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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的德宫是木兰昙,她鹅蛋脸微抬,圆亮的眼眸低望坐厅中宝座上的阿瑶,润红小口似微非微,话语不冷不热道。
阿瑶这听闻木兰昙这话,才思起自己是个柔宫的身份,又见铃人对这眼前的姑娘是万分的客气,心中就恐这姑娘是个有身份的,便忙从宝座上想上前作礼,可却不巧扫落了放在身旁的针线篓子,反弄得尴尬起来。
“这,这位”
阿瑶没顾得上去拾那些掉在地上的剪子和针线囊,只惶惶走到了木兰昙面前欠身,可只见这姑娘又不知是何人,嘴上也不知该如何称呼。阿瑶自入宫就跟在花语红身边,没花语红带着她也不敢随意的出春暖阁,她是知这宫中规矩多,故怕惹到人,幸好待在这春暖阁中平日也没见什么人物来,但今就猛来了一位看上去有身份的,她心里是实实的慌了。
“别这位,那位了,淑妃娘娘呢?”
木兰昙瞥了眼半天憋不出话来的阿瑶,甜嗓高声问道。
“娘娘与陛下去了华浓园。”
“去了,华浓园。”木兰昙闻罢铃人的话,眼眸微转思索着,嘴中复念道。
“太后要见淑妃娘娘,若回来了,请淑妃娘娘去慈安宫。”木兰昙思罢道。
“是,德宫姐姐。”铃人低着头应道。
木兰昙道罢,便转身带着身后的一个小宫女离开了春暖阁。
第87章 第八十五章 太后威怒 缭乱迷眼乱情丝
华浓园中,牡丹败尽,候鸟远飞,唯有秋蝉催寒,望着这般了无生趣的景致,花语红便拉着南闽墨玄的手穿过了华浓园的回廊入了玉潭轩,在玉潭轩内一汪碧潭中的亭榭内倚坐了下来,远瞭着碧绿潭水上白鹤展翅于潭面上的靓姿,享受这怡然之景。
“陛下、娘娘。”
花语红与南闽墨玄正靠着耳语情话绵绵时,一个身穿绿襦白罗裙,头梳双丫髻的小宫女迈着小碎步入了这碧潭亭榭小心翼翼地隔着段距离朝花语红与南闽墨玄行了个万福礼道。
“何事?”
南闽墨玄从与花语红咬耳的绵绵情意中微正经过神,将身坐直,渐收起面上沉醉浓情的笑脸问。
“太后召见红淑妃。”小宫女弱声怯怯道。
“为了何事?”南闽墨玄沉声问。
“奴婢不知。”小宫女懦懦摇头道。
“陛下,既然太后要见臣妾,臣妾去就是了。”花语红很干脆的起身道。
“嗯,那你去吧,与太后道话,注意些礼节。”
南闽墨玄微触着眉宇,抬望着花语红嘱咐道。他心里对皇太后要召见花语红是有些担心的,花语红的大剌剌,皇太后的尊傲,这两人要独自见面,他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可他虽是皇帝也不能跟着花语红而去,他知这会显得在防着皇太后什么。
“嗯,臣妾知道,臣妾入宫也有些时日了,这宫里啰喱吧嗦的事也习惯不少了。”花语红低望着南闽墨玄樱唇微起道。
花语红道毕,便转身走向那小宫女,与那小宫女一起朝慈安宫去了。
南闽墨玄独坐在这碧潭亭榭中不到片刻也就起身打算回乾盛宫看会书。
“陛下。”
南闽墨玄方走出玉潭轩的瓶形花门,木兰昙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面前朝他行了个万福礼道。
“香昙昙儿,免礼。”
南闽墨玄闻见木兰昙甜美声音,止住了前行的脚步,猛然抬望木兰昙却晃眼将她瞧成了木兰香,定眼细望后才回思认出她是木兰昙。
“陛下,陛下是还思着姐姐?”
木兰昙将身微侧,眼眸微低,放在腰间的双手轻拧着一条丝绢轻声道。她虽是随在皇太后身边,但南闽墨玄带她姐姐木兰香离开京陵为王她是知道的,故南闽墨玄对木兰香的深情厚谊她也是明了。
“你为何在这里?”
