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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殿下不,老臣怠慢了,以后当称陛下。”刘一守一脸狐奸假笑道着,又予文公子深深地作了个揖道。
“当今圣上呢?咳咳”文公子气弱嘘嘘瞪着刘一守质问道。
“当今圣上不幸驾崩,你就是当今圣上,圣上要保重龙体,很快陛下就可移驾回宫。”
“刘奸人自你软禁我那天起,就为今日做着打算,我不当什么皇帝,滚,滚出去,咳咳”
文公子猛咳气喘着,挥着袍袖,怒赶着刘一守。
“那老臣先行告辞。”
刘一守带着一脸未散的奸笑,向文公子拱了下手,便退身下了房阁,离去了。
四弟呀四弟,自那十年前一别,就是终生一别。
咳咳
文公子频频咳喘着,心中这番想着两行泪便不禁落了下来,十年回思就包含在这滴滴闲淡苦涩的泪中——
想当年要不是他母妃为了那皇位争夺发起了宫谋毒杀了当时的太子且又败露了,他如今便不会快要遗忘了原名——南闽墨文,只成了刘一守手中的一颗棋子。
那年的风雨天,被和隆皇帝贬为庶民的他穿着一身布衣走出了皇宫,身无分文地入了市井在风雨之中如同乞丐般躲于庶民平房下避雨过夜,全然没了那皇子的尊贵,也没人知道他是个皇子,有好心人给予饭食问起姓名,他也只敢道自己为文。
或许他那一身的学识在市井中做个带写书信的人便也可草草度日。但事非那么简单,不久他就被一波接着一波而来的杀手追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为了躲藏真把自己弄成了披头散发,满是污泥的乞丐,食一顿饿一顿的。
直到那个夜黑风高的深夜,他拖着疲惫身躯逃躲着又一个黑衣刺客的追杀,慌忙逃窜中他穿过一条深巷,摔在一家青楼门外,那杀手手上明晃晃的刀将要砍向他时,却被当时陪着兵部尚书出了青楼,方与兵部尚书分手的刘参政刘一守所遇见了,刘一守便命乔大救了他,而他那时因饥饿累乏已久,又受了惊吓,故在被乔大救下时就昏了过去。
当他再醒来时,已躺在了刘一守府中,也从那日起他被刘一守禁足了。
一开始刘一守还以光面堂皇的理由——为了安全来搪塞他。
不过时日一年一年匆匆而过,他也怀疑起了刘一守的目的,直至某日刘一守明目张胆地来告诉他“如果你弟弟们不会做皇帝,老夫就不会让他们做皇帝,你有一日便也能成为皇帝”他才确实明了自己的猜测没错。但刘一守此时敢对他这么讲,也是知道他逃不了,而他自己也明白,因此他唯有折磨自己的身体,望自己赶快死去——他不要当刘一守的棋子甚至是傀儡。
且当他从刘一守嘴中得知他的四皇弟南闽墨玄成了皇帝,他的心中是一半明媚一半愁。
想那初见南闽墨玄时,他只见南闽墨玄是个哇哇待哺的婴孩,他也还是方站稳脚跟的小儿;当南闽墨玄与他这般大时,他已是懂得《四书五经》到上书房就学的小童。兄弟间,他最喜欢他这个四弟,不仅因南闽墨玄是他母妃代养,还因南闽墨玄的聪明,不管他教南闽墨玄什么,从学字、背书、做诗,琴棋,只要他教了南闽墨玄,南闽墨玄都能很快学会,故他虽与南闽墨玄差上有五岁之多但却是能兴趣相投。
这十年来被刘一守禁足的凄冷孤寂,那儿时与南闽墨玄在一起的回忆就成了他的慰藉。
当他闻得南闽墨玄成为皇帝,他自是相信南闽墨玄能做个明君,可他也害怕南闽墨玄被刘一守加害,而此时他就这么闻见南闽墨玄驾崩的消息,怎么不叫他泣泣泪如雨,喘喘气尽断。
第59章 第五十七章 内阁议会 夜行入盗刘相府
内阁院肃穆的殿宇之上乌云若盘蛟般旋卷。
内阁议事厅中,刘一守领着内阁众大臣商议着矗立新皇的事。
