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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红被英貌男子一牵住手,心不由得惊跳了一下,猛抬头望向英貌男子的眼神显出了几分羞意,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跟着英貌男子抬起的脚步走去。
英貌男子的手掌大小正好包握住了花语红的手,手心温温的暖意传到了花语红的心里,她的心似乎这时的跳动不再属于她一般,他握住了她的手却仿若握住了她的心。
这是何感觉,为何会如此
第32章 第三十章 终要来的 不管再迟也要来
天边泛起一缕淡淡的鱼肚白。
花语红跟着英貌男子的脚步沉默地走着。四周静得只听得他们脚步的回声,她的一手还是被英貌男子牵握在手,她的另一手压放在了自己胸口上,眼眸溜转着,猜测着此刻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从皇帝住处乾盛宫到大乐司的路曲曲绕绕如此之长,当花语红望见那大乐司门庭高悬的匾额时,已是黎明时分。
“到了。”英貌男子脚步停在大乐司门外,话语沉沉一道,松开了花语红的手。
花语红用另一手捏握住英貌男子牵握过那只手的手腕,扬起脸朝英貌男子浅浅一笑道:“多谢公公。”
“慢着,你叫何?”
花语红方要走向大乐司那扇开着的小门,就闻身后的英貌男子问。
“小红。公公怎么称呼?”花语红停住脚步侧身微露出石榴皓齿笑道。
“玄。”
英貌男子眼眸轻抬盯望着花语红那张在黎明晨光中朦胧的娇容,沉缓回了声,便面无表情地返身走了。
花语红见英貌男子离去,也回身入了大乐司的小门。幸好时辰还早,大乐司前庭中空无一人,她进了大乐司就上了大乐司正殿房顶朝自己梨香院的住处行去,若不如此她也难以找到回住处的路。
花语红回到住处,见天色不早了,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就要下腰拉筋,便合衣躺在了床榻上小歇。
他是皇帝身边的公公,叫玄的公公,一路上那些巡逻的官兵见了他都很敬畏的停下来他人倒不错,只是话语好冷,难道是伴君如伴虎,故才俨然他的手很温也很有力量,应当是习武之人,皇帝身边的人是该有武功这样皇帝会是文弱无能,贪图美色的小子吗,应当吧
花语红侧蜷着身将头枕在自己手背上,闭眼寻思。
他牵了这只手,为何那时的心会如此麻乱,因他是男子,故不应当的,他是公公,不是正常的男子,不应当的,不应当的
花语红微微睁开眼,将眸子转望向枕在自己头下的手背,翻了个身躺正,将那只手抬望在眼前,睁了睁有些倦怠的眼皮想着。
辰时,烟波亭榭。
琴古齐鸣,琵琶瑟瑟,清脆若泉,苍劲如涛,此起彼伏,绕于亭梁之上。
雪白的水袖飘摆于空中,如浮云,似浪花,葱绿的罗裙旋卷着飘然铺地,好似展开倒挂的喇叭朵,腰肢下仰起伏的胸口仿如浮动的山峦。
美,好美的舞技,美得月宫的嫦娥也要嫉她三分,凌波仙子也要自叹不如。
殷丽望着在亭榭中的花语红回旋数圈,下腰落地的姿态完美得无可挑剔,不禁微微点头,盖上了手中的茶碗盖。
“殷丽姑姑我,我可以回房睡会觉吗我,我受不了”
花语红呼呼地喘着气,索性伸直腿躺在地上,松懈了忍了已久的疲惫身躯道。
“这是什么话?”殷丽有些不可思议花语红会忽然讲出这番话。
“殷丽姑姑,我昨日一天没食故都饿得没睡我好困”花语红赖躺在地上道。
“起来,你如此躺着成何体统,这是宫中哪是你撒泼之地。”殷丽从亭榭长椅站起身来一手兰花指着躺在地上的花语红,展露怒颜道。
“丫儿为何昨日没送饭给小红?”殷丽见花语红樱唇嘟着从地上坐起来,便侧身瞪望向一旁的丫儿,高声问道。
“丫儿该死,昨日事多,舞道坊要添置羽衣霓裳,光与采办处的老公公交待要的样式布料就费了一日的功夫,也就没顾上。”丫儿忙跪地道。