南闽墨玄没有回答木兰昙的话,只沉声问。
“奴婢是来找淑妃娘娘,奴婢问过春暖阁的宫女,她们道淑妃娘娘在这里。”
“她已被一个小宫女找去见太后了。”听闻木兰昙的轻声回答,南闽墨玄道。
“奴婢也是来找她去见太后,应是小喜先找到娘娘了。”木兰昙轻微了下润红小口,微点了下头道。
“那奴婢回慈安宫了。”
木兰昙道着,予南闽墨玄微欠了身子,而在抬步要走之时,她那手中的丝绢却飘飘地落离了她手心,她便忙曲身去抓那飘落的丝绢。
南闽墨玄见木兰昙的丝绢飘落在他身边,便也忙俯身为她捞取丝绢,在那丝绢将要落地时,他的一手稳稳地将那丝绢抓在了手中,而他抓住的不止有丝绢,还有木兰昙的手,触及木兰昙那软棉手的惊诧间,他抬眼望向木兰昙。
南闽墨玄细细凝望着木兰昙那近在咫尺光洁的鹅蛋脸,那张清丽的鹅蛋脸庞与木兰香丝毫不差,南闽墨玄愣住了,眼望木兰昙心中思着木兰香的身影。
“陛下。”
木兰昙蹲着身,圆眼中带着羞意望着南闽墨玄的俊脸,那被南闽墨玄抓在手心中的手,反轻握住了南闽墨玄的手,润红小口微张唤道。
南闽墨玄闻见木兰昙的这声轻唤,仿若回了神般,从木兰昙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直起了俯着的身来。
木兰昙圆眼微转着,抓住那落在手心中的丝绢,也站起了身来,朝南闽墨玄再次道:“奴婢回慈安宫了。”
南闽墨玄凤目低望了眼木兰昙便不语转身离开了,他快步地走在去乾盛宫的路上,心是如此之缭乱。木兰香与木兰昙样貌实在太像了,南闽墨玄的心简直为此而迷惘,可一想到花语红与木兰香他又自觉地清醒了,他是可以三宫六院,但他怕失去花语红,而木兰昙是木兰香的妹妹,虽木兰香已死,他还是在意木兰香在天之灵会有何想法。
南闽墨玄离开华浓园不多时,花语红与那小宫女就一起踏入了慈安宫的前殿。
“臣妾见过太后,太后千寿。”
花语红入了殿见皇太后威仪地端坐在殿中的宝座上,便朝皇太后行了个万福礼道。
“小喜,昙儿呢?”
皇太后不忙与花语红道话,只将眼眸抬望向站在花语红身后的小宫女问。
“昙姐姐奴婢与昙姐姐分开找淑妃娘娘,故不知昙姐姐此时在何处。”
小喜赶忙上前几步朝太后行了个万福礼,垂头低着眼眸思道。
“哦——看来要找你红淑妃来见哀家,还真是不容易。”皇太后冷望向花语红,冷提了下嘴角道。
“臣妾方才与陛下在玉潭轩,真是为难了这位妹妹了。”花语红挺直着身,望了眼小喜,微了下樱口道。
“看来红淑妃是不清宫中之礼。”皇太后见花语红与小宫女道起姊妹来,便以眼角瞧着花语红,沉声厉言道。
“太后这宫中规矩之多,臣妾已学着了。”花语红杏眸直望太后道。
“你是如何入宫的,进宫没学全宫礼。”
皇太后闻见花语红这话,立起眼眸,不可思议厉问道。
“臣妾是,是被选入大乐司的庶民之女。”
花语红转着眼眸思着,她知是不能如实交代自己入宫的事,便胡诌道。
“难怪,这宫礼还没学全,就勾着皇帝不放,你这嘴脸难道也思着当皇后?”
