刻如果他能,他想拉着花语红的手逃走,但他不能,他清楚自己是捕快,自己的责任,或许他可以不顾一切,他的孝,他的良心又是不允许,他那在天之灵的祖父与爹,还有守寡在家的娘,他又怎么能与这个想爱又不敢爱的女子逃走。
“她的步伐那么坦然,她心里有怕吗?她会不会因此恨我,我不能让她不恨,捕快,盗徒,本就不该有爱,不能有爱,她对我的明眸善睐应当也只是谋”沈玉透过前方京陵府尹衙门捕快们身躯之间的层层缝隙,望着前面花语红的背影,心中思着。
“他定是知道了,何时知道的?他难道一直与我将计就计?太傻了,花语红你是傻子,既然相信一个捕快会对你上心,你自以为在戏耍他,却怎知已被人玩弄在了股掌。”花语红昂着头,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踏着,心中没有为她将去的地方感到害怕,只是猜测自嘲。她倒是认栽,但她想栽个明明白白。
这时,花语红的眼中已没了惶恐,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怕,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为盗的,终是有这么一天。花语红如今明白了,因她师傅说过“我教你一门想要什么来什么的功夫,但终有一天,它会让你万劫不复,你学还是不学”。那时只有八岁的花语红并不知师傅说的“万劫不复”是什么,只不应地想着,但师傅让她凡事决定要快,因此她决定了,她要学这个想要什么来什么的功夫,那时的她只觉得这个功夫应当很厉害,而一直以来这个功夫都让她感到快乐。
一年多来,花语红在京陵的夜色下就像一位夜舞公主,黑夜如戏台,她那柔美身姿在夜空中轻盈曼舞过,不留一点痕迹,她要去的地方没人能拦住,她要走也没人能留住。如今她已知“万劫不复”的意思了,但她心中没有一丝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因还有那些她帮助过的人,他们也因她这个选择而快乐过,因此她也觉得自己没选择错。
天色渐亮。
花语红被关入了府尹衙门中又脏又潮的大牢里,她将头靠在大牢铁栏上等待着将至的审判,而沈玉回到府尹衙门休息的房中也并未合眼,他靠倚窗边,望着窗外静等着辰时的来到
天阴郁得好似要压塌下来一般,乌云在天上凝聚成团。
已到辰时,但天色灰蒙。
灰暗不明的府尹衙门公堂内,府尹已端坐在了“清正廉明”的大扁之下,花语红被两个衙役压上了公堂,衙役用手中的杖棍一打花语红的腿背,花语红便跪在了公堂上。
“啪——”府尹拍响惊堂木,厉声喝问道:“堂下所跪犯妇何人?”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花语,单名一个红字。”
“哦,可与大盗花语杰有关?”府尹捋着胡须,惊瞪着眼问。他一直以为京陵盗案的盗徒与花语杰不会有关,可如今看来不仅抓到个小的,兴许再捞到一个大的把沉积几十年的大盗案破了,还能摊上那些被盗大官的保举晋升。
“花语杰是我师傅。”
“快招来,花语杰现在何处?京陵盗案是否他也有所为?”府尹再次拍响惊堂木问。
“你问我?我也倒想知道我师傅会在哪里。”花语红一双杏眼不惊不恐地抬看着府尹,冷笑了下继续道:“京陵的盗案只有我一人所为。”
花语红眼中的藐视,让府尹觉得愤怒,他一抽公案上的令牌丢下公案道:“将堂下犯妇杖打二十大板——”
四个衙役从公堂边走了过来,两个衙役一人一边压着花语红的双肩,将她压在了地上,另两个衙役便“啪啪——”的将杖棍落在了花语红的臀上。
花语红口中呜咽着,忍着疼痛没有大叫出声,她不想让府尹知道她有多痛,多难忍受,她认为这样公堂上的狗官会得意,会觉得她害怕了,她要用此态告诉人们——她花语红既然为盗,盗富济贫,就没有在怕。
二十大板过后
“说,花语杰藏匿在何处?”府尹又厉问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已好几年没见到我师傅了。”花语红渗着冷汗,趴在地上喘着气道着,臀的疼痛烧热扩散到了她的全身,那疼痛就向从她全身的每个毛细孔中渗透出来般。
“再打二十大板——”府尹在抽令牌喝道。
“狗官,你想屈打成招吗我说了我不知道京陵的盗案只有我一人所为。”花语红咬着牙,爬起身来道。
“口出狂言,掴嘴二十——”府尹见花语红如此藐视公堂,当着公堂几百号人的面骂他狗官,气愤地丢出手中令牌道。
公堂之外,此时已聚满了人,有达官贵人府中的仆人,有布衣平民,也有被花语红救济过的贫民。今早抓到京陵大盗的事在京陵市井中传开,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纯属看热闹,谁都想见识见识大盗的真面目,因此得空的人都赶来听审。
在花语红被带上公堂的那刻,人人眼中都是惊艳,但有人也在惊艳之余却生许多歪想斜念。不管如何,此时人们只见那令木下下扇在花语红娇美的樱唇边,怜香惜玉之情便也油然而生。
“那些赃物在何处?”府尹捋了下胡须,顺了口气,转而问。
“卖了,烧了,喝了。”花语红杏眼中泛起因疼痛渗出的泪光,跪立在地上,口气有力道。
“详细招来,不然再打二十大板。”府尹道。
花语红眉眼冷提了下道:“真元宝珠、翡翠白菜、珍珠宝衫我卖了,那破书我烧了,那什么狗官竟为了本破书将人诬告入了牢中极品大红袍我喂马喝了奸商一两金子一两的茶就让马喝去。”
花语红道着发出了“呵呵——”的清脆笑声,虽嘴边已红肿得不像话了,那樱唇如裂烂的樱桃般,但她的笑还是如此妖娆。
从来没见过做盗徒能做到如她这么理直气壮,是什么让她能如此?
沈玉站在公堂门边凝望着这样的花语红震住了,他的心隐隐作痛,是他亲手将花语红送上了公堂,作为捕快他没有后悔,但见到花语红如此他却心疼。
此时,府尹一拍惊堂木道:“此案有待细审,将这叼妇押入牢中,择日在审。”
花语红将话都如实招出了,盗案已明得不能再明,只是府尹还想问出花语杰的行踪,因此将花语红押后了。
第16章 第十四章 心忧伤情 沈玉借酒表心意
次日饷午,京陵城北街中一家不名小酒馆。
花语红被擒后,这洪捕头自开心不已便邀了京陵府尹衙门中几个要好的捕快、衙役与沈玉到这十平不到的小酒馆中饮酒吃菜。
“沈捕快不要光饮酒,吃菜,吃菜。”洪捕头见沈玉闷头不响只将一杯又一杯的酒灌入肚中,便用双箸指着酒桌上的六菜一汤道。
洪捕头哪知沈玉心中的闷堵,如今有酒他只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花语红被关押在府尹衙门中,与他相隔得如此的近,可他却无法站到她面前,探望她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