“是这样,那也不可忘了小红姑娘的事。”殷丽冷望着丫儿,俯身伸手一揪丫儿一边的耳朵道。
“殷丽姑姑,别罚丫儿,我只要能去睡一觉便可,饷午后就起身,不耽误练习舞技。”花语红站起身走到殷丽身边,按住殷丽揪着丫儿耳朵的那只手的腕上道。
“去吧。”殷丽松开揪着丫儿耳朵的手,直起身子,冷着脸没有正眼瞧上花语红一眼,慵懒道。
“多谢殷丽姑姑。”花语红努力抬了抬撑了许久的沉重眼皮,嫣然一笑,转身走出了烟波亭榭。
随后,殷丽嘴角冷提了下,斜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丫儿道:“人都走了,还跪着做何。”
丫儿缓身站起,随在了欲要走出烟波亭榭的殷丽身旁。
酉时三刻。
夕阳斜辉将烟波亭榭的碧绿琉璃瓦映照得泛起层层璀璨。
在亭榭中练习舞技的花语红旋转在那片晕染开的红辉中,没有金簪珠钗的素发髻,桃红缎面的襦衣,青翠罗裙,雪白余晖染红的水袖,素面无妆的面庞,清得若夕阳红晕下的出水芙蓉。
“哟,这才来几天,这姑娘的舞就跳得如此好,殷丽你真是教导有方。”
大乐司管事公公踏入烟波亭榭中见到花语红那曼妙的舞姿不禁道。
“陆总管。”
坐在亭榭长椅上的殷丽起身朝走来的大乐司管事公公微微点了下头道。
“嗯,殷丽晚点将她打扮齐全,夜里陛下要观舞。”
“是,陆总管。”
听闻陆总管的话,殷丽点头应道。
什么——
鼓乐琴声在陆总管进烟波亭榭时便停了,花语红也随着鼓乐琴声噶然停止而留住了舞动的脚步,闻见陆总管的话,心忽感到了紧张。到皇帝面前跳舞,引诱皇帝,盗取皇帝的心这是她进宫要做的事,她心中是明了的,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她虽清楚,可心里还没做好面对的准备,她以为会再拖个几天,没想就这么来了。
要来的,终要来,再迟也是要来——
戌时过半。
沐浴更衣后的花语红坐在住处房中的一面八角镜前,细细望着自己已装扮好的盛容,秀眉石黛描画出飞跃妖佻,胭脂香粉晕染桃花粉面,胭脂含染樱桃小口如咬血般鲜红,五梅花钿饰眉间,头上绾的双环望仙髻后饰着娇艳牡丹绢朵,髻侧簪着摇摇晃晃的金步摇,一对粉骨朵芍药落在了发髻前,如此盛容妖媚美艳,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艳。她以往也是妩媚动人,只是那样的妩媚还是属于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今时,同是这张脸但却是妩媚中透着与她年龄不符的妖冶。
花语红虽是惊艳着自己,但她却不喜欢那重重夹杂着假发的发髻,也不喜欢自己这般的妖媚,她怎么瞧八角镜中自己的脸,都觉得那张脸不该是她的脸,便瘪了下嘴将头侧向了一边,对站在身后的妆娘道:“我能不如此打扮吗?头上戴得如此多叮叮当当的东西好累,我还要跳舞,弄不好就会噼里啪啦掉得一地,到时陛下若见了大怒怎么办。”
“这”
“你不要忘了在宫中由不得你,快将衣裳换上,乾盛宫的公公们很快就会到大乐司来接你,你要提早到大乐司正殿前候着。”
妆娘方吱唔着,殷丽在丫儿的跟随下跨入了花语红的房中,闻见花语红的话,便提着声调道。
花语红回头见殷丽那张冷冽俨然的面容,便又立刻回过头去,站起了身来准备穿着衣裳不敢再多言。她本以为殷丽是淡然不愿多言之人,可是从昨日自今日殷丽种种举止都让她感到殷丽或许不是过往几日看上去的那么优雅冷淡内敛,方一回眼见到殷丽那张冷冽俨然的面容她却不由慌了一下。
片刻后。
茜红丝绸襦衣上了那胜雪嫩滑的肌肤,微显销魂锁骨,一抹锦绣牡丹桃粉围抹翘露胸前,腰围丹红绸带裹缚红丝绦,一条垂地桃粉罗纱长褶裙拖于身下,一袭透白羽衣罩其茜红丝绸襦衣外。