刘一守故作姿态不先道出心中人选为南闽墨文,而是让内阁大臣先推选自己的人选,而终因推选人的不同,内阁大臣们闹成了两派。这是刘一守预料中的事,他老奸巨猾地寻思过毕竟皇亲中子孙众多,这要分成几派都是有可能的事。
刘一守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端一杯茶一口一口小饮着,只冷眼旁观着内阁大臣们的激烈争论,等待着切入正题的时机。
“刘相,你说是选齐亲王家的长子南闽墨庆为皇,还是鲁王家的长子南闽墨言为皇好。”大学士周浩文从一旁的坐位上起身,走到刘一守面前恭敬道。
“这南闽墨庆今年已过不惑,听闻为人仁厚,虽说年纪稍长沉稳些,不过他长期居在齐州应难以适应朝政,而南闽墨言今年方弱冠,虽人在京陵,年少有为就任禁军都统,可毕竟他不过是皇亲远房宗亲后嗣。”
刘一手轻轻将手中的茶碗盖盖上,娓娓道着,见内阁议事厅中众内阁大臣的脸色陷入沉思便觉的机会来了,就把手中的茶碗放在太师椅一旁的小方几上,继续道:“如若是先皇血脉那就好了。”
“刘相,可是先皇陛下”
内阁左议政将话道了一半,示意“和隆皇帝子嗣单薄”便不敢再道下去。
“不是还有二皇子殿下。”
“啊”
“二皇子”
众内阁大臣听闻刘一守这提议不由脸色都巨变地惊讶道。
“如今二皇子是先皇唯一血脉,为皇帝有何不可。”刘一守捋须道。
“刘相,二皇子已被贬为庶民,况且下落也不明,就算清楚下落,恐怕皇太后不会同意,皇亲公卿也不会同意。”大学士周浩文思虑道。
“至先皇驾鹤西去,皇太后常年居在清平庵不问世事,那些皇亲公卿各自也都望着自家孩子能成为皇帝,谁又服得了谁,而如今谁又比先皇的血亲更适合做皇帝。”刘一守狐眼微眯,微微晃点着头道。
“可二皇子如今下落不明。”内阁左议政从刘一守右侧的一排坐位中起身,踱步到刘一守面前道。
“老夫已知二皇子的下落。”刘一守缓缓顺了下须,安然自在道。
“啊——”
内阁众大臣语结,面面相觑,便知道这刘相是早有安排,但谁也不敢开口多问,内阁议事厅一片安静。
“那刘相这要如何安排?”大学士周浩文打破沉静问。
“先昭告天下二皇子已找到,将继承皇位,再告知众皇亲公卿。”刘一守转着狐奸眼眸道。
“是。”
内阁众大臣见刘一守已拿定主意,就都没了异议,只微微向刘一守拱手道。
此时天宇间的乌云更是稠密了,积聚着暴风雨的力量。
一日而过,便又是深沉的夜。
太庙中,花语红和南闽墨玄已换上了一身让小九白日找来的黑衫,他们今夜要夜盗刘一守府中,为的就是那先皇的诏书与免死金卷。
南闽墨玄这一整日都藏身在太庙排位供桌后,原装着他的棺敛已是掩人耳目的空棺,且到白日那七八个烧纸钱办丧的太监宫女依旧来烧纸钱,晚上则被花语红如昨晚般赶走,只是那南襄历代先皇排位供桌上的供品缺失让换供品宫女们的心里感到了讶异,不过她们也只心中暗想猜疑着这是花语红和小九所为,不过一个是娘娘,一个是内侍太监总管,她们也不敢多问什么,只私下议论称怪。
时至入了这夜,南闽墨玄闻见那七八个烧纸钱办丧的太监宫女离开,才从排位供桌后出来,用过今夜花语红以借口要用宵夜让御膳房太监送来的饭食,便陷入思索。
花语红见他如此,询问了原因才知他是为了那诏书与免死金卷犯愁。
南闽墨玄除了想扳倒刘一守外,更想能治他死罪,这是为了木兰香,想到木兰香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他就是无法咽下那口恶气。
而以花语红盗徒的思索,这得不到的东西自是要用盗的,且她也知道刘一守府中有个藏宝的地方——四宝轩。当她把在刘一守府上见到的事一道,南闽墨玄也就决定要去盗刘一守府中,只是他本只想自己去,不愿让花语红跟去冒险,不过花语红道“陛下是个皇帝哪知道怎么为盗,况且臣妾熟悉刘相府内,臣妾不去,陛下怎么马到成功。”花语红这在理的话道出,南闽墨玄也就无法拒绝她一起去夜盗刘一守府中。