“臣妾从没思过要当什么皇后,臣妾也不稀罕做什么皇后,只是因陛下喜欢臣妾,臣妾也喜欢陛下,故才留在这宫里。”
花语红听出太后那阴阳怪气之语是在鄙夷她,她便快语道。
“放肆,你你竟与哀家如此道话,林惠仪掌她的嘴。”
皇太后一闻花语红这目中无她的辩解,便是脸一怒,伸出一只手指着花语红,狠狠命道。
第88章 第八十六章 热辣巴掌 花语红遭受掌掴
皇太后令罢,立在皇太后宝座旁一个身着枣红褙子马面裙的老宫女便快步走到了花语红面前,扬手就要朝花语红桃粉嫩脸上扇下,花语红一个眼明手快挡住了这个老宫女扬来的手臂。
皇太后见花语红如此一手挡着这老宫女的手臂,眼神不卑不亢的望着老宫女,她的怒气一下就上来了,便怒道:“反了,竟与林惠仪动起手,来人。”
惠仪夫人在后宫为从一品,只有皇太后与皇后身边才能配上一位惠仪夫人,因此惠仪夫人的身份也自是有分量的,而花语红是二品淑妃虽是主,但所谓打狗看主人,这主人正坐在上头瞧着,她如此大有不遵这主人之意。
“不知臣妾有何不是?太后为何质疑臣妾想当皇后”
从殿门口入殿的太监一人一边抓住了花语红的手臂,花语红急忙一开口冲皇太后问道,但她的问话声方落,这林惠仪的巴掌就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随后又是“啪啪”的连续左右开弓起来,她的脸立马感到了胀热。
木兰昙此时入了殿,见着花语红方被林惠仪扇着巴掌,就边走向皇太后,边回眸看了眼花语红,便立到了皇太后面前欠身道着:“太后。”
随后,木兰昙站直欠身的身子侧望向花语红,轻问:“太后这是怎么了?”
“这淑妃不懂礼,哀家正让林惠仪教着她,让她明白上下尊卑之礼。”
皇太后微抬着头,双手交放在膝上,眼眸低望着正被扇着巴掌的花语红,冷冷道。
“太后,奴婢看这会红淑妃也明白了,不如让林惠仪姑姑停手吧,这要扇坏了,也不好。”木兰昙转着圆眸,低身靠到皇太后耳边,细声甜语道。
“住手吧。”皇太后沉静了一会,便命道。
这林惠仪得闻皇太后命令也就住了手,退站到了一边。
“这宫中的规矩你该清楚了吧,别总勾着皇帝,若知趣这淑妃你就安安心心做着,若越了矩这后宫可没你待的地方。”
皇太后似瞧非瞧地用眼角瞥着花语红,冷言道。
花语红直感到两侧脸颊犹如被两团火烧着一般,还伴有隐隐刺痛。她有些愕然了,只斜垂着头瞪着皇太后,心里恨骂着这皇太后是老妖婆,但却不敢再强犟嘴,她在宫中住了也有段时日,也知这宫中有些事是由不得她的。
“你明不明白?”
皇太后见花语红静默不语,便又厉声问。
这老妖婆要让人明白什么?
花语红不太明白皇太后的意思,只猜着或许皇太后是不想让她当皇后,而她本意也不是很想当皇后,故也就点头了。
“放开她。”
皇太后轻轻举手挥了挥,那两个抓着花语红手臂的太监这才放开了花语红。
“红淑妃退安吧。”
皇太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只将身微侧过去,把一臂微抬起示意木兰昙扶她,便眉眼不抬对花语红道。
看着皇太后慢抬的脚步朝殿中梢间走去,花语红也闷堵着返身出了殿,低着头直朝春暖阁快步而去。
“娘娘这是怎么了?铃人妹妹快去弄个剥壳的鸡蛋来。”
木兰昙离开后,阿瑶有恐其他人还会来春暖阁见到她坐在宝座上绣手绢,会惹人闲话给花语红添麻烦,就移入了进间圆桌边继续绣她的手绢,这闻见花语红急匆匆步入春暖阁的脚步,她便忙起身入了厅中,见到花语红带着两三道血痕的红肿脸庞忙向跟在花语红身边的铃人道。
“谁知道,谁知是怎一回事,太后叫我去,就道我勾了陛下,难后就让人给了我巴掌。”花语红急步走到宝座边,一侧身坐在宝座上道。
“我想太后的意思是不愿让我当皇后,可我何时又道过要当皇后了,那只是陛下意愿罢了,要不是想着陛下对我的好,谁愿待在宫里受这等气,要不是她是太后,谁就站着让她打。”
花语红这般抱怨着,心中一委屈,那杏眸中便莹莹地泛起了晃晃地光来。
“娘娘,别哭,你这脸上有伤会被泪熬坏的。”
阿瑶微拢着月眉看着花语红,纤纤玉指轻轻触着花语红一侧肿得像胖桃的脸庞道。
花语红本还忍着心中的委屈,但听闻阿瑶这关切的话,她的泪就抽搭搭地落了下来,这却惹得阿瑶的月眉拢得更紧了,掏出袖中的手绢就为她请拭着泪水,嘴中直到