花语红在丫儿与妆娘的帮衬下穿上了这身华丽艳美的衣裳,款款抬步生怕踩到拖地裙摆,小心地出了住处向大乐司正殿走去。
大乐司小宫女手中的盏盏宫灯照亮了原本灰暗的大乐司正殿外前庭,花语红与乐姑们、陆总管,还有殷丽何丫儿一起站在了那两排手中提着宫灯小宫女们的中间,等着乾盛宫的公公们来。
花语红眼望着大乐司前庭大开的正门,心中却不如她眼眸中那样镇定,她知自己不会只是去给皇帝跳舞那么简单,若是万不得已,也可能要将自己献出去,这让她心中难以平静。可是如今走到了这步,她没有退缩的余地,若是退缩那么她就意味选择了死亡。她只安慰着自己如若真成了皇帝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好,能得到别的女子得不到的东西,比如盗走皇帝的心,顺带再盗走一个皇宫,想到这花语红冷冷地微了下唇,一丝无奈上了心头。
约半盏茶的空后,大乐司不远处亮起星点微亮,越来越清晰地显现出两个手提宫灯的太监,他们身后还有四个太监抬着一架空着的肩舆,他们都随在一个引领在前,生得粉面不惑之年的太监缓缓走入了大乐司中,在花语红前方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
“陆总管,哪位是今夜为陛下献舞的小红姑娘。”
那个粉面不惑之年太监走到陆总管面前问。
“夏总管,这位便是。”
陆总管将眼眸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花语红,对站到面前粉面不惑之年的太监道。
“那走吧,可耽误不起。”
夏总管道毕,便转身回走向那群太监队伍中。
花语红在陆总管眼神的暗示下犹豫着跟上了夏总管的脚步。
第33章 第三十一章 美舞生姿 旖旎诱惑皇帝心
花语红坐在肩舆上,被肩舆下的四个太监抬着走在了队伍中,肩舆前是一个领路与两个提宫灯的太监,肩舆后则随着六个乐姑,这队伍就如此走在漆黑无月通往乾盛宫的道上。
前方的路漆黑模糊,花语红望着那片未知的漆黑不清之景,心也是迷茫不清,队伍越是前进一点,不安越是叠加一层。
皇帝是怎样的人?暴戾,轻佻,不羁,色相淫邪,还是
花语红心中越是不安,脑海中猜测越是凌乱,过往在邀君阁见到形形色色客人的百态与嘴脸便一一浮现在她脑海里。她倒没觉得皇帝会与其他男人有什么不同,男人就是男人,位高权重的男人更是邪恶,何况坊间又有云云种种皇帝贪图美色的传闻。
皇宫或许就是大青楼,皇帝就是唯一的客人,刘奸人就是将她花语红当成姑娘一般送到皇帝身边,指望她花语红将皇帝伺候得舒服,让皇帝的心悬在她花语红的身上以作刁难。
要盗心又有何难,男人的心不过尔尔,邀君阁的姑娘哪个不是都将男人套得死死的,为了那春宵的一刻一掷千金,到头来金银散尽了,不过也就是没钱的废物,皇帝只是比那些男人更有钱,更有权,更玩得起罢了。
花语红一路思着,嘴角冷提了一下,便又想邀君阁姑娘的那些招数她花语红也不是没见过,虽让人见了脸红心跳,但万不得已也就试试了
“停——”
“落——”
随着领队前那个粉面不惑之年的太监两声令下,抬着花语红的肩舆就落在了乾盛宫那座至尊威严的殿宇外。
肩舆落稳后,花语红轻提起褶裙跨出了肩舆,乘着候在殿宇外等待禀报的空回眸望着这殿宇前庭远处昨夜她趴过的那堵墙心中叹思不过只是昨夜,昨夜还在墙头上窥望着这间大屋,今已要踏入其中,昨夜与他走回大乐司的路觉得是那么的长,可今日为何变短了
他呢?他也在里面吧,应当是伺候在皇帝的身边
花语红转回头来视线穿入了眼前殿宇敞开的三交六菱花隔扇门内望着恍若无际金碧辉煌的殿宇中寻思着。
“陛下准宣小红姑娘入殿。”
粉面不惑之年的太监入了殿宇中禀报毕,便站在殿宇的一扇门边宣道。
花语红再次轻提着褶裙跨入了殿宇中,那些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