花语红好久没有活动了,这下得了活动的机会,便是积极张罗着小九去找来黑衫、布巾和绳子,取了那白花钗将钗头在火上烤软弯成了钩子,这一顿忙活后,换上行头,备上工具,她就兴奋地翻了几个身出了太庙,一跃身上了房顶,但南闽墨玄却没紧随在她身后。
花语红上了房就跨越蹿行在座座宫殿瓦顶间,脚尖点瓦骤行到了皇宫外墙顶上,一个翻身下了皇宫西面的宫墙,出了皇宫,却已是气喘吁吁,她心里边思着自己是在皇宫食得太好,又太久没有活动,才如此体力不支,脚就边继续迈步朝京陵城南的方向而去。
“娘娘又再乱走了,回皇宫去,不然我可不会客气。”
花语红方见一个黑影靠来,便见黑影手中持着一支短匕在她眼前挥晃着,随之那一连串的话就入了她的耳中,她与那黑影虚晃了几招,借机一手撑地向后翻跳开,就立身回眸望向那黑影,定眼细见那黑影的身影她也是熟识的,就冷提了下嘴角道:“殷丽姑姑这么晚还盯着我也不怕累得慌,今夜我还非出这皇宫不可。”
“既然娘娘如此执意”
那黑影道着,就举持着手中的短匕朝花语红奔去,而花语红心中倒是胸有成竹不躲不闪,紧等着那黑影手持短匕袭来。就在短匕快要到她面前,从她的身后窜出了又一个黑影,赤手空拳与那举着短匕的黑影过了几招,一个擒手扳掉了那黑影手中的短匕,将那本举着短匕的黑影擒获在了手中。
“我说我今夜非出宫不可,你还不为我让路。”花语红得意地道着走到了那被擒住的黑影身前。
“是你。”
花语红抬起一手拉下了黑影脸上的黑巾,探头细细打量着那张漆黑夜色下的脸,她便大感意外,她本以为这双紧盯着的眼睛应当是殷丽姑姑,可没想到却是不起眼的丫儿。
丫儿落败地将脸一撇,身后还在拽着被扮成蒙面黑衫人的南闽墨玄紧拿在手中的双手想要逃脱,无奈南闽墨玄手上力道足,武功又高,她想脱身是难了。
“绳子拿来。”
花语红听闻南闽墨玄的话才想起自己是备了绳子在身上,便从怀中的掏出捆绳子交给了南闽墨玄。
花语红是考虑到那双盯人的眼睛,故才与南闽墨玄一前一后分别相隔着出太庙,而盯人的丫儿也正是只看到花语红出了太庙,以为她是想脱逃,才只跟上她,却大意了南闽墨玄。
南闽墨玄从花语红手中接过绳子,没花一会工夫就将丫儿捆上了,在周围巡望了棵歪脖子树就把丫儿扛到那歪脖子树上捆起来了,为的是让她难以逃走也不易被发现。
第60章 第五十八章 思情难堪 陷入窄巷心尴尬
“陛下真是想得太周到了,不做大盗可惜了。”
花语红看着南闽墨玄如此顺当地把丫儿绑上树,待南闽墨玄从树上下来,她就与南闽墨玄一起施着轻功边朝京陵城南刘一守的府中行去,边轻微起遮在黑巾内的嘴角低声道。
“朕要做了大盗,谁做皇帝。”
南闽墨玄回头眯起露在遮脸黑巾外的凤目对花语红笑道,便又回望向了前方。
“臣妾觉得能与陛下一起在夜里行走也好。”花语红一时觉得自己与南闽墨玄如此夜行还真有点盗公盗婆的味道,且心中这番思着也就道了出来。
虽花语红话语并不大声,但行在前面的南闽墨玄却闻见了,也会意出其中的意思,便慧心地轻提了下嘴角。
花语红与南闽墨玄这急行着就入了京陵城南,不到三刻时,他们也就到了刘相府的前庭北院墙下。
花语红先跃上了刘相府前庭院墙瓦顶,随后南闽墨玄也上了那墙顶,便与花语红一起猫趴在墙顶上观望了下院中情形见四下无人,就跟在花语红身后翻身下了墙,几个踏步入了刘相府前庭中,上了眼前的一座房阁顶,由花语红领道一路在房与房之间猫猫躲躲